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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俊:每場旅行,都有一個閃亮的夢

作者簡介

胡俊:貴州仁懷人,90後。喜歡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喜歡「隨性」,愛自由。希望在這充滿未知的世界,盡情享受這沒有答案的人生,為生活纂寫一份開啟自由的墓志銘。

每場旅行,都有一個閃亮的夢

作者|胡俊

人生最好的旅行就是,沒有目的地的去流浪,讓自己在陌生的地方發現一種久違的感動,在路途中遇見最真實的自己,在經歷中學會自我成長。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在夜間捕捉漂浮的思緒,心靈也在此漫長得格外自由,無意間翻開空間里的老舊照片,看到曾經發過的一條說說:「想去遠方走一走。背上行囊,從此背包是一雙翅膀;把眼睛當作相機,從此世間停駐在你的雙眸;踏上旅程,從此用雙腳來感知人生——如詩般有味,又如生命般動人綿長。你是這世間最瀟洒的一枚旅人,走過一個又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下一站我們去哪兒?」這段話是我在去鎮遠回來的火車上發的,兩年多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但唯一沒能改變的是曾經留下的那段經歷,直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踏上鎮遠旅途的那天是開學的第三天,那天星期五沒有課,早上賴床到九點多,太陽光透過窗戶將寢室照得明晃晃的,當時早已沒有了睡意,突然想起了高中時的一位好友,於是發了條消息問她在幹嘛?很快她就回我了,並且說一起出去玩兒,但卻不知道該去哪兒?於是我們約好在客車站見面後再決定,說完後我們各自整理好行裝,然後背上背包,沒有任何準備,沒有任何計劃的就這樣出發了,兩個人開啟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走到校門口準備坐公交車的時候才發現我全身上下加起來的錢就只夠坐公交車去客車站,這種事都能忘的人,我想可能也就只有我了,出門不習慣帶錢包的我幸好在拿身份證的時候順手拿了張銀行卡,卡里也就幾百塊錢,不敢多用,因為這是接下來一個月的生活費。到了客車站,我們商量決定去鎮遠後,我去找銀行取了兩百塊錢做車費,接著我們又從客車站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去火車站,到那裡的時候差不多已經一點多了。

兩個從來沒有坐過火車的人去坐火車,難免還是會走一些彎路浪費一些時間。到火車站的時候我們沒有注意看到旁邊的售票廳,只看到很多人在門口排隊,就以為從那裡排隊進去才買票,於是我倆就在那裡傻傻的排了半天隊,終於到我們的時候才知道那裡只能是持有票的人才能進入,然後我們這才問了檢票員售票廳的位置,當我們買到票後仔細打量了一番,不經感嘆了一句:遇到兩個近視的人第一次一起坐火車,不容易啊!

對於第一次坐火車的我們,就像小孩子獲得新玩具一樣,充滿興奮與好奇,一路上只聽到火車哐當哐當的車輪聲,以及那如雷鳴般的汽笛聲,它帶著我們穿過一個接一個黑漆漆的隧道,迎接著另一個天明。我們買到的票是三點多的,到達目的地整整有五個小時的車程,途中我們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而我們都只是擦肩而過,也許其中有那麼一些人是陪我們看最後風景的人,只是我們互不相識罷了!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們終於到了鎮遠火車站,下車過後,我們隨波逐流的跟著一群剛下車的人向出站口走去,走到大門口時人們都紛紛散去了,只有我倆不知道該往哪兒走,面對車水馬龍的街道,以及那些陌生的人群,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當時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像一個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女孩兒,有些失落,也有些無奈。在那裡躊躇了一會兒,我們找到了旁邊巡邏的警察叔叔,我們原本是想問他去古鎮該坐什麼車,有多遠的路程,大概需要多少時間和多少錢的,但是他並沒有告訴我們這些問題的答案,他說:「看你們兩個應該還是學生吧?」我們答道:「我們是學生」。隨後他說道:「這麼晚了不安全,等明天天亮再走。」接著又跟我們說了哪裡的住宿比較便宜,哪裡吃的比較多之類的話,我們一邊耐心的聽著,一邊回答他說:「好的,我們知道了」。說完過後我們就道謝離開了,但我們並沒有按他說的做,而是去站台尋找開往古鎮方向的公交車,可是由於時間有點晚,很多公交車已經下班了,於是我們果斷的打了個計程車去古鎮,大概花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下車過後,差不多已經九點多了,但那裡的景象給我的第一感覺卻是,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人來人往的街頭擁擠得不行,河邊擺滿了吃夜宵的攤位,站在橋上一眼看去除了被各種燈光覆蓋的古樸建築和一條河流之外,其他就是看風景的人,當然其中還參雜了許多商販做買賣的聲音,給整個小鎮增添了許多朝氣和色彩。那裡看起來跟茅台鎮有些相似,兩邊都是古樸的建築,中間就是一條河,河的兩頭和中間分別架起了石拱橋通往兩邊的河岸,燈紅酒綠熱鬧非凡,在火車站時的失落不知不覺已經煙消雲散了。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兩個女孩子在外九點多了還沒有找到住宿,按理說應該是會感到擔心的,但我並沒有,相反那裡給我一種熟悉的味道,讓我覺得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就像再次見到多年不見的老友一樣,雖然住宿的地方還沒找到,但還是不忘拍些照片發朋友圈,和朋友一起分享當時的心情與美景。

都說人生最好的旅行,就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發現一種久違的感動。走著走著,無意間我們找到了一家客棧,那裡地處最繁華的地段,老闆人很好,或許是因為我們是學生,所以讓我們以120塊錢的低價在那裡住宿了兩晚。雖然房間比較小,但裡面該有的一樣沒少,床也足夠兩個人睡,推開窗戶就能看到小鎮上人來人往看風景的人,以及河中來來回回觀光的遊船,我想這應該就是江南美景的真實寫照吧!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去了「和平村舊址」和「周達文故居」,到那裡的時候很多遊客都已經到了,但由於太早,那裡還沒開門,於是我們「廝混」在了各路遊客中聽她們談笑風生,等到景點開放後,我們隨著一行人進去溜達了一圈,聽導遊說了一通我們聽不懂的歷史,對於我們這種對歷史文化知識不怎麼了解的人,無疑會感到有些無聊。後來我們又去了「青龍洞」,我們憑藉學生證買了半價票,欣賞到了古鎮全景。在那裡我們遇見了很多來自不同地方不相識的朋友,雖然我們都是彼此生命中的短暫過客,但我們卻成為了彼此鏡頭中最美的風景,在這個過程中,也許有的人在我人生的天空上划過,輕描淡寫,但有的人卻讓我刻骨銘心,需要用一輩子去紀念,不管怎樣,我想我都會從這些經歷中成長,因為旅行不只是旅行,而是在旅行中去發現一種久違的感動,在路途中遇見最真實的自己。

到了中午的時候,天氣有些炎熱,加上走了一上午的路,我們有些疲憊了,於是我們回到了客棧,美美的睡了一覺。下午我們沿著河邊散步,偶爾摻合到在岸邊玩兒水的小孩兒中去和他們一起戲水,偶爾坐下來看看垂釣的老者,看看那些在路上來回穿梭的人群,不知不覺將自己融入到了這副美麗的畫卷中。看著那河面上垂柳的倒影,隨著被船隻攪拌的波紋不停的舞動著,最後一圈一圈的蕩漾開去,只留下一個小圓點,這時不經讓自己變得有些莫名的惆悵。

走著走著,我們再次走到了青龍洞,天漸漸黑了,我們選擇了走河岸對面的那條街回去,在回去的途中我們被兩位抱著吉他的歌手深深的吸引住了,我們停止了聊天,只是在旁邊靜靜的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所有的燈光蔓延到小鎮的每一個街角。他們的歌聲觸動著我每一根心弦,讓我想起了大冰書中描述的那些有關小酒館的故事,想起了他所提到的鎮遠以及那些像趙雷一樣的歌手……或許是因為身在異地對家的想戀,或許是對流浪生活的一種嚮往,又或許是一種不舍,頓時讓我心情變得有些複雜,那種心緒說不清,也道不明,但我很清楚的是有那麼一瞬間,我幻想著有一天我也能抱著我心愛的吉他沒有目的地的去流浪,能夠擁有一個屬於我的舞台,無論走到哪裡都有屬於我的觀眾,不需要掌聲,也不需在乎別人的眼光,做一個真實的自己。為了這個幻想,回到學校我毫不猶豫的報了一個吉他培訓班,交了600塊錢的報名費,後來我還是選擇了放棄,在開課的前一天我毅然決然的跑去把報名費退掉了,我想人生需要衝動的同時更多的是需要理智。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挺可笑的,不過不管怎樣,曾經所經歷的一切永遠都不會再見了,唯一能留下的只有回憶,等我老了的時候,縱然衰老,貧窮,寂寞,至少我還會想起,以前有過那麼多精彩。

短暫的旅行就到此結束了,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趕往了火車站,在站台上遠遠的就聽到火車輪與鐵軌接觸發出的那哐當哐當的聲音在漸漸向我們逼近,縱然有很多不舍,我們也不得不向這裡說出那一句再見了。在火車上時,朋友告訴我,她帶的西瓜刀都還沒派上用場就要離開了,當時我還挺吃驚的,我吃驚的不是因為她為了吃西瓜大老遠帶把小刀,而是來回的安檢居然都沒被安檢出來,遇到這麼一個為了吃西瓜敢於冒險的人,我也是佩服了。這讓我想起了我們曾經一起上高中的時候,兩個大晚上一起出去買了兩個小西瓜,沒有任何工具的情況下,在大街上將西瓜打破成兩半,直接沒形象的啃咬起來,吃得不亦樂乎,過後我還特地買了瓶水給她洗手,想到這些場景,自然就不難理解她帶西瓜刀的原因了,只是那次去鎮遠,我們沒有買西瓜,我想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遺憾。

坐在返程火車上的我們,沒有了去時的那種興奮勁兒,也沒有了多餘的話語,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點一點的消失在我們眼前,各自想著自己的小心事,然後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甜蜜的夢鄉,在夢裡有美麗的風景,有牽動人心的吉他聲,有和藹可親的警察叔叔,有火車輪和鐵軌發出的那哐當哐當的聲音和如雷鳴般的汽笛聲,還有那些我沒去過的地方,以及那些我未做完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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