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風云：魯越宋攻衛 外州之戰

周元王六年（公元前469年），衛侯輒（衛出公）為靈台於藉圃，與諸大夫飲酒。褚師比因足有疾而未脫襪就入席。按，隋唐以前的華夏人席地而跪坐，入室必脫履，燕飲時入席必脫襪。衛侯輒自然認為這是對己不敬，大怒。褚師比急忙辯解：「臣有疾，異於人。若見之，君將嗀之。是以不敢。」公愈怒。大夫辭之，不可。褚師出，公戟其手，曰：「必斷而足。」此外，衛侯輒還要收回公孫彌牟的封地，剝奪司寇亥的權力。於是，褚師比、公孫彌牟、公文要、司寇亥和司徒期等大臣們就趁機煽動社會底層的石匠，發動叛亂，趕走了衛侯輒。

衛侯還殘酷剝削壓迫工匠。於是褚師比、公孫彌牟等聯合工匠暴動，衛侯輒出居城鈕(今河南滑縣東)，將徒兵化整為零，以大夫祝史揮為內應，企圖襲擾濮陽。公孫彌牟有所覺察，遂將祝史揮遣送出城。衛侯輒得知各國諸侯正在越國聚會，便派祝史揮前往越國請求救兵。

二十六年夏季，五月，叔孫舒帶兵會合越國的皋如、後庸、宋國的樂茷送衛出公回國，公孫彌牟想要接納。懿子說：「國君執拗又暴虐，稍等一些時候，必定殘害百姓，百姓就會跟您和睦了。」聯軍侵襲外州，大肆劫掠。衛軍出去抵禦，大敗。衛出公發掘褚師定子的墳墓，把棺材放在平庄之上放火燒了。

公孫彌牟派王孫齊私下去見皋如，說：「您是打算大舉滅亡衛國呢，還是把國君送回來就算了呢？」皋如說：「寡君的命令沒有別的，只把衛君送回來就算了。」公孫彌牟召集大家徵求意見，說：「國君帶著蠻夷來攻打我國家，國家差一點滅亡了，請接納他。」大家說：「不要接納。」公孫彌牟說：「如果我逃亡對大家有好處，請讓我從北門出去。」大家說：「不要出走。」公孫彌牟重重地賄賂越國人，大開城門接納衛出公，城上守衛甚嚴，衛出公不敢進城。

衛出公從城鉏派人用弓問候子贛，並且說：「我能回國嗎？」子贛叩頭受弓，回答說：「我不知道。」私下對使者說：「從前成公流亡到陳國，寧武子、孫莊子在宛濮結盟然後國君回國。獻公流亡到齊國，子鮮、子展在夷儀結盟然後國君回國。現在國君再次流亡在外，內部沒有聽說有像獻公時代的親信，外部沒有聽說有像成公時代的大臣，那麼賜就不懂得根據什麼能回國。《詩》說：『最強莫過於得到人才，四方將會順服。』如果得到這樣的人，四方把他作為主人，取得國家又有什麼困難呢？」

護送衛出公的聯軍退兵回去，衛國立了悼公，南氏輔助他，衛國把城鉏給越國人。衛侯輒不甘心失敗，又向齊、鄭兩國求救。齊鄭聯軍曾一度攻入衛境，但不久即撤軍回國，衛公輒終於死在越國。

此戰，衛國大夫公孫彌牟用重金收買越人，分化聯軍，致使聯軍最終退兵。聯軍雖然獲勝，卻並沒有使衛侯輒回國重掌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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