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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一場自我完成的旅行

年前去高雄參加了一次十日內觀,事實上,去年7月底就去過一次,但不知當地氣候特點的我,選擇了在颱風高發期赴台,結果課程剛剛進行到第三天,就因為雙颱風接踵而至而緊急停課,所有學員立即撤離。茫然不知所措的我,在玉麟師兄的指點下,樹東師兄的幫忙下,國安老師的應允下,幾經周折之後,轉為法工留在中心三天避過了颱風。雨過天晴後,秀芬姐讓我留宿她家,又開車帶著志甜姐和我一路南下遊玩。於是,原本的內觀之行,變成了環島之旅。

回滬之後,一直心心念念。一方面,得到師兄師姐們的悉心照顧,總想有所回報;另一方面,對於戛然而止的內觀課程,還是想去畫個完整的圓。於是,和秀芬姐相約,再次報課程、買機票、辦簽注、申請入台證,帶上禮物、飛過海峽,便有了第二次的台灣之行。

初次接觸內觀是2010年,瑜伽同學袁子的推薦,但那時候,我只是個打醬油的,直到2016年夏天的廈門內觀,才重新斷斷續續地撿了回來。當然,說自己之前只是打醬油,倒也並不完全,主要是覺得火候未到。很多時候,並不是你學什麼就能成什麼,而是你走到那個地方了,再靠相應的法門作為助力,然後,才可實現階段性的跨越。而這次,我感覺,可以了。果然!

從觀呼吸開始

其實,說真的,我首先想治一下我的懶病。因為我發現我變得越來越拖延,思維散漫、迷迷糊糊、晚睡晚起,或者更準確地說,這個問題一直都有,只是現在,想要改一改了。畢竟,連續11個早上4:30就要到禪堂靜坐,就算再偷懶,4:20也得爬起來了。其次,前三天半的時間練習觀息法,舊生就只讓觀察人中部位的狹小區域,每天10個小時,一開始整個人完全都是散的,思緒就像狂奔的野馬,拉也拉不回來。當然,能意識到要拉,已經算好的了,很多時候,神都跑了十萬八千里了,還茫茫然不自知。至於這個區域的感受,一開始是根本感覺不到的,尤其是身體上又有那麼多更巨大的部位、更劇烈的感受在不停干擾的時候。

我自己直到第四天,開始能夠比較清晰地覺察到這個位置麻麻的、細微振動的感覺,直到第八天,突然一下子感覺穿透皮膚,到達了口腔內部的相關位置,也就是說人中這個狹小區域的肉體,堅實無感的部分漸趨消融,變成了沒有阻礙、不斷起伏變動的細微振動。但這種專註的穿透力,於我而言還不穩定,身體仍然被粗重阻滯所主導,思維仍然被散亂飄逸所左右。

但不論如何,我已經能夠明顯感覺到生活中的覺知力和定力,有了很明顯的提升。13號晚上,從浦東機場出來去打車,衣服穿得少,一下子刺骨的冷。換作以前,肯定手忙腳亂地把自己裝到羽絨服里了,但那天,我只是感覺了一下自己的冷,清晰了一下自己身體所在的位置,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搭著羽絨服,鞋底觸碰堅實的路面,仍然按照常速,繞著圍欄,走向乘車點。

寫到這裡,我想談一談課程的助理老師戴明嬌老師在給新生檢查進度時,對學生問題的兩個解答,也是我自己認為精準、精到之所在。

有學員問:當我們在觀呼吸時,如果其他部位有更強烈的感覺,是不是應該去觀強烈的感覺,例如疼痛,而不是仍然聚焦在呼吸上?事實上,這也是我的疑問。就拿心理諮詢來說,我們會要特別關注、解析引起劇烈情緒的相關體驗,因為這可能正是重要的情結之所在。但老師回答說:能夠不被干擾、專註呼吸也是一種能力我仔細想想也是。這是不同的訓練方向,從專註力的角度來說,如果我們能夠允許各種不舒服的感受存在,保持開放、不壓制,但也能夠不被干擾地專註於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逐漸做到的過程本身,就會帶來自我功能的提升。而足夠的自我功能,是改變的基礎。

還有就是她關於散漫思維的陳述,特別談到了「耗能」的問題。而觀息法的訓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以理解為一種能量的集聚與轉化。我覺得這是兩種不同的存在狀態,散漫裡面既有我們無法控制的胡思亂想,如果我們覺察一下就會發現,腦子裡不斷地跳躍出沒有連貫的各種關於過去和未來的沒有意義的思緒,牽扯著我們的精力,擾動著我們的情緒。不僅如此,散漫里還有各種背景性的噪音,我因為在路上走時,喜歡戴著耳機聽音樂,有時幹活兒的時候,電腦上也開著音樂,結果當我能夠覺察到自己的思緒的時候,發現思維的底端,各種音樂片段此起彼伏,煩都煩死了。除此以外,散漫里還有一種惰性,譬如說,當我聽著音樂打遊戲的時候,我的整個神是散掉的,並且整個能量層次是屬於比較低的狀態的,有點類似於斯瓦米·帕拉瓦南達和克里斯多夫·伊舍伍德所著的《現在開始講解瑜伽》裡面所提到的構成原質的三種能量之一的「答磨」(tamas),代表著穩定、阻力與惰性,也有點類似於精神分析里本我「享樂」原則下的驅力滿足。當然,也可以將其理解為一種解離狀態,因為神從當下「飛」掉了。

而當我們把思緒拉到此時此地,拉到身體的感受時,首先,我們在建立一種身心的連接,在這種連接的過程中,「我在我自己身上」的清明感慢慢升起。其次,羅闍(rajas)的力量便超越了答磨的力量,羅闍是一種迸發的力量,既可以讓我們躁動不安,也能推動我們積極工作;譬如說,我現在正在寫文章,這其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當答磨佔主導時,我就到處去找東西吃、玩遊戲、東摸摸西摸摸,而當羅闍佔主導時,我就聚精會神,承受不舒服,完成工作;用精神分析的語言,我們也可以說是「自體的滿足」超越了「驅力的滿足」,因為正是通過這一過程,我的自我得以實現,這和吃了睡、睡了吃的舒服感是完全不同的,生命的質地也是完全不同的。再次,這是一個能量聚焦的過程,尤其是要觀察一個很微小的區域,所以需要將能量收回來、聚起來,再發展出穿透力,而當我們越能承受身體其他部分的不適,卻仍然專註於目標,其自我功能便在力量的對抗中,得到增長。

內觀觀無常

課程的第四天下午開始教授內觀法(Vipassana),說是從原始佛教傳承下來的修行方法。所謂原始佛教,是佛教部派分裂之前的佛教,也可理解為最接近佛陀直接教誨的佛法內容。佛教初分為上座部和大眾部,其中上座部以正統自居,在佛滅200年前後,也就是印度阿育王(公元前273~232在位)時期兩派正式分立;分派後100年前後,大眾部與上座部先後再次分裂。

關於佛教的部派與教義,我知之甚少,就不亂說了。我自己因為資源的可得性,參加的是由曾為僑居緬甸的印度商人S.N.葛印卡老師所發展的內觀,目前在內地已有五六個中心。他自稱是源自佛陀最純凈的教誨,在緬甸保存和傳承。我查了一些資料,感覺按照目前的劃分,也可以說是巴利語系的南傳上座部佛教,因為所有的唱誦都是巴利文的,因由印度向南傳到斯里蘭卡、緬甸等地,而稱為南傳;另外兩大語係為漢語和藏語。目前國內的三大分支亦為漢傳佛教、藏傳佛教和南傳佛教,其中南傳主要分布在雲南,這很可理解,因為雲南直接與緬甸接壤。

而上座部佛教的內觀禪修傳承里,可能更廣為人知的是緬甸的馬哈希尊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美國的心理學家和禪修老師傑克·安格勒在馬哈希禪修中心學過內觀。傑克·安格勒在精神分析與內觀的比較研究上,對我的影響頗大,尤其是關於

禪修的人格準備。他在「心理治療和禪修的治療目標:自我呈現的發展階段」( 收錄於《意識的轉化》一書)里談到:

佛教心理學裡並沒有精神病理的發展觀點,而是假定了一個自我已經整合了的人格組織層次,但佛教里的開悟、人格完美的修行目標,又會吸引邊緣性人格組織的群體,他們的自體比較脆弱,內在的自客體表徵尚未整合好,所以很容易分裂性地追求理想化的境界,靈修老師也很容易成為自戀性移情的對象。

從精神分析的視角來說,在精神病理的結構里,以自體-客體-自我-依戀與心智化等不同的視角,構建了一個精神病性-邊緣性-神經症性的人格發展的譜系,不同的人格水平有不同的治療策略,其原則是促進人格向下一個階段發展,而治療策略是從支持(共情、鏡映等)到表達(詮釋)的綜合運用,人格發展水平越低的越需要支持,發展水平越高的越可運用表達的技術。這也是由其功能水平決定的,越低越需要護持,有力量了才能扛得住手術。

而神經症性的人格水平其自體相對穩固,內在的自客體表徵相對整合,自我功能相對完好,依戀相對安全,心智化水平相對成熟,有能力應付定力的訓練以及自我的消融。當然,人格其實是動態立體的,其不同維度的發展也有其錯綜複雜性。到了神經症的人格水平,未必還能繼續往前走,但如果在這個人格水平之下,則可能有更多的議題需要針對性地先行處理。

而內觀對人格水平還是有一定的要求的,所謂戒-定-慧,是一個次第進階的修行過程,戒律是基礎,我沒研究過,課程的設置人為地讓我們無法犯戒,封閉的空間、貴重物品上交、通訊設備上交、男女分隔、素食、禁語,最根本的五戒的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都被守住了。這部分在課程期間,基本上都能做到,但有成癮行為的恐怕就困難了。當然,就戒律而言,我相信裡面有更深邃的部分,是我目前所不知曉的。

定的部分,主要是通過前三天半的觀息法來進行訓練,但其實很不容易「定下來」。安格勒在談到禪修的臨床特徵時提到過,「學生缺乏能耐,去發展足夠的定力」,這也是我自己以及我所接觸的一些禪修同道,在交流心得體會時,所共同談到的問題。而定力的訓練只是邁向智慧(通過內觀來修習)的前提,也就是準備工作。

寫到這裡,我想起擁有藏傳佛教寧瑪派和噶瑪噶舉派傳承的竹慶本樂仁波切,在他的書中談到過的關於止(定)和觀的問題。他舉了蠟燭的例子,止禪就像是用一個燈罩將蠟燭罩住,這樣跳動飄搖的燭火得以穩定,也就能夠更確切清晰地被觀照到,觀禪的效力也才更能顯現。所以先止後觀,然後再是止觀雙運。關於藏傳佛教的發展傳承,以及各個派系的特點,推薦根據藏學家王堯先生的演講整理編輯的書籍《走近藏傳佛教》,深入淺出、清晰明了。

說回內觀法的教授。簡單點來講,就是身體掃描,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感覺身體所有被掃描部位的感受。最初也就只能從皮膚的表層開始(因為沒有足夠的穿透力),以麻癢、粗重和沒有感覺為主。從第四天晚上開始,每天早、中、晚三次,每次一小時的共修時段里,不允許身體變動、不允許睜眼(事實上等我忍不住的時候,還是會偷偷看一眼手錶),除非忍無可忍。

我自己的體會,定的能力直接影響觀的效力。並且,如果「定」不起來的話,在「觀」的過程中,很容易「散」掉,因為觀的過程是讓注意力不停地移動,如果原本就思維散漫,再加上腦中被各種「初級思維」所侵擾的話,就更打折扣了。而觀禪的訓練,是在原本止禪訓練「覺知力」、「專註力」和「對心的控制力」的基礎上,對「破執」的根本性訓練,並從身體感受,這個最基本的層面開始。

在移動掃描式的內觀中,其中的一個核心意涵是,「歡愉不執,痛苦不避」。我自己的禪修水平比較初級,最多也就在禪定之前四個步驟最開始的「粗心住」,聽過一些同道談到禪修過程中「禪悅」的美妙體驗,而內觀的核心不在於你修到哪個境界了,而是不管你在修行的哪個階段,不抓住那些愉悅的體驗不放,不去逃避或憎恨那些不愉快的體驗是根本。因為萬法無常、皆有起滅。所以,通俗點來講,內觀是一種對心力的訓練,讓我們有能力面對因緣和合、變化無常的生命,並在大限來臨之際,坦然地迎接死亡的到來。

寫到這裡,我想起幾年前的一部美國災難片《2012》,講的是地球毀滅之前的眾生相。知曉信息的人紛紛逃亡位於西藏的「諾亞方舟」,遙遠的西藏,小和尚尼瑪匆匆向住持密告世界末日即將到來的訊息,並急著想要逃生,住持只是平靜地說:「你凡塵未了,就像這杯子,滿是疑慮。如果你想要大徹大悟,你就要了卻凡塵。」然後,慈愛地將卡車鑰匙扔給了他,並在山頂的寺廟中安然地等待著洪水的來襲……

「大徹大悟」很容易被誤用和濫用,且不說坦然面對生死,就先說點身邊小事,是不是能夠從對愉悅感的貪慾和不快感的嗔恨中,稍稍往前走一小步。我前幾天去吃早飯,隔壁一桌的小籠大概等了一會兒還沒上,因為是要現蒸的,然後那個大媽就很不爽,叫叫嚷嚷地抱怨這抱怨那,就為了那口還沒吃到的小籠。其實這種現象司空見慣,我們想想是不是,順心了就高興,不順了就痛苦;包括整個社會的發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建立在讓我們獲得更大的感官享樂的基礎之上的。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內觀其實觸及了精神分析所未特別深入觸碰的議題,並且可能是人類所普存性的議題。精神分析創始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談到過「本我」,其遵循的是「享樂原則」,但他的研究方向是建立了由本我-自我-超我組成的「結構模型」,自我功能如何在本我和超我之間斡旋,既滿足本我的要求又遵循超我的規則,例如通過追一個女孩子並建立伴侶關係,來滿足對她的性慾望。這個裡面有延遲享樂的意味,而自體心理學創始人科胡特所談到的「恰到好處的挫折」對於自體成長成熟的重要性里,其實有對於挫敗、不滿足的面對和接納。但他們都沒有特別地提出「破執」的概念。而內觀,從某種程度上可以理解為,運用自我功能,來達成從「本我」享樂原則的束縛中掙脫的目標。

從這裡來說,也就再一次地談到了自我功能的重要性。別忘了,定力的訓練是內觀的前提,而很多人無法發展出足夠的定力。如果我們回想一下佛陀喬達摩·悉達多,他原本是一個王子,也就是說他在出生伊始,就在人世間的功名利祿上達到了頂端,並且在出家前就已經有很強大的人格作為基礎。他已經「得」了大部分世人得不到的東西,然後再選擇了「舍」;而他的力量也讓他能夠承受最艱苦的修行方式,並能達到四禪八定的最高境界;然後,他再體悟到,修定並不能帶來解脫,再有了慧的修行。

包括內觀的葛印卡老師,他本人出生在富商家庭,二十多歲的時候,生意就做得很大,也是各種商會、宗教的首領。在對利益瘋狂的追逐中,患了嚴重的偏頭痛,接觸到內觀後,被深深地震撼和影響,並從此走上了傳法的道路。

而對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恐怕前面還有很多的準備工作要做。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只有高功能人群才能「解脫」,但這部分確實是需要考慮的因素。因為如果只是機械性地從頭掃到腳,再從腳掃到頭,但無法控制心的運作,也沒有足夠的專註力和覺知力去體會到身體的感受的話,不執著、不憎恨的心理狀態恐怕也不太容易發展得出來。所以如果沒有足夠的自我功能發展出定力的話,恐怕還是要先提升自我功能再說。

Cabaniss等所著的《心理動力學療法》里談到:

「想要揭露無意識內容對病人起到幫助作用,病人的自我力量必須足夠強大。」

而內觀,無疑是一種「揭露性」的治療,葛印卡老師在開示里說過:用心的一部分去給另一部分動手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我們同時要承擔治療師和來訪者兩個角色,並且,不是抱持,而是「下刀」。所以,對能力的要求可想而知。關於內觀的「揭露性」性質,安格勒在文章中也是這麼認為的,他比較了內觀和精神分析兩者相似的技術程序:技術性中立、去除督查、戒除享樂、自我的治療性分裂,並且認為「這四個程序都預設了一定的自我功能,這些能力足以決定人格組織和自我功能的層次是正常或是神經官能症,對邊緣性人格組織而言,不是很欠缺這些自我能力,就是這些自我能力已遭受嚴重損傷。因此,對於自我和他人呈現只能做到貧乏的分化和微弱的整合的人來說,他們無法承受心理分析的揭露技巧。」(P14)

前面說到對身體的觀察,我想談談我的一個疑惑。因為十日課程一直到結束都只是在觀身體,而常規的心理諮詢,我們就直接從情緒入手了。所以我之前有想過,是不是在繞彎路,但有一天晚上的開示里,葛印卡老師有談到,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們不一定能夠清晰地覺察到情緒,但身體的感受更容易覺察,並且很多時候,情緒的變化會在身體的感受中呈現。

我覺得這是一個方面,後來想想,其實心理諮詢里也發展出很多從身體感受入手的治療了。另一方面,我覺得它們在方向上還是有所不同,心理諮詢還是比較聚焦於特定問題的,即便是長程的分析,在特定的議題也是有特定的焦點的;而內觀則包羅了一般的感受,例如鼻子癢,到特定的感受,例如偏頭痛的林林總總,不在於深入感受,而在於不執感受。這部分的異同,是一個很大的,值得好好研究的議題,包括十日課程的進階,四念住課程,則是深入到了身、受、心、法更深的層面,待我邊走邊體會。

但不論如何,內觀禪修是一個很漫長,並且對於很多人來說,不是那麼很快見成效的修行方法(所以聽說,「脫落率」很高)。安格勒和布朗醫師在通過羅夏墨跡測驗對連續三個月內觀者的研究中,也確認了這一點:「相對來說,進展很緩慢」。在回到日常生活中的修習里,葛印卡老師建議,每天2小時,也就是說,每周14小時。想一想,最高頻的精神分析也才每周5次,每次50分鐘。我自己也感覺,不繼續練習的話,十日內觀的成果很快就開始消散。不過我這次回來以後,開始每日1~2小時的內觀,希望能夠堅持下去,也想看看,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因為,我很深地認同內觀的目標,也相信這是根本的路徑。

回首來路,經過長途跋涉,我終於走向了那個我本來就該在的地方。如果說,生命,是一場自我完成的旅行,那我也願意將我的此生奉獻給修行。修行並不意味著遠離塵世、暮鼓晨鐘,而是敢於面對自己的內心,敢於從自己的身上,而不是外部世界,去尋找關於生命的終極答案!

圖片來源:網路

曉艷心理

微信/喜馬拉雅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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