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絳先生的晚年,失去丈夫和女兒後,她在繼續打掃「戰場」
楊絳先生的晚年,失去丈夫和女兒後,她在繼續打掃「戰場」
上天並沒有給錢鍾書楊絳這對淡泊名利的夫妻,一個波瀾不驚的安詳晚年。1994年,錢鍾書被發現身體裡邊長了一個惡性腫瘤,手術之後又引發了腎功能衰竭,從此長期住院。
禍不單行,兩年之後,兩個人唯一的女兒錢媛,又被確診為晚期肺癌,已經83歲高齡的楊絳,每天要穿越大半個北京城,在兩家醫院之間來回奔波,照顧病重之中的丈夫和女兒。
1997年,錢瑗不幸去世,楊絳強忍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巨大悲痛,繼續照顧病中的丈夫。知道女兒去世的噩耗之後,錢鍾書病情急劇惡化,幾個月之後與世長辭。楊絳先生沒有流淚,錢鍾書先生帶著一個法式的帽子,被推到火化爐前面,楊先生就在那裡看著,不忍離去。
不到兩年的時間,87歲的楊絳先生接連遭遇喪女和喪夫的巨大打擊,不難想像,這是怎樣的一種痛不欲生。她曾經說過,「女兒走了,丈夫走了,我也想走,可我不能走,我得留在人世間,打掃戰場,這是我應盡的責任。」
楊絳先生所說的「打掃戰場」就是,替丈夫完成沒有做完的工作,把錢鍾書一生的心血,完整的留給後人。錢先生很多的學術成果都沒能夠來得及公之於眾,留下了大量的筆記與遺作,楊先生懷著巨大的悲痛清理戰場,她要把錢先生的學術讓更多的人知道。
錢鍾書先生的學術遺物浩如煙海,想完成整理編排,需要超乎普通人想像的精力和耐心,可是一個已經九十多歲的老人硬是咬著牙,扛起了這副重擔。
不知道經過多少個日日夜夜,靠著頑強的意志力和堅定的信念,楊絳先生終於完成了錢鍾書全部學術遺物的整理工作。2011年《錢鍾書手稿集》正式出版發行,出版儀式上,先生的一句話令在場所有的人不由側目動容。
「他今天準是又高興又得意、又慚愧又感激,我是他的老伴兒,能體會他的心意。」
2016年5月26日,楊絳在北京協和醫院與世長辭,享年105歲。完成了心愿之後,先生去到了另一個世界,與深愛的丈夫和女兒重新團聚。
錢鍾書和楊絳兩位先生用他們的睿智和寬容、淡泊和堅持,攜手度過了恩愛而圓滿的一生。婚姻這座圍城裡,確實有著太多的不易,而他們的故事,值得我們每一個人,慢慢的去品味和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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