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許只是我們的錯覺——年齡的算術

為什麼小孩都喜歡過年，而老人則沒有孩子那樣的熱情？史鐵生這樣說——

「年齡的算術通常用加法，自落生之日計，逾年加一；不過這其實也就是減法，活一年扣除一年，無論長壽或短命，總歸是標記著接近終點；孩子仰望，是因為生命之囤滿得冒著尖；老人彎腰，是看囤中已經見底。也可以用除法，記不清是哪位先哲說過：人為什麼會覺得一年比一年過得快呢？是因為，比如說，1歲之年是你生命的全部，而第45年只是你生命的1／45。還可以是乘法，你走過的每一年都存在於你此後所有的日子裡，在那兒不斷地被重新發現、重新理解，不斷地改變模樣。」

史鐵生喜歡用獨特的方式看待時間、空間以及被時間和空間裹挾著的一切的人和事。他的對年齡的認識代表著我們大多數人的認知，年齡是或顯或隱地存在於我們內心的恐慌來源，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呢？但我們如果換個角度來思考，我們的恐慌，恐慌後的焦慮，焦慮後的只爭朝夕，也是有其積極意義的。恐慌於我們來說也許只是一種杞人憂天式的錯覺。

不是嗎？生活只能越來越好，包括對生命長度的無限追求，在邏輯上也是完全行的通的。秦始皇追求長生不老，不知被多少人以違背自然規律嗤之以鼻，可惜了那三千童男童女。但如果我們反過來看，一個統一六國的皇帝，連生老病死這點常識都沒有嗎？顯然不是。秦始皇的邏輯就是既然生命的終結都是有原因的，那麼排除掉這些原因不就可以了？看來，不是徐福蠱惑人心的本領高，而是始皇手中擁有絕對的真理，所以始皇的「始」又有了新的含有——追求與實踐生命永存第一人。從這個意義講實現永生不是不可能，只是此路太過孤單與艱難。

年，讓人們對生命有了新的認識和思考，這不只是我們普通人的事情，那些大人物，那些科學家遠比我們更著急，還有比我們人類更著急的，那就是我們人類的充滿無限偶然和必然的生命進化步伐，這種進化步伐已經讓我們的生命比我們想像的好得太多太多，未來只能更好。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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