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唯一能掌握和改變的,只有你自己
小時候我們覺得父母說的,老師說的永遠都是最正確的。
直到父母開始食言對你的承諾,你發現父母也是會騙你的。
直到老師開始看不慣你,故意給你的父母打小報告,你發現原來老師也不是聖人。
上小學那會兒我住校,每次給爸爸媽媽打電話都要在樓下那種插ic卡的電話亭樓下排好長好長的隊。
當時爸爸跟我說,我要是期末考了滿分,他就給我買一部手機。
為了可以再也不用打電話排隊,我真的很期待這個手機,而且最後也真的考了滿分。
但是當我拿著卷子興高采烈的回家時,爸爸好像開始糾結到底要不要給我買手機了,同時他還語重心長的告訴我,很多小孩就是因為有了手機,視力變差,成績也變差的,等你上了初中爸爸就給你買。
所以雖然我考了滿分,最後我也沒有拿到我的手機。我現在可以理解是父母為了我們好,而且當時家裡經濟也不寬裕,才不給我買的。但是當時的我理解不了。我不明白,為什麼父母教育我們不要說謊,但他們自己就可以不遵守約定。
我覺得這看起來好像就是,無論我考第幾名,我有沒有上初中還是別的什麼,他們都不會給我買手機。當然事實也確實如此,一直到今日,我的父親都沒有給我買過任何一部手機,我的第一部手機是我在初中時自己攢錢買的。
讀書時身邊還發生過一個故事。
我們幾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們,其中一個男孩Y交了一個女朋友M。
兩個人每天都很恩愛,M對Y也是百依百順的,當時我們都覺得他們兩個是金童玉女,但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這個M悄悄搭上了我們朋友圈的另一個男孩H。
故事也按照常規的套路走了下去,M和H悄悄的在一起了,然後被Y發現了。
當時我們還很年輕,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是在Y準備出國前的一個飯局上。
「其實感情這種事情真的很說不準的,所有人都有可能說翻臉就翻臉,這世上你唯一能掌握的,就是你自己。」
那天從來不喝酒的Y喝了很多,眼眶也一直紅紅的。當時離我很近的一個朋友還跟我說:「Y一定很難過。」我也順帶嫁了一句:「H真不是人。」
沒有人還在意這故事最後的結局怎麼樣,之後的時間變成了男人們喝酒訴苦罵娘的專場。不知道是不是世界上所有女人都曾經被一個特別傻特別傻的男人愛過,但好像所有男人都曾經傻得可憐又可愛。
Y在出國半年後,也找到了新的女朋友。而我們還繼續和H玩在一起。
網路的時代,信息傳播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特別是自己也做了公眾號,每天都會看到很多狗血的故事,你也無法分辨真假。我發現我漸漸的變得什麼都能理解。
什麼A有一個很愛自己的女朋友,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和其他姑娘撩騷,甚至婚禮前一周還和某個一直斷不掉的姑娘在酒店鬼混——能理解嘛,畢竟馬上就要結婚了,面對送上門來的「老知己」,哪個男人不心痒痒呢。
什麼B那對夫妻其實早就在一個兩人隨便出去玩的狀態,兩人也心照不宣,互相都說加班,但是在夜店碰到了還會故意低下頭裝作沒看到免得對方尷尬——能理解嘛,畢竟婚姻本就是一種反人性的東西,哪有什麼忠誠可言。
什麼逢場作戲的男人,什麼「當然是選擇原諒我了」的女人,甚至還有有自己苦衷的官員,還有同時和很多人錢色交易硬是說自己只是援交不是賣淫,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男朋友的姑娘,反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都應該被原諒,都可以被理解。
包括身邊有些看起來非常幸福,非常正直的情侶,也有不為人知的背面。我們都知道,可能他們自己也知道,但是沒有人還會去說。
但是所有這些情侶,都已經或者在未來都可能走進婚姻的殿堂,都會在結婚的時候點頭,熱淚盈眶的宣誓,說「我願意」,承諾自己的忠誠。所有這些官員,都會保證自己的廉潔,可能都曾經有過那麼一兩個夢想。我相信所有那些不作為或是很壞的警察,在小時候也都覺得自己要成為一個正直的警察,要抓很多很多壞人,就像我弟弟一樣。
但後來他們都長大了,有了許許多多的苦衷或者說借口。
後來我們也都長大了,變得什麼都可以理解,但也什麼都不會再去相信。
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會教育我說,人都是正直善良的,大家都是不說謊的,每個人都是會樂於助人的,所以那時候在路上看到闖紅燈的行人,我會很大聲地說「叔叔/阿姨你闖紅燈是不對的。」,有一次,某個叔叔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也一點都沒怕地瞪回去。
說實話,我很想念那時候的自己。今天就有朋友告訴我,覺得我從骨子裡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點銳氣都看不見,還是讀書時敢愛敢恨的性格惹人喜歡。
可能因為那時候我還真的對人會有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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