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男友來電話:把我送你的求婚戒指送來,我過幾天結婚要用
願在愛中不幸福的你,清醒及改變,因為愛情本身,就是圓滿歡喜。
——桑妮
1
紀南風要結婚的消息,溫言是第一個知道的,她們都說溫言不厚道,明明早就知道了,卻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甚至在婚禮當天,溫言遲到了。
朋友打電話催溫言的時候,溫言已經喝醉了。
「溫言,你別再鬧了,婚禮開始了,戒指在你手上,難道你想看著他的婚禮變成笑話嗎?」
暗沉沉的燈光下,溫言從衣服口袋裡摸出那個小小的盒子。
「是他要把戒指放在我這裡的,我才不管他的婚禮變成什麼樣。」
帶著些醉意濃濃的不管不顧,溫言就是要讓紀南風的婚禮失敗,讓他因為沒有戒指而被新娘悔婚,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溫言,你非得和他這樣鬧嗎?」電話那邊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無奈,溫言軟硬不吃。
「少了我婚禮還能取消不成?」溫言灌下最後一杯酒,念念有詞道:「他要拿著向我求婚的戒指娶別人,我就偏不如他的願,我生要戴著這戒指,死了也要戴著這戒指給我做陪葬。」
電話那頭的人長久沉默。
溫言拿著包一步一搖地出了酒吧。
什麼狗屁山盟海誓?什麼天長地久?什麼此生只愛她一個人?通通都是騙人的。
溫言在計程車上哭得聲音嘶啞,電話沒有掛斷,只是接聽的人已然換了。
紀南風拿著手機,聽著溫言哭得撕心裂肺,心裡一陣一陣的像要被撕開。
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小心翼翼地看著溫言,不知道什麼事能讓一個姑娘哭成這樣。
想開口詢問,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只能將車一路開得平緩。
「婚禮取消。」
紀南風無可奈何的聲音傳過來,溫言哽咽的聲音停頓,然後哭得更大聲了。
司機師傅被溫言突然爆發的哭聲嚇了一跳。
「紀南風,你這個騙子,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把戒指還給你,不可能還的。」
「溫言,婚禮取消了,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溫言將通話切斷,不願意再沉溺在紀南風的溫情中。紀南風騙了她,騙了她的心,騙得她傾家蕩產。
溫言覺得,她是恨紀南風的,可她不得不承認的另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對紀南風的愛大過於恨。
溫言帶走的戒指,是紀南風母親的,那個女人一輩子凄清,年輕的時候受盡了世間最苦最痛的磨難,唯一留下的東西,就是這枚戒指。
紀南風將戒指視如珍寶。
戒指未來是要傳給紀家媳婦的,紀母生前將戒指送給溫言。
手裡握著的手機一直在響個不停,溫言不管不顧地全數按掉不接。
她們都勸她放手,都說紀南風不愛她,都說她現在配不上紀南風,可是配不上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她。
她們怎麼會懂?怎麼會懂那個配不上的人從來都是紀南風。
她們冷眼旁觀她和紀南風鬧到這般地步,最後還要讓她放手。
溫言將手機關機,黑色的屏幕上倒映著她淚痕遍布的臉。
生生世世,溫言都是要和紀南風糾纏在一起的。
2
「紀南風,往裡邊兒坐,我要坐你旁邊。」溫言將書包放在紀南風書桌上,指了指裡面的空位置。
紀南風抬頭,巋然不動地坐著,任憑溫言怎麼推都推不動。
紀南風的意思很明顯,不願意和溫言做同桌。
溫言推不動紀南風,拍了拍手,踩著凳子爬上了紀南風的桌子,坐進了裡面的位置。
紀南風不願意,她有的是辦法。
「溫言,把我桌子上的腳印擦乾淨。」紀南風氣急敗壞地吼。
溫言捂著耳朵,將書包掛在凳子後邊。
「你小點聲兒。」
紀南風黑沉著一張臉,黑眸凝著溫言,一眨不眨的。
「你別生氣,我擦,我擦行了吧。」
溫言抓住紀南風的手,大眼睛裡透露著哀求,紀南風心一軟,又坐了回去。
對於溫言,還真的是無可奈何。
溫言的父親是鎮上的暴發戶,買了一輩子彩票,走了狗屎運中了五百萬。
溫言從普通女孩子一瞬間變成了大小姐,溫家也變成了鎮上的有錢人家。
溫言家的新房子買在紀南風家隔壁,溫言覺得這是天助她也,讓她離紀南風又近了一步。
溫家爸爸將買房子剩餘的錢拿去投資了餐廳,生意算是紅火,一家人拮据的生活不再拮据。
紀南風笑溫言是暴發戶的女兒。
溫言也不生氣,常常只是看著紀南風,笑的時候嘴角兩個淺淺的梨渦,煞是可愛。
溫言喜歡跟在紀南風身後,紀南風去哪裡,她就去哪裡,紀南風爬樹,她就站在樹下等他,從黃昏到日落,紀南風總是欺負她不會爬樹。
溫爸爸說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姑娘被紀家小子拐走了。
紀南風母親去世的時候,紀南風高一。
溫言說:「阿姨,你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紀南風,以後誰敢欺負他,我一定替他出頭。」
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握住溫言的手,緩聲說:「溫溫不用保護南風,該是南風要好好保護你的。」
後來,紀南風就變成孤兒了。
溫言將戒指還給紀南風,是他母親下葬後的第三天。
那天天空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好像是有人在哭泣。
溫言說:「紀南風,你媽媽說這戒指是給你未來老婆的,我想了一下,我覺得你還不夠喜歡我,所以我把戒指還給你,等哪天你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的時候你再把戒指給我。」
紀南風看著溫言,睫毛上落了水珠,溫言踮腳將雨傘撐高。
紀南風一把將溫言拉進懷裡抱著,堅硬的下巴抵著溫言的肩頭,骨頭硌著骨頭,溫言輕輕地「嘶」了一聲,淺淡的聲音還沒有被紀南風聽見就被風吹散了。
紀南風生溫言的氣是因為溫言將他養的金魚殺了,一缸十二條金魚,全部被溫言養的貓吃了。
紀南風氣得渾身發抖,溫言卻說:「紀南風,反正你養什麼都養不活,這些魚餵飽了肥肥的肚子,也算是死得其所。」
紀南風氣得想抽溫言。
所以才會有開學後,紀南風不願意和溫言做同桌,而溫言又要死皮賴臉跟著的原因。
溫言死皮賴臉地纏了紀南風一個星期,終於等到紀南風消火原諒她。
紀南風偏頭看著笑意吟吟的溫言,黑眸瞬間閃過一絲不可見的溫柔。
「紀南風,我流鼻血了。」
紀南風飄忽的意識瞬間回歸,看著溫言仰著頭,鮮紅的血還在不停地往外冒。
紀南風亂了分寸,拉起溫言的手就往醫務室的方向跑。
「紀南風,不用去醫務室,是我自己把鼻子摳破了,我想問你有沒有紙巾。」
在眾人鬨笑的視線下,紀南風惡狠狠地瞪著溫言,轉身回去拿了紙巾丟給她。
溫言擦了擦鼻血,笑嘻嘻地跑到紀南風身邊。
「你剛剛太擔心我了。」
紀南風垂著頭不說話,任憑溫言怎麼打擾他他都不理她。
溫言蹲下身,下巴擱在紀南風桌子上。
「你又生我氣了嗎?」
紀南風不語,臉色緩和了許多。
溫言鼻孔里塞著紙巾,有幾分喜感,紀南風伸手將溫言拉起來。
「別鬧了。」
「哦。」
你信不信這世上就是存在這樣一種人,只要他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會讓你甘願沉淪。
溫言想是有的,在她生命里,是有這麼一個人的。
他叫紀南風。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3
「溫言,以後只能在我身邊,不要和別的男孩子走得太近,我會吃醋。」
溫言眨了眨眼睛,眉眼間含著笑,兩個梨渦清淺,紀南風第一次吻了溫言。
「戒指你都收下了,讓我安心好嗎?」
溫言反手環住紀南風的腰,埋在他胸口悶聲說:「他們追我是他們的事,反正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紀南風淺笑,拍了拍溫言的頭。
「那你以後要離那些對你有非分之想的人遠些。」
「那你再親我一下。」
溫言仰頭,眼睛裡面落了光,許是那光太亮眼,將紀南風閃得一個恍惚。
紀南風的唇瓣很薄,唇瓣軟軟的,有些涼,貼上來就像果凍一樣。
寒假的時候,溫言一家去了北海道旅行。
紀南風留在了溫言家的餐廳里打工,他孤身一人,除了溫言,沒人願意愛他。
「紀南風,紀南風,我要冷死了。」
紀南風戴著耳機,電話揣在口袋裡,腦子浮現的畫面是溫言裹著一身厚重的棉服,在北海道的雪地里跺著腳,捂著手不停地哈著氣。
「紀南風,鎮上下雪了嗎?」
「紀南風,你有沒有想我?」
「紀南風,紀南風……」
溫言還真的是一個很聒噪的傢伙。
「你問這麼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紀南風無奈,進門之後將大衣脫下來扔在沙發上。
「你有沒有想我?」
「想。」
「紀南風,我也想你。」
北海道大雪漫天,純白的世界裡只有一抹亮眼的紅格外扎眼,溫言在雪地里踩下腳印,腳陷進雪坑裡取不出來。
「紀南風,我卡在雪地里了。」
「紀南風,我爸爸帶我媽媽去滑雪,把我丟下了,說是要過二人世界。」
「紀南風,北海道的生魚片特別好吃,有機會你也要來嘗一下。」
窗外開始落雪,紀南風聽著溫言的喋喋不休,心裡一陣一陣的暖意侵襲。
「溫言,鎮上下雪了。」
後來,後來溫言掛了電話,紀南風躺在沙發上,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在空中旋轉著優美地落幕。
北海道大雪紛飛,那是我的想念帶去的大雪。
紀南風收到了溫言發過來的照片,她站在雪地里,笑容明艷得彷彿一朵正在茁壯盛開的玫瑰。
紀南風將手機貼在胸口,腦子裡全是溫言的身影,揮之不去。
溫言在開學一周前回來了,溫家兩口子留在了日本,紀南風在機場等了溫言兩個小時,才看見溫言出來。
「紀南風,我想死你了。」溫言撲進紀南風懷裡,紀南風步伐不穩,退了兩步之後圈住了溫言。
「我也想你。」
溫言笑,紀南風牽著溫言的手,接過她的行李箱,兩人坐計程車回家,溫言直接將行李箱拖進了紀南風家裡。
「這裡面全是買給你的禮物,不用拉回我自己家。」
紀南風哭笑不得,將溫言按在牆上狠狠地親了一會。
「溫言,下次不許離開我這麼長時間了。」
溫言氣喘吁吁,紀南風抵著溫言的額頭,溫言點點頭,倒在了紀南風懷裡。
大四畢業,紀南風求婚了。
溫言始料未及,紀南風會求婚,沒有鮮花,沒有煙火,沒有動人的情話。
「溫言,我等不及了,等不及要讓你冠上我的姓氏。」
溫言紅著臉,耳邊悉數都是同學們的起鬨聲,大學四年,他們看著身邊的人分分合合,只有他們平淡安穩地愛著對方。
「會不會太快了?」
溫言猶猶豫豫,身體卻是誠實,將手伸出來,任由紀南風將戒指套在她無名指上。
紀南風起身擁她入懷,貼在她耳邊緩聲說:「快嗎?我反倒覺得慢了,我恨不得現在就帶著你去民政局。」
不快,一點都不快,他等了十幾年,等著他們長大,長大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她留在身邊。
紀南風工作的Offer來自於一家上市公司,紀南風實習的時候工作能力出眾,早就被老闆看中,所以一等到他畢業,就迫不及待地向他伸來了橄欖枝。
就像紀南風迫不及待地想娶溫言一樣。
溫言跟著紀南風進了同一家公司,溫言學的是人力資源,進去直接做了主管。
上天好像對他們格外的優待,一起畢業的同學們都還在基層奮鬥的時候,他們已經做了高管。
溫言的辦公室和紀南風的辦公室隔了一層樓,上班了,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膩歪在一起,溫言每天瑣事一大堆,更加沒有時間像以前一樣纏著紀南風了。
回溫家的時候,溫家爸爸一百個不願意,根本不相信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姑娘就這麼快被拐走了。
「溫叔,我會好好照顧溫言。」
紀南風同溫言並肩坐在一起,紀南風算是溫爸爸看著長大的,小夥子年輕有為,又對自家姑娘傾心,說實話,溫家爸爸是很滿意紀南風的。
「我姑娘我自己捨不得打,捨不得罵,以後交給你了,你也要把她當公主一樣寵著,不然我可不放過你。」
溫爸爸軟聲威脅,紀南風看著溫言,滿眸溫情。
「我也捨不得。」
溫言抱住自家老父親,眼眶裡盈盈有了水霧,她一生何其有幸,有寵愛自己的父親,遇見深愛自己的人。
「女大不中留啊。」
溫爸爸拍了拍溫言的手,鬢角蒼白的發落到溫言眼裡。
晚上用過晚餐後,紀南風就開車帶著溫言回了市裡,溫言從後視鏡里看見父親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心口一酸,便哭了出來。
紀南風空出手握住溫言的手,柔聲安撫她崩潰的情緒。
「溫言,你要習慣分別。」
不然,以後我會不放心你,你在我面前哭得這樣傷心,我會自責。
溫言揉了揉眼睛,歪頭靠在副駕駛坐上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花,紀南風輕輕地抹去。
4
溫家餐廳被檢查出來食品安全衛生不合格,鎮上許多在餐廳用過餐的人相繼入院。
衛生監察局封了溫家餐廳,進行食品檢測,一瞬間,溫家的名聲在鎮上傳開,溫家爸爸變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過街老鼠。
賠償了那些人高額的醫藥費後溫家破產了。
溫言得知消息的時候,溫爸爸已經入獄。
等待溫爸爸的將是法律的制裁,溫言去找紀南風,紀南風避而不見。
溫言慌了,紀南風怎麼會不肯見她?
溫言父親好像一瞬間就蒼老了,白髮陡然增加,幾乎滿頭花白。
溫言腳步不穩,踉蹌了一下,若不是身後的警察扶住她,她可能會摔倒。
「餐廳的事情是真的嗎?」
溫言目光如炬,溫爸爸垂著頭,分不清是心虛還是在懺悔?
「那就是真的。」
溫言放在桌上的雙手倏然握緊,利益,利益就比人命重要?
「溫溫,這件事情是爸爸錯了,我本來以為會沒有問題,我沒有想到會出問題,是南風舉報了我,他以前在餐廳上過班,對這些再熟悉不過。」
溫言垂著頭,聽到南風兩個字的時候有些不敢相信。
難怪,難怪紀南風對她避而不見,紀南風是個不會說謊的人,他害怕見到溫言時會忍不住將那些事全盤托出,也害怕溫言會求他幫忙,所以他避而不見。
「溫溫,我不怪南風,因為南風深愛你。」
即便紀南風讓他破產,可是他還是不怪紀南風,就算沒有紀南風,他也會被別的人舉報,那些在餐廳吃飯出過事的人不會放過他。
「南風是個好孩子,賠償費不夠,是他拿出了準備和你結婚買房的錢替我補上了漏洞。」
他欠銀行的債也是紀南風幫他還了,沒有紀南風,現在的溫言將會是一個負債纍纍的人。
溫言還是沒辦法接受,離開警察局後,她打車回了鎮上,紀南風不肯見她,打電話他也不接,公司里也沒有他的影子,好像一瞬間就人間蒸發了。
以前那些相好的同學現在也和溫言撇清了關係。
母親病重入院,溫言慌了神。
「許墨,你說紀南風是不是混蛋?他怎麼就那麼確定我會怪他?我知道母親住院的費用是他交的,父親的減刑律師是他請的,可是他對我避而不見是什麼意思?」
許墨安靜地聽著溫言哭訴,身邊一同聽的還有紀南風。
許墨皺眉,將電話遞給紀南風。
「我知道紀南風和你在一起,許墨,我也知道他聽得見我說話,我沒有恨他,我只是怪他沒有將那些事情告訴我,現在還對我避而不見。」
紀南風握著手機的手漸漸捏緊,指尖泛紅,紀南風想和溫言說話,可是他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沉默,長久的沉默,手機那頭只有溫言低聲的哭泣,紀南風心口脹痛。
「溫言,他不在我這。」
溫言切斷了電話。
溫言父親最後被判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一年執行。
從法院出來,溫言看見了紀南風,紀南風瘦了許多,這些天為了溫家的事情東奔西走,大家都不好過。
兩人之間一步之遙,卻好像隔了千山萬水。
「我來接你回家。」
紀南風主動上前一步,溫言垂著頭,樹蔭下面光影斑駁。
溫言將手伸出去,紀南風微愣,然後牽住了溫言的手。
回到公司後,兩人都閉口不再提溫爸爸入獄的事情,紀南風依舊是那個體貼的紀南風,對溫言體貼入微,溫言對紀南風也好像什麼事沒有發生過一樣毫無隔閡。
他們以為只要閉口不談,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可以像從前一樣彼此毫無顧忌地深愛。溫言高估了紀南風。(原題:《愛情本身,就是圓滿歡喜》,作者:納蘭豌豆。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男友失蹤7天回來極寵我,他臉上隱秘胎記卻讓我發現人不對
※和校草男友相約考同一大學,考試前他卻失蹤,1年後寄來封信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