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在彭州撰寫《茶經》初稿之考辨三 奇才陸羽之大逃亡奇遇篇
望星宇
季疪一生不幸經歷了三次悲壯而戲劇性的大逃亡,而每一次大逃亡他都有幸奇遇一些賢達志士,促使其人生之不幸轉折成大幸。印證了天意憐幽草,人間助弱勢。此處不留人,另有留人處。
季疪雖不能在寺廟裡生存與生活,而宇宙自然之大,定有安身之處;人間世界之廣,必有立足之地。他奢望地想到這些,於當天夜裡,12歲的季疪捲起簡單的行囊,帶著一身血跡斑斑的鞭痕,飽含熱淚翻出寺廟高牆,順著月光,踏著高低不平的山路,實現他一生中不幸的第一次大逃亡,他的身影如一滴露水融入群山之中……
季疪像大海中的一株漂游不知方向的浮萍,在社會上闖蕩數月後仍無著落。想去大戶人家賣苦力打工,或去街坊店鋪看貨守門,見他嚴重口吃,奇醜生厭,不願收留?想乞討度日,又怎能違心失節?最後,在走投無路、昏餓無奈、徘徊無著的某年某月某日,一個奇遇之大幸向他這個不幸的亡命遊子從天而降:一個跑江湖的雜戲班子正在他逃亡之地上演節目,他抱著僅有的最後一線希望,硬著頭皮拚命一「闖」。哪知,他剛晃晃悠悠走到收票門口時,就被值班人員堵在門外,見他口吃又醜陋,不願答理他,任憑季疪憋紅臉手比足劃解釋也無果。此時,都以為這個口吃面丑之人是故意無事生非,圍觀者越來越多,有的指責雜戲團守門人歧視觀眾不許入內;有的則痛罵季疪不知好歹聚眾鬧事。正在勢態越鬧越凶,不可控之際,雜戲團負責人出面解圍,讓季疪進入雜戲團演出後台同團長交談。得知他的心愿後,團長欣然留季疪在雜戲團作特技丑角演員。
團長不僅有憐憫之心,還有敏銳的慧眼,更有觀眾理念和演藝市場的潛在思維與目光:季疪雖然相貌奇醜,又口吃,但他有高貴的人性氣質,心底善良,聰明伶俐、善於表演歌唱,又有潛在的藝術細胞基因,可塑性強,一旦被激發出潛能將一鳴驚人。果然不出團長所料,遊子季疪入團後學藝比一般演員特別刻苦用功且虛心,唱曲演出和練功之餘,還廢寢忘食跟著師父學會了編劇和作曲。他所編的三卷笑話書《謔談》在民間很受好評,不到半年便成了遠近聞名的丑角范兒和雜戲班子的頂樑柱。雜戲班子所到之處,只要貼出有季疪演出的海報和他表演的節目,都票房告急,改變了雜戲班子往日演出不佳的歷史。
當季疪再次出現在人們的眼前時,已不是原有的季疪了。而是雜戲班的老闆從眾經之首《易經》里自筮,為季疪改名,佔得「漸」卦,卦辭曰:「鴻漸於陸,其羽可用為儀」。於是,按卦辭給季疪改姓為陸,取名為「羽」,根據季疪在雜戲班舞台演出的業績與觀眾的贊語及他本人的天賦才華,寓意像一片羽毛超然飛升之意的不朽之大名——陸羽。
就在從丑角優伶升為伶師的陸羽努力奮發、超然飛升之際,一個天賜良機又悄然降臨到他的頭上。這一年,在一場表演中,陸羽因演技超群賽眾,受到當地竟陵太守李齊物的親切接見,在奇遇太守的問詢中,陸羽毫無顧忌地引經據典、談古論今、出語不凡,讓李齊物大為吃驚,沒想到口吃面丑的陸羽如此超凡脫俗,十分崇尚他的才華與抱負,將陸羽拉到身邊,並將自己新刻的詩集贈予陸羽。此時,出名的陸羽卻作出讓人無法想像地大膽舉動,仿效范蠡功成名就後急流勇退。於是,開始他人生第二次大逃亡,背著積攢下來的一大箱子書,拿著李齊物的推薦信,到火門山鄒老夫子門下深造讀書去了。
天寶十一年,(公元752年)禮部郎中崔國輔貶為竟陵司馬。是年,陸羽輯別在鄒夫子就讀九年私塾後,與崔國輔相識相知,兩人常在一起出遊、品茶鑒水、談詩論文,很是投緣。數年後,天寶十五年(公元756年),此時的陸羽已是聲名遠播的青年才子了。但此時,在遙遠的漁陽,安樂山吹響了叛唐的號角,「安史之亂」的爆發給陸羽帶來了第三次大逃亡的人生不幸。19歲的陸羽,只好隨著過江避難的人群逃到南方,準備到天府之國考察蜀中四位茶事名人萇弘、王褒、揚雄、司馬相如以及到王勃大詩人盛讚彭州為「天門太極」的風水寶地,而古蜀文明之搖籃的彭州恰是他找到生命真義的福地。
為避「安史之亂」而逃亡的陸羽,深受相知的竟陵司馬崔國輔的敬重和愛戴,行前專備白驢、馬犁牛及文槐書函相贈,並乘船護送陸羽出西江之濱。公元758年21歲的陸羽,從此開始了他對茶事正式考察的人生之旅,並決心以身許茶。他一路風寒,飢食乾糧,渴飲茶水,逃亡路上的陸羽逢山駐馬採茶,遇泉下鞍品水,目不暇接、口不閑訪、筆不漏錄,錦囊滿獲。唐肅宗乾元年(公元758年),陸羽到升州(今江蘇南京)寄居棲霞寺,深鑽茶事茶道。次年,他逃到丹陽,唐上元元年(公元760年)又逃到苕溪(今浙江吳興),隱居山間,思考茶事考察之路徑並寫出《茶經》三卷不完整的初稿。其實《茶經》的完成是陸羽在全國各地邊考察、邊收集、邊整理,在動亂不斷和運動不停中不斷修改完成的,並非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一氣呵成。因當時兵荒馬亂,大氣候、大環境也不允許他靜下心來撰寫《茶經》,且《茶經》是一部科學技術專著,尤其是全國各大產茶區分布之廣,其地理、氣候、風俗相異,茶之品種品質及其製法不同,不到實地考察研究是不可能完成的。
後來,陸羽又經義陽、襄陽往南漳,逃到四川巫山(今屬重慶)。每到一處,他都深入民間最底層與當地村叟討論茶事,詳細記入「茶記」。一路上他完全忘記自己是一名無依無靠的逃亡之徒,不管自己如何醜陋狼狽,不顧一切將各種茶葉製成大量標本,隨船運回竟陵以備完善補充《茶經》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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