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雖然無奈,更多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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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哪個酸文人把知青說成是『』無悔『』。
那個悔字,從音韻學來說,也不那麼適切合當年的知青生活,
悔字是三聲,讀起來軟綿綿的,羞答答。
我要用自己選的字:『』愧『』。《無愧》《青春無愧》
愧是去聲。
讀起來鏗鏘有力,
擲地有聲!
更能體現那個時代我們的精神。
我前天的文章寫的是知青是被逼無奈,訴說了我的無奈。
有網友以為我是被生活壓趴下了。
不!
我不是『』海鴨,被轟隆隆的雷聲嚇倒了『』。
我不是『』軟泥敷捏的『』。
我沒有像企鵝一樣躲在懸崖下。
我是『』海燕,驕傲地,自由自在地在大海上飛翔,
一會兒翅膀碰著波浪,
一會兒箭一般直衝雲霄『』
我叫喊著,(不是喊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我站在我們公社最高的山頂上,自豪的,
驕傲地喊著
『』我青春無愧『』。
我無愧!
因為我沒有在這無奈的生活中,出賣自己的靈魂!
我坦坦蕩蕩,光明磊落,沒有搞任何歪門邪道。
我沒有搖頭擺尾,卑躬屈膝。
我沒有低下我高昂的頭。
我無愧!
因為我沒有在生活的無奈時,自甘墮落。
我沒有『』去偷,去搶,去x人,去x火『』(印度電影《流浪者》中的台詞)
我這樣說,是不是要求太低了?
我們公社當時有一個慣犯,幾進幾齣。
我問他,為啥出來了還要犯,還要進去?
他告訴我,裡面雖然不自由,但是至少還有飯吃。
我無愧!
因為我沒有被艱苦的生活壓倒!嚇耙!
我自得其樂,
『』你不讓我們穿皮鞋,我們就穿草鞋,『』(蘇聯電影中的台詞)
沒有肉吃,我曉得打蛇來吃。
我們生產隊,盛產無毒蛇,農民喊蛇叫『』干黃鱔『』他們害怕蛇,不敢吃。
我才不怕哦,見了蛇一鋤頭就解決了,把皮剮了,放一塊姜,少許鹽,清水燉湯,味道巴適得板!
現在人工餵養的一條蛇起碼要賣兩,三百元,我吃的還是野生的,我賺安逸了。如果換算成現在的蛇的價格,我光是吃蛇這一項,可能我那個時候就是萬元戶了(亂說的哈,開個玩笑)。
那個時候又莫得《野生動物保護法》,唉呀,那個時候哪裡有啥子法律嘛?
就是有法,你說哪個法,能夠超過他老人家的一句話呢?
他老人家的話是一句頂一萬句哦!
那個時候的無奈的生活,
擋不住我把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優美的結合起來。
我自由自在,磨盤上想轉了,我扛起鋤頭,去掙6.4分錢的工錢。
我高興了,混火車耍,我下鄉三年,經常坐火車,但是從來沒有買過一張火車票。
甚至坐火車到了重慶,來回都是一分錢沒有花。
我的理由是:我是毛主席派來的,是毛主席請我坐火車的。
毛主席在66年8月到67年3月不是派紅衛兵大串聯嗎?
紅衛兵當時1走遍中國都是不花錢趕火車的。
(記不清是哪個電影中的台詞:『』老子命都不要了,還在乎你這幾個錢?)
釣青蛙其實也是一種樂趣,
我們生產隊有許多干糞盪(在山頂上挖一個坑周圍鋪石板用來接雨水,蓄水)
干糞盪裡面有許多青蛙,
我用一根竹竿,像釣魚竿一樣,不過不用鉤,不用餌,
只需要在栓鉤的地方栓一個不太長的細竹籤,
竹籤外面裹一點點棉花就做成了專門釣青蛙的工具——『』釣蛙桿『』。
把『』吊蛙桿『』放進干糞盪。
和釣魚不同,釣魚是不能動的,靜靜的等魚上鉤才起桿。
吊青蛙需要不停的讓那個棉花跳動,
青蛙以為是小蟲蟲兒飛,跳起來吃,
被竹籤卡住,就成了我的補充營養品。
青蛙的味道大家都曉得,不擺了。
我在農村三年可能就是因為又吃蛇,又吃青蛙,。
補充了大量的營養品,加上心態極好,所以身體還長好了。
76年冬天,我們公社招西藏兵,我報了名,
因為是高原兵,體檢要嚴格一些,
全公社只有6個人身體合格,
我的身體指標又是這6個人中最好的,
但是我沒有當成兵。
我無愧!
因為在恢復高考的時候,我抓住了機會。
78年考上了大學。
大家都曉得
78年進入大學的77級78級那兩屆大學生是真正靠自己的努力考上的。
1978年夏天末的一個早上,
我們生產隊的農民兄弟跑來告訴我:
『』你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到了,公社廣播喊你到公社鄉郵員那裡去取『』。
(那一年我們全公社只有我一個人考上了大學)。
我高高興興的吃了早飯,
還沒有著急去公社,先跑到山頂上。
我們大隊是全公社最高的,
所以名字叫大旗大隊,
我們公社的大隊名字據不完全統計
有:
高舉,大旗,堅決,徹底,奮勇,合力,蘭圖,糧豐。
(有意思吧)
我們生產隊有一座山頂可以居高臨下,
一覽眾山小。
我經常一個人跑到山頂上去,
或者引吭高歌:
『』從來就沒有什麼xx主,
也不靠神仙x帝,
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或者背誦毛主席的詩詞
(那個時候只能讀毛主席的詩詞,其它的詩詞都不準讀)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這天,我又特別在山上朗誦:
『』親愛的同志啊,
您可曾記得,
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在那混暗的煤油燈下。
我們是怎樣的嚮往啊?
嚮往著勝利的一天!
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看那,流水發出歡笑,
山崗也顯得年輕!
老子要拿通知書去了『』
……
一溜煙跑下山,
遇到在地里勞動的農民兄弟,
他們喊,『』老徐,這兒有條幹黃鱔『』!
嗨呀,好安逸,我拿起農民的鋤頭,
把蛇挖死了:『』老子的告別宴有了蛇湯添彩了。『』
到公社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又跑到知青老蘇的生產隊。
我給他說我們今天有蛇吃,拿出了我帶過來的蛇。
他高興的說,『』哦,安逸,我這還有一個貓,今天吃大餐『』龍虎鬥『』
他昨天在路看見一隻貓,就順手牽羊抓了回來。
原來聽說貓肉是酸的,吃了紅燒的貓肉才曉得好吃得很。
(那個時候豬肉都是限量供應,肉吃得少,所以死貓爛耗子我都可以吃,
現在我是不得吃貓肉了)
因為我還要去仁壽縣城去辦遷移關係,
離開農村的時候就沒有從簡陽混火車回成都。
是生產隊派了一個人幫我把行李用扁擔挑到方家區所在的龍馬公社,
我花了6角錢的汽車票,趕到仁壽縣城。
在仁壽縣城辦完事,當天沒有回成都的長途汽車了,。
在縣招待所住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才趕長途汽車到九眼橋,(汽車票是2.9元)
在九眼橋又上二路公共汽車,到雙橋子下車,(公共汽車票價是6分錢)
那個時候的二路公共汽車是從九眼橋到火車北站,要路過雙橋子。
我的三年知青生活
從1975年的9月開始
在1978年的9月結束。
我無奈的去了
我更加無愧的走了!
我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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