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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雪花滿天飛(現代故事)

這天清晨,手機的鬧鈴把我給吵醒了。哦!記起來了,今天是輪到我上早班了。真夠煩的,我睡得正香呢,賴在被窩裡真的不願意起床。沒辦法,我還是強迫自己鑽出了被窩,只感覺氣溫有點異常的寒冷。

剛打開大門,一股凜冽的北風撲面而來,嗆得我好半天都不能呼吸。借著燈光一看,原來天空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雪花,這時地面上足足有兩三寸深的厚度了。即便如此,班還是得上的,我推出摩托車,把傘撐起來就出發了。

在雪地里騎車是很滑的,我只得低檔前行,生怕有一點點閃失,假如摔一跤就麻煩了。

一路上,偶爾有幾輛麵包車駛過,可能是做生意的去進貨吧,很好,正好為我開路。

走了大約10分鐘,當我經過幸福村汽車站跟前時,突然瞥見在候車棚的石櫈上,坐著一個穿紅色棉襖的人,看上去有六十多歲了,像是一個大嬸。她蜷縮著身子,斜靠在車棚柱子上,雪花紛紛飄落在她的身上,她似乎一點感覺也沒有。

這麼大清早,一個老人家就出來等公交車,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辦吧!我沒有太在意!也只是隨便猜想罷了。

就在即將駛過的剎那,我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很可怕的鏡頭:年前,就是在這個公交站里,有一個老大爺在候車,突然,毫無徵兆的倒地昏迷。有乘客慌忙報警。在大家紛紛唏噓生命真的是如此脆弱時,救護車來了,可惜,醫生確認老大爺已經死亡了!

想到這,我不由回頭又望了望那個身子蜷縮一團的大嬸。也許是車子「嘟嘟」的聲音驚醒了她吧,大嬸忽然抬起頭望著我。

只見她努力的撐起上身,無力的用左手向我招了招手,

「小兄弟,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幫你一個忙?」我聽後簡直嚇了一跳---她莫非病了?或者受傷了?

這年頭,世上的事誰也說不清,經常聽說某某地方有老人倒地後,好心人跑過去扶起來後,反被家裡人誣陷他是肇事者,讓那些好心人心裡又流血又流淚。

我的車子已經停下了,卻不敢熄火,生怕某個角落裡突然跑出一個人來楸住我,那時我不是吃不完兜著走嗎!

「我要租你的車子回家。」就在我猶豫不決時,大嬸放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望著我說道。

「租我摩托車回家?不可能吧?」我驚詫的望了望天空,雪---還在漫天飛舞,況且氣溫這麼低!「您還是耐心等一陣子吧,也許,公交車就來咯。」我想委婉的拒絕這樁生意。雖然在上班途中我經常載客,但是那都是些年輕人,呵呵,順便賺點錢補貼油費開支咯。

可是大雪天的,我用摩托車來載一個老人家,這要冒多大的風險啊!

「小兄弟,請幫忙,請聽我說……」大嬸雙手用力抓著公交站亭的柱子想努力的站起來!「我不要坐公交車,我住在林科所。」

「林科所不是就是前面一點的那個山上嗎?又不是很遠?為什麼要租摩托車咯?您看,天氣這麼惡劣!」我這樣說,也許她會改變主意,自己走路回家。

「正因為林科所在山上,我才想坐你的摩托車呢?那個山坡路又陡又長,我的蹆關節炎又發了,上不去了!求你幫個忙,帶我回去……」大嬸用祈求的目光望著我,又抬頭望了望天空,喃喃的說道「這鬼天氣!」

我聽後心裡一驚,那個山坡路,又長又陡,雖說是水泥路,因為這個也許會更滑呢,何況路右邊是一個幾十米高的護坡。假如車子重心不穩,或者半路打滑,或者……我不敢想像下去了。

「大嬸,不是我不幫你,您不是不知道,那個坡路太危險了!我真的不好搭您,我負不了那個責任。」說真的,我好後悔那回頭一看,你看,這不粘上事了吧!

大嬸聽我一說就急了:「小兄弟,你看……你看這麼冷的天……我一刻都受不了……我老了,真的怕就這樣……」

此情此景,我還真的騎虎難下了,搭她回家吧,一想起那個險坡路,我就寒顫。假如丟下她而去呢!我確實沒有看見有可以出租的摩托車經過,她的蹆關節發炎了,憑兩條腿不可能走回家的!也許,也許上次那位老大爺悲劇又會重演!

想到這裡,我咬了咬牙,決定豁出去了。我把車子熄了火,支好邊撐腳,沖著大嬸說了聲:「上來吧,我送你回家!」

大嬸露出了笑容,然後一手扶著柱子,一手撐在自己大腿上,緩慢的往上站起來,當她邁下並不是很高的台階時,身子不由自主往下一軟。

「啊!不好!您的腳有傷的。」她說過她的腿關節發作了,肯定好痛的。我忙走過去用雙手托在她的腋窩裡,連扶帶拖把她移到了車子旁邊。她抬起右腳想努力的跨上車子,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看樣子她的腳痛得厲害。唉!沒辦法,我只好雙手從她腰背後操過去,緊緊的抱著她的腹部,用力把她甩了上去,看不出老人家還有點重量呢!

車子緩慢的啟動了!雪!越下越大了。我的心有點忐忑不安,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大嬸安全送到家,但願老天保佑我們一路平安!

大約跑了百來米路程,一陣雪風猛地吹來,我不由打了個冷顫。該死!我怎麼這麼粗心呢,這麼大的北風,大嬸怎會受得了!想到這,我一腳踩下剎車,隨即熄火下車了,扭頭一看,大嬸低著頭,緊閉著雙眼,聳起的雙肩,佝僂著的身子,儼然被凍壞了。

「怎麼連這點都想不到!」我責問著自己說,

「嬸!來!這個頭盔你戴著!」我幫大嬸把頭盔戴好。

「那你怎麼辦?這麼大的北風……」大嬸有點擔心我說。

「我沒事,您看我的羽絨衣有帽子的。」我笑著回答,說完從腦後提起帽子,把綁帶紮緊了。

「你太好了,小兄弟!等到家後我會付你雙倍的摩的費!」大嬸顯然很感動,對我說道。

「嬸,能把您安全送到家就好了,別說什麼錢不錢的!」我內心也沒有別的雜念了,心想,能平安把她送回家就已經不錯了!

車子又重新啟動了。

「嬸,我不明白,您幾十歲的老人家,怎會這麼大清早的坐在這裡?」我邊開車邊好奇的問道。

「唉!」大嬸重重的嘆了口氣,「小兄弟,我看你人很好,都說家醜不外揚,就說給你聽了!」

「我的兒子和你差不多大,有班不上,在外嫖賭逍遙不說,最近還染上了毒品。昨天偷了我的存摺買毒品,晚上就躲在網吧過夜。昨晚我找了好幾家網吧,終於逮著他了,不然,剩餘的錢都會被他敗掉的!」大嬸越說越氣憤了。

「存摺不是有密碼嗎?」我有點疑惑。

「什麼密碼!我們幾十歲的人了,單位發摺子下來時就是幾個相同數字的通用密碼,我們怕麻煩,就沒有改密碼。」大嬸說道,接著又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聽後,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四十歲的人了,還要啃老,真不是人!」

「我兒子如果有你一半都不錯了……」大嬸依然在喋喋不休:「我跑了好幾個麻將館和網吧才找到他,我又哭又鬧的要回了我的錢後,這個孽畜竟然對我暴跳如雷,叫我快點滾,說我給他丟面子了!我也一眼都不想多看他一下,就馬上離開了那個鬼地方!其實我也想快點回家有事……」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

跑了一段路程,遠遠的看見公路的左邊有兩座山峰。一條筆直的水泥路沿著這條公路伸向兩座山峰中間的山腰,又長又陡的,真的是宛如天路啊!

我開始猶豫了,畢竟是下雪天,還馱著一個老人!假如摔一跤,難聽的就不說了,隨便傷到哪裡,我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望著這條天路,真是進退兩難,扭頭看了大嬸,明顯感覺她在瑟瑟發抖,事已至此,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嬸,從後面摟著我的腰,往前靠。」說完,我又重新啟動了摩托車。

我暗暗打氣,穩點開,慢點開,不能匡瓢,安全永遠第一的。

「這條路是年前剛修的,林科所為了把國家補貼的這筆錢搞到賬,毛坯土路都不曾壓緊就施工了,去年不是乾旱嗎,路面也燒壞了。頂上面有塊路面沉了,你要注意咯。」大嬸在我耳邊叮囑道。

「這種事並不稀奇,我村上的公路也是這樣,路都懸空了,好危險的。」我一邊開始往上沖,一邊回答她說。

幸好山路沒有結冰,雪花落在路面後即刻融化為雪泥了,看樣子開上去不成問題了。

車子爬到山腰時,果然,中間有個兩三米寬的坑,呈三角放射狀。好奇怪,路面靠右的懸崖的這邊竟然沒有塌陷,還有米把寬的路可以通過,三角坑的一個角就挨著這段黃金地段。

其實,坑並不是很深,也就一公寸吧,我如果是單槍匹馬可以隨便衝過去,但今天不行,有位老人在上面,怕她經受不了顛簸,反正右邊可以通過,試試吧,

我決定選擇從懸崖邊闖過去,小心點就行了,事情往往是這樣,越是怕出事,偏偏出事了!

我衡量了一下這段米把長的要道,如果大大方方開過去,我恐怕沒有這個膽量的,我伸長腦袋看了看右邊那個懸崖,與下面的公路落差足足有三十米,我天生有恐高症,別說開過去,就是遠遠的望一下我的腿都發軟了!

「怎麼搞的,何解不修護欄呢?」我問大嬸道。「可能是剛剛完工吧,聽說今年會裝的,這裡出過一回事故了!」大嬸回答說。

看來只能緊挨著這個塌陷的角邊轉過去了,於是我發動車子鼓起勇氣慢慢的挪過去,眼睛根本不敢向懸崖邊瞟一下,心裡很緊張,說實在的,雙腿還是有點發軟。

老天保佑,前輪安全通過,我暗暗噓了一口氣,。就在我慶幸之時,忽然車子後輪狠狠的跳了起來,後輪向左一偏,竟然卡在三角槽裡面了,車子開始向懸崖邊傾斜起來。

當時我就嚇得魂飛魄散了,腦海里一片空白,就在已經傾斜了一半的一剎那,踏在剎車上的右腳本能的放下來支撐,握油門的右手因為傾倒的角度!此時變成了加最大的油門,馬達轟鳴得像老黃牛在吼叫,排氣管濃煙滾滾。

慌亂中,我摸著把手上的開關切斷了電源,發動機終於停止了吼叫。我稍微彎曲的右腳死死的頂住車身,雙手拚命的往上提,感謝上帝!車子總算沒有倒下來。手腳此時卻酸痛得要命,這麼寒冷的天,我感覺額頭上冷汗在直冒。

「難道有鬼?車子突然跳起來總有原因的吧!」我回過神來我掃視周圍一圈,可並沒有發現什麼情況,再仔細搜尋車子下面,一看,有一塊圓圓的鵝卵石也半卡在後輪子和路面之間。我知道了就是這塊該死的東西,害得我差點車毀人亡了,真是嚇得我不輕!

大嬸此時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來了,臉色煞白,雙手死命的緊箍著我的腹部,差點害得我呼吸困難起來。這情況如果真的滾下車子的話,恐怕我們兩個人都會同歸於盡的,好險!

「我……我……我看下來吧!車子沖不上了呢!」大嬸用顫抖的聲音問我,

「不!不行的,那樣會更危險的,坐穩了!」我大聲的沖著她說道。

我把離合器抓緊,猛轟油門,在濃黑的煙霧中,車子終於憋上來了。

我們總算有驚無險的衝過來了,此時後背感到一陣冰涼,原來,剛才這一驚嚇,全身都嚇出汗來了!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只想快點把大嬸送到回家裡面。

過了這道「天坑」往左轉,再爬一個陡坡就到山腰了,路變得平坦些了,繼續往前走,路邊竟然稀稀落落還有幾棟豪華別墅。

「嬸,哪棟房子是你的家呀?」她說她住在林科所,應該不會還有其他外人住這裡吧!

「請你繼續往前面走,這是當官的房子呢,哪是我們老百姓住的!」大嬸答道。

車子向前行了百來米路程時豁然開朗起來,左邊出現了一片開闊地。這片地周圍都用圍牆封住了,一張大門敞開著,有個門崗亭子,亭子外掛著一個牌子「某某市林科所」,亭子旁邊就是一棟很高大的樓房。這個世外桃源也許是根本沒有外人來吧,門崗亭竟然無人看守。

「應該是這裡了吧?」我想。

「請你開進去!這就是林科所了!」大嬸說話語速很快,可能是到家了興奮吧。

於是,我輪頭一轉徑直開了進去,停在這座樓房前的坪里。我環視一下四周:不錯嘛,這座樓房好豪華,寬寬的玻璃大門,外牆上應該是剛貼上的黃色瓷磚,白白的鋁合金門窗很漂亮,看樣子這是新建的房子,或者剛搞過裝修。樓房正面是很大的苗木培植園地,依稀可以有水杉樹,國際松,還有茶花樹桂花樹等,潔白的雪兒落在樹枝上,像一朵朵白雲,甚是好看。

「小兄弟,麻煩你繼續往前開兩百米,喏,沿著這條小路開過去,看見了嗎,對面山邊有盞亮著的燈光,那就是我們的宿舍區,亮著燈的就是我的家,在三樓上!」

我還當做自己在世外桃源里呢,大嬸的話把我從瀏覽的狀態中喚了回來。順著她說的方向看過來,坪子的另一邊果然有一條不起眼的小水泥路,沿著山邊伸向那盞亮著燈光的地方,在深山裡這地方尤其顯得神秘莫測了。

約摸又行駛兩分鐘左右,我們終於到達目的地了。

這時天已大亮,我仔細的瞧了瞧這棟宿舍樓:青灰色的外牆,有五層樓,每層樓的走廊都在外面;破舊不堪的窗戶彷彿多年沒人住過似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堆滿了每一條過道,各種電線東扯西扯,好不凌亂的。這哪裡是住宿樓,分明是難民營!

「是這裡吧,等我扶你下來吧。」我把車子支好,雙手扶著大嬸,啊!總算安全到家了,我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這是給你的摩的費,謝謝你了!」大嬸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鈔票,抽了一張十元的鈔票給我。

「不要這麼多,五元錢就夠了!」路程並不是很遠,我真的不好意思收這麼多。

「你太好了,別人不一定會這樣送我回來……這是你應該得的。」大嬸說完,把一張十元錢拚命養我口袋裡塞。

盛意難卻,我就收下了。我並沒有急著離開,大嬸轉身就開始往階梯上爬,只見她很費力的抬起左腳跨上去,然後雙手撐在左腳上,努力抬起右腳,蹣跚的爬了一梯,看樣子非常吃力,台階有七八梯高,況且還有積雪,弄不好摔一跤咋辦?

我沒有多想,跑過去挽起她的胳膊,半抱半拉把大嬸弄了上來,

「多謝了,小兄弟,到我家喝杯茶吧!我自己可以爬上去了。」大嬸感激的望著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我還要上班呢!您慢點上啊!」我這時也是心急如焚了,上班肯定要遲到了!說完我轉身準備下來返程了!

就在我即將轉身的一剎那,忽聽見一聲「哎喲!」我扭頭一看,大嬸剛抬腳就蹆就軟了,雙手緊緊的揪住扶手半蹲半坐樓梯上了!

不好!這何解得了!三樓呢!好事做到底吧,反正已經遲到了。我忙跑過去抱起大嬸,努力的把她扛在背上,一步一步往上爬。

這是什麼階梯,又是烏黑,又是殘缺稀爛的,鐵管扶手銹跡斑斑,一層污垢一看就不舒暢,這竟然是人住的地方!不可思議!

我一口氣把大嬸背上了三樓。

「太謝謝你啦,那個亮著燈光的就是我的家。」大嬸在我耳邊說道。走廊上有很多東西,藕煤呀,爛椅子呀什麼的,我小心走過去,亮著燈光的房門竟然沒有關。剛到門口,忽然,聞到一股濃烈的尿騷味撲鼻而來,我並未在意,像這樣六十年代的破爛樓房,衛生條件不可能會很好的,有刺鼻尿孬味道飄出來很正常。

我把大嬸背進所謂的客廳放了下來,就聽見旁邊卧室里傳來一個老頭的聲音:「婆婆子,你終於回來了啊!請來幫我換衣服咯。」

我用疑惑的目光望著大嬸,大嬸卻顯得很平淡,彷彿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似的。

「不好意思,小兄弟,我的老伴癱瘓在床好幾年了,穿衣吃飯,接屎接尿都是我。」說完招呼我說:「請你再等一會兒,」我以為她還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就站在原地沒有動,客廳里一片凌亂,說實在的要我坐,我真不知坐哪兒好。

大嬸用並不方便的雙腳開始在客廳里的破沙發上找衣服。

望著這個家庭,年輕的不落家,兩個老的,一個腿腳不方便,卻還要照顧癱瘓在床的老伴,萬一……

我不敢再往下去想像了……

我問大嬸說:「大叔是怎麼中風的?國家有照顧嗎?您的雙腳不方便,如何搞得來呢?」

「唉……」大嬸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在這個林科所栽樹,不小心摔到在樹坑裡,這不,背脊梁骨都嚴重扭傷了,前幾年竟然舊傷發作中風了,唉!」大嬸又是一聲嘆息,眼角分明有點紅了。

此情此景,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所里目前只有幹部就是正式工,真正幹活的都是聘請的臨時工。」大嬸繼續說道:「老頭子癱瘓那年,單位出了一部分錢後,就再也沒人來過問了。」

「我的兒子偏偏不爭氣,不願意干累人的活,嫖賭逍遙不務正業。」大嬸望著我說道:「你看,老頭子這個樣子了,我的身體又不好,不知我還能撐多久……萬一我走了……」說著,大嬸流淚了。

我別過頭去,不敢去看大嬸那酸楚的淚光。

這時我卻覺得拘謹沉默起來,竟不知用什麼話來安撫她那孤苦的心,我看了看手機,快七點了,我必須要走了,

「嬸,我要去上班了,我相信好人會一生平安的。」我只能這樣的安慰她。

「哦!謝謝你了,等下!」大嬸邊說邊從口袋裡又摳出那團錢,「實在不好意思,這點錢拿去吃個早餐吧!」她從中抽出一張一百的鈔票塞給我。

我嚇了一跳,連忙用雙手來擋開,說什麼也不肯接受。

「嬸,您看這是做什麼,遇見這種情況誰都會幫你的咯!」我一邊往後退,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大嬸先前給的十元錢路費,往沙發里一丟,大聲的對大嬸說道:「嬸,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要保重好自己,大叔還需要您的照顧啊!」

說完,一轉身飛快的跑了下來。

回來的路上,我的心久久難以平靜!但願蒼天有眼,保佑可憐的大嬸大叔平安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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