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資深」新跑者的跑步歷程
小編有話說
趙猛帥哥買冰激淋,跟他的名字一樣,「猛「。
趙猛帥哥吃甜食,跟他的名字一樣,「猛「。
趙猛帥哥跑步,也跟他的名字一樣,「猛「。
我喜歡讀別人的跑步故事,因此由己度人,就把許多自己在跑步上的經歷和感悟與人分享,結果寫得有點長,請大家耐心讀。
2018休馬
終於擠到Corral B的最前。我這一路在Corral B擁擠的人群中穿梭,往前「插隊」,估計受到了不少白眼,還放棄了再去一次Port-A-Can 的機會。沒辦法,為了不被擋必須這樣。也怨不得別人,誰讓我忘了及時提交比賽成績,被分到Corral B。
志願者拉著繩子在前面維持隊形,帶領我們緩慢前進。再往前已經出發的Corral A人群正涌過起點。我身上穿著垃圾袋,脖子上圍著圍巾----都是剛才初次見面的休斯敦龍幫高手橙橙給的(我丟三落四,把自己的垃圾袋忘在賓館)。這兩樣東西真是幫了大忙,不由心中滿是感激。又突然想到,女神自己會不會很冷?這時又有點後悔收下了,我還有DASH周大哥周哲民給的垃圾袋,沒那麼大,但也足夠禦寒。
我跟旁邊一人打聽pace,他回答6:05,讓我吃驚不小。他解釋說幾年沒跑馬了,沒成績,所以被分到Corral B。賽後查了一下,前一百名中只有三四個是Corral B出發。我在人海中碰巧搭訕了一個。
Corral B出發了。我經過起點,按表啟動計時,然後就甩開人群打算去追趕Corral A的尾巴了。But not so fast!我突然發現左腳鞋帶開了。「@#$%」,我爆了句粗口。難以接受噩耗,我甩著鬆開的鞋帶又跑了一會。問題並沒有因為我的無視而消失,最終還是要面對它。其實系鞋帶大概只用了十幾秒(這也是為什麼我第一邁慢一些),系好後也沒有再開。
小插曲之後驚魂略定,開始考慮pacing的問題。我一般不會按賽前定下的Pace跑,而是憑感覺,起跑了才讓身體自己找到合適的pace。賽前過於野心勃勃的pace無法持續,而過於保守的pace會留下遺憾。之前跑的兩個半馬都是這樣。The Colony Half我略快於6:30始發,這是快於當時預期的。但我相信了感覺,最後還好。達拉斯半馬,我看著Garmin,不明白為什麼它顯示6:10,我怎麼可能跑這麼快?但我再一次相信了自己的身體,「It knows what it"s doing.」最後還跑出了negative split(不過這個並不算數,達半馬賽道前半程上坡,後半程下坡)。
因此我再次把Pacing的問題推給了自己的身體:「嘿,哥們,咱們跑什麼pace?」它裝酷閉口不答,而是指了指手錶,意思是「看錶,傻瓜。」「哦對。」我於是看了下Garmin,6:20。好,就這樣跑吧。我想和它high five一下,但它沒理我。
很快進入了巡航狀態,看著人群向身後掠過。好在賽道邊上比較空,我「溜邊」(這是暴露年齡的啦)跑,不會被擋。超過了一群,又一群,又一群,又一群。。。直到全馬和半馬分開後,人才少了許多,但還是不停地超人。正像我預測的那樣,完全找不到pace和我接近的人,更不要說集團軍。只能孤軍奮戰。
我一路上遇到了幾個跑友,包括周大哥和幾個龍幫朋友,和他們打招呼讓我心情愉快,大大地消除了孤獨感。這是在平時沒有的,因為大家都是很快進入各自的軌道互不干擾。從Corral B出發讓我們的軌跡有了交點。
剛過半程,我追上了Corral A的3:00官兔,正帶領一個集團軍前行。這時頂風,我混進集團軍,想體會了一下drafting,果然輕鬆一些。但pace差太多,我不久就脫離3:00集團軍,孤身前行。
我非常喜歡比賽,特別是經歷了達半馬後更加喜歡大比賽。比賽的氣氛很能激勵我,跑出平時跑不出的pace。6:20的pace我平時堅持不了10邁,而今天轉眼間已經過去十幾邁,我還未覺疲憊。比賽把平時痛苦的workout變成了享受。
路邊看到一個極不靠譜的「再有xxx邁就可以發朋友圈了!」不由一笑。這話要到最後兩三邁再說好不好?再說我還要等到官方照片出來才能發朋友圈呢。
第19邁小腿跳了一下,我非常緊張。一旦小腿抽筋就前功盡棄。還有漫長的8邁,意外隨時可以發生。這時,無助、恐懼、和孤獨感襲來,感覺難以招架。這次比賽真正的考驗是從這裡開始的。之後的幾邁偶爾會看到有走路的跑者,不知是出了什麼問題。看到他們更加讓我感到壓力,擔心步他們後塵。我略微調整form,開始偏向heel strike,感覺這樣小腿省力一些。這時已經略微掉速。越過35k check point,心想還有最後7k,挺住!最艱難的24邁左右看到龍幫的攝影師和啦啦隊,用喇叭喊「Go DASH」給我加油,真是雪中送炭,很讓我感動,精神為之一振,步伐也更輕快了一些。
(附圖:龍幫攝影師在休馬24邁處拍的照片)
最後三邁明顯掉速,這時已經是咬牙堅持。乳酸堆積了,糖原殆盡了。所幸離終點越近,觀眾越稠密,歡呼也越熱烈。糖原不足雞血補,我第26邁甚至比前一邁還快了點。終於來到了終點前的一段筆直賽道。我極力遠望,「怎麼還看不到終點?」其實過了這段一拐彎才是終點。很慶幸賽程只有26.2。如果是26.3,26.4,。。。27,我還能跑完嗎?
跑過終點時,雙腿無比沉重,心情卻已在雲端。抽筋,撞牆,跑崩的擔憂煙消雲散,剩下的是毫無約束的喜悅。以前破三隻是理論,現在sub2:50成為事實 - 官方成績 2:47:42。這次馬拉松比賽是夢幻般的假期,是從緊張工作的逃離。明天還要上班,可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可以縱情享受這飄飄欲仙的感覺。
因為太累,剛過終點我就停下來想休息。工作人員催促往前走。於是我接過獎牌後,步履蹣跚地開始了終點在停車位的長征,當然中間少不了擺pose照相,去享受一下按摩等等。按摩師問我哪裡疼,我告訴她Hamstring。其實屁股也很疼,但我沒好意思說。趴在床上享受了短暫的按摩後,很不情願地起身,驅動那雙似乎是屬於我的,叫做腿的東西,繼續漫長的征程。
(附圖:跟龍幫跑友聚餐時拍的合影)
曲折的開始
經常被問起跑齡,這是一個「好問題」,我自己也不知道準確答案,也很想知道。
我高中開始偶爾晨跑,有時是和幾個要好的同學一起。我比較晚熟,和那幾個同學比小了一整圈,身體素質也是最差,要力量沒力量,要耐力沒耐力。愛面子的我一直保守著一個小秘密,就是幾個一起跑的人當中我是最差的,因為我每次都是要強撐著才能跟著他們跑到最後,而他們則跑得比較輕鬆。
大學時我跑得更多一些,不過不幸的是對跑步熱情太過熾烈,結果過度訓練了。出現了很多典型的癥狀:整天疲憊不堪,早晨脈搏快,上樓梯異常吃力。那時我不知道正確的訓練方法,而只是在課內課外讀到「刻苦」,「堅持」,「No pains no gains」之類的說教,每想到放棄,就會為自己的軟弱羞愧。直到最後嚴重到每次跑完,我都要忍受膝蓋持續數十分鐘的劇痛,終於堅持不住了。停跑的那天我的心靈很受傷,滿滿的挫折感。心靈的傷容易恢復,我應該慶幸身體沒有留下永久的傷害。我是後來才知道這是過度訓練。這次教訓的正面意義就是讓我深刻體會到了過度訓練的危害,避免了以後再犯這樣的錯誤。這裡也奉勸新跑者,一定要避免過度訓練。給自己身體足夠的時間「超量恢復」,才能越跑越快。
初探門徑
讀研究生的幾年是我跑步經歷的轉折點。不知是晚熟的我終於「熟」了還是訓練更有效了,我終於開始快起來了。那年從一月到七月,我從每天跑1500米開始,到每天跑3000米。半年的時間我把3000米的PR提高到了10:29。這個小小的成績讓我很得意:體弱多病的我用短短半年的時間,每天練十幾分鐘,就跑得比足球國腳還快。我開始覺得自己是個資深跑者。每天早上我在哈工大的300米小跑道上瘋跑十圈,只有我超人,沒有人超我。我笑看操場邊那些慢悠悠地練太極拳的老中老外,自虐並快樂著。
研究生時的成功也讓我覺得小跑量,高強度才是正確的訓練方法。
2002年到美國後,我斷斷續續地跑步(「斷」的時間比「續」長)。這段時間我讀了許多長跑訓練上的科研文獻,它們的結果絕大多數都是支持「質高於量」。這更讓我迷信小量,高強度的方法。現在看來這些研究成果多是短時間跨度的對比實驗,其結果受實驗設定限制,有局限性。而像「Advanced Marathoning」這樣的長跑聖經是眾多跑者,教練幾十年的經驗總結,是比「科學方法」更靠譜的。
三步走
2014年我中斷幾年後又重拾跑步,發現多年的久坐作息讓我的健康狀況大大滑坡,加上年紀,我在跑步上基本歸零了。有氧能力的重建遠比我預期的要慢。直到2015年秋,我才覺得找回了些狀態。這我時定下了三步走的目標,
1:3000米跑進12分,
2:5000米跑進20分,
3:刷新10:29的3000米PR和18:30的5000米PR。
這裡的第三個目標當時覺得只是夢想----40多歲的我怎麼可能跑贏20多歲的我?但偶爾做做夢,也沒什麼害處。我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個夢想居然實現了,這是後話。
也是在這一時期,通過領導結識了DASH跑團的老團長Digger(領導那時與Digger在同一公司)。領導開始講Digger,和Raymond(她另一個同事)的長跑故事。她覺得他們的半馬全馬比我的3000米高大上的多。在得知了Raymond剛剛花了兩小時跑了一個半馬後,周跑量不到15邁的我覺得自己也能。於是就在地圖上沿著Campion Trail量了7邁,跑了出去。這是維護我的「小量,高強度」方法尊嚴的背水之戰。我破釜沉舟,不回頭地跑了7邁,這樣我不跑完14邁就別想回家。那天是2015年10月27日。我咬牙,忍痛堅持,用2:1:50跑完了14邁。
三步走的目標,我終於在2016年夏天完成了第一步。這時我自覺已經進入瓶頸,第二步難以實現。我感嘆自己5000米成績難以提高,開始萌生退意:不是退出跑壇,而是告別5000米,「退而」練馬拉松。與很多跑者看重馬拉松不同,當時我更在意5000米。
搞笑的是我報的第一個5000米比賽是個叫Color nation什麼的,是個騙局,交了錢之後就杳無音信了。第二次我吸取經驗,報了一個已有五年歷史的「6th Annual Brooke Hester Hustle 5K」。從歷史看,這個比賽前面兩年都是高手如雲,但2016年偏偏是山中無老虎,讓我這「猴子」稱了。。。。。。三王。我以20:50拿到了男子第三,全體第四----也就是說我「Beaten by a little girl」。這也是少有的給獎金的5K比賽。我拿到了25美元的獎金,剛好抵消了報名費。那次比賽因為迷路,耽擱了估計20秒,因此那時我的實際5K水平大約是20:30秒,無法達成我的第二步目標。這是我40歲後用小量,高強度的老方法能達到的極限,比年輕時慢了兩分鐘。
5K比賽之後,開始準備馬拉松。我沒有任何計劃,而是只是在原來每天跑2800米的基礎上增加其中兩天的長度,一個在周六,一個在周二。幾個星期內,我把這兩天的距離增加到了8邁。回顧我那段時間的紀錄,裡面很好笑的是我把三邁叫做「long run」。這時我注意到我2800米時間在瓶頸了很久之後,突飛猛進了!這讓我驚訝不小,這意味著我的第二步目標可以實現!
於是我興匆匆地報了2016年的Plano Balloon Festival(氣球節) 5K。果然我沒有失望,跑出了19:20,輕鬆進入20分。
這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我本想開始馬拉松訓練後5K會變慢,因為我格信只有更快地跑才能跑得更快,馬拉松訓練跑得長,速度上卻要慢一些。但事實告訴我跑得更多也能跑得更快。這個看似簡單的道理我用了20多年才明白,才相信。
DASH
前面提到我通過領導結識了Digger。一開始我們互不知道對方是跑者。後來領導開始提及Digger在練馬拉松,以及跑群等等。我在facebook發帖慶祝氣球節5K取得好成績之後,Digger回帖說我可以跑馬拉松。
2016年10月我下載了Strava,開始興奮地在上面看Club,看別人的跑步紀錄。那時發現了上面的DASH Club。根據上面列出的管理員我聯繫了Digger和一個叫「蝸牛愛跑步」的ID。後來發現這是一個能跑超馬,還能騎,能游的女中豪傑,於是瞬間變粉絲。不久我進DASH Strava Club的申請被批准。那時我喜歡訓練時猛跑(壞習慣),因此我的Running log引起了一些注意,我開始在Strava跟Qing,Weiling(「風花雪月浪漫跑步」)等DASH的人有所互動。Qing邀請我參加群跑,我告訴她我還不在微信群里,收不到群跑通知。那之後不久,Digger在微信邀請我入群。就這樣,做了20多年的孤獨跑者之後,我終於找到了「組織」。
2016年10月我第一次參加群跑,地點是「圖書館」。路盲的我一路跟著「小隊長」Weiling,「教授」平海等一行,聽著Weiling手機里放的音樂,跑了十幾邁。跑完後,大家集合,一邊暢談,一邊享用跑友帶來的美食飲品。我對那天Wendy(綠楊村姑)帶來的毛豆和糕點記憶猶新。大家疲勞的腿在無聲地訴說它們對碳水化合物的渴求,如此還能保持相對斯文的吃相,這比長跑更能證明跑友們的毅力。離別之前再合影,留下美好記憶(和朋友圈素材)。許多跑友都覺得這些跑後活動才是群跑的重頭戲----原因嘛,也無需我多解釋吧。
在群聊中Digger向我介紹了Plano Pacers。25美元的會費可以全年免費比賽,這讓喜歡比賽,但苦於費用的我如獲至寶。那之後我就成了Pacers的常客。
在DASH跑群里認識了許多跑友,獲得了大量關於長跑的有用信息。大家互相鼓勵,「抱團取暖」,長跑不再孤單。
傷病
2016年我本來計劃跑達拉斯馬拉松。後來因為髖部傷痛改半馬。12月份的一場肺炎讓半馬也泡湯。因為開始誤以為是流感,所以沒有看醫生。病情進入第8天,高燒不退,我才去了醫院。醫生給開了抗生素,但是不夠廣譜,沒什麼效果。這時病痛已經難以忍受,卻又趕上周末----我懷疑自己能否挺過那個周末。幸好Plano一家診所周六開門。在那裡做了胸透,確診肺炎,醫生給我開了廣譜抗生素。古人云「病去如抽絲」----那是因為古人沒有抗生素,否則就不會這麼「雲」了。吃藥後,當天下午我就明顯好轉。儘管還是胸痛,咳血,夜裡還是咳到難以入睡,但在幾天的暗無天日後,我終於看到了光明。值得一提的是為了減輕痛苦,醫生給我開了鴉片類止痛藥,可我吃了卻一點作用都沒有,這讓我猜測我可能不會對鴉片類毒品上癮----當然我並不想去驗證。這是我第二次得肺炎,第一次是在高中。兩次靠抗生素偷生,如果生在百年以前,那我一定就是拉低平均壽命的那個。
支撐長跑的,一則心肺,二則腿。這場病可以說是沖准了我的長跑根基來得,不但肺部遭到細菌的嚴重破壞,因為食不下咽加上卧床,肌肉也萎縮了。本來就很細的腿又細了一圈,不要說跑,走路都吃力。
(附圖:2016年的weekly mileage chart。我十月份才開始用strava。)
2017----步入正軌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2017年的前兩個月,加上2016年12月,我給髖部傷痛共三個月的恢復時間。期間還作了髖部的MRI。醫生告訴我啥事沒有----我是瞎折騰。還好醫生並不知道「歪擰」這一說法。
三月份,養傷結束,開始訓練。三月到六月我側重力量訓練(Gym)加純速度(短跑)訓練。期間把400米時間從肺炎之後的70多秒降到64秒以內。
針對馬拉松的訓練是七月份開始,目標是年末的達拉斯馬拉松和2018年初的休斯敦馬拉松。我沒有跟計劃,而是簡單地以base building開始。這時基本全部easy run,加上Plano Pacers的比賽,以及極少數的速度訓練。
八月份發現儘管經歷了肺炎,中長跑的成績已經比去年有大幅提高。
八月末和DASH的平海,雲安組隊參加Plano Pacers三千米接力賽,取得年齡組第一和全體第二的成績。
九月參加Corporate challenge 5K,跑出18:16,刷新了二十多年的PR。完成了前面三步走目標中第三步的一半。
十月份因為提高里程太快而傷痛纏身,為此休息了兩周,並把達馬改為半馬。這一方面也是覺得跑半馬更有把握NQ(紐約馬拉松資格)。
十月末參加The Colony半馬。跑出了1:25:15。因為賽前聲稱有傷,所以這次許多跑友批評我放煙霧。其實我描述的傷情都屬實,主要是因為一邊跑,一邊很嚴格地節食,這是一個糟糕的組合。賽前不再節食,所以能以不錯的成績完賽。
十一月我開始每周兩個speedwork,一個interval加一個MP Tempo,基本是參照一個跑友給我的漢森計劃的後幾周。
十二月參加達拉斯半馬,很意外地跑出了1:21:03的好成績。
達半馬後接著準備休馬。在休馬前最高里程達到了80,有多次20邁LR,還有幾個背靠背LR(背靠背LR是我從DASH的平海「教授」那裡學到的訓練方法)。這時覺得我為休馬做好了準備。
(附圖:2017年的weekly mileage chart)
2017年是我的訓練開始步入正軌的一年。前面提到我也不清楚自己跑齡算多少。如果從高中算的話那已經快30年,而從研究生開始也有20年。但是現在我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新手,對長跑的奧秘僅僅才初探門徑。從成績看,2016年我5K只能達到20:30左右。現在5K的PR已經是17:51,提高了兩分半多。這說明以前儘管我自以為是跑步達人,實際可能只是新手。
至少我希望自己算是新手,因為這意味著有更大的提升空間。
休斯頓之後
從休斯頓回來的,是另一個跑者。我說的可不是心靈的凈化和升華,而是「I"m freaking slow!」
不光是休馬之後的幾次比賽成績都不理想,平時的Easy run也更慢,或者感覺不如以前輕鬆。
必不可少地在各個跑群歪擰一番之後,我開始找原因。
罪魁禍首之一恐怕是體重。作為2018年計劃的一部分,我決定增重。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嗎?)這一目標成了最先,並且提前、超額完成的「new year resolutions」。短短几周,我的體重增加了10磅----還沒吃夠,就不能再吃了。體重上去了,pace也毫不含糊地下來了。
但我並不後悔。去年保持了一年的「競技體重」。即使自虐傾向嚴重如我,也實在是虐出了新高度。今年果斷地不再繼續。回顧去年,為了準備馬拉松,每周跑80邁,天沒亮就起床跑步,頂著嚴寒酷暑,冒雨冒雪----所有這些對於一個熱愛跑步的瘋子很難說到底是艱辛的付出還是病態的享受。而限制卡路里則真正是非人折磨:終日忍飢挨餓,每天心中想的都是最原始的渴望,食物。
體重也許不是全部。或許這就是運動的周期性,有高峰就有低谷。
不管什麼原因,我都很失望。我希望休馬對於我只是半山腰,而不是山頂。我曾夢想休馬之後我能從5K到半馬全面PR。現在看來不但這個就是個夢,就算要回到休馬時的狀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如果能的話。
當然這個挫折不會讓我心灰意冷。去年因傷病停訓幾個月,我也滿血復活了。想必這次也無差異。到時候跑友們再戲說我是「歪擰」,是施放「煙霧」----一切都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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