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難中直視驕陽的傳奇女畫家
天才和苦痛成就弗里達.卡羅
第一次見到她的照片就使人印象深刻,她標誌性的連成一線的粗眉。和依稀可見的鬍子。她極具個人風格的畫作。
在了解了她的故事後,我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寫一個這樣的藝術家。
讓更多人知道她,了解她,並為她的魅力所征服。
聽過她故事的人都會認同,一個絕對傳奇的女子。戲劇性的人生。墨西哥的瑰寶。第一個被盧浮宮收藏作品的南美畫家。
她的大膽,堅強,迷人,瘋狂...
在收集材料的過程中,我特地去看了她的傳記電影《弗里達》(又名《揮灑熱愛》推薦,因為是她的傳記,所以絕不可能乏味平淡...)
弗里達的生命如同南美風情一樣濃烈,即使生之痛苦也會變得如殉道一般壯麗。
弗里達的一生都與苦難病痛相伴。
六歲時得了小兒麻痹。導致右腿萎縮,行動不便。
十五歲的時候,弗里達成為墨西哥國立中學2000多名學生中35名女學生之一。她也是在這最初遇到了她後來一生的摯愛。
十八歲,一場車禍,弗里達乘坐的巴士與一輛電車相撞,她的脊椎被折成三段,頸椎碎裂,右腿嚴重骨折,一隻腳也被壓碎。一根金屬扶手穿進她的腹部,直穿透她的陰部。 這次事故使她完全喪失生育能力。她的初戀也離開了她。
(電影截圖)
「這起事故讓我失去了童貞,」她這樣形容那次遭遇,用黑色幽默輕鬆調侃。
多年以後,她當年的男朋友回憶起來仍是不寒而慄:「劇烈的衝撞撕開了她的衣服。車上有人帶著一包金粉……那金粉撒滿了她血淋淋的身體。」
在幾乎一整年裡,她不斷地接受手術。在死亡線上來回掙扎。
1926年。在車禍恢復期她躺在床上,在石膏里(全身打滿石膏)創作了第一幅自畫像,從此開始以繪畫記錄自己生活和感情。
受到這樣的創傷。人人都以為她會癱瘓終身,但是二十歲那年她又站了起來。
弗里達開始畫對著鏡子畫自畫像,可能是源自一種宣洩的慾望,但更是一種自我救贖。弗里達的200多幅作品中,幾乎一半是自畫像,終其一生都在持續創作自畫像。
她說「我畫我自己,因為我如此孤獨,因為我最了解我自己「(I paint myself because I am so often alone and because I am the subject I know best.)
在卡蘿的作品中,從未出現崩潰或失控的表情,其實畫中的身體上有無數傷口,它仍然是一幅冷靜堅毅的表情。它直視無畏的眼光,卻隱藏了畫家內心不願承認的脆弱。
後來她再次遇見了那個影響她一生的人。
她的丈夫,她的老師,她的朋友,她政見上的盟友。
墨西哥壁畫三傑之一的迭戈.里維拉
當時他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壁畫家,剛剛結束了自己第二段失敗的婚姻。(其實像他這樣風流成性的人,無數次失敗的婚姻也是不足為奇的)
兩人相遇後,他們發現除了相同的政治觀點外(都是共產主義積者)還有很多相似之處。
弗里達時常拿畫請教迭戈,迭戈欣賞她的天賦,他們在相處中產生了感情。他不在意她手術後巨大的傷疤,稱之為殘缺的完美。
這大概也是他外雖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卻頗受年輕女性歡迎的原因之一吧,他的前妻這樣說:「從你的不完美中找到美麗,這是不可抵擋的」
他們彼此欣賞,吸引,相愛。弗里達不顧母親的反對,兩人21歲的年齡差,和迭戈風流的歷史。倆人於1929年8月正式結婚。這一年弗里達22歲。
(下圖名為《美女與野獸》咳咳)
因為兩人外形強烈的對比。弗里達本人稱之為「大象和鴿子的結合」
1932年,里維拉受委託為底特律博物館創作壁畫。兩人一同前往美國。
因為曾經車禍的創傷,在此期間努力想要生下兩人孩子的弗里達還是流產了。剛剛確認自己真的永遠無法再做母親,痛苦不堪的她在病床上畫出了《底特律的流產》
這是第一幅完全展現出了她個人風格的代表作。首張真實而敏銳的自畫像。
她曾經努力學習她丈夫的繪畫風格,但是他告訴她,她不需要傳統的技巧,她有獨特靈性。
迭戈對弗里達的繪畫天分表達了極大的肯定,甚至一生都懷著對弗里達天才的愛慕,他認為全世界都沒有人能夠像弗里達那樣繪畫,包括他在內。
她從此發展出來的風格完全不同於她的丈夫,主要從墨西哥民間藝術以及小型祭壇畫中汲取營養。
弗里達一生做了大大小小至少32次手術。病痛於她是形影相隨的夥伴。
然而比身體更為疼痛的是她的婚姻,那個風流成性的壁畫家迭戈?里維拉成就了她繪畫的理想,同時,也毀滅了她愛情的夢想。
他的名言是:上床和撒尿一樣隨便,只是世人太過認真。
儘管迭戈和弗里達非常幸福地一起生活,迭戈也很愛弗里達,但仍然改變不了他的風流本性,屢次和他的模特們...發生關係。她愛著他橫溢的才華,卻需要不斷地承受他身體上的背叛。
忍受病痛的同時,弗里達還要忍受背叛,她在給朋友的信中寫道:「我喝酒,是因為我想淹沒我的悲傷……體面和文明的行為舉止讓我煩透了。」
弗里達將她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畫布上,
畢加索說,沒人能畫出像她這麼好的自畫像
他對此解釋,「性愛對我來說就像握手一樣,只是稍微用力了一點。」弗里達一次又一次地受傷,但因為愛他,還是選擇承受。
直到迭戈和她的親妹妹發生關係,弗里達忍無可忍,選擇和他分居。
並親口對他說:「我的一生有兩次災難,電車和你,而你是最糟的那個。」
然後創作出了《少少一小下》來諷刺他對她每一次的傷害。這也是弗里達畫過最血腥的一幅畫。
《少少一小下 》這幅畫創作靈感來源,是報紙上的一則報道。一位丈夫用刀砍了他妻子28刀後,被問為什麼要這樣做,結果他回答,「這只是小小一下而已。」
弗里達說這就像是迭戈對我的傷害,但在他看來,只是小小一下而已。
這幅畫是心痛的弗里達與丈夫離婚後不久創作的,當時的她因為絕望而酗酒,使原本就孱弱的身體更雪上加霜。
在婚變中歷經種種心境後,必須重新學習獨立的她,才執起畫筆剖析內在分裂的自己:兩個弗里達血脈相連,都是自己的一部分。
其中一個身穿墨西哥傳統服飾,是迭戈所戀慕的她,脆弱的血管環過她的右手臂,接在她手裡拿著的護身符上面,這個護身符裡面裝著里維拉的幼年畫像,是她愛意與生命的泉源。
另一個穿著歐式洋裝的弗里達卻已經失去了她的所愛,一失去了一部分的自我,她的心臟只剩下一半,血管剛剛被剪斷,鮮血無助地滴下來,只能拿著手術鉗聊以控制。這個被遺棄的歐洲弗里達,很有可能會流血至死。
不祥的烏雲籠罩在兩個弗里達的身後,這幅冷洌的畫作,陳述著她一生最熱烈的愛情和充滿磨難的婚姻
也許是處於對於迭戈的報復心理,弗里達曾當眾宣稱要做墨西哥城「本世紀最知名的蕩婦」。
從此與眾多男女開始了紛繁複雜的戀情關係。其中有一位是超現實主義者布雷東。他1938年到墨西哥,他驚訝於這個國度,稱之為「自然的超現實主義國家」,並且驚訝於弗里達的畫作如此不可思議。
部分由於他的原因,弗里達於1938年末在紐約舉辦展覽,布雷東親自寫前言。展覽獲得巨大成功,半數作品售出。
1939年,在法國巴黎的展覽上,獲得了來自康定斯基和畢加索的讚揚。並被盧浮宮收藏一幅作品。
有人說她是超現實主義畫家,但弗里達自己說「但我不是,我畫的不是夢境,是自己的現實」
《venadito》中,她將自己創作為萬劍穿身的麋鹿,毫不掩飾對愛情的期盼,對背叛的失望。
離開迭戈後她剪去他喜愛的長髮,穿上男裝。
她有整整一年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穿著由皮革、石膏和鋼絲做成的支撐脊椎的胸衣。
她說:「我不是生病,我只是整個碎掉了,但是只要還能畫畫,我就是快樂的。」
天才和痛苦同時成就了弗里達。
1944年術後,不久創作的《破裂的脊柱》。
四十年代早期,迭戈找到弗里達並且重新向她求婚。直到弗里達生命的終點,一直陪伴在她身邊。
得知自己右腿患有壞疽,必須截肢時,她畫下自己被截肢的右腿,寫道:「如果有翅膀可以飛翔,為什麼我還需要腳呢?」
除了畫家身份外,弗里達同時也是墨西哥社會運動的支持者,在1954年,感染肺炎的她不聽勸告,卻執意參加反對美國干預瓜地馬拉的遊行活動。
同年她第一次在她的家鄉舉辦她的個人畫展,那時她健康狀況已經相當糟糕,醫生警告她絕不能離開病床。她卻直接請人將她連同床抬到展覽現場。並整晚地大聲唱歌與人交談,痛飲龍舌蘭。
她在離開前最後的一幅畫上,畫上了viva la vida生活萬歲。(西瓜是墨西哥亡靈節的象徵符號)
寓意她的勇敢,她的熱情,帶著傷痛直面死亡...她飽受苦難的洗禮,但卻從未妥協。在畫布上注滿了她生命對藝術的熱情。
1907年7月,弗里達出生在「藍屋」,1954年7月,她從這裡離開,連骨灰也收藏在藍屋的一個陶罐中。
迭戈這樣評價她:「我想從藝術家的角度去評述她,而不是從丈夫的角度,我欽佩她。她的作品諷刺而柔和,像鋼鐵一樣堅硬,像蝴蝶翅膀一樣自由,像微笑一樣動人,卻也殘忍得如同生活的苦難。」
她的日記里最後一句話是:「我希望死亡是令人愉快的,而我希望永生不再來」。
相信對她來說,死亡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走出時間。
呼...終於寫完了,也許我寫的不怎麼樣,但是還是很希望大家看完後可以去看看這部傳記片《弗里達》,完全地展示了我想像中弗里達的模樣,堅強而樂觀,活潑靈動,獨特的美和風情。身為女生也會完全被她所吸引。
電影拍的還是很贊的,就是對於迭戈的描繪稍微多了一些,有點失重,這也是她標籤里被打上愛情片的原因吧...
那麼下次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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