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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靈知己吳一峰:他用66年,繪出巴蜀山水真絕色

藝術野子

藝術野史

誰能解開命運的鎖,

誰能不顧歲月洪流,

在生命的浪濤中起落,

該珍惜還是該淡薄?

本次「羨君來結萬山緣——吳一峰藝術文獻展」以書畫藝術展示方式,展出作品140件(套),分為遊藝海上、大走西南、兩江勝概、故鄉情懷四個單元,彙集了吳一峰先生各個時期的藝術精品,還原了這位二十世紀重要書畫大家的藝術人生。描繪嘉陵江、岷江全流域風光的《岷江勝概》《嘉陵山色》是吳一峰先生的代表作,亦是二十世紀美術史的重要作品。兩卷山水巨制在展覽中全卷展示,是此次展覽的最大看點。展品中吳一峰先生與黃賓虹、陸儼少等畫壇師友間的往來信札、題辭真跡,是上世紀美術史的珍貴文獻,亦是本次展覽的一大亮點。展覽將持續至3月4日結束。

成都博物館館長李明斌致辭

「羨君來結萬山緣——吳一峰藝術文獻展」展覽現場

"吳一峰是一個被誤會了的人,這基本上算是一個定論。為何?他跟黃賓虹、劉海粟都親近得很,與上海眾多名家的交際來往真是讓人感慨萬千。如不是因為愛情來到四川,那麼在上海他肯定是非常了不得的一個人物。四川這個地方總歸是偏僻了些,誤了多少人,今天也有點這個味兒。不過細想來,吳一峰還是幸運,四川的名山勝水他在江南是看不到的,可他終是被委屈了的人。前陣遇見吳一峰生前同事宋智明老師,兩人一個辦公室挨著坐了好些年。他說吳一峰最困難、最倒霉時仍堅持畫畫,儘管那時大家都有自己不幸的一面。"

「羨君來結萬山緣——吳一峰藝術文獻展」展覽現場

我是在2月6日「羨君來結萬山緣——吳一峰藝術文獻展」的學術座談會上聽到著名美術評論家林木教授說這番話的。我深受觸動。去年11月15日「峰高千尋 客行萬里——吳一峰藝術文獻展」在北京畫院美術館熱展,我去了現場,寫了三篇長文,把那次展覽的前前後後做了一個梳理,最終的想法,還是想咱們四川能有心思和機會建一座吳一峰紀念館。我記得吳一峰弟子劉欣先生在北京展的總結上說了一句,展覽的影響力超過之前2007年北京、杭州、平湖、成都四地巡展,新媒體功不可沒。本次展覽開幕式後的學術座談會上,學者、嘉賓的精彩發言,為我們欣賞、解讀吳一峰的山水畫藝術提供了不同的視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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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靈山一檜坊》 雞足山.1946

林木教授的話很受用:

20世紀科學之風向各界瀰漫,有利有弊,有褒有貶,正面因素不可忽視。而科學對美術的影響也有很多表現,其中一個極為重要的表現就是寫生——這也是20世紀美術史上存在的重要現象。

今年3月《美術》將發表一篇我的萬字長文《美術革命100年》。文章提到「美術革命」實際上有四個方面,其中一個方面就是科學。如果去看20世紀上半葉的美術展,29年的、37年的全國美展,乃至在重慶的一些展覽,國畫領域古意盎然,寫生在當時確實就是一股新風。劉海粟當時組織寫生團,林風眠在他的學校里養各種動物,他也寫生,徐悲鴻也寫生,那時候凡是先進藝術家都寫生。在寫生領域裡,最著名的可以數上一些人:李可染、張仃等,50年代初的「寫生風潮」是整個20世紀最突出的一次。但吳一峰是一輩子都在寫生——紀游式寫生,這在他整個畫家生涯里有突出的典型意義。紀游式寫生在古代是一個傳統,20世紀美術史上對此幾乎沒什麼記載,而吳一峰是這個方面的典型人物代表人物。但吳一峰在這個寫生領域中,沒有受到特別的關注,或許與他在西南一隅受到的遮蔽有關係。

- - 《青羊宮燈會》 成都.1962

吳一峰對西南地區,尤其是四川地區和成都,其紀游式寫生,其實是非常詳盡,非常真實的。今天的我們對當時老成都的城牆、川大、華西,諸多舊成都不太熟悉,可看吳一峰的畫,他把老成都表現得很真實很清楚,這是非常厲害的。就是在20世紀的寫生大潮裡邊,他也是寫生畫家裡最突出的人物,是紀游式寫生中最突出的畫家,當然應該載入史冊。

比較有趣的是,吳一峰畢竟是從古典畫法走過來的人,他是從古代向寫生和寫實的現代畫風過渡的一個非常典型的人物。他的畫法中還存有一些古意盎然的東西。他用古典畫法、古典筆墨、古典結構、古典丘壑去表現現代山水。尤其是嘉陵江長卷裡邊,有火車、飛機、現代建築,也有很多古代元素。由古代走向現代的時候,如果要找如此豐富、生動的表現,吳一峰也應該算是代表型人物。細細去看,他的很多作品真是讓人百感交集,感慨萬端。又回到那句話:「吳一峰是一個被歷史委屈了的人,如果我們對他進行重新研究,還其在歷史上的應有地位,那麼吳一峰將呈現出至今還沒有呈現出來的光彩。

- -《火車在劍門山脈中通過》1955

劉墨先生在吳一峰北京畫院藝術文獻展時的發言令人印象深刻。這次他在發言中提到:

有時候到了北京或南京,提起吳一峰,竟然有人說不知道,沒聽過或者說不知道他畫的什麼。我覺得這不是吳一峰的悲哀,實際上是不知道的人的悲哀,對他來講是一個巨大遺憾。為什麼會這樣?從思想史的角度能夠稍微做一點解釋,我們太習慣用激進、保守或革命這兩三條線來衡量近百年的社會現象和文化現象。

余英時先生1988年在香港中文大學有過一次著名演講一一《中國近代思想史上的激進與保守》,剛好30年過去了。余先生認為近百年中國一直在變,那個變找不到固定的東西。正因為如此也就沒標準、沒價值。不管你是保守,是激進,是革命,很難達成共識。現在再回過頭來看美術史也是如此,林木先生著作很多,尤其是寫《20世紀中國繪畫史》。其實美術史也變成了一個社會思潮史,好像是進步的,是革命的,是創新的或者是反動的,習慣從社會分析的角度來對待一個畫家,而不是對他的作品做出評論。所以美術史它更像一個社會思潮史,起伏不定。從這點上看,20世紀里一直被我們所忽視或是被強調的畫家,比如金北樓、像陳少梅、劉奎齡、溥心畬,當然也包括岑學恭先生。像陳之佛、吳湖帆,這些人不能說是激進,更不能說是保守,他們也在尋求變,但他們基本上是被整體忽略掉了。而這個整體忽略不是我們忽略了他,而是標準和價值觀出了問題。當我們真正能夠把畫家、把作品當成一把尺,而不是美術史家或者思想史家的觀念和概念之尺,用這個尺來衡量我們的時代,衡量我們的觀念,衡量我們的對與錯、是與非、得與失,才會回到一個真正的畫家史、作品史。

- -《清碧溪》 大理.1946

- - 《劍門細雨》 1962

吳一峰先生顯然是一個天才、早熟的畫家,在很多方面,尤體現在書法上的才華。比如展廳裡邊有一件他臨的《書譜》形神俱肖,在整個二十世紀書壇上也幾乎找不出有誰能臨到那個樣子。他也臨董其昌,臨得之好。我看展時一直思考該如何評價吳一峰,答案似乎在我十七年前寫過的一本書里,叫《國畫門診室》,是專門批評畫師的,從吳昌碩一路批到吳冠中。但後來有心人提醒,如僅僅用文人畫的標準看20世紀的中國繪畫是不是有點太狹隘了。沒錯,觀點確實比較狹隘,但也不失它的有效性。吳一峰先生大概也是這麼看,工筆和寫意之間,他更偏向於工,在虛和實之間他偏向於實,在形和意之間,他更偏向於形,在墨和色之間更偏向於色,如果簡單概括,就是他的工,他的實,他的形,他的色,都體現得非常完美。說到這,想起王國維《人間詞話》裡面有這樣一句話,「入乎其內,故有生氣。出乎其外,故有高致。」入得很深,生動活潑、生機飽滿。也就是說一直就要強調入乎其內,而對出乎其外強調得並不高。中國美學的本質,或者中國文化、中國藝術、中國詩歌最後最高的境界當然要入乎其內,可最了不起的還是能夠「出乎其外」的高致。吳一峰先生一生用他的畫筆來寫生,不停地去畫,他的成就可能也是在這個方面。

吳一峰藝術文獻展

展覽地點:成都博物館負一樓2號臨展廳

展覽時間:2018.2.6-3.4

一、指導單位:四川省文化廳、四川省文學藝術界聯合會

二、主辦單位:四川省藝術研究院、四川文化創意產業研究院、浙江省平湖市人民政府、成都市文化廣電新聞出版局(成都市文物局)

三、承辦單位:成都博物館、吳一峰藝術研究會

四、協辦單位:四川省文化館、平湖市博物館、平湖市吳一峰藝術館、四川浙商美術館

文:謝禮恆 美編:西子

四川人民出版社與四川浙商美術館聯合推出的《何不憐取眼前人》,2018年4月即將推出。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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