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馮小剛家給男人們跳舞的苗苗，是不是徐帆的青年時代

文/馬慶雲

昨天，一段大年初一《芳華》女主角在馮小剛導演家給一群男人們跳舞的視頻被正規視頻媒體曝光出來。這段視頻最早流出是在大年初一的夜裡，以即時交互媒體的方式傳播。因為拍攝場地屬於馮小剛導演家的私人豪宅，所以那裡邊發生的事情，外人不便評議。但昨日經過正規視頻媒體報道，我們倒是可以聊聊這件事兒了。

完整的視頻影像是兩段內容。第一段，是陳道明老師現場彈奏鋼琴曲，一位女藝術家配合演唱。然後拍攝畫面搖動，給出一副全景圖畫。葛優老師坐在小剛家的樓梯台階上，若有所思，並未參與彈唱。緊接著，小剛導演略有酒意的出場，建議自己的《芳華》女主角苗苗給大家跳一支舞。

陳道明老師則表示反對。理由也比較正能量。首先，人家苗苗穿的是高跟鞋，根本不適合跳舞。其次，人家是演員，不是給你們在任何場合都要跳舞的。但有油膩的中年聲音附和，說自己也是演員，也跳過舞，起鬨架秧子。馮小剛導演則堅持讓苗苗跳舞。第二段視頻中，則是苗苗做伸展運動，陳道明老師無奈坐在鋼琴邊彈奏配合，苗苗跳了一支舞。期間，畫外音仍然是一群起鬨架秧子的吵雜。並且有畫外音如喊狗腿子一般問煙灰缸呢，便有看不清面龐的小跟班趕緊出去拿煙灰缸，顯然這群人中有人帶了生活「助理」。

經過正規媒體報道之後，此事引起多方面聲音。第一種聲音，是力挺陳道明老師的。這位老演員說的沒錯，人家苗苗是演員，不是陪跳舞的從業人員，演員的本分應該是在舞台上，而不是在私人聚會的大客廳裡邊。第二種聲音，則是批評那些起鬨架秧子的中年油膩男們，陳道明老師怒斥他們，「沒看過跳舞啊」，實在點到他們的死穴，某些油膩男，就是不分場合的將女性玩物化。

當然，也有另一種聲音，值得聽一聽。這種聲音認為，馮小剛導演還是應該肯定的，他力主讓《芳華》的女主角苗苗跳舞，也並非要玩物化女演員，而是想在眾人面前，藉機捧一下苗苗，讓這些老演員們能帶一帶新人，給苗苗更多的演繹機會。小剛導演的心思是單純的、善良的。

我對這件事情，倒是有以下幾點看法。

首先，工作的歸工作，生活的歸生活。

大年初一，是什麼日子？我們的良善本知更願意看到，女演員苗苗能夠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一家人為伴，幸福安康。但是，正是馮小剛導演的工作心切，才造成苗苗只能在小剛導演家裡，等著給那群男人們跳舞。這種工作與生活胡亂雜交的場景，我們是在耳熟能詳，且厭煩至極了。

多少時候，本應該是生活場景之下的吃飯，男導演們帶著女演員們去嗨嗨皮皮，並且美其名曰為了電影藝術。這又與小剛導演在大年初一讓苗苗留自己家跳舞有什麼分別呢？演員，若想得到尊重，首先就是要工作與生活分離。工作中，可以演戲，但生活中，請給人家自由，尤其是女演員們在哪吃飯和誰過節的自由。

第二，演員的演出，要不要區分舞台？

演員的本分，必須是在舞台上。這個舞台，可以是話劇的實體舞台，也可以是鏡頭中的虛擬舞台。舞台之外，演員沒有表演的義務。我為什麼要重點強調「舞台」兩個字呢？這其實跟中國傳統的文化要求有直接關係。孔子早就說過，聽正統的音樂，你得坐好了，不能嘻嘻哈哈、打打鬧鬧。

這是什麼？其實就是對藝術尊重的一種儀式感。不分場合的賣唱跳舞，那不是演員，更不是藝術家，那是古代社會存在的陪酒女，連青樓都上不去的那種。大家也只有在一種具備「舞台」藝術感的地方，才能升起對藝術的由衷品鑒來。

一支舞蹈，在有藝術儀式感的舞台上，我們欣賞到的是藝術的追求。而在私人客廳裡邊，當一群酒意盎然的老男人們圍觀一個女演員的時候，他們看到的估計只有大長腿與大劈叉了。看歌劇、舞台劇，衣冠不整者，不能入內，醉酒者，不能入內。這是對藝術的基本尊重。

第三，為工作無法陪父母的苗苗，換做徐帆，馮小剛怎麼想？

這條追問，十分有價值。古人早就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以小剛導演如今的地位，真的需要重塑一下中國電影圈的正直性格了。小剛導演應該換位思考，大年初一，苗苗在導演家陪導演的朋友們跳舞，換做是徐帆老師，可不可以，噁心不噁心？

老導演們更需要一種立得住的精神！不能縱容甚至自己親自操刀這種噁心的場景出現才是。小剛導演幫助苗苗的心思可以理解，但一個人，一個演員，如果為了能夠多上幾部戲，連自己的父母都無法陪伴了，連基本的親情都「喪失」了，那她剩下的，或恐也只有演技了。這樣的演技，對於優秀的電影，沒有絲毫的幫助啊！

我們經常喜歡講「德藝雙馨」四個字。德在前面，藝只能次之。中國社會構架的基石，正在於人倫基礎上的德行。讓苗苗大年初一回到父母身邊，和自己的兄弟姐妹過個團圓年，比小剛家的客廳裡邊給油膩男們跳舞，實在的多。

多年之後，當苗苗成為一位在電影圈舉足輕重的人物之後，她回憶這段往事的時候，希望她不再塑造另一個苗苗在自家的客廳裡邊繼續給男人們跳舞。讓噁心，埋於歷史，讓光明，普照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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