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有時還不需要十元錢
愛人你在哪裡
趙雷
00:00/05:11
無常
雪萊(英國)
我們象遮蔽午夜之月的雲彩;
它一刻不停地奔跑,閃耀,顫慄,
向黑暗放出燦爛的光輝!——但很快
夜幕合攏了,它就永遠隱去;
又象被忘卻的琴,不調和的弦
每次撥弄都發出不同的音響,
在那纖弱的樂器上,每次重彈,
情調和音節都不會和前次一樣。
我們睡下:一場夢能毒戕安息;
我們起來:游思又會玷污白天;
我們感覺,思索,想像,笑或哭泣,
無論抱住悲傷,或者摔脫憂煩:
終歸是一樣!——因為呵,在這世間,
無論是喜悅或悲傷都會溜走:
我們的明日從不再象昨天,
唉,除了「無常」,一切都不肯停留。
1814年
查良錚 譯
幸福,有時還不需要十元錢
春節假期,快要結束的最末一天。早晨微雨,中午剔透暫停,下午又陷入漫長的陰沉。路上都是從起點到終點,抑或從終點回起點的車和人,疲憊無比。
幸福到底是什麼呢?日常生活里,究竟何為生命的意義?在歸家的途中?返程的如釋重負里?百無聊賴地回溯了一部久遠的動畫《九塊九毛九》,看樣有點深邃的話題,片子的基調孩子們是看不清的。
這是當年悉尼電影節的第一部,所以通篇色彩暗灰色有點奇怪,也是以色列裔女導演的人生闡釋,不知道一格一格動畫如此的逼仄,是否代表人生最初的選擇。
以色列和阿拉伯錯綜複雜的關係,愛恨情仇,猶太人的哭牆,歷經千年的風雨和朝聖者的撫觸,石頭幽幽泛光,如泣如訴。國家、民族、團結和災難,那麼密不可分濃的化不開,無時不維繫著個體的喜怒哀愁。
致敬佩服猶太民族的堅韌,這種團結和一致對外竟然有點矯情,這和威尼斯商人的形象無關。
「人當知足,獨不念牛衣中流涕時耶?」,動畫開始的時候,吉姆遇到了一個流浪漢,向他要錢買咖啡,他沒給,沒想到那流浪漢竟在他面前飲彈自盡。吉姆的小兒子,28歲的大衛找不到工作,就連電話營銷都嫌他「經驗不足」。
看樣有時候,缺的並不是錢,一元錢的快樂,十元錢的快樂,不比千元、萬元遜色多少,關鍵缺少一顆知足的心。
喜歡寺廟的清寂無人,表面的奢靡繁華,熏香繚繞,基本都是世人的念念不忘與惴惴不安。節日里,菩薩也困惑,他們也未必能分清十元錢的虔誠與千元錢的虔誠的區別,恐怕有時也懶得辨清。
吉姆勸說兒子加入哥哥萊尼的討債公司,但大衛只對尋找生命的意義這類哲學問題感興趣,勉為其難試工,卻還是令父親大失所望。常常會面臨完美主義困惑,明明是簡簡單單就能達到的東西,卻在苛求盡善盡美中糾結不已。
「你相信上帝嗎?」,「相信」,「那麼上帝會保佑你的」,估計許多人始終不理解那個長翅膀的人是幹什麼的...
其實居住在同一幢悉尼公寓樓里的還有與未婚妻分手的吸毒者、鰥居的寂寞老人、破產的魔術師、新搬來的超級名模和熱愛足球的小孩等。瑣碎的生活,真實的煩惱,黑色,幽默,有點小bt,但又不是杯具。
原來居住的平房,高高低低混淆不清的居民區,嘈雜,喧鬧,可是這並不妨礙有的人涅槃成仙,修鍊成佛。院牆角的雞冠花,有點妖艷的鳳仙,槐花的白,茉莉的香,一切的一切,誰也沒有妨礙流世的繼續,幸福的草長鶯飛。
「你已經長大,要懂得自己照顧自己,要懂得和自己說,一定要站起來做人,就算有多麼不如意的事,也要懂得和自己說,我忍得住;不管有多麼大的挫折,也要懂得和自己說,我撐得住;就算有多麼的傷心絕望,也要懂得和自己說,我看得開。」
這樣一部粘土風格的片子,小豬錢罐還在湖畔微笑,一元也好,兩元也好...它仍在笑,這就是9快9的歡樂。沒看之前,以為至少準備了幾個笑點,最終也沒有笑的前俯後仰,因為快樂還在一點一滴地聚集儲藏著。
那些所謂的導師,常常告誡我們生命的意義自有一個,那就是成功。其實那隻小豬錢罐依舊截然不同的微笑,或許也在說,管他什麼狗屁意義,盡情地享受,就是現在,做一隻永遠微笑的小豬。
「他不同於我的其他玩具,他更安靜...我把50美分放進他的背後,他笑;我把20美分放進去,他一樣的笑;現在是最精彩的一幕,我什麼都不放進去,他還是一樣的笑...」。
如此而已。
- The End -
【菩提之惡花】
一個文藝大叔的個人囈語
讀書、看電影
用心靈旅行
TAG:菩提之惡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