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記之十一：人的故事——她們

經典的北印度「金三角」旅行路線，德里是當仁不讓的出發站，金城傑伊瑟爾梅爾要麼是第二站，要麼就是倒數第二站——從內心深處，十分推薦最後來到這座沙漠小城，旅行已近尾聲，從心態到腳步都會放慢，而這裡正適合優哉游哉地閑逛——在古堡中，在各式各樣的小店裡，還有那些據說經營了40年的甜茶店，不妨和當地人同坐在一條長凳上，邊聊邊品上一杯加入神秘香料的印度甜茶，別有風味。

這裡有不少經營飾品的小店，店主們一般不會主動招攬生意，他們慵懶地坐在櫃檯後面，等著顧客自己進來。對於生意，他們也是不急不躁，顧客出什麼價都可以，但是否同意出售則絕對是有原則，有底線的。

金城最吸引人之處，還有那些來自沙漠深處，似乎遠在天際的小村落里，自帶與眾不同的氣質與習俗的人們，尤其是女人們。

離旅館不遠的一家小銀飾店裡，席地坐著五六個女人，她們的面容、飾品、衣著都非常特別。儘管已經佩戴了很多飾品，她們仍在興高采烈地選購，一大堆沉甸甸的金飾銀飾放在手裡，掂量、比較、討論，還不停地與店主說著什麼。

越看越有魅力，可也不能隨便舉起相機。先通過店主徵得了她們的同意，然後再拍照，這是應有的尊重。

碩大的金燦燦的鼻環（或許不叫鼻環，但真不知道該叫什麼），多層的耳飾，長長的項鏈，極有特色的銀項圈和銀手鐲。項圈和手鐲都是實心的，很有分量。手鐲更是奇特，布滿幾何形狀的圓環上伸出一座「接收塔」，太有科幻風格。若不是戴在她們的手臂上，壓根猜不到這會是手鐲。

她們的衣服由手工製成，用各種鮮艷的絲線、彩珠、亮片等精心縫製，尤其是那些鑲嵌在絲線中的小鏡片，雖然此前也見過此類工藝品，但是這樣亮閃閃地穿在身上，真是說不出地好看。

這些極具特色的首飾似乎是「標配」——我們想當然地斷定，佩戴此類首飾物的都是「沙漠女人」。沙漏般流淌的時光中，這些女人一針一線縫製各類手工藝品，由男人們帶出來銷售，一如前文中「沙漠漢子」KHETA推銷的那些裝飾品；又或者是男人們用其他方式賺到了錢，然後，還有什麼比用閃閃發亮而又沉甸甸的金銀首飾裝飾妻子，更能顯示一個家庭的富足，也更能讓這些整日勞作的沙漠女人們感覺到生活的些許樂趣呢？

沙漠中沒有那麼多艷麗的色彩，所以她們讓所有喜歡的顏色綻放在頭巾、衣服、項鏈、耳環、鼻環、手鐲、臂環、腳鏈，甚至腳趾上的那些五彩繽紛的戒指上。

不得不說，所有這一切其實都是猜測，充滿詩意的美好猜測。很想更多地了解，最終卻發現，她們仍是一種神秘的存在。即便表達出足夠的善意，有時她們仍會在鏡頭前轉過頭去，用頭巾遮住臉，或者用眼神示意不要拍照。

這些女子的身影總是出現在不同的店鋪中，彷彿她們來這裡的唯一目的，就是不停地「買買買」。

傑伊瑟爾梅爾古堡中的印度教女子，身著傳統的紗麗從一座神廟中走出來。

比起男人們肆意的表情，印度的女人們，神情中似乎總是多了一絲憂慮和沉重。

古堡中向遊客出售小飾品的女人。

藍城焦特布爾，梅蘭加爾古堡中的母與子。

正午時分，坐在白城烏代布爾的街頭，拍到了她們。

還有這些辛苦勞作的年輕女子，可以想像她們的社會地位並不高。

至少比不上這個坐在摩托車上，長發飄飄的女孩子

一對印度教夫婦從神廟的台階上慢慢走下來。

這樣的裝扮主要是為了防晒。

齋浦爾琥珀堡中的女保安。據說中國職場上68%的工作由女性完成，而印度只有10%左右。女警或者女保安都是為了配合安檢的需要，女教師或者女演員也是常見的印度女性職業。

在一些紀錄片中，現代印度的大城市裡，女性的職業選擇越來越廣泛。這是社會發展的趨勢，但印度似乎慢了許多拍。印度電影明星阿米爾·汗的兩部在中國大熱的影片《摔跤吧！爸爸！》和《搖滾巨星》，都很生動地反映了這種社會現實。

德里紅堡中的外國遊客。印度氣候很熱，女子們多穿著傳統服飾，年輕的女孩子們則在傳統與現代中自由切換，但比較少見到穿著背心、短褲的女子。對於外國遊客的著裝，除了在特殊的宗教場所，並沒有什麼嚴格的要求。

紅堡中的印度遊客。

德里賈瑪清真寺中，年輕人在一起談天說笑。

象頭神節上的兩名女子。

以這樣不接觸容器口的方式「倒水」喝，是印度人的習慣。如此一群人可以輕鬆地分享同一瓶水，水喝完了，瓶口仍是乾乾淨淨的。

齋浦爾的琥珀堡，正午時分陽光熾熱。我們坐在小涼亭中避暑，這個女子卻仍需勞作。

印度有相當數量的穆斯林，不少穆斯林女子都是這樣的裝扮。

印度的氣候造就了多種多樣的植物，印度的歷史文化也造就了那些令人難忘的女性。只要踏上印度的土地，人們就會深刻地感受到：若沒有穿著各色紗麗的印度女性，這個國家的魅力將會損失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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