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文:答沙杜里多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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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要義
第四部
加爾文約翰重要短論三篇
第一篇 答沙杜里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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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聖徒的代求,倘若你是專指他們不住地求基督的國實現——這包括一切信徒得蒙拯救——那麼我們當中沒有人會提出質問。因此,你在這一點上費力,乃是徒勞的。但無疑你是不願省略這毒辣的機鋒,來指控我們設想靈魂與軀體一同滅絕。那種說法,我們只好留給你們的教皇和紅衣主教院,因為他們多年盡心培植它,直到今日還是如此。隨後你又說:我們的生活奢侈,毫不關心來生,卻嘲笑信徒是可憐蟲,去為基督的國焦慮勞苦。其實這種說法,只好引來指你們的教皇和紅衣主教。但是關於聖徒代求,我們所堅持的一點,難怪便是你們所要遺漏的,這一點就是應將許多迷信刪除。這些迷信如此猖獗,以致將基督的代求完全從人的思想中消除,將聖徒當作神來呼籲,將神的工作歸於他們,而對他們的崇拜乃無異於那當為我們大家所痛恨的古昔偶像崇拜。
關於煉獄,我們知道古教會在禱告中曾提到死者,但是很稀罕樸素地行了,而且不過是用幾句話。總之,這不過是順便提到死者,以表親愛而已。當時那些把你們的這煉獄說構成,後來又把它擴充成為你們國度里最堅固柱石的建築師,尚未出生。你知道此後出現了多麼可怕的大錯;你知道迷信隨意玩弄了什麼把戲;你知道貪婪捏造了好多斂財的辦法來榨取各界人士的血汗;你知道煉獄說對於虔敬有多大的害處。姑且不提真的崇拜是如何因此而荒廢,那最壞的結果乃是,大家雖沒有得著神的吩咐,卻都爭著去幫助死者,完全疏忽了用神所嚴嚴吩咐的愛心去服務活人。
沙杜里多阿,我不容許你將教會的令名刻在這些可憎的事上來不法不義地侮辱教會,且使無知人懷抱成見來反對我們,好像我們是決意對教會宣戰。雖然我們承認,有些迷信的種子是在古時撒下,而稍微減損了福音的純潔,然而你知道,我們所反對的這些邪惡怪物,乃是在不久以前才產生的,或發展得如此龐大的。我們在攻擊摧毀你們的國度上,真是並不只有神的話作武器,而且也有聖教父為援助。
我為求完全解除你用為護符來反對我們的教會權威,我要提出一些事例,證明你們與聖潔的古制相距天壤。
我指責你們把牧職推翻了,所存者僅是空名而無實際。就牧養信徒來說,即令孩童也都知道,主教和神甫都如啞吧偶像;而大家從經驗中也都知道,他們只當勒索錢財時,才大肆活動。我們痛恨你們以獻祭代替了聖餐,使基督的死失去了效力。我們大聲反對可咒詛的彌撒交易,並且控訴你們將主的聖餐一半從平信徒剝奪去了。我們反對你們那可恥的神像崇拜。我們證明你們的各種聖禮都被許多褻瀆的見解所敗壞。我們指出你們的贖罪票如何潛入了教會,大大羞辱基督的十字架。我們惋惜你們人為的遺傳,把基督徒的自由壓制毀壞了。我們把這些以及類似的瘟疫,小心翼翼地從主所託付給我們治理的教會廓清。倘若你能夠,請你指出我們在那裡膽敢違反了大公教會的神聖法令,以致傷害了她。而今事實是如此彰顯,你要否認也是無益。以上所舉各點,古教會顯然是站在我們一方面,與我們一樣來反對你們。
但在這裡你為減輕事態,就指責我們說,你們的習俗雖不規則,但我們沒有理由使聖教會分裂。你們一邊的人表現諸多殘暴,貪婪,放縱,驕傲,橫蠻,情慾以及種種邪惡,很難免使一般的人心不與你們遠離。然而我們所作所為,並不是因著這些事,而是因著有更大的需要,那就是因著神真理之光被熄滅了,神的話被掩埋了,基督的功德被遺忘了,牧師的職分也被敗壞了。同時邪惡橫行無忌,差不多沒有一條教義是純潔未受敗壞,沒有一種儀式是免於錯誤,沒有一點對神的崇拜是不為迷信所沾染。難道反對這些邪惡的人,是對教會宣戰嗎?他們豈不是在她極端的苦惱當中來救援她嗎?然而你反借口敬重教會,以為自己是由於服從和謙卑,所以不動手來將這些可憎的事除去。一個基督徒,與那假服從之名來大膽蔑視上帝的話和尊重人的虛榮的遁詞,有什麼相干呢?他與那輕蔑神的莊嚴,而只景仰人的頑固粗鄙的謙卑,有什麼相干呢?我們不要再用德行的空名來掩飾邪惡了,卻要將它的真面目暴露出來。我們的謙卑是從最卑微的人起始,按照各人的地位而予以尊重,把最高的尊榮和敬重給與教會,不過教會也當處於教會的元首基督之下;我們的順服是使我們聽從我們的尊長,同時卻用神的話來作標準;總之,我們的教會首先是謙卑虔誠地敬重並順服神的話。
你將要說:你們誇口說教會只屬於你們,而否認其他世人有教會,這是何等的驕傲!沙杜里多阿,我們並不否認你們所管理的教會,也是基督的教會。但是我們認為羅馬教皇和他的一群偽主教,雖僭據有牧職,不過是一群貪婪的豺狼而已,他們一向只是要分散踐踏基督的國,使之滿目荒涼。首先提出這種控訴的,並不是我們。伯爾拿乃是怎樣暴烈如雷,反對優革紐教皇(Eugenius)和他當時的一切主教呀!然而當時的情形較之目前還易於容忍哪!今日的邪惡已達於極點,那些你以為是關係教會存亡,其實是分裂敗壞教會,使瀕於覆亡的假教長,對他們自己的邪惡,既不能擔當,又不能醫治。若不是神的善良加以防止,教會必完全被毀滅了。因為在教皇暴虐盛行的地方,你甚至難看見有任何痕迹,使你想到教會在那裡半掩埋著。你也不必以此為奇,因為保羅告訴你(帖後2:4),敵基督者的座位,無非是在神的殿里。這一警告豈不當使我們防備那假教會之名所行的詭計么?
但是你說:不管人的品格如何,經上有話說:「凡他們所吩咐你們的,你們都要謹守」(太23:3)。倘若他們是坐在摩西的位上,我們固應如此,但是他們既是坐在虛空的寶座上以愚妄來麻醉百姓,經上就有話說:「你們要謹慎,防備法利賽人的酵」(太16:6)。沙杜里多阿,你不能控訴說,那從教會把神由於他的善良所賦與她並用許多禁令為她保守的權利劫奪了的人,並不是我們。因為牧師並不是由神差來以放蕩無法的權威來統治教會的,而是受了職分一定的規律所限制的,所以經上吩咐教會要監視那些受了這委任的人,盡忠職守(帖前5:21;約壹4:1)。但是我們若不要以基督的話為無關重要,就當以對那些由它授給如此尊名之人的權威稍予侵犯,為不敬虔!你真是犯了大錯,以為主分派暴虐的人來隨意治理他的百姓,其實他賦予那些人如許的權威,乃是差遣他們去傳福音。你的錯誤是在於未曾想到,他們的權柄,在未賦予之前,即有了一定的限度。因此我們承認應當聽從牧師,如聽從基督一般,但是他們必須是盡職的牧師。我們認為牧師無權任意照著自己所喜好的胡亂引進什麼,反要虔誠地信實地傳揚他們從主的口中所領受的道。因為基督叫人對使徒所表示的敬重,就是限制在這範圍之內。即使彼得為自己或為別的人物所要求的,也不過是叫人承認,他們在信徒當中講話時,有如是從主的口中說出一樣(彼前4:11)。保羅固然很可誇耀他所領受的屬靈權威(林後13:10),但有一個條件,即只是用來造就人,而不是來壓制人。
那麼,讓你的教皇矜誇他是承繼彼得的,即令他能證明他配有此尊稱,他也只在他自己對基督盡忠,不偏離純粹的福音時,才能得到基督徒的服從。因為當信徒的教會用那規定你一切權威的準則來考驗你的時候,它要你所履行的聖職,無非是主要你所履行的聖職,即是主在信徒中所設立的聖職;那就是說,一個擁有教師地位的先知,須受會眾判斷(林前14:29)。凡想免除這個規定的,他就當首先從先知的名單上刪除自己的名。
這裡有一暴露你無知的廣闊領域敞開著,因為在一切宗教爭論的事上,你只叫信徒將眼睛閉著,服從他們的教師。但是既然一個倚靠別的而不尊靠神的人,必受撒但役使,那些受這種粗淺信仰熏陶的人是何等可憐呀!所以沙杜里多阿,我看你在神學上,差不多同所有未曾經過良心劇烈奮鬥的人一樣,是很淺薄的。否則,你就不會把一個基督徒置於這樣陡滑甚至險峻之地,以致使他經不起輕輕一推。我且不提百姓中沒有學識的人,只說最粗陋的村夫,他若要屬於神的羊群,他就必得準備從事神為一切虔誠人所命定的爭戰。那武裝的仇敵即在眼前,警覺備戰——這仇敵最是機巧而不能以凡人的力量來攻擊;要抵抗這樣的仇敵,而使那可憐人不至立刻被殲滅,當有何種戒備,併當用何種武器把他武裝起來呀!保羅告訴我們,他惟一可用以作戰的劍,乃是神的道(弗6:7)。所以一個人若被剝奪了神的道,他乃是毫無武器,而被交給撒但遭毀滅。那麼,敵人的第一個詭計豈不是要從基督的精兵手中奪去這劍么?奪取的方法豈不是叫他懷疑,他當倚靠神的話呢?還是人的話呢?對這個可憐人,你將怎麼辦呢?你要叫他環顧左右,找有學問的人去倚賴嗎?但是敵人不容許他在這避難所中有喘氣的時間。因為撒但一旦逼使他投靠人,他要不住地打擊他,直到將他摔下懸崖。所以他若不要被敵人推倒,便不要投靠人,卻要直接仰賴神。基督徒的信仰真是不能以人的話為根據,不能以可疑的意見為支持,也不能以人的權威為依靠,而必須由活上帝親手銘刻在我們心中,這樣信仰方不至為任何錯誤所塗抹。可見人若不持守這根本的原則,只以神能光照我們的心,叫我們領悟他的真理,又藉著聖靈把真理印在我們心上,且用他誠實的見證堅固我們的良心,那麼他心裡就沒有基督。這可說是保羅所指那完全可靠的保證。這種保證既不給疑惑留餘地,所以在眾論紛紜中它毫不猶疑當何所適從,即令全世界都反對它,它也不屈不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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