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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昵稱改回全名,該是有多失望。

原標題:把昵稱改回全名,該是有多失望。


全球通史



本文為小說章節,篇幅較長


可收藏閑時閱讀

二零二二年,盛夏。


中午時分,夏蟲在窗外鳴叫的聲音帶著一股濃郁的催眠力量,讓姬青青漸漸忽視了身體各處傳來的痛感。


迷糊中,忽聽「滴」的一聲響,掛在牆壁上的電視按時自動打開了。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


這熟悉的呼聲,讓姬青青猛地睜開眼。


四周白色光潔的牆壁有些晃花眼,讓她一時間產生了自己又回到那萬人矚目地舞台上的錯覺,然而……


小腹倏地抽搐著疼痛起來。


這種不太正常的胎動,生生將她拉回了現實。


「寶寶,對不起……」


姬青青在心底喃喃著,用力咬住了唇。

「……大小姐,請問一下,您既然是出國深造,為什麼要選擇突然失蹤不告而別的方式?」


「……大小姐,您不在的這半年時間,網路上出現了不少關於您離開的傳言,請問一下……」


「各位,不好意思,我們大小姐剛坐了二十多小時飛機回來,很需要休息……還請大家讓讓,有什麼問題我們天華傳媒會在後天安排招待會……」


聽著,姬青青忽然意識到什麼不對,她眯著眼努力辨認了一下電視上的時間:


2022年7月29日。


這……這是今天的新聞?


關於她的新聞?


怎麼可能?


混亂中,電視上那被眾多保鏢呵護在最中央的女子終於抬起頭來。


一張素白靜雅的小臉在鏡頭上一閃而逝,如荷花般帶著一股清幽芬芳的色澤,眉眼如畫……眉眼如她!

姬青青彷彿被雷劈了似的呆住,就連呼吸都停滯了。


她本人,如今身陷囹圄。


那電視上這個冒充她的「大小姐」是誰?


就在這時,房間門輕輕「咔塔」一聲。


一個穿白大褂的年輕女子推門而入。


「喲,你醒了?」


女子清純又嫵媚的臉上裸妝極其精緻,睫毛纖長卷翹,一笑就露出甜美的酒窩。


「又到阿姨吃藥的時間了!」她用一種像是拉家常的口吻輕聲道。


然後,她像是完全沒看到電視里的新聞,端著一盤手術刀等工具,施施然地走到一個操作台上開始消毒。


那動作嫻熟而仔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剛走進手術室的醫生,在進行一項認真而細緻的術前準備。

然而她如今所身處的地方,卻並不是一個手術室,而是一間白凈整潔的起居室,唯一的異樣,就是這「溫馨」的起居室里,從進來就瀰漫著一股根本散不開的血腥味。


「呼呼!」


姬青青的喉嚨里立刻發出像是破舊風箱拉扯的聲音,她想要追問新聞上那個長得和她極像的女孩是誰?


卻又忘了,自己的聲帶早已被毀掉。


拿著手術刀消毒的女子揚起唇梢,貌似不經意般將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下來放進口袋裡,戴上了橡膠手套。


「姐,我要和晨維結婚了!」她說。


這話倒是成功的轉移了姬青青的注意力。


「呼呼!」


姬青青立刻發出無聲的咆哮,她已經看見了她摘下來的那枚鑽戒,那原本是屬於她的!


那是今年元旦,她的未婚夫仲晨維親手給她套上的訂婚戒指。

而這個站在她面前,戴著她的鑽戒,說要和她未婚夫結婚的女人,卻是她的親妹妹——那個從小失散後被人撿去養到十二歲才被她辛苦找回來的親妹妹許婉婉。


如果當初她不是那麼執著要找回妹妹,或許她的人生之路還不至於到這絕境。


多麼嘲諷的人生!


消毒完畢,許婉婉像往常一樣轉身,關了電視,將一面巨大的鏡子推倒姬青青面前。


身上套著的褂子突然被用力扯開,空氣瞬間充斥著身體的每個受創部位,痛楚加倍。


姬青青立刻偏過頭。


不用看那面鏡子,她也能清清楚楚記得自己身上那些已經乾涸了的血洞有多少個。


「嘖,你躲什麼躲?不看著鏡子,你怎麼能知道自己今天又會少掉那塊肉呢……


不過,話說回來,用姐姐的肉做藥引給阿姨續命快滿百天了呢,若不是這樣,晨維他又怎麼會有心情給我籌備一場奢華的婚禮呢!姐,你說是不是?」


許婉婉的手突然按在姬青青腹上。

胎兒開始不安的扭動,她不得不把臉轉過來,按照許婉婉的心意那般正對著面前的鏡子。


鼻子雖酸澀無比,可眼眶早已沒有眼淚。


若不是為了腹中這個小生命,她壓根就不可能撐到今天。


「嗯對,就這樣,保持著這種……欲哭無淚的表情,只有看你這樣我才會覺得滿足和開心!」


許婉婉揚起頭,巴掌大的小臉上掛著一股莫名猙獰的興奮,而後飛快的拿起手術刀和鉗子,像是選購豬肉那般在姬青青的身上挑肥揀瘦地扒拉起來。


她的臉靠近在姬青青的肩旁,濃密而卷翹的睫毛一眨不眨,像是在看一具早已沒了呼吸的屍體。


她的手指時不時地戳到一些尚未結痂的傷口上,那種幾乎貼於骨處的傷,每戳一下都能讓姬青青痛到無法呼吸。


鏡子很快被血色填充。


鏡子里的女人因為疼痛而浸出滿頭冷汗,頭髮一縷縷垂在臉龐,遮擋了那張原本驚艷絕色的容顏,被懸掛在壁上的雙手早已枯死,一張椅子支撐著她的腰部,血紅色大褂被拉開,敞胸露懷……噢不,她已經完全沒有胸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個密密麻麻的黑色小洞。


饒是日復一日的被這般凌虐,姬青青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得越發厲害。

鋒利的手術刀切入皮肉肌膚的那種冰涼的痛楚緩緩傳來,由於太緩慢而將切割的過程放大得格外漫長。


在大腿外側切下了一塊肉後,許婉婉隨意地在她傷口上噴洒了一些麻藥,然後小心翼翼將那塊肉放在布滿了冰塊的盤子上。


「這可怎麼辦呢?你身上剩餘的這些肉大概撐不到一百天了……」


許婉婉瞟了一眼姬青青幾乎被剜得只剩肋骨的胸,又掃過她被吊得僵死的胳膊肉以及大腿上密集的血洞,最後停留在姬青青微微凸起卻算是完整的小腹上,臉色冷清。


「這孽畜真是頑強,我還以為他根本撐不過三個月……」


姬青青立刻從疼痛中回過神來,額角發梢上的汗猛地落到了她的眼睛裡,一陣錐心的痛。


難道……許婉婉想要的,還有自己腹中的孩子?


「呼呼!」


她開始掙紮起來。


然而許婉婉像是壓根就沒注意到她的情緒,依舊自言自語道:「不過這也好,月份更大一些的胎,藥用價值更高,等你自然滑胎了,胚胎還剛好能作為最後的藥引,應該比你這麼多年來被爸爸用藥調理的身體還要好上許多的……」

頓了頓,她忽地又笑道:「到了這樣的時刻,姐,你都不打算用那本素問來換自己一條殘命嗎?我知道,就算沒有了雙手,沒有了聲音,你依舊有辦法告訴我那孤本藏在哪裡的,對不對?」


許婉婉你這個畜生,連一個無辜的胎兒都不放過!


姬青青在心底里無聲的咆哮著,卻看到許婉婉眸底那瘋狂而狠毒的光。


「哦對了,姐,晨維回來了!」


「呼呼呼!」


姬青青張大了嘴巴狂吼起來,眸底的恨意瘋狂蔓延,不過這一次早已不是為了仲晨維那個人渣,而是為了腹中的孩子。


她以為,自己終究能撐下去給孩子一線生機的。


她以為,終會有人來拯救她的。


「呃,你這表情,是還不死心想要親眼見他一面嗎?呵呵……那我今兒個就成全你!」


「……小妖精,我不就出差一星期么,你這是想磨死我呀!」

「晨維,人家這是想你,想你的正常打開方式……唔,你輕點兒!」


許婉婉的嬌笑伴隨著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可此時此刻的姬青青已經顧不上聽了。


她赤紅著雙目盯著自己面前那個被雞湯潑了滿臉的女人,滿臉的不可置信。


被囚三個多月時間,她每天被許婉婉剜掉一塊肉去做所謂的「藥引」,割肉後都是這個蒙面女人進來給她喂各種營養食物,讓她苟延殘喘。


之前是為了孩子,她忍辱拚命的吃下了那些東西求生,可如今……


「臭婊子!」


女人也是猝不及防,被姬青青掙扎著用頭臉撞翻,打潑了雞湯,淋了一頭油。憤怒之下也顧不上太多,一把扯掉遮臉的黑布,掏出紙巾就開始擦著頭臉。


她猛地抬頭,終於意識到什麼。


冷笑。


「喲?認出我來了?」


女人壓低的聲音沙啞得早已不是原先的調子。


可姬青青雙眸圓睜,死死盯著她那張臉,連呼呼聲都發不出來。


當年,正是這個女人許雅茹,將她的親妹妹姬雨柔給拐走的。


換名許婉婉後,當做自己的女兒養了十二年,讓她找遍了整個中州。


「呼呼呼!」


憤怒已在瞬間達到頂點,姬青青猛烈地掙扎,恨不能撲過去咬死面前這女人。


若不是她,或者許婉婉還不至於長成那麼心狠手辣,還不折手段。


「呯!」


她身下的椅子被碰翻在地上。


「什麼聲音?」


隔絕了血腥味的卧室門外。


男人的喘息停滯了。


忽然傳來女人慾求不滿的聲音:「沒什麼……晨維!」


旋即,門被猛地推開。


仲晨維捏著凌亂的襯衣站在卧室門外。


緊接著,他驚詫至極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婉婉,她!青青她……她怎麼……」


他忽然意識到什麼,便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三個多月前,是他,親手將姬青青交給了許婉婉!


「呼呼!」


姬青青咬著已浸滿血的牙齦,努力忍受著腹部猛烈傳來的劇痛。


她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她為之付出了一生的男人。


腦海里泛起一幕幕劣質的回憶畫面:


「青青,相信我,你就是我這輩子的唯一!」


「青青,我知道,你是最最善良不過的,又怎麼會忍心看到我媽被這病折磨對不對?」


「所以,我們不過是要你的一點血肉而已……」


呵呵,這都什麼年代了,醫學發展早已經進步到可以替換人的各種器官甚至大腦,而仲晨維卻偏偏要信了許婉婉那人肉藥引的方子……


如今看來,他應該是早就算計好要將她割肉扒皮好給許婉婉騰位置呢,此刻還裝什麼驚愕給她看?


想到這些,姬青青那雙血紅的眸子盡染瘋狂。


只可惜,她終究是等不到那人了!


不過……就算她要死了,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胎兒再淪為任何人的盤中之物。


「啊!」


許雅茹被眼前突然噴出的鮮血嚇得倒退了好幾步。


眼睜睜看著姬青青身上,那血紅色的大褂,像是被放慢般變得濕潤起來。


原本布料上那些反覆乾涸的黑血,再度被浸染。


「姬青青,你怎麼敢!」


後知後覺的許婉婉猛地回過神來,顧不上衣衫不整,飛快推開呆立在門邊的仲晨維,撲過來就猛地拉開了她身上的血褂子。


可怖的血洞立馬呈現在仲晨維面前。


那些陳舊的和新鮮的傷口此時此刻彷彿都齊齊被人劃開了一樣,拚命朝外噴著鮮血。


饒是知道自己親手造就了這一切,但仲晨維還是被這場面,再次震驚到呼吸都停滯了。


「散血丸?姬青青你瘋了,你牙里藏著的,竟然是散血丸?」而不是毒藥?


許婉婉急得,直接伸手去掰她的嘴巴。


這葯,是當年姬文臣還在世的時候,姬青青在他的指導下研發出來的一種特殊藥物。


雖然不是毒藥,但對人體血液的霸性她在清楚不過。


散血丸原本的功效,是加速血液流動,便於給一些淤腫的傷口加快放血速度而減小創面,縮短治療時間。


可現在姬青青這滿身的傷,哪裡能經得起這種藥物的刺激?


「不、你不能這麼做……姬青青,你難道是打算讓姬家的醫術就此陪葬嗎?快告訴我,姬文臣留給你的那本素問孤本在哪裡?在哪裡?你快說——啊!!」


她突然慘叫一聲,猛地收回手,不可置信的瞪著面前這個臉色發青的女人。


心跳如雷。


低頭一看,手上被咬破的地方已見血,而那血剛見了風就立刻變成黑色……她的心跳也在這一瞬間達到頂峰。


「姬青青!你……」


許婉婉臉色慘白的瞪著她,話沒說完就昏死在地上。


她能判斷出散血丸,也就認定了姬青青牙齒里藏著的也就是一枚散血丸而已,才敢上前捏她嘴巴,卻沒想到……


姬青青慢悠悠的吐出嘴裡剩下的另一枚毒藥外膜,內心揚起瘋狂的笑意。


「我的好妹妹,那本素問孤本……你只能陪我一起到地獄去取了……」


與此同時,南黔城。


華夏大廈第三百零九層樓。


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正站在樓層最邊緣的落地窗邊,靜靜俯瞰著整個城市的風景。


一雙墨藍色的眸子深邃如星空,男人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薄唇微抿,完美的下巴弧線一直勾勒到襯衫領口之下。


同樣是墨藍色的定製襯衫襯托出他完美的身形曲線,他抬起手靠在窗上,黑曜石的袖口輕輕靠在落地窗邊緣,與彩繪玻璃輕輕觸碰出「叮叮」的節奏聲。


鐸比微微皺眉,看了一眼自家老大淡然的側面輪廓,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充滿這種等待感覺的,應該唯有那一人了吧?


可今天在電視上出現的那女子卻不是她……


「Boss,終於……找到了!」


門被猛地撞開,史盧比衝進來的時候臉色煞白一片,但他已經顧不上在這個時候去考慮自家老大的習慣和規定了。


「Boss,我們來不及了!」


他有些失控的帶著哭腔撲倒男人身旁,將一個手機衛星追蹤圖片遞去,努力剋制著全身的顫抖:「老大……我真的以為她回國了,沒想到……那會是個冒牌貨,但、但剛才……」


從老大看到新聞告知他,那女人是個冒牌貨的那一刻他就立刻動手了,卻也沒來得及。


他號稱全球黑客組織的老大,耗費了一刻鐘的時間重新突破全球各路網路查到那人的所在地,這已經是他破紀錄的速度了,沒想到,不出五分鐘那女子就……


史盧比咬著牙,額頭青筋都快迸出來了。


那女子慘死的畫面就連他這樣一個大男人看了都毛骨悚然啊!


「叮叮」的聲音猛地消失了。


站在窗邊的男人輕輕扶了一下金絲框眼鏡,墨藍色的眸子彷彿只是不經意間掃過手機。


追蹤視頻定格的畫面里,那張清瘦慘白的絕色容顏漸漸淹沒在一片血海中。


唯有巴掌大的小臉依舊保持著他記憶中的樣子。


隨後,男人眸光猛地停留在她腹部凸起的位置,額角狠狠一抽,面色森然道:「吩咐下去,那仲家的所有,今後都不必存在!」


鐸比的心,猛地一沉。


2022年7月29日,影視天后「大小姐」回歸中州那一夜,南黔城盡染血腥。


姬青青額頭滲出豆大的冷汗。


黑暗中,一個男人的臉若隱若現。


她彷彿能看見,那張臉上極致的悲哀。


「……我用仲家,為你陪葬,可好?」


她說不出話,淚如雨下。


旋即,腹痛的感覺越來越劇烈了。


姬青青有些不明白,這死亡的感覺為什麼會如此——詭異?


「姐,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別嚇我啊!」


耳邊突然傳來許婉婉哭喪般的聲音。


頓時,一股怒意電流般串遍了全身,她是死了,可還輪不到這個女人來哭喪!


姬青青皺眉咬牙,一個發狠就睜開了眼睛,然後,她愣住了。


撲在她床前哭泣的許婉婉,身上穿著一套深藍色的校服,頭髮中規中矩扎在腦後,那張清純的臉素白得沒有半點妝容。


「你……」


她張開嘴巴,突然就聽見了自己久違的聲音。


「我這是……」


「姐,你要不要緊?我剛才給舅媽要車想送你去醫院,可是她說家裡的車壞了!」


許婉婉哭得眼睛鼻子都是紅的,滿臉委屈:「我本來想要打急救電話,可表姐她不但不讓,還把我手機搶了……」


熟悉而陌生的台詞,這曾經經歷過一遍的畫面,讓人的心跳不由得加速到極限。


姬青青深吸一口氣,幾乎用盡了洪荒之力,才壓下腦子記憶猶新的仇恨和痛苦,並按耐住想要一把掐死許婉婉的衝動。


閉上眼睛冷靜了半響,才重新打開視線。


她的目光越過許婉婉,看著這間熟悉而陌生的小卧室,唇瓣漸漸顫抖起來。


這、這不是六年前她帶著許婉婉投奔大舅家的時候住的地方嗎?


六年前……


眼前的一切怎麼會是六年前的場景?她這是黃粱一夢,還是老天真給了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僵死的胳膊又活了過來,全身雖然還疼痛著,卻每一塊皮肉都完好如初,只是,腹部雖然劇痛著,卻再也沒有那孕育著小生命的胎動……姬青青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遇上這麼匪夷所思的詭異事件,竟然讓她覺得……感激!


老!天!有!眼!


即便這依舊是一場夢,她也不要像上輩子那樣,被善良和慈悲束縛一生,為人最後淪為砧板上的肉。


她不會成為再別人的踏腳石,更不要為他人做嫁衣。


這一世,她不但要好好活著,還要順便讓那些吃了她骨血的人,不!得!好!死!


姬青青咬著牙,緩緩地吸氣,感受著腹部疼痛的部位,又看了一眼此時此刻在她面前扮相清純的許婉婉。


好吧,現在還不是計較六年後仇恨的時候。


「我沒事……用不著去醫院,你到路口藥店,幫我買這葯來,要是有人攔住你,你就……」


她忽然梗住了。


曾經發生過的一切,此刻就像電影般一幕幕浮現。


她想起來了,六年前的這一天好像也是7月29日,剛好是她去參加星河傳媒在校挑選新星複試的日子。


舅舅的女兒覃玥因為也要參加這個複試,已將她當做最大競爭對手,昨天晚餐的時候趁沒人注意,將家裡的死螃蟹撈起來煮熟了,偷偷替換了她的那份大閘蟹,導致她食物中毒,一早醒來就腹痛難耐,險些錯過了複試。


而許婉婉則怕她不能去參複試,得不到這份「有錢途」的工作,不能替她還債,因此發現她痛得昏迷不醒之後,就在樓下嚷著要車送她去醫院,鬧騰了半小時,最後遇上了找上門來的仲晨維。


就因為這事,後來仲晨維多次提過,她的妹妹許婉婉真是個特別「有情有義」的女孩子……


想來,這兩個賤人大概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相互看對眼的吧?


畢竟在這之前,許婉婉還從沒什麼機會踏進仲家大門,雖然她一直都很想見一見自家未來的「姐夫」。


「姐,要是一會兒有人攔著不讓我出門的話……我要怎麼說?」


許婉婉見她清醒過來,倒是沒那麼怕了,吸著鼻子擦乾了眼淚,動作利索的站起來在抽屜里拿錢。


「就說,仲晨維在路口等著你!」


姬青青捂著腹部慢慢坐起身來。


「什麼?」


許婉婉眸光一亮:「姐,你今天約了……仲晨維他在樓下?那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找他帶你去看醫生?我這就……」


「你不許去找他!」


姬青青吼了一聲,用力拽住了她的手,一字一頓道:「按我說的,先買葯,我吃了葯就會好,你不用去找仲晨維!」


「可你不是說他就在樓下……」


「他還有一會兒才會來,那時候我已經沒事了!」


姬青青淡定的看了許婉婉一眼,慢慢鬆開了她的手:「聽話,去買葯!」


「那……好吧!」


許婉婉垂下了眼瞼,然而姬青青已經看見了她眼底一閃而逝的失落和隱隱狠戾的光。


原來,她們姐妹之間的結局,竟然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可是……她能改變的事情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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