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清黃崖寨訪古——一位歷史名人,一樁百年舊案
黃崖山坐落在在肥城與長清區孝里鎮之間,山上有一座佔地6萬平方米的龐大石寨,是為黃崖寨。寨中有1200餘間石室,進山口有兩道拱券式大門,門前有瓮城,門兩側有哨樓,上設炮台;沿山崖周邊可俯瞰山下。巡邏小路上,每隔幾十步就有一座面向山外的石碉堡,堡中可容三五人觀察瞭望與起坐。山南崖邊有一棟兩層建築,是當時寨中祭祀堂,為整個山寨最大建築。黃崖山西峪有一線相連的三個小村,均以黃崖村命名,北黃崖村屬長清,南村和中村屬肥城,南村和中村都有上山小徑,其中中村的山路還算好走。
而黃崖寨的出名之處,在於晚清時期的一位文化名人,及其相關的一樁懸案。
一、黃崖寨的黎明
張積中,字子琴,江蘇揚州儀徵人,排行居七,人稱張七先生。張積中出身「上流」社會,學識淵博,著作豐富,對《紅樓夢》的研究與觀點在紅學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是太谷學派「北宗」的領軍人物。太谷學派發源於江蘇,大旨以儒家思想為核心,兼采釋、道,揉合《易經》,頗具宗教色彩。
青年時期的張積中一直在揚州跟隨其師周太古學習宋明理學,並參禪修道。然而,張積中在揚州一心治學的的清幽狀態被太平天國起義打破了。
1856年,太平天國攻克揚州,張積中不得不舉家遷徙。因兒子張紹陵在山東做候補知縣,同時,表兄吳載勛亦在山東為官,張決定遷往山東以規避戰亂。到達山東後,肥城縣中黃崖庄生員劉耀東素聞張積中博學,未幾,即來拜見張積中,並「執弟子禮,割宅以居積中,積中遂遷中黃崖。」[1]1859年,捻軍由南方進入山東,長清、肥城等地常見捻軍邊馬活動,張相對隱逸的生活深受影響。於是,他又應邀遷往距此50多公里的博山縣。然,好景不長,1861年2月,捻軍又活動至博山一帶,不得已,張只好舉家復回黃崖故宅。在此之前,黃崖山當地民眾為避難已在山嶺建有石寨。張積中以「北方當亂,此可避兵」,遂「築室山上」,擴修山寨,並於市購「弓弩兵仗」,使徒眾「習戰事」。附近民眾「以為可恃,互相汲引,來歸者數十百家。」[2]同年8月,捻軍又至長清境界,四周遠近鄉紳民眾前來黃崖山避難者絡繹不絕。積中命弟子「山上設粥,山下設湯,凡入山避難者,皆得飲食。」此外,他還在山上設醫藥局,施藥治病,遠近民眾「受其惠,歸附益眾。」[3]
二、黃崖寨的正午
1862至1863年間,由於捻軍對山東的騷擾已經深入腹地,張積中在黃崖山「壘石為兩寨,自築大寨山巔,引河水環山麓,購弓弩甲仗,設武備房」[4]。張的這些措施有效地加固了山寨,並於之後的半年中,成功地抵禦了一次匪徒的襲擊。這極大地提高了黃崖山在難民中的聲望。很快,鄉人與山東官吏大約有八千多戶家庭羨黃崖地勢之險要,為結寨避寇計,舉家搬遷至黃崖山及其周邊村落。遠近宦室亦聞而往焉,於是黃崖開始以富足而出名。」[5]
為了確保山民的安全,張積中同時招募了很多閑雜人員充當守衛。這些閑雜人員多為社會雞鳴狗盜之徒,當中還有相當數量的私賣官鹽的鹽販。張積中對來投者,來者不拒,自言其法平等,無貴賤皆弟子。[6]
常言道,樹大招風,張積中的公眾講學早已聲聞百里,但其作風神秘,禮節繁冗另類,到後期甚至不以親身示人。儘管張一直聲稱其教義是當時正統的儒家思想的傳承與發展,但有關其在黃崖傳播x i e教思想的傳聞也越傳越廣。再加上其招募弟子兵勇過於「不拘一格」,其中包含了幾位鹽販與反賊,為黃崖寨埋下了禍根。
三、黃崖寨的陰霾
閻敬銘(1817~1892),字丹初,陝西朝邑趙渡鎮(今陝西省大荔縣朝邑鎮)人,道光二十五年(1845)進士,晚清大臣。閻敬銘理財有道,為官清廉耿介,是我國歷史潮流上為數不多的理財專家,有「救時宰相」之稱。官至東閣大學士,戶部尚書,兼任署兵部尚書,軍機大臣,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時任山東巡撫。
總體來說,閻敬銘是個好官兒,善理財而不貪財,屢查貪官還不畏權貴,彈劾禮部尚書,制止慈禧重修清漪園,為此遭革職。告老還鄉後在陝西老家還在熱心公益事業,捐修義學、義倉。慈禧還親筆為義倉題字「天下第一倉」,一直使用至解放後,現今猶存。
就是這麼個好官兒,在黃崖寨發展壯大的時期卻有些不太順。咸豐十一年(1861年)宋景詩拉起黑旗軍造反,次年閻敬銘上任山東巡撫,又防捻軍北伐,又打黑旗軍,好不容易1863年宋景詩降了清,沒幾個月跑到臨清接著又反了,閻敬銘拉了幾萬人去圍剿,反而讓匪軍在東昌府打了個落花流水。閻敬銘在中協調部署,終於成功鎮壓了宋景詩的黑旗軍起義,捻軍卻在山東境內於同治四年(1865年)大敗鐵帽子王僧格林沁,並在麥田中將其斬殺。
是年,山東官場已鮮有政績可上奏。山東境內暴亂四起,起義、抗稅運動此起彼伏。作為山東巡撫,閻敬銘已經疲於奔命,自己也在同治五年(1866年)春遭降職。回觀閻敬銘一生的事迹,這個不愛財不好色不懼權威的人,在自己僅有的好名聲都掃地的時候,心情是如何的?
1865年秋。當時濰縣有個名叫王小花的人舉家欲遷往黃崖,濰縣知事對此感到疑惑遂並將其捉拿歸案。王供稱:「有人召其往黃崖,拜張積中為師,彼處聚眾多人。」山東巡撫閆敬銘獲悉後,即派員查實。探子見積中「鬚眉高高,言論娓娓,比戶耕讀相安」,遂回報曰:「張積中習靜居山,以授徒講書為業……多以性禮教人。」閻敬銘複查後,也認為張積中系「忠盡之家,宗族親戚科第簪纓,似不至於聚匪為非」。此案於是不了了之。[7]
在閻敬銘的奏摺中可看出,閻敬銘開始並未懷疑張積中要造反,也是因為「他們家一門忠烈,他也不會是壞人。」當時,張積中的堂弟張積馨官至陝西巡撫,親哥臨清知州張積功父子也在1856年抵抗太平天國戰鬥中全家殉國。「咸豐四年三月,賊攻臨清州,積功適知州事,守御十四晝夜。十四日,城陷,闔門死難。"[8]而張積中的兒子張紹陵就是繼承了張積功父子的爵位,任當時的長清縣候補縣令。
在「王小花事件」的次年,閻敬銘遭降職,在他人生的最谷底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讓他忍無可忍的事件。
四、黃崖寨的黃昏
同治五年(1866年),捻軍對山東的騷擾尤為猖獗,是年10月山東益都縣破獲一起聚眾謀亂案。叛首冀宗華供稱其同黨另有五人,均結盟師張積中。師「命其率集人馬,於九十月間起事。先取青州,後陷濟南。」[9]雖是一句無稽之談,但此時此刻在閻敬銘的心裡無異於火上澆油。馬上命肥城知縣鄧馨、長清知縣陳恩壽會同省城巡捕官唐文箴入黃崖招張積中「至濟南自白」,且「念其老,且世大家,無殺之意也。」派肥城知縣由此看出,閻敬銘雖怒,但仍未失方寸。
唐文箴等人抵達黃崖山時,恰巧碰上正準備出山的吳載勛(張積中姨表兄,時任淄川知縣。1862年10月以淄川城失陷革職,隨後來黃崖投奔積中)。吳言張游五峰未歸,並促唐文箴等速回。此時,山上民眾聞訊聚集,並有多人尾隨追趕,陳恩壽 侍 從 黃 紳被殺。剛剛入寨的鄧馨聽到炮響急返,其侍從亦在混亂中被害 。[10]有關這一段歷史的記述,有史曾載,是黃崖教民將入寨的官員及其隨從誤認為強盜,從而開槍自保。或許,像其他史書所言,是唐文箴為了推諉其處理不當,從而誣告黃崖教民。[11]
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這無疑大大加劇了黃崖寨與當權者的矛盾。為了防止暴亂髮生,閻派張積中的兒子——候補知縣張紹陵,勸父出山自白。紹陵至黃崖,哭勸其父。積中曰:「吾反無據,若往,是實其言……唯願以身殉學」。積中妻子亦環跪請之,積中仍不許。紹陵見其父意堅,亦選擇留在寨中。
一時間,黃崖寨群情激奮,山民四處收集物資武器,退守山寨,期間不乏有烏合之眾趁機搶奪附近村民騾馬物資,混亂中,亦有流民殞命。此時的黃崖寨,在閻敬銘的眼中,已切切實實的成為了一座虎嘯龍盤的匪寨,幾年來的積憤不平在這時已經不發不快。未經任何人證物證三堂會審,於1866年11月7日,發兵圍剿山寨。
五、黃崖寨的末日
黃崖山三面環崖,只有西北面一條窄坡可步行上山。官兵來攻,張積中命眾徒分民駐守,可架不住官兵的大炮轟擊,當場擊斃張積中親徒劉耀中及幾十名山民,繳獲土炮、鳥槍、竹竿多件,旗幟數十。
11月9日,閻敬銘命官兵緩攻山,令吳載勛書信勸降張積中兩次,親自面見張紹陵勸降一次,許張積中「出降不死」,令其把寨中官僚居民造冊記名。張積中均以「形勢所迫」、「勢不能出」、「人心洶洶、不能舉步,造冊宜從緩」、「望寬以時日,反覆陳詞,蜿蜒解散」等言搪塞。
有民間傳聞說這是張積中的緩兵之計,其實早就給曹州的捻軍投誠,曹州被俘捻軍也有言到「渡河赴救黃崖」者。
不管民間傳說是否靠譜。可以肯定的是,閻敬銘已失去了耐心,下令總攻。雖然寨民有黃崖之險,但畢竟除了幾個販私鹽出身的,沒有誰對打仗真的在行,幾天下來,炮轟、瓦解、斷汲,易守難攻的黃崖寨,就這樣被破了。
六、血色黃崖
官兵頑強進攻,山民抵死抗擊。按照閻敬銘的布置,官兵分三路攻入山寨,官兵且進且戰,分進合擊。先後屠殺山寨武裝精銳七八百人、寨內民眾1700餘人,山寨屍籍相疊,橫陳以暴,墜崖落溝者不計其數,以致血流匯聚成川,沿著山崖緩緩流淌。「血雨流注,呼聲撼山。」
寨中千人,均拚死相搏,無人投降。即便有少數被捕獲者,「皆願從師死,訊無他詞」。最後所剩婦女兒童等400餘人,也都視死如歸,「形色洒然,笑語如平常」。積中、紹陵父子將親屬聚集在祭祀堂,及至寨破,乃「自焚殉道」。
寨破後,清兵殺紅了眼,黃崖山附近有居民2000多人亦遭殺戮,包括不少官員家眷在內的婦女們被扒光了衣服,其凄情慘狀連登州知府豫山也看不下去了,大呼:「大人明令勿妄淫殺,為何抗而不遵!長清縣令安在?」遂與長清縣令恩壽引出被困婦孺400餘人,並連夜派人進城購買棉衣每人一件禦寒。陳恩壽「既痛死者以無罪而橫罹凶慘,又憾官吏之不能先幾安撫」,憤而辭官。
至此,曾經輝煌一時的黃崖寨退出了歷史的舞台,退得乾乾淨淨,只剩下千餘被炮轟過的石室,伴著山風吹過,呼呼作響。
七、歷史的玩笑
清兵血洗黃崖寨之後,閻敬銘把整個山寨掉了個個兒,也未找到黃崖民眾犯上作亂的確鑿證據。不禁嚇得自己冷汗直流。照當時的情形,他的管轄之地已連年暴亂,黑旗軍、捻軍、各小股起義層出不窮,鐵帽子王僧格林沁也被捻軍斬于山東。這是剛剛被降職後的第一次大圍剿,很可能是東山再起的砝碼。可如果這是一次烏龍,還搭上萬餘性命。自己的一世清廉剛正的英名,可就全毀了。
於是閻敬銘召其手下曰:「汝輩皆言謀反是實,今奈何無據?若三日不得,則殺汝輩。」其下屬急,最後于山寨搜得一箱戲服,命七個裁縫縫製龍袍,後來,這七個裁縫也被殺滅口。[12]於是,這一樁「謀反」案,得以坐實了。從黃崖寨案之後,閻敬銘得以官復原職,並在次年(1867年)升遷,從此平步青雲,成為了清朝末年著名的理財能臣、反腐先鋒、公益達人。時至今日,歷史上對其評價也都是相當正面的。千萬冤魂換得一世美名,時隔不過一百五十二年,卻已鮮有人提及。
張積中的同門,太谷學派「南宗」領袖人物李光炘,繼續在泰州一帶講學,自黃崖寨案後,一改周太古、張積中四處公開講學的作風,轉而低調治學,使太谷學派一脈得以繼續發揚光大,作為最後一個儒家學派,傳承百年,至抗戰爆發方止。
1906年,清御史喬樹枬(據傳為太谷教中人)奏請光緒帝重審此案[13]。據喬考證,山東不少的鄉紳官吏均認為閻對未經證實的謠言反應過激,對黃崖案處理失當,過早地對於一個本質為自衛的團體實施了武力絞殺。受光緒之命,時任山東巡撫楊士驤在調查中發現,儘管黃崖中確有人忤逆清廷,但張積中本人卻是一個忠貞的學者。為了不污其前任閻敬銘的聲名,楊隱匿了這些發現,此案遂延宕未終。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黃崖寨案終成百年懸案。
八、今日黃崖寨
今日黃崖寨已罕有人煙,山路蒿草叢生,路邊偶見一些老包裝的飲料瓶罐。在山的西峪依次有南中北三個黃崖村,其中北黃崖村屬長清區,中、南黃崖村屬肥城市管轄。中、南黃崖村都有上山的路。中黃崖村的路相對好走些,我們走的是好久沒人走過的,但是稍近些的南黃崖村上山路。
下圖為南黃崖村近山處
在半山腰處眺望對面的山,山下是南黃崖村
汕頭西北面緩坡處的寨門,當年就已經被炮轟的不成樣子
寨門內走道
在懸崖邊眺望山下,照片正中小院中那是我的車。院主是個放羊的老大哥,我們已經很熟了。
山附近都是頁岩,蓋石屋用的長石板山上應該不缺。頁岩上黃色石頭部分十分容易被腐蝕,見到了很多被腐蝕成這種像被鞭子剛抽了一頓似的花紋石頭。
第二道寨門,非常厚實,石料切割做工明顯高於其他石室。
其他石室都是石頭直接摞起來,只有這裡有黑色的粘土,不知道是個什麼土,有這方面專家賜教么?
下面是幾處石室,或毀於炮火,或毀於後世,基本都掀了頂了。想要離近查看基本都需要披荊斬棘。
廣角拍攝一處石頭建築群
祭祀堂,當時叫做聖人堂。整座山上最大的建築,共有兩層,中間大堂是張積中當年舉行祭祀活動的地方。有史料記載,祭祀活動均在夜裡舉行,且非門徒不可入內觀看,祭祀之時火光數十里之外都能看到。一層已經坍塌不可去了。第一個圖是二樓平台上正面照片,當年寨破後,張積中及其親眷二百餘人自焚於此。現在垃圾遍地。
下面兩張照片是大廳兩側居住用側室,是張積中及其親眷居住的地方,石料切割工藝自然也高於其他石室。
這一張是全山上唯一一處沒被掀頂子的建築。在祭祀堂側面。
通往祭祀堂據說原有25級台階,現在只剩下幾個完整的。
祭祀堂遺址木牌。
散落在台階下充作鋪路的石碑,上寫男枯骨三字,日期為同治八年十月初十,應是慘案後3年(1869年)立。因長期被人踩踏,左邊的字已模糊不清,不知是誰人所立。長此以往,這塊碑將沉睡於歷史長河中,不見於記載。聽人說還有「女枯骨」碑,找了半天沒有找到。
地圖中左上角是上山的那條山樑,順著西邊崖走道箭頭位置是祭祀堂所在地。走到這裡就可以回去了。我們繼續往東順著山崖走到了東邊的山頭,也有很少石室建築,但是沒有路,需要踏過很厚的腐殖質層,齊腰深的蒿草,用工兵鏟砍著亂樹枝探索前行。山上的酸棗樹很扎人,建議就不要走這裡了,因為深處的石室也早被破壞。據山下村民說,原來山上本沒樹,三五十年前國家種上的,所以之前石室早也已被破壞過了。
九、後記
山下村民說十年前曾有美國一位女學者僱人帶路上山探寨,後來寫了一本很厲害的書,我猜測大概就是本文引用的哈佛大學裴宜理(Elizabeth J. Perry)教授的這篇文章吧。除了她也沒有哪個美國女學者這麼關注中國近代的農民問題了。感謝教授對這一段歷史的挖掘和思考。本文也引用了一些揚州大學的朱季康教授的觀點,這是我查到的唯一一篇從社會心態學角度來思考當時人物社會關係和心理學活動的文章了,非常新穎!另外,非常感謝學術界的藝術家陳少華教授提供線索,濟南民間考古第一人黃鵬老師的行前指導!感謝你們讓我萌生衝動,有了這次與智者對話,尋古人足跡的機會,一步步了解這一段歷史的同時,激發了很多有趣的思考。
比較揪心的是山上這一片旅遊和考古資源並未獲得本地政府部門的重視,遺迹和文物正在逐漸的流失與被破壞。據村民說曾有一段時間有人投資想架起一座索道橫跨黃崖寨,直通大峰山,後來也沒什麼聲音了。望謹以此文呼籲有關部門儘早開發、保護。
黃崖寨的故事講完了,可歷史的謎團並未全部解開。
張積中是否真的曾求助於捻軍?憑著他的一門忠烈和官場裙帶關係,為何屢次拒絕下山向閻敬銘自白?寨民究竟為何誤傷上山談判的官差?民國野史中閻敬銘手下偽造龍袍的事是否確有其事?
歷史的真相會重見天日嗎?
參考文獻:
Elizabeth J.Perry.晚清黃崖山案之惑·檔案期刊。
朱季康.晚清山東黃崖山事件的再思考——基於心態史學視野的群體性考察·揚州大學學報』
[1][2][3]肥城縣史志編撰委員會.肥城縣誌·黃崖記事略
[4][9][10](清)張曜.山東軍興記略·黃崖教匪
[5](清)何家琪.天根文抄·記黃崖獄
[6](清)蔣慶弟.友竹草堂隨筆
[7](清)閻敬銘.閻敬銘圍剿黃崖山奏摺
[8](民國)清史稿·列傳二百七十八·忠義五
[11](清)王墨仙.王墨仙宜園筆記·黃崖案
[12](民國)小橫香室主人.清朝野史大觀·黃崖案
[13](民國)鄧之誠.鄧之誠骨董鎖記·泰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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