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回家父親說得癌症讓留村裡,沒多久抽屜發現一盒葯我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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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興是陳家村的驕傲,高考那年,他是村裡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孩子。大學畢業,他想留在城裡打拚,可老家那邊他也放不下。他大學舍友海天讓他回家好好跟二老商量商量,於是他即刻動身買了回村裡的火車票。
陳興回家那天,陳爸陳媽忙活著做了一桌子的菜,眼裡閃得全是淚花,不容易啊,終於熬出頭了。
陳媽夾了一塊排骨放到陳興碗里,「興子,你可真跟俺跟你爹掙了一口氣,前一陣子你村委的錢叔叔向你爹打聽你啥時候回來,看樣子村裡打算重用你嘞。」
陳興拿筷子的手頓了頓,「娘,俺在學校學的是人力資源管理,跟村裡那些事兒掛不上鉤。」
「人啥管理?」陳媽聽不懂兒子說的話。
「娘,這個說起來很複雜,總之俺確實去不成村委。」
「那你是想回城裡?」陳爸是個明白人,兒子這次回來心事重重,再聽他現在這口氣,心裡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
陳興放下筷子,有些艱難地點了下頭,「俺回來就是想跟爹娘商量這事兒。」
陳爸沒說話,從兜里剛摸出根煙,陳媽就給他打掉了,然後看著自己有出息的兒子,站起來說:「興子,你跟娘先進屋裡。」
陳爸想攔沒攔住,坐在椅子上直嘆氣。
陳興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人還沒在陳爸面前站穩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爹,俺哪兒也不去,俺就在家裡伺候你。」
陳爸兩行眼淚流出來了,「興子,怪爹不爭氣,這個時候得了病。」
陳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是俺沒有好好孝敬你跟娘。」
陳爸得了癌,陳興是個很孝順的孩子,暫時斷了回城裡的念頭。
陳興回來的消息不久就傳遍了全村,小夥子人長得俊書,讀得又好,前來說媒的人快要踏破了門檻。
陳興卻都一一回絕了,理由是他爹得了病,他不想拖累人家。這話一放出來,家裡來說親的人確實少了不少,兩口子見陳興這麼倔,也只能急在心裡。
陳興在錢叔叔的安排下進了村委,一個月也能掙不少錢。除了家裡的吃穿用,陳興每月都去一趟城裡給他爹買葯。這病雖然不能治,但能活一天是一天,陳興不想他爹連福都沒享就去了。
他每天看著他爹樂呵呵的樣子也以為他是惜命的,直到有一天,他偶然發現在他爹和娘那屋的抽屜里,他買的葯一盒都沒少,甚至連拆也沒拆開過,全都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陳興愣住了,一顆心緩緩向下沉。
「爹,你為啥不吃藥?」陳興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劈頭蓋臉地將幾十盒葯砸在他爹面前。
陳爸的臉色千變萬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是陳媽沒忍住,先抹起了眼淚,「興子,你別生你爹氣,你爹知道你一直想離開這裡,不想拖累你,娘怎麼勸也沒用。」
「誰說俺想離開這兒了?誰說的?誰說的?」
「你爹有天不小心聽到你跟一個同學打電話,他聽到你跟你那同學說再等你幾年什麼的。你也知道你爹那人什麼都忍著不說,但倔脾氣上來了誰都勸不住。」
陳興僵硬地站在原地,腦袋嗡嗡直響,心卻是空的,他知道他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他深吸一口氣,紅著眼對天發誓,「爹娘,俺這輩子就在村裡找個姑娘好好過。」
陳爸和陳媽面面相覷,然後重重嘆了口氣。
三個月後,陳興娶了村委書記的女兒菊青,小姑娘長得水靈靈的,老兩口都喜歡得不得了。
結婚當天,陳興手機響了好幾次,他一次也沒接。他都要結婚了,還接個什麼電話。那一晚,他喝得爛醉如泥,新媳婦菊青不知道怎麼辦,跑出去找老兩口幫忙。
「孩子他娘,你說咱倆這一出會不會害了菊青那傻姑娘?」
「這也總比眼睜睜地看著咱興子往火坑裡跳強啊,俺要不是偷著去看他,哪裡知道他跟那個男的那個,聽城裡人管這個叫同性戀,咱哪能丟得起這個人?」
「那興子總有一天會發現俺這病是裝的,到時候咋辦?」
「到那個時候菊青都能給咱生出大胖孫子了,你還怕興子跑了不成!」
陳爸點點頭,不再說話。
而原本打算進去的菊青站在門外聽到二老談話愣住了。(原題:《這場錯誤的婚姻》,作者:陸重見。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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