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韓國紀錄片中興起的新風潮——進化中的生活紀錄片

韓國紀錄片中興起的新風潮——進化中的生活紀錄片

本周帶來兩篇有關韓國紀錄片的文章,為大家介紹韓國紀錄片領域的新風潮和新導演。

韓國的紀錄片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被宏大敘事所支配。可以說從21世紀初期開始,才有了個人通過鏡頭髮出聲音的傾向。

其中,《牛鈴之聲》《親愛的,不要跨過那條江》在商業上獲得的成功具有著象徵性的意義。隨之,當今的生活紀錄片被分化為多個分支,並且一直在進化。

電影海報

接下來本文將介紹歷經進化的隨筆紀錄片,以及紀錄片從起初的以個人角度出發,到最終涵蓋了社會、時代,甚至是歷史的發展變化,還有處於韓國紀錄片最前沿的新銳導演。去年4月27日到5月6日,在全州國際電影節介紹的主要作品名單也揭示了當今韓國紀錄片的另一面。

紀錄片曾被認為是帶有政治色彩的客觀敘事教育工具。而在黑暗的80年代,紀錄片被賦予了記錄真實的責任。90年代,激進主義紀錄片依然佔據主流地位,同時,自敘式紀錄片也開始登上歷史的舞台。而與「正統」紀錄片相比,主要由女性導演創作的「生活紀錄片」則被認為不甚重要。

直到今天也很難說生活紀錄片是主流,並且人們對生活紀錄片的認知也沒有太大改變。舉例來說,韓國獨立電影協會在近8年所選的「年度獨立電影」名單中,生活紀錄片也是屈指可數的。

儘管如此,生活紀錄片不管是在其定義、認知,還是在製作完成的作品的性質等方面,都在一點點發生改變。

2000年以後,生活紀錄片不再是非主流,而成為了區分民間和官方界限的一種方式。如洪在嬉的《父親的電子郵件》(2012)、朴文七的《我的位置》(2013)等紀錄片從家庭私密的故事出發,最終鋪展開韓國現代史的宏大敘事,而後又再次回到了個人。

《父親的電子郵件》電影海報

這些作品藉此描繪出無法與歷史分割的個人,以及它的代代相傳。鄭秀恩的《那天》(2016)具有這種傾向的同時,卻並沒有利用現代史營造出人意料的效果,而是在現代史與家族史中來回穿梭。

《那天》劇照

1

打破個人、社會和時代的界限

單純描繪個人日常的生活紀錄片也不斷被製作出來。《奶奶的遙遠之家》(2015)的導演以奶奶試圖自殺這件事為契機,將奶奶的故事寫進了電影里。

它與《牛鈴之聲》(2008)、《親愛的,不要跨過那條江》(2014)等照明了老年人生活的紀錄片的不同之處在於紀錄片創作者和主角奶奶的關係成為整部紀錄片的中心。

該作品講述了老年人的生活及死亡的問題,但同時也試圖將人生積極的能量注入其中。因此在這一點上引起了觀眾們的共鳴並獲得了支持。

《歡迎來扮家家酒》(2014)講述的是20歲出頭意外懷孕,後來經歷結婚、育兒、過日子、過婆家生活的導演自己的故事。

《歡迎來扮家家酒》電影劇照

這部紀錄片令人聯想起柳美禮導演的《孩子們》(2010),該片講述的是在育兒與創作紀錄片中孤軍奮鬥的故事,還有智敏導演的《兩條線》(2010),該片講述的是意外懷孕和同居問題等。但同時《歡迎來扮家家酒》在積極地自編自導等形式上的變化較為突出。

自編自導可以說是最近的一個趨勢。在生活紀錄片中要將「寫實」或「真實性」放在首位,但在這裡「演技真人秀」替代了真實性,也就是擴張或改變了最近生活紀錄片所要求的「寫實」或「真實性」的概念。《朴江阿凜的化裝舞會》(2015)或許可稱為最具此類傾向的代表性作品。

《朴江阿凜的化裝舞會》電影劇照

導演以自身為題材並非近來才有。21世紀初期利用當時被廣泛使用的攝像機,或是那時開始普及的數碼設備所拍攝的影像日記類型的作品大量湧現出來,如金真亞的《金真亞的影像日記》(2001)、劉素拉(???-暫音譯)的《D-?》(2003)、金敬默的《肯尼不愛芭比》(2005)等。

但是21世紀第一個10年的後期,導演們意識到記錄改造老舊小區、四大江等社會熱點問題的必要性,從那之後自敘式紀錄片幾乎不見蹤影。在這樣的背景下,《朴江阿凜的化裝舞會》可以說是許久未見的自敘式作品。這部作品與將自身為題材的《金真亞的影像日記》最為相似,但是與金真亞完全作為一個孤獨的個人去探索自己不同,朴江阿凜則是不斷地探索獨處時的自己,以及融入社會時的自己,在這方面可以說與《D-?》極為相近。

如果說《D-?》將鏡頭聚焦在「作為高三考生的我」的生活上,那麼朴江阿凜則是將我的外表以及人們的評價等作為素材,將自己更加「赤裸裸」地展現在了鏡頭前。

《朴江阿凜的化裝舞會》電影劇照

在鏡頭前,導演作為追蹤者的方式,對打破紀錄片、戲劇電影和實驗電影等類型的界限起到了作用。首先,介於紀錄片和戲劇之間的實驗之根可追溯到張喜善的《晒乾的紅辣椒》(1999)。《晒乾的紅辣椒》是一部紀錄片小說,講述了母女三代的故事,除了主人公,導演的家人也有出演。而金淑賢(暫音譯)的《尋找死狗》(2010)利用表演形式的旁白,拉開了與自己故事的距離。

《尋找死狗》電影劇照

2

「陌生化」的表述方式

為紀錄片中的故事營造陌生感的方式並不只局限於個人題材,有時也會借用社會空間進行擴展。崔真成與獨立音樂人共同製作了《蓄水池的狗》(2010,2011),該片是以他們一起前往四大江工程中的南漢江、洛東江等地展開表演的方式製作的。

樸素賢(???-暫音譯)的《針織俱樂部》(2015)展示了一個旅行社的職員們聚在一起做編織物,並將其安裝在公交車站等的表演過程。

《針織俱樂部》電影劇照

將沒有意義的事物連接在一起製作出有意義的東西,這也是當今紀錄錄片導演們的一種傾向。

林哲民(???-暫音譯)製作《普里斯瑪》(2013)時試圖收集周圍人私藏的拍攝影像等畫質粗糙的影像。他想要展現的似乎不是利用鏡頭拍攝下來的影像,而是影像的剪輯過程。

《普里斯瑪》電影劇照

具大熙(???-暫音譯)則在《女孩的午餐時間》(2015)中展現出了各種職業、年齡段的女性們是如何度過午餐時間的,這些內容的出處是模糊的。通過模糊導演的意圖和關聯性,該片為觀眾留下了可想像的空間。

《女孩的午餐時間》電影劇照

這樣的傾向一直延伸到講述社會熱點問題的紀錄片中。通過《用媒體行動起來》系列聚集到一起的年輕一代導演們將自己定位為活動家以及導演,並且憑著一股衝勁兒將收集到的粗糙的影像製作成了一部作品。這樣的嘗試也是傾向於在影像的連貫性上尋找存在原因的一種延伸。紀錄片將會在流暢和粗糙相混合間摸索未來的發展方向。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韓國電影振興委員會 的精彩文章:

姜棟元將出演好萊塢災難電影《洛杉磯海嘯》
《一定要抓住》導演金洪宣:我對解決社會問題更感興趣

TAG:韓國電影振興委員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