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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 初六:在嗜甜如命的上海,想吃一口辣到底有多難?

你來自哪裡,最喜歡吃的味道是什麼?

作為一名無辣不歡的荊楚女子,在上海生存了那麼多年是不容易的:小籠包是甜的,紅燒肉是甜的,魚香肉絲是甜的,就連「望湘園」里的「剁椒魚頭」來到上海以後也被改良成了甜絲絲的上海菜。

在「顧一碗"吃蝦仁燒賣的時候,我會加一碟粉紅色的辣椒醬;在Latina吃巴西自助餐的時候,我會跟服務員要一瓶辣椒仔灑在食物上;就連吃一碗清湯寡水的雲吞面,我也要象徵性地點了幾撮辣椒粉,即使吃起來一點辣味都沒有。

在上海吃火鍋的時候,如果你要的是「中辣」其實吃出來是「微辣」,要「微辣」是「一點辣」,要是說「一點辣」那就等同於"不辣"了。

初五晚上,我去一家土耳其餐廳吃朋友推薦的羊排,落單時我問長得像新疆人的人伺應生:「Do you have spicy?」

男孩點點頭,表示有的。幾分鐘以後一個配了一碟小紅辣椒的餐盤被端了上來。

我驚得目瞪口呆,帶著探詢的目光望著服務台:難道不食人間煙火的外國人認為一切食材都可以生吃嗎?

我嘗試著吃了一口,馬上被辣得掉眼淚,站在遠處的服務員很好心地給我送上來一杯酸奶,說是就著這個酸奶吃辣椒就不會覺得辣了。

初六,兩位朋友上家裡來吃飯。燒菜時我把前天買的青椒紅椒都放進去了,因為這兩個品種的辣椒對我來說基本不辣,只是用來點綴顏色罷了。

但燒好菜,端上桌以後,眾人一致喊辣,連我來自原產地的親弟也說辣得受不了,中途跑了兩趟洗手間。估計也是因為在這邊長期吃不到辣,以至於吃辣的能力都退化了。

在我們老家,從早上的一碗熱乾麵,到晚上的一碟小青菜,都是辣的。放辣椒跟放味精的效果差不多:提味。如今已經有很多人不吃味精了,但辣椒離不了。

湖北名菜武昌魚的各種做法裡面,以撒滿魚身的辣椒絲清蒸最受歡迎。

離家多年後,縱然許多東西都已改變,味覺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你「英雄也有出處」,而「能吃到一鍋去」也可以成為擇偶的標準之一。

吃著冷冰冰的西餐,喝著苦兮兮的咖啡,都不如有一天我在街角小店吃到一碗「江西炒米粉」或者嗦一碗「酸辣粉」來的幸福更真實。

「你能吃辣嗎?」成了我請客吃飯問的第一句話,如果回答是「Yes」我會歸為「一類人」,「No」只好忍痛割愛,不點辣菜了;而那些明明不能吃辣,卻在點菜時告訴你說「沒關係,我都吃」的人,那幾乎可以引為知己了。

初七,當我在朋友家裡吃餃子,吃到一半停下來,忍不住問媽媽:「家裡有辣椒醬嗎?」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不甘心地搜了一遍冰箱後無功而返,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這輩子怕是再也戒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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