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生3胎女兒都被丈夫送到小診所,無意得知孩子遭遇我當場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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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的東山郊外,偏僻的山坳野地里,佇立著一棟已經廢棄的小樓,地上兩層都已經殘破不堪,地下室里卻還亮著昏暗的燈光,已經歪斜的大門前掛著個做工粗糙的白底的木牌,上面用紅漆寫著「診所」兩個字。
深夜,天上落著細密的雨點,一個男人抱著個襁褓中的嬰孩腳步匆匆地走進地下室,過了一會兒卻兩手空空地鑽出來。等在門口的女人瞬間哭出了聲,男人粗暴地將她一扯,兩人相攜著出了大門。
「那孩子……就留在這裡了?」女人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不住地低聲啜泣。
男人一臉不耐煩,「人家錢已經給了,不留下怎麼的?哭什麼?又生個女娃你還有臉哭?」
女人將手掩在嘴上,不敢再回頭,哭泣聲也壓得更低了些。
男人哼了一聲,冷聲道:「當年咱倆結婚,我媽特意拿你的八字去推算,人家說你命里有貴子,長大了能光宗耀祖。
「就為了這個,你爹可是獅子大開口,愣是多要了我家五萬的彩禮呢!你說,當時我嘀咕一句廢話沒有?轉天就把錢湊齊送過去了吧?
「再說,當年我家裡可是坐著房子躺著地,條件在四鄉八里都是數得著的,你嫁過來就掌家過日子,半點沒虧待你。」
「呸!」男人恨恨地向地上吐了口痰,「可你是怎麼對我的?過門八年了,連著生了三個丫頭片子,年初懷的這第四個明明照了B超,說是男娃,誰知生下來還是個外姓人。」
女人偷眼看看男人,哽咽道:「可到底是……自己的骨肉……」
男人皺了皺眉,「你也別怪我心狠,這幾年什麼都不好乾,一大家子人坐吃山空,小四生出來實在也是養不起,長大了還要賠嫁妝,她跟著我也過不痛快。
「還不如交給劉老闆,這診所里人來人往的,方便給孩子尋個好人家,對咱們對她都是好事。」
說完,男人的臉色緩和下來,聲音也變得溫柔,摟住女人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收收心。」他把兜里的錢掏出一半來塞給女人,「趕緊回去養好了身子,咱們抓緊時間生兒子,以後老了,不能沒有靠山。」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狹窄的山道上,而地下室里那個剛送來的嬰孩,此時已經被剝光了衣服,放在噴頭下清洗。
水有些涼,男護士的手又沒有輕重,嬰兒覺得極不舒服,一時間放聲大哭,雙手雙腳拼力掙扎。
一個矮胖禿頂,滿臉絡腮鬍子的男子腳步匆匆地走進盥洗室,怒喝道:「輕點!輕點成嗎?這還沒給客人用呢,先在你手裡整報廢了!」
他氣哼哼地在一旁插著腰斜眼盯著看,「好歹洗洗得了,月子里的娃娃能臟到哪裡去,只要把她的七竅都打開就成。」
那男護士點頭哈腰地應著,又舉著花灑沖了沖,便將已經哭得泣不成聲的嬰孩倒提起來,用毛巾擦乾後遞過去,臉上賠著笑道:「劉老闆,這個娃娃可真壯實,個頭兒也大,准能給客人做一層厚厚的包漿。」
劉老闆神情緩和了些,將還在大聲啼哭的嬰兒摟在懷中,拿出一塊浸好了藥水的棉紗,利落地捂住她的口鼻,少頃哭聲消失,小小的身軀委頓下去。
劉老闆用手指戳戳那白嫩的小臉蛋,笑道:「這一世過得倉促了些,也是你運氣差!下輩子投胎可得選好了人家,尤其,別再碰上我了。」
他抱著嬰孩走進一個略大的大房間,屋裡布置得像個手術室,無影燈、消毒櫃、器械車,一應俱全,而銹跡斑斑的手術台上,正躺著一個巨大的毛茸茸身軀,那東西毛色黢黑,輪廊很模糊,根本看不出樣貌。
劉老闆望著濃密獸毛中那雙緊閉的眼睛,喃喃道:「這傢伙來了好幾次,從來沒顯露出過妖身,那也就算了,怎麼今天塗人氣,他也不肯散了迷障術法。」
一旁的男護士小吳湊上來道:「是他自己說的天生殘疾,後來又受了重傷,所以本相十分猙獰,怕您看見心生厭惡,包漿也不給做了,所以特地給遮掩起來。」
劉老闆不屑地撇嘴,「想得真多!我管他漂亮還是難看,給錢得了唄。算了,既然這麼在乎,由得他吧。」
說完將赤裸的嬰孩以趴卧的姿勢放在那精怪的胸口,開始用手掌輕輕揉搓嬰孩的後心,隨著他揉搓速度的加快,漸漸的,從嬰孩的口、鼻、耳道,微眯的眼縫以及肚臍處,冒出股股如牛奶般雪白的煙氣。
這煙氣極具粘附力,不斷地覆蓋在那毛絨絨的身軀上面,漸漸地,隨型就態貼合成一個斑駁的白色外殼。
良久之後,煙殼完整形成,分散均勻沒有一點瑕疵,劉老闆檢查了一番,長長呼出口氣,將依舊一動不動,但周身已全無血色的嬰孩拎給了旁邊的護士。
自己則繼續在那巨大的身軀旁推動揉搓,直至白色的煙殼漸漸變淡,完全消失。
又過了一會兒,那毛絨絨的黑影醒轉過來,在手術台上撫摸著自己,坐在一旁休息的劉老闆見狀忙道:「別亂摸,剛覆蓋好的人氣包漿可嬌氣著呢,小心給碰破了。
「需要特別在意地維護一百天,才會與你的肉身完全融合,你便可以脫離本相,不必每月等著只能幻化一次的機會了。
「不是誇口,我做的包漿,質量極好,融合之後,就是和風水師面對面站著,他也聞不出你精怪的息澤。
「你大可在紅塵中瀟洒來去,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百無禁忌。現在知道我這裡比別的診所貴在哪兒了吧?」
劉老闆得意地點起根煙,使勁吸了一口道:「物有所值,你提前了一百年享受上等種族的快樂!而且還特別穩定安全。」
黑影跳下手術台,躬了躬身道:「謝謝老闆,若真能如此,我承諾的事也必定做到,除了診金之外,只要不傷天害理、有悖倫常,我會為您效三次力。」
「好極了,我早看出你是個有良心的。」劉老闆笑逐顏開,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道:「啊,對了,你起了名字沒有?」
「還沒。」黑影遲疑了一下,低聲道。
「那我送你一個如何?」劉老闆笑嘻嘻地揉搓著雙手,「我挺愛干這事兒。」
他將身子湊過來細細端詳著黑影道:「看你來來去去,總是一副愁苦的樣子,這愁字拆開呀,離人心上秋,你就叫秋離如何。」
「秋離!」黑影想了想,聲音里透出些喜悅,「不錯!」
他將大嘴張開,吐出一個黑絲絨小包,用牙叼著放在劉老闆旁邊的桌子上,聲音低沉地道:「這裡面的東西比講好的診金多了一些,余出來的是謝你給我起名字。」
劉老闆拿過小包打開,見裡面滿滿都是指甲蓋大小的藍寶石,一時間眉花眼笑,大聲道:「要我說,你早該修成人身了,這不,比人還會辦人事兒!」
黑影點點頭,既是道謝又是告別,轉身向著敞開的門走去,身後忽然傳來劉老闆急急的叮囑。
「哦,對了,秋離,這一百天里,你可不要像以前一樣,使用那每月能幻化一次人形的妖術,你的包漿還不穩定,外形一旦改變,就會使其損毀潰散,記著,千萬忍住!」
秋離應了一聲,轉身疾速躥躍上台階,過了一會兒,身形出現在了地下室的入口處。
他站了一會兒,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之前塗包漿的時候,他雖然一直在昏睡,但夢中始終聽到嬰兒的啼哭聲,神識也感應到,當時那嬰孩就在他的身旁,可是等他醒過來,卻聽不到孩子的半點聲息。
秋離的耳力十分超常,從來沒有過幻聽,所以心中疑惑,莫名地升起些不安,小樓附近沒有路燈,四周漆黑一片,他縱身躍到一個堆放雜物的隱蔽處,緩緩伏下了身子。
不知過了多久,地下室里走上來兩個人,躲在暗處的秋離眯起眼睛,認出是醫院的兩個男護士,一個姓張一個姓吳,都穿著黑色的雨衣。
小吳手裡拎著個包袱,小張神情緊張,緊隨其後,兩人腳步匆匆一起向著街外走去,秋離悄無聲息地跟上去。
只聽小吳嘆了口氣道:「這個月我都去後山扔三個了,全是女孩兒,這些爹媽都是怎麼想的,生出來不想要,你倒是尋個好人家給啊!為了多要兩錢給了劉老闆,這不是活活斷送孩子的性命嗎?」
小張擦了一把臉上的汗道:「你別白糖嘴兒,尖刀子心了,還說他們那,咱倆這上趕著幫忙毀屍滅跡的,算是什麼?」
小吳支吾道:「我……我這不沒辦法嗎,要不是玩押大小輸光了家,誰會掙這損陰德的錢,你不也一樣。」
小張也道:「都是當初沒路走了,才跟著老劉干這事。我跟你說,這陣子我睡覺凈做噩夢了,老夢見一堆裹著包袱皮兒的小孩兒圍著我哭……
「唉……實在受不了,我就干到年底,這錢血氣太重,高低不能再掙了。」
秋離在後面跟著,將兩人對話一字不漏地聽了個清楚,細細一想,心中不由得一緊,兩人走了大約三里山路,來到後山峽谷里的一條小河邊。
雨已經連著下了兩天,原本窄淺的小河漲寬了近一倍,水流湍急將岸邊的蘆葦都沖得倒了下來,離小河不遠的地方有間簡易的草棚,是附近釣魚人臨時搭了休息用的,比狗窩大點有限,四面漏風潲雨。
雨越下越大,兩人不願意再往前走,便順手將包袱放進了草棚里,此時天上忽然響起一個炸雷,兩人嚇得連聲驚叫,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小山道。
待兩人跑遠之後,秋離從荒草叢裡鑽出來,徑直走向草棚,包袱被放在稍微干松的地方,他一走近,就聞到了與自己身上人氣包漿相同的息澤。
但這並不是最令他吃驚的,最意外的是,他清楚地聽見了包袱里傳來輕微的心跳聲。
空中又一聲響雷,震撼山谷,那包袱忽然抖了一下,開始緩緩蠕動。
秋離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扒開包袱的外皮,裡面赫然露出一個赤裸著的嬰兒來,清秀可愛,黑溜溜的眼睛正望著他,他不知所措地僵住,連抬起的爪子也忘記了放下。
大約是爪子上的毛觸碰到那細嫩的皮膚,嬰兒覺得有些癢,突然間,對著他露出一個虛弱笑容,秋離嚇了一跳,之後不覺驚嘆。
這小小的人兒剛在生死關頭打了個滾兒,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他心裡有個地方忽然間輕軟得無以復加,這點和自己多麼像啊!
秋離抖了抖身上的雨滴,用爪子將包袱皮合攏,湊過去在嬰孩身邊卧下。
他記得在過往漫長的歲月里,自己心裡曾有過無數個惡狠狠的念頭,同類被屠殺殆盡的時候,自己被圍捕受到殘害的時候,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相信,卻發現依舊是陷阱的時候……
每一個這樣的艱難時刻,他都覺得自己心中的恨意,濃烈到能摧毀這個冷酷的世界。
可是睡醒一覺到了白天,暖暖的太陽照在他的臉上,聞到草地上清幽的花香,他依然會忍不住微笑,滿心期待著愛與被愛。
秋離將自己的身體緊緊靠著嬰孩兒,與這小異類共享著自己寶貴的體溫。
夜色雖然濃重,但對於他的眼睛來說,並沒什麼妨礙,他望著不遠處開始流瀉的山洪,知道要不了多久,越漲越寬的河水就會延展到這個小草棚里。
身邊的嬰孩兒閉起眼睛開始昏睡,雖然外面雨聲嘈雜,但是秋離敏銳的耳力,依然可以清楚地聽見這小異類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他猶豫地低下頭,心中有些糾結,過了一會兒,無奈地嘆了口氣。
山洪奔流的小河邊,暴雨中搖搖欲墜的草屋裡,忽然發出淡淡的綠色熒光。
過了良久,熒光黯淡下去,草棚里鑽出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他臂彎里還抱著個花布包袱,男人解開外衣將包袱緊緊裹進懷裡,然後,毫不遲疑地衝進了雨夜中。
最近的醫院在十五公里外的縣城,秋離感覺到懷中的嬰孩脈搏已經弱到不可察覺,登時心急火燎起來。
他屏息探了探自己的內力,變化人身之後,還有一些餘存,若是全部用在雙腿上,大約五分鐘左右就可以到達那家醫院。
當下不再遲疑,將氣息下沉,身形在雨中疾馳而去,數分鐘後,渾身濕透的秋離衝進醫院的搶救室,高聲叫道:「醫生,救命!救命啊!」
「患兒嚴重失血,面色青白,懷疑腦部缺……」
「體溫低於三十六度,心跳五十五,準備輸血……」
「心肺功能差,已經沒有自主呼吸,上呼吸機……」
秋離頹然靠在牆上,那種熟悉的寒冷,又從身體中某個不知道的角落蘇醒,洶湧而來將他整個人包裹住,一時間他冷得牙齒都打了顫,身子也蹲了下去。
他感覺到人氣包漿已經完全潰散,剛才又消耗了過多的內力,自己已經快要穩不住人身了,於是強自掙扎著站起身疾速向著醫院大門口走去。
走過了長長的走廊,走過了寬敞的大廳,他的腳剛剛邁出醫院的大門,忽然耳邊傳來一陣騷亂。
「快點,快點……孩子沒心跳了……」
「大家接力做心臟復甦……」
「誰出去跟家屬報一下病危……」
「不行了……停止搶救吧……」
秋離的腳步戛然停住,像是有雙看不見的大手一下子捏住了他的心臟,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方才在草棚里,嬰兒那個虛弱的笑容,像一朵花在緩緩綻放,他低下頭猶豫片刻,咬牙轉身又向回跑去。
搶救室里空無一人,四周靜悄悄的,那個小異類安靜地躺在床上了無生息,蒼白的手臂上還插著輸血的管子,秋離反身鎖好門,衝到病床前,將輸血管的另一端插進了自己的脈搏中。
泛著熒光的橘紅色血液汩汩地流淌進嬰孩的身體中,不一會兒,孩子原本青紫的臉恢復了紅潤,當秋離重新聽見那小小身體里傳來有力的心臟跳動聲時,終於鬆了口氣。
他拔了兩人的輸血管,握在手中運起妖力,瞬間將其焚化消失,然後替孩子蓋好被單。
正想著要不要從窗戶跳下去離開,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觸碰自己,低頭望去,見嬰孩已經睜開了眼睛,白胖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時間轉眼過去了六年,依舊是十一月,一家快餐店臨窗的位置上坐著兩個人,梳著兩個小辮子的六歲女孩兒正抓著幾根手指粗的薯條往嘴裡塞,嘴太小,番茄醬都擠在了嘴唇上。
她對面坐著一身黑衣的秋離,見狀皺著眉抓起紙巾邊為她擦拭邊輕聲道:「慢點吃,看你弄了一臉,這麼喜歡吃這種垃圾食品,嗯?我做的飯又有營養又好吃,你吃起來怎麼那麼費勁兒?」
小女孩扁嘴,咽下嘴裡的薯條一本正經地伸出手指數道:「西紅柿炒菜花,燒茄子,青菜排骨豆腐湯,你就會做這三個菜。我吃了五年了,再好的東西也架不住這麼吃吧?」
她神情嚴肅地望著秋離道:「真的,你是時候學幾個新菜了!」
「知道了。」秋離無奈地瞥了女孩一眼,繼續為她擦著臉。
女孩笑起來,用兩隻小胖手捧著圓圓的臉,望著秋離聲音甜甜地道:「爸爸,我為什麼叫暖暖?」
「告訴你好多遍了,怎麼還問。」
「我就是想聽你說,我老想聽你說這個。」
秋離忍不住嘴角上彎,整個五官的線條都柔和了起來。
他用手揉了揉女孩胖胖的小臉,輕聲道:「因為爸爸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個葉子都落光了的秋天,天上下著雨,爸爸還遇到了一堆麻煩事,當時覺得好冷啊,簡直不能忍受了。
「就在這時,我遇見了你,你對著我笑,那個笑可真好看!爸爸忽然就覺得暖,暖得整顆心都要融化了。所以就給你起這個名字了啊。」
暖暖不滿意地挑著小眉毛,探過身子來道:「還有呢,你沒說完,上次還說了別的。」
秋離撿起餐盤中,被女孩咬剩下的食物繼續吃著,漫不經心地道:「我還說了什麼?」
暖暖使勁地舉著自己的小胖手,嚴肅地道:「你還說,我是個有魔法的小孩兒,只要我握住你的手,你就再也不覺得冷了。」
秋離輕笑,使勁點頭道:「對對,暖暖是個有魔法的小孩兒,這麼重要的一句話怎麼忘記說了。」
他站起身為暖暖穿好粉色呢子大衣,戴上毛絨絨的手套和帽子,然後抱著她過馬路來到玉鏡大街里一所幼兒園的門前,交給了在門口等候的老師。
看著暖暖一邊揮手一邊跟著老師跑進自己的班級,他轉身正要離開,突然一個帶著笑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秋離,別來無恙啊!」
秋離一怔,猛地轉身,神情頓時如臨大敵,他身後站著的是個四十歲左右,一臉絡腮鬍子的矮胖男子,正是六年前為他做人氣包漿的劉老闆。
劉老闆笑得如春風般和煦,「我可是一直惦記著你,怎麼的,你答應要為我辦三件事,後來為什麼不告而別了?」
秋離見街上人來人往,轉身向著旁邊一條偏僻的小衚衕走去,劉老闆緊隨其後,咄咄逼人地接著說道:「當年你來我的診所一直不肯露出妖身,是為什麼?你的人氣包漿破損了,不回來補救重做,又是為什麼?」
秋離依舊不說話,卻加快了腳步。劉老闆的聲音里透著些興奮,「你是怎麼把那小丫頭救活的?當年我已經抽出了她體內所有的精血元陽,華佗在世也救不了她。」
聽到這裡,秋離突然停住了腳步,劉老闆跟得太緊,差點撞在他的身上。
兩人此時已經走到了死胡同盡頭處的拐角,四周除了圍牆並未有院落,也沒有行人。
「多少錢能讓你徹底忘了我和這孩子?」秋離冷聲道。
劉老闆大笑,「錢?多少錢也不能和你的秘密相提並論!」
他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玻璃瓶,瓶子里有一根寸許長的金色毛髮。
「這是當年你離開時,我在手術台撿到的,因為好奇就隨手放在瓶子里收著,直到三個月之前,我看到了一本古書,這才明白,自己當年錯過了一個多麼稀罕的機緣。
「為了補救,我可是花了不少的人力物力,還好,終於讓我重新找到了你們。這回我也不讓你做三件事了,就一件,一件就行,你只要給我一半你的……」
秋離目光中滿是冷冽,「我知道你要什麼,這麼多年來,所有的人都想跟我要這個。」他搖搖頭,「你居心不正,做事有悖天理,我不會給你的。」
劉老闆收起笑容,換上付惡狠狠的表情道:「別逼我撕破臉,你寧可冒著損害靈元的危險,每日超劑量服用『褂訕散』來固化人身,也要親自養育這個小丫頭,這孩子在你心裡是什麼分量,不言而喻。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雖動不了你,但是有手段,讓這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秋離的神情雖冷,但一直都很平靜,此時聽見劉老闆這句要挾,忽然間神情大變。
「你敢!」他緩緩抬頭,一雙眼睛裡精光暴顯。
熱鬧的玉鏡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有幾個路人忽然聽見不遠處偏僻的死胡同里傳來一聲慘厲的驚叫。少頃,秋離神情陰鬱地獨自出了衚衕口,徑直走回到幼兒園裡。
「老師,我家裡有急事,要把孩子接走。」秋離有些急切地對著接待室里的老師道:「麻煩您趕緊把暖暖帶出來。」
老師應了一聲走進教室,過了好一會兒驚慌失措地跑出來,聲音裡帶著哭音:「暖暖爸爸.....不好了。」(原題:《人氣包漿》,作者:昱嶠。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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