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靠建築年終分享

在農曆年即將結束的時候，我想寫一篇年終總結。一來發現自己開公司十年，從來沒有在公司年會上終結過什麼，儘管有好多東西希望與同事們分享，好像平時已經嘮叨很多了，好好吃飯的時候再說工作的事情容易讓同事失去胃口，所以寫篇文章回顧一下也許會更好；二來公司也走過了十年，儘管我自己常常總結失敗教訓和經驗積累，但十年公開總結一次未嘗不是件好事。為了寫這篇總結，我還特意瀏覽了一下公司的伺服器，看看今年做了哪些項目，發現我們這十幾個人的小小團隊，就像核桃精幹，做了很多工作。

華騰總部1：50的工作模型

年前受邀參加我客戶華騰牧業的年會，年會在當地的一家最好的酒店舉辦，估計明年開年會應該在他們公司自己的總部開了。

華騰總部設計草圖

華騰總部辦公樓這個項目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項目，之所以說重要，是因為這棟建築算是我個人十年獨立執業過程中，對建築的思考、理解以及對建築態度的一次總結。我已經從公司開設初期對建築誇張形式的熱衷回歸到探求建築本質的路上。

圖片發自簡書App

人的成長如電腦系統更新，總是不停地卸下之前的系統，裝上新系統。大學畢業開始工作，努力的卸下在學校讀書時裝上的系統，裝上所在公司的系統。

華騰總部內部空間草圖

自己開公司後，努力卸下工作過程中裝上的系統，重新裝上自己的系統。華騰總部是我個人最近一次重裝系統後的第一次嘗試。

1：50的工作模型

這是一座外形克制內部空間非常豐富的建築，是與當今社會上流行的外表誇張內部空間單調的建築不一樣，我們的外形極其簡單，甚至有點「笨」。

華騰總部空間剖透視

進入建築的序列空間摒棄了傳統的誇張禮儀對稱，而更像是進入另外一個世外桃源前的前奏。進入建築內部，空間是流動的，人漫步其中，有自然風、自然光、陰影伴隨著。

華騰總部空間剖透視

因為用地周邊有高壓線經過，同時也有城市主幹道進過，外面的環境不是非常樂觀，於是我就讓建築外立面實一點，在內部設置一個宜人的內環境，一座內向的立體花園。

華騰總部南立面

業主方華騰牧業對我們這個設計一筆都沒改，只是我們自己跟自己較勁，為了落實設計理念，修改了很多輪。

採光頂構思草圖

現在已經蓋到第三層了，共六層，估計2018年夏天能封頂，年底可入駐。華騰的速度一直都很快。

華騰總部的內西空花園

既然從華騰開始講，那就繼續講講我們下半年設計的華騰田間圖書館故事，如果說的誇張點，這真是「虎口奪食」的故事。第一次「虎口奪食「是我從木屋成品製造商那裡把這個設計權奪回。華騰公司想在豬舍里莊園放一座簡易的成品木屋當圖書館，因為是工業化複製成品，價格低。華騰老闆沈總發來效果圖問我是否可行，被我否定了，我建議設計個完全新的、更實用更符合農場氣質的圖書館。沈總同意了，我們選好了地，把圖書館放在蕎麥田中央，華騰的豬吃蕎麥，肉質好。

圖書館效果圖（張家啟繪製）

我希望這座圖書館安安靜靜得躺卧在蕎麥田中央，在建築形式方面，我希望低調再低調，形式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不以任何形式討好別人，我希望傳達一個信息：建築除了造型之外，還有更本質的東西，如意境，如能讓人產生某種共鳴的東西；人就像建築，除了華麗的服飾外，人的本性更重要。

雪天航拍圖書館施工現場（攝影：章勇）

一條筆直的田間路穿過圖書館，把圖書館分成閱覽室和咖啡館。說它是圖書館，其實也算田間耕種工人和遊客的休息驛站，它是即像風雨廊，也像農場的穀倉。

田間圖書館總圖

設計的過程中，我們不僅做效果圖，也做了大比例模型來研究空間。設計一筆沒改就這麼通過了。

1：20的工作模型

1：20的工作模型

第二次「虎口奪食」是方案設計完成的時候，華騰請的日本專家建議把圖書館功能改成木屋烤肉店，專家從企業的運營角度考慮得到了華騰高層的認可。

華騰豬舍里展廳（攝影：章勇）

因為我們2016年給華騰設計的豬舍里展廳開業之後，來玩的人越來越多，原先設計的餐廳已經遠遠不夠用了，也的確需要增加一個餐廳。難不成自己設計的豬舍里展廳把自己設計的圖書館扼殺在搖籃里？

華騰豬舍里展廳（攝影：章勇）

我面對的問題是華騰公司暫時沒有計劃花錢再另外蓋一棟樓當烤肉店，為了保住圖書館，必須找到一個新地方當烤肉店。我冥思苦想好幾天，幾個點子都一一被否定。在一次洗澡的時候，想到華騰豬舍里有花卉大棚，裡面有各種花卉，還有立體花卉，裡面空氣很好，為什麼不能在花卉大棚里做烤肉店呢？於是我從浴室衝出來，趕緊畫了張草圖發到群里，說服華騰團隊和日本專家在花卉大棚開烤肉店比在圖書館裡要好很多。

洗澡後畫烤肉店草圖

華騰團隊從上到下都是開放而且願意接受新思路和新思想的團隊，包括他們請的外部專家，都是從非常可客觀的角度思考問題。在大家共同努力後，圖書館保住了。

田間圖書館施工現場（攝影：章勇）

我沒有參與到花卉烤肉店的設計中，但在我的草圖基礎上，在日本專家的指導下，華騰團隊自己設計改造，烤肉店開業了。

華騰在我草圖基礎上改造的烤肉店

現在圖書館基本完工了，估計三月中能正式開館。這棟小木屋吊頂都是用東北的紅雪松，據說宇航員回到地球要在紅雪松的房間里住一周，由此可見紅雪松對人體的好處。

圖書館效果圖

我想未來遊客坐在圖書館看看書喝喝茶聞聞紅雪松的香味，再看看外面廣闊的綠油油的蕎麥田，心情應該很不錯吧。

圖書館施工照片（攝影：章勇）

說完了「虎口奪食」的故事後，說說2017年年底意外復活並開始建造的藝生態泉州研發中心項目。

藝生態研發基地效果圖

有時候有些事情看似看不到希望，但是又會突然成為現實，所以我們對事情都要抱著希望和樂觀的態度！我趕緊翻開兩年前的圖紙，發現依舊很喜歡當初的設計，準備都就緒了，所以儘管幸福來得有點快，也沒有措手不及。藝生態泉州研發中心主體是一個7字型順著小水庫走勢布置的建築，底層架空，與水庫環境融合，為未來室外展示預留空間。

藝生態泉州研發基地軸測圖

從入口空間開始，有一條漫步空間或直接或間接地串連了辦公、研發、產品展示館、產品檔案館、路演中心等不同功能，建築中有景觀，景觀中有建築。

藝生態泉州研發中心遊客入口

這個設計，我們有意迴避「立面」，現在很多職能單位，判斷建築好壞還是以立面來判斷，其實立面一點都不重要，甚至立面是不存在的，建築的靈魂是空間，而空間是否成立在於光，光在空間的意義在於空間、光與人產生了美好的關係。

剖透視

建築的材料都是最普通的混凝土、當地特有的生蚝殼、以及快被人遺忘的水洗石。將來建成的這棟建築一定不是富麗堂皇的，它甚至有點粗，我特別害怕做的設計油膩膩的，就像蛋糕上抹了一層層厚厚的奶油，看著就反胃。我希望我就像一位好廚師，建築就像一道菜，通過我的「烹飪」把菜的原始味道調出來。

展廳透視圖

藝生態泉州研發中心這個項目是我們參與度最深的，連施工單位的選擇都參與了，這也是我當時在擬設計合同的時候要求的，我們必須要參與到施工圖單位和施工單位的選擇中來，其實這麼做也是在另外一個方面判斷業主對我們設計是否尊重，也能由此判斷我們是否接這個項目和是否有必要花更多的時間在這個項目上。

剖透視與節點

下圖是被選中的施工單位做的混凝土小樣，圖紙是我們設計的，一個模型可以同時檢驗圓柱子、方柱子、圓柱子與方梁的交接、柱子與牆的交接，柱子與多梁的交接，基本這棟樓里的所有可能發生的交接都融入到這個小樣了。

施工單位做的混凝土小樣

當然，我們並不都這麼幸運，也有不幸的事情，就像今年初，我在老家設計的黃和村天主教堂，我就傷心了好幾天，其實過了快一年了，現在想起來還是很遺憾。

黃和村教堂模型1：50

設計概念是「空墳墓」，這是基督教與別的宗教最大的區別，因為只有耶穌為全人類死作為獻祭的羔羊贖我們世人的罪，我們過去、現在和將來的罪才得赦免；耶穌死後第三日復活了，而空墳墓就是耶穌復活的標誌。

教堂空間與光

墳墓是罪人死亡後的歸宿，墳墓代表了我們這個被死亡統治的世界，因為人人都犯了罪，罪生了死。

教堂空間設計草圖

耶穌是光，當這道光照進墳墓——這個被罪和死亡統治的世界的時候，我們都有得救的盼望了，進了光的空墳墓是得救的好消息。

教堂空間研究1：50模型

這個方案自己做得特別激動，神父也很喜歡，但是到了教友那邊，大家就接受不了了，他們無法接受我設計一個墳墓給他們，他們對死亡依舊非常害怕，對很多人來說，信仰基督不是通過基督的愛來改變自己的生命，而依舊是在求神跡，所以對死亡依舊害怕，如果尋找到了生命的主，死亡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教堂的庭院與坡道

我一直算是積極爭取的人，但是我發現這個教堂設計上，神父沒有主導權，我也就毅然決然放棄了，我只為神父主導的教會服務。每每想起這個方案，就心痛，每次心痛總是有一句話跳出我的腦海：大凡先知，除了在本家本族之外，沒有不被人尊重的。（馬太福音13：57）每次想到這句話，我就告誡自己，不要驕傲。不過我的確非常希望以自己現在的能力為家鄉設計一座教堂。

被關了一扇門，上帝就會給我開一扇窗！

黃樓下教堂正面

過了幾個月，神父讓我幫他設計另外一座小教堂。

教堂剖面

教堂分上下層，一層是辦公和洗手間，二層是教堂聖殿。延續現以成危房的老教堂的坡屋頂，新教堂也做了坡屋頂，在坡屋頂的二樓位置，跟進空間的使用邏輯，把儲藏室、音響設備、空調機的位置和室外空調機的隱藏空間都處理得乾乾淨淨，如下圖。

設備及儲物空間示意圖

把放空調等各種設備的空間留好了，我就放心了，以後教堂內外就不會出現亂掛空調亂拉線的情況，一座被高頻率使用的鄉村教堂整體的整潔有了保障。

教堂室內空間的光

不過，建教堂的審批過程都是非常複雜而冗長，據說目前已經報到發改委了，需要耐心等待，說不定幸福來得非常快也是有可能的。

教堂東南透視

上帝不單單給我開了一扇窗，他給我看了比門更大的窗。

運城天主教堂草圖

做溫州龍港黃樓下天主堂的同時，山西運城的神父找我設計運城高鐵站附近的一座天主教堂。

山西運城天主堂模型

這個方案在看完現場回上海的路上就做出來了。每次接到一個新項目，思考就停不下來，而在高鐵或者飛機上是最好的工作時間，沒有認識的人，可以誰都不理，只有筆和紙相伴，有時孤獨相伴是特別幸福的事情。一旦回到上海，來到公司或者家裡，自己就成了某個角色了，要面對很多東西，處理很多事情。

運城天主教堂草圖

運城天主堂的設計是直線與弧線的遊戲，這個遊戲玩著玩著，就成了我和康、西扎的結合體，我曾經試圖抹去康的影子，但是發現在這樣的空間里，拱是我所有嘗試過的形式中最能挖掘空間力量的元素。

運城天主堂主聖殿空間

既然是我反覆推敲過的，那和康有點像就像吧？好建築大多是站在歷史巨人的肩膀上。

運城天主教堂草圖

2017年四月在閆明的建議下，我去了羅馬附近的古城Ostina Antica, 發現康後期做得最好的建築都是學習這座古城裡的某些建築，而康在羅馬當訪問學者的時候就曾經跟隨一位考古學家來這個小城考察了一段時間，只是這段歷史大多數人不知道而已。非常感謝李翔寧老師在我設計運城天主教堂的過程中給我提的建議，他督促我要慢慢建立自己的語言，我也在努力中，也許需要五年、十年，甚至更長時間。

教堂主聖殿空間

我們很少做房地產項目，也很少做競賽，2017年非常意外的做了一個房地產項目的競賽，一個豪宅項目。

構思草圖

業主想做得不一樣，所以想請我們參與一下，三家設計單位，我們的設計是最讓他們心動的。但是由於規劃的原因，外加我們報價的原因，就沒有下文了。

構思草圖

但至少說明我們有能力做高檔的有追求的地產項目。這個設計特別適合在溫暖氣候的地方，比如在福建、廣東、廣西，最好基地前方有江景或者海景，版權還在我這裡，有看上的可以合作。

效果圖

我們不單擅長做教堂，也很擅長做其它類型的建築項目，商業、辦公、文化、教育、居住各類建築都很有興趣，而且都有能力做好。

柯岩城市客廳效果圖

還有，特別著急的項目，我們也有能力做得好。儘管這個對建築的品質有影響，但是這也是中國建築師都要面對的一個問題，一年中總會有那麼一兩個項目是非常著急的。

柯橋城市客廳草圖

比如柯岩城市客廳，就是商業、辦公、酒店、公園整體設計的項目。一個非常突然來到的設計任務，設計任務2017年初下來，要求所有設計2018年1月完成，2018年10月就要竣工。

柯岩城市客廳一角

這個設計的過程正好是我跟有方在西班牙，構思在飛機上完成，深化的過程是我跟團隊遠程溝通，為了提高效率，我常常在西班牙凌晨兩點起來畫非常精確的草圖，讓同事們早上九點上班能有個非常明確的工作方向。

在西班牙發給同事的草圖

我們團隊非常出色的在規定時間內完成設計。但是短短的施工期讓我對最終的品質非常擔憂，這是中國的現實，在我看來，偶爾一次拉團隊出去練練，也不是壞事。我們有很著急的任務，也有不著急的任務，比如西安銘城城市之窗項目，就是做做停停，有時間慢慢琢磨。

銘城城市之窗街景效果圖

這是個商業項目，我們一反商業項目的常態，做得極簡煉。面對城市，我們開了一道窗，其它位置除了一樓和景觀以及必要的規範要求外，都是以實面處理，突出這「城市之窗」的概念，這個項目因為這個設計概念，項目名稱就改成「城市之窗」了。

沿街立面及入口設計草圖

其實我在開公司之前和開公司初期，做了大量的商業項目。不過有些是政府項目，管理不善；有些是房地產開發商為了拿地做的商業，最終目的是分割賣商鋪，其實都不能真正叫商業綜合體，在運營過程中出現很多失敗的案例。

城市之窗空間里的城市客廳

這個項目如果能順利做出來，對我公司也有非常不一樣的意義，這裡濃縮了我十幾年對商業建築的理解。

與團隊溝通設計的過程圖

我們非常認真對待西安銘城這個商業項目，如上圖，對空間和建造的思考都用三維軸測大樣圖來交流，這樣可以減少二維圖紙產生的盲點。我們不僅做商業項目，我們也做農業項目，除了華騰豬舍里這個農業項目外，我們最近正在規劃安吉的吾想園。

吾想園觀景亭

吾想園既不是遊樂項目，也不是搞小情小調的民宿，也不完全是現在流行的農業綜合體，吾想園不是消費農業，而是讓農業回歸農業生態鏈。

吾想園洗曲山房

關於設計，我們拒絕了鄉土氣息，讓被挖過的礦山裸露著，讓粗狂與精緻相結合，讓農業與工業相結合。

吾想園設計草圖

農業景觀化，景觀農業化，讓農業和自然環境在現代文明中展現更美的東西。如果順利的話，這些場景會在三年內呈現出來。

吾想園洗曲亭

其實在開公司的十年中，有很多朋友建議我把設計專業化，比如做商業的就專門做商業，做農業的就專門做農業，做學校的就專門做學校。

宜黃一中文體綜合樓鳥瞰

其實道理都懂，也知道哪些方式可以賺更多的錢。但是那不是我的性格，我必須要有不斷新型建築和新業主刺激我，讓我保持激情，甚至項目所在地也得換，讓我自己因為需要做項目而去到不一樣的地方。

宜黃一中文體中心概念草圖

宜黃一中文體中心夜景

有時我更願意做宜黃一中文體中心這樣的項目，一個比較偏的地方，每次去那邊都要起個大早，三個半小時高鐵，外加兩個小時的汽車，還因為是公家項目，設計費支付方式極其折騰。

宜黃一中文體中心透視圖

儘管幸苦，但是那邊的地方政府領導很有情懷，他們對美好東西的追求和對好設計的認知意識已經讓我看到這個地方的希望。

在這麼多年的工作中，我實在是認識到建築、景觀、室內是分不開的，應該一起設計才能讓一個作品更加完整。

飛帆總部景觀

現在正在設計進行中的飛帆總部辦公樓，我們是建築立面改造、景觀、室內都一起做。

飛帆總部景觀草圖

我們做景觀和室內的方式跟房地產很不一樣，沒有了銷售主導，我們直接面對使用對象，設計變得純粹。

飛帆總部入口空間改造設計

只要造價允許，建築、景觀、室內的材料能統一起來。目前市面上看到建築與室內、景觀脫節嚴重。

飛帆總部入口設計草圖

我希望以靠建築做設計的時候能打開門打開窗做設計，把建築、景觀、室內三者相互滲透，互為關係，成為一個不可分的系統。

飛帆總部大堂

我看了一下，我碼字已經快碼到6000字了，回顧也該結束了，碼這些字真是不容易，都在工作之餘的垃圾時間寫的，每次寫都要重新把文章看一遍，有時一遍沒看完就被打斷，有時寫著寫著被外界打斷，就這麼斷斷續續寫了四五天了，今天都大年三十了。現在期待一下2018年一定會建成的項目。

西塘八九間夜景效果圖

除了前面講到的華騰總部、田間圖書館外，飛帆總部、以生態泉州研發中心外，我們歷時兩年（2014-2016）設計的西塘東區八九間商業部分在2018年五一將正式對外開業，酒店2018年底試營業。

西塘八九間商業街效果圖

希望2019年的春節能在八九間的酒店過，能在自己設計的酒店過個年，感覺應該很不一樣吧。

西塘八九間酒店效果圖

柳林教堂遠景（攝影：張昊）

2018年，我期待柳林教堂能開堂，這座教堂的琉璃玫瑰窗終於於2017年年底安裝完成，效果不錯。這麼小小的一座教堂，歷時四年，做了四輪總共大約十二個方案。

工人在安裝玫瑰窗

在設計和建造的過程中得到了很多朋友的幫助。現在只剩下桌椅板凳和幾道門了，我想捐贈的人一定在路上了。上周在公司公眾微信號剛剛發過《柳林教堂——魚和餅的故事》這篇文章，閱讀量非常高，我想真誠和真實的故事本事就會打動人，不需要文彩修飾。

柳林教堂琉璃玫瑰窗（攝影：張昊）

這四五年，常常會有朋友很關心問我：「你做教堂不收費，你公司怎麼活？」 從我分享的2017年的項目中，我想你們一定找到答案了，在此感謝大家對我的關心。

柳林教堂室內（攝影：張昊）

記得2014年，在去法國的飛機上，夢中有個聲音說：「只要你走我給你安排的道路，不偏不倚，我必與你同在。」我從夢中醒來，汗毛都豎起來了，這聲音如此清晰，讓我相信這就是神的聲音。

柳林教堂室內（攝影：張昊）

《出埃記》摩西領以色列人過紅海後徒步在曠野中，他們吃不到了在埃及時的肉湯，也失去了在埃及的房子和積蓄，但是耶和華神看顧以色列人，並在曠野中天天降下瑪拿下來給他們吃。但一天降一次，瑪拿在早晨像露水降下，每家只能收取一家人一天的食量，收取多了，第二天就會腐爛發臭，耶和華以這樣的方式讓以色列人知道是神恩賜和帶領他們。開公司這十年，公司有神看顧，並賜下瑪拿，讓我全公司和全家都夠用。最重要的是，神帶領我到了建築設計的自由美地，就如當年帶領以色列人離開埃及經過曠野來到迦南美地一樣。

最後祝大家新年快樂！

李以靠

2018年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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