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訪學日記71 中北歐的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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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82 中北歐的雲彩

杜塞爾多夫天氣陰氣溫 5℃ 2016年01月10日星期日

缺乏睡眠的荷蘭行，到杜塞總站以後，在車站內部的形形色色的餐廳內部找尋了一家店，簡單的吃完。就乘地鐵回到家，這裡已經成了能讓自己心裡安定，有歸屬感的居所。

睡到自然醒來，沒有陽光，天空的灰度很高，但是能見度依然很高，空氣的透明度，即便是潮濕的陰天，也沒有讓千米以外的景緻變得很虛幻模糊，中北歐平原的雲層經常很厚，卻很多彩，藍灰色、橙黃色相間。天際線很遙遠，雲層的變幻很豐富，地面上的樹大多已光禿禿，已不是我剛來時的光景。但是依舊有它獨特的美。

一人獨自走過萊茵河上的那座橋，就像1989年暑假在南京和吳軍同學一定要走過長江大橋一樣，從南走到北。這回是從東走到西

D83 與教授告別喜獲大禮

杜塞爾多夫天氣陰氣溫 5℃ 2016年01月11日星期一

前幾日若冰就幫我和Jan.Kolata教授約好，今天十二點去他的工作室，若冰和姜書陪著我去。我也按照他的建議，挑了部分我在這兒的一些習作請他看看。

Kolata教授工作室一角，有很多顏料順其自然的流淌過，這是工作的痕迹，若冰說這不需要去故意遮攔它。

去之前，我一直覺得應該送點什麼作為禮物，儘管若冰說其實德國人不那麼在意，但是總覺得該按照我們的習俗心理來，否則總覺得心理過不去，若冰就建議去買一瓶紅酒，一般不送兩瓶，會讓人感覺很奇怪。我們倆都不懂酒，在大型超市內轉了很久，想挑一瓶想像中貴的，可最貴的也只看見16歐的，其他基本都在10與8元左右，據說已經是很好的酒。我有點將信將疑，若冰轉向我說，可見國內的紅酒有多麼暴利。最後不管如何，拿了最貴的帶上。

牆上乾乾淨淨，他最近的紙上作品

用若冰的話說，教授因為接近退休的年齡，65歲了，記性有點差，其實上回我請他吃飯時，他提起這回到他工作室會請我們吃西餐，但是我們在去的路上就料定，他也許已經忘記這事兒了，後來經過驗證，他果然是忘記了。但這一點都不影響我們對他的好印象，並不僅僅是因為他隨和的脾氣，而是他的誠懇和耐心。為了我的邀請書也麻煩了他好多次，讓他在杜塞爾多夫和多特蒙德來回的跑。教授人高馬大，近兩米的個子，說話口氣儒雅，聲音低沉好聽，共鳴好。

一進門，接過我的酒，用中文道謝。沒出幾句就和我們開玩笑：有沒有買股票？我們都笑了，我們都知道最近中國的故事很離奇蹊蹺。他因為學術交流和展覽來往，去過中國四五個大城市，對中國有一定的了解和興趣。我攤出我的畫給他看，他年輕時也畫過寫實，經常騎車去杜塞的郊外寫生。他除了表揚我的勤奮，對畫沒有具體說，倒是更喜歡我一些在這兒有點小實驗性的偏向構成抽象的小畫。我看他牆上的一些紙上作品，頓時覺得他的畫比我的畫「年青」的多，我的畫倒像一個糟老頭畫的。

給送我的畫認真簽名

教授的工作室在杜塞城的東南邊，一個廢棄的大廠房，有七八位藝術家合租下來的，教授這一間在三樓，內部空間很高，大窗戶，典型的工作室氣質，地上桌子上都留下工作的痕迹——顏料、色漿。但是物件卻歸置的很合理。看著滿牆的新作。我問若冰這紙上作品大概會在什麼價位，我想買一幅帶回國內，我們三個來回的看，若冰說教授這批作品的確很好。值得買，我禁不住掏出錢包看看，覺得夠他說的價格。教授從自己的電腦間走過來，我指著牆上那幅我們都認為最喜歡的作品，若冰翻譯過去，沒想到教授說要送給我。若冰大笑的拍我的肩膀說：你賺到了……我當然很高興，但是心裡有開始過意不去，叫若冰翻譯，他送我一張我再買一張別的，若冰說算了，就沒有翻譯給教授。我也就作罷了，若冰是職業畫家，更懂得德國的規矩，我就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