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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為後:一夜新娘

第一章 突遇海盜

黃昏時分,殘陽如血。

海天之間,也是一片血紅,海面卻出奇的平靜。

這是一艘大型的五牙戰船,上面五道酒紅色的風帆,由64名水手操作,旁邊一列橫開的是十八名手持利刃的大漢。在他們身後,是一排七十二人的弓箭手,此刻,所有人幾乎都張弓搭箭,屏息凝神,氣氛十分緊張。

船艙里,居中的大椅子坐著一個彪形大漢,正在查看一幅弄來的怒海地形圖,在他左邊的大腿上,伏著一名十分風騷的女郎,半邊胸脯露在外面,一顫一顫的。身子也隨著披散的長髮上下晃動,正在盡最大努力取悅這個身高足足八尺有餘的大漢。

大漢本名已經無人得知,大夥都叫他秦大王,原是朝廷一個海防的軍官,因為一項大罪名被揭發,就率幾個死忠兄弟流竄到這片怒海,開始了海盜的亡命生涯。他武藝高強,又頗有一點指揮才能,而且心計深沉,比虎豹還狠毒,比豺狼還陰險,一到此,很快就收復了周邊的幾股小勢力,成了這片海岸線上的一名霸主,做的自然是無本生意,專門搶劫過往的船隻,無論商旅百姓、官匪小盜,一概不放過。

自然,女人他們也不會放過。但是,出海的女人實在太少,這兩個月,他們已經找不到任何女人了,只好去尋了幾名妓女來供大家享樂。

此刻,服侍他的,就是尋來的妓女中最有名的一位,曾是某妓院的頭牌。

"嗖"的一聲,那是一種特殊的信號,意思是馬上就有"新貨"到了,要開始戰鬥了。果然,一個背刀的漢子敲門進來,畢恭畢敬:"大王,買賣來了……"

秦大王的豹眼裡露出光來,一把拉下吊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摜在地上,疼得"哎唷"一聲,他卻哈哈大笑起來:"賤人,快滾出去,生意來了,不要觸了大爺霉頭,否則,割下你的奶子喂鯊魚……"

妓女嚇得三兩下就跑出去了,他收斂了笑聲,提了一柄大刀就往外走。他的這柄大刀,形狀有點奇怪,名叫"白鹿刀",據說是後魏宣武帝恪,景明元年時令白鹿山巧匠打造的一把極品刀,因此得名"白鹿"。

外面的人見他出來,立刻恭敬行禮,他居中站了,大聲道:"今天又是什麼貨色?"

"這批人是輾轉來的,一時還看不出門道……"

"也罷,管它何方神聖,鷺鷥腿上也得劈出一絲精肉,蚊子腹內也得給它刮出2倆脂油……"

說話間,他很快看到一艘木船在靠近。海盜們立刻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因為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好的貨色了,秦大王立刻下令調整船的方向,明顯地加快速度向那搜船駛去。

很快地,大家都看到那艘木船上影影綽綽,有著不少人。最重要的是,他們看見一些紅紅綠綠——那是一些女人,極其年輕的女人。

五牙戰船上的男人,喉嚨里忽然咕隆了一聲,水手們更是加快了速度。等到五牙戰船飛快地接近之際,他們看見木船上的人全部站了起來。男女老少,臉上都現出極其驚恐的神色。

很快,七八名刀手就躍上了這艘木船,跟吆喝牲口一般:"快,快過去……"

眾人看看身邊明晃晃的大刀,又看看對面幾十張對準了的強弓硬弩,一名年輕的佩劍男子正要反抗,卻被身後一柄大刀穿胸而過,慘叫一聲,屍體已經被扔到了海面上,血色一閃,就隨著殘陽隱去了。

沒有任何人再敢稍有違逆,只能一個個順著扔下的小舢板往大船爬去。其中動作稍慢的兩個老者,當場就被掀進了海底,一名老婦人,也許是他的老妻,剛呼喊一聲,也被一柄長槍一下剖胸挑到了海里。

一行大約五六十人終於全部被驅趕到了五牙戰船的甲板上。男的站在一邊,女的站在一邊。為首的是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十分精神,他強自鎮定著開口:"眾位好漢,我們是被朝廷株連九族的逃亡者,好不容易得著機會出海投親,請好漢們饒命,我們會留下買路錢的……"

"哈,買路錢,自然是要的……"秦大王鷹隼一般的目光在他臉上一掃,老者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看著他鐵鎚似的黝黑大拳頭,那令人相信,只要他揮出一拳,就會砸碎任何人的腦漿。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群環肥燕瘦的女人身上,少女、少婦……足足有十二三名,他們剛才都觀察過了,她們中的許多人走路時,很裊娜,顯然是纏過足的——本朝女子纏足還不普及,只有上層貴族女子才會有這樣令人一看就有性衝動的小腳。

做了許久的"買賣",他們還從未打劫到過這樣的上等女子,也就是說,今天的"貨色",不再是卑賤的妓女平民女子,而是那些真正的千金小姐、名門少婦們……

他笑起來,目光每轉移一下,碰到這樣目光的人就會顫抖一下,而那些被他的目光掃過的女子,更是嚇得渾身如篩糠一般。

他忽然來了一種極大的興趣,手裡的大刀猛地揮舞一下,片片衣襟飛舞,距離他最近的一名少女,頃刻間變得赤身裸體,慌忙中,只來得及用手死死地捂住胸口……而那些人中,可能是她的父親、兄弟等,一個人怒吼一聲就撲了上去。

只見白刃翻飛,頃刻間,原本三十來名男子,就剩了五六個,屍體一溜地在船舷上擺開,然後,早有十幾名大漢挨個地搜颳起死者身上的財物,然後,一腳一個,很快就將屍體踢下了海里。剩下的男人女人,幾乎已經全部嚇得癱軟了,倖存的五六名男子,抱著頭,癱在甲板上,大小便幾乎都失禁了。

秦大王極其得意地笑起來,用手一一指著那群女子:"你們,還有你們……把衣服脫了……立刻脫了……"

經歷了這樣一場血腥的屠殺,女子們再也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量,彷彿一群行屍走肉,機械地脫著身上的衣服,外衣、裙裳、然後,是紅紅綠綠的肚兜……小姐丫鬟、少婦少女……概莫能外……

強盜們爆發出陣陣淫笑,一擁而上,上下其手……

幾名癱軟在地上的男人篩糠似的乾嘔,然後,在一片慘呼聲里,五牙戰船揚帆歸航,往他們的老巢——怒島而去。

第二章 驚鴻一瞥

夕陽全部沉下了海底。

船靠岸。

西邊的天空,出現大片大片淡褐色的雲,緩緩移動,鑲嵌一圈金黃,美麗得照射不出這片沙灘上巨大的罪惡。

這是一座建在半島上的寨子,半島延伸到了海的中間,海拔也遠遠高於周圍的一切,寨子沿著島上山坡的走勢而建,正是秦大王等人的老巢。

怒島上也有不少漁民,為了生存的權利,他們不得不向秦大王等繳納保護費。但是,他們都住在島嶼的另一端,從山寨臨海的一面,全都是懸崖峭壁,就此形成天然的分隔,從而最小程度地讓他們的妻子、女兒,不那麼頻繁地受到海盜的騷擾。兔子不吃窩邊草,說的是綠林好漢,但是,和這群窮凶極惡的海盜,是毫無道理可講的,因此,他們只小心翼翼地躲閃著,期待著上天能夠給與這群海盜最大的懲罰,以回復漁民們平靜的生活。

但是,上天顯然沒有聽到他們的請求,海盜們依舊囂張著。

那些被劫持的女子們已經被迫不及待的強盜們抱住就跑,而那幾名男子落在後面,負責驅趕他們的兩個人等級較低,暫時還分配不到美女,眼紅之下,偶爾會抽他們一鞭發泄一下。

秦大王摟著一名豐滿的女子,慢悠悠地回頭看了一下,只見這幾個男子,被打得匍匐在地,鞋子都跑掉了,幾乎如死狗一般被拖著前行。好在黃昏,光腳踩在沙灘上已經很涼了。

"奶奶的,瞧你們那副熊樣……"

他啐一口,目光忽然落在一雙腳上。

腳趾修長,腳背晶瑩如玉,也許是黃昏那道淡金色的光圈的映襯,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每個趾甲都帶著淡淡粉色,瑩潤悅目。

這竟然是一雙女人的腳,而且是沒有纏過的天足。

此刻,這雙光潔健康的腳,正踩在沙灘上,很艱難地挪動,視線再往上一點,是一雙穿胡褲的小腿,褲管被拖得微微捲起了一點點,露出同樣一小截晶瑩悅目的小腿。

秦大王忽然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彷彿太陽從西天返回,重新籠罩在頭頂,大汗,又掉不下來,渾身都在冒煙。

他幾乎是毫無意識地扔掉手裡抱著的豐滿女子,幾步就跑過來,一把抓起了匍匐在地的那個那麼狼狽的"男子"——還是個少年人的裝束,身材瘦小,頭髮汗噠噠地沾住大半邊臉龐,臉上是一層厚厚的灰漬。

他伸出蒲團般的熊掌,在那張臟髒的臉上一擦,立刻露出一片雪白的顏色,像突然衝破了烏雲的天空,潔凈而耀目。

他笑起來,將那個少女挾在腋窩下,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發抖,低聲道:"你別怕……"

他這樣的人,即便是壓低聲音說話,也跟打雷似的,少女的身子更是抖得厲害,渾身軟綿綿的,幾乎整個癱在了秦大王身上。這時,已經有幾名手下走過來,他們也發現這個"男人"原來是個少女,只是見秦大王的舉動,覺得有點奇怪。

正在這時,少女忽然飛快地從褲管里抽出一柄匕首,寒光一閃,可以看出這柄普通的匕首,早已磨得異常鋒利,她沒有片刻的猶豫,一下就往秦大王的胸口刺去。

秦大王絕沒料到這個早已嚇癱的少女竟然會有如此迅捷的動作,躲閃不及,匕首斜刺在了他的胸口。

少女正喜得手,可是,立刻就發現,他的胸膛如鋼筋鐵骨一般,根本沒法沒入,才劃破一點皮,已被他一掌拂落。

少女一擊不中,竟也毫不慌亂,一屈身就蹲了下去,飛速地撿起墜地的匕首,慘叫一聲,就往自己心口刺去,顯是窮途末路的最後選擇……

這一系列動作幾乎發生在眨眼之間,幾名小海盜還沒反應過來,卻見秦大王大吼一聲,一伸手就抓住了那柄匕首,匕首隻來得及沒入寸許,上面沾了殷紅的血,在最後一抹餘暉的照射下,帶著一絲詭異的凄涼。

他抓著匕首,盯著這個奇怪的少女,少女受了這麼久的折磨,又受了輕傷,原本就奄奄一息了,卻偏不昏迷過去,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看著他,眼中的那種倔強怨恨之色,再加上她剛才絕望之際的那聲慘叫,也不知是心裡壓抑了多少的冤屈和痛恨,才會發出如此磣人的聲音。

饒是作惡多端的秦大王,也覺得有點不寒而慄。

他忽然說出一句很奇怪的話來:"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給人大聲咆哮的感覺。

少女並不回答,仍舊狠狠地瞪著他,漸漸地,這目光終還是沒有了力氣,只悲傷地看看入夜的天空,有黑雲開始壓在海面上,一群海鳥撲棱著翅膀,鳴叫著,飛得那麼低,沉沉的,彷彿世界的末日。

秦大王斂下自己的眉眼,看了懷中的女子一眼,讓人送下去好生照料。

夜已經深了,和白天的炎熱不同,晚上的涼風有些侵人。

寨子的一塊空地上燃燒著一大推火焰,旁邊已經空了幾十個酒罈子,海盜們醉醺醺地喝著劣質的燒刀子,大塊地吃著從島上獵來的野獸和一種龐大的烤魚。

旁邊的一排樹榦上,綁著十幾個被搶來的女子,全身赤裸,被綁的姿勢更是醜惡,完全符合這群強盜隨時"興起"的需要。

最初,不時有慘叫聲傳來,受盡凌辱的女人們,撕心裂肺,瘋狂掙扎,漸漸地,那些哭叫變成了哀嚎,最後,就變成了麻木,她們披頭散髮,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如一群活著的行屍走肉。

對於早已沒有一絲善心的海盜來說,這種場面早已習以為常,等他們對這群女人膩煩了,又找到了新貨,就會把她們推出去,隨便給一條小筏子,任她們自生自滅。

秦大王汗涔涔地從一個豐滿女子的身上下來,女子身上已經找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癱在地上那塊巨大的深色地毯上,幾乎已經死了過去。

秦大王猶不饜足,忽然想起今天抓到的那名少女。

一名僕人給他抱來一壇酒,他提起,仰著脖子喝了幾大口,酒就去了大半,他摸摸嘴巴,隨手將酒罈子拋到一邊,轉身就走向少女所在的屋子。

這間巨大的木屋是秦大王的"皇宮",四角是四根粗大的活的樹木,在三丈高處,拉了巨大的帳篷,再用木板鋪架,初來的人,往往分不清楚這究竟是帳篷還是木屋。

第三章 突來的凌辱

秦大王的起居決策都在這裡,四周點著幾隻巨大的蠟燭,中間放著一張巨大的床,倒是上好的梨花木,是某一次從一位外放的京官的船上搶來的。

此時,這張巨大的床上躺著那個被搶來的少女,因為身形瘦小,躺在床上,一時倒看不出有人在上面。

秦大王走過去,坐在床沿,少女條件反射似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下意識地伸手到護腿里,可惜,護身的唯一匕首早就不見了。

她這樣的反應令秦大王很是滿意,他喜歡看到無力反抗的人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上的情景,如貓抓了老鼠又不吃,只肆意欣賞老鼠的膽戰心驚。

此時,少女的臉還是半邊雪白,半邊臟污,秦大王忽然來了興趣,正好看見床邊的桌子上放著一碗水,一些飯菜,正是晚上送來,少女還沒有吃的。

他的大掌伸到碗里,鞠了一把水,劈頭蓋臉地就往少女臉上抹去,少女哪裡躲閃得了?被他一通亂擦,整個臉都露出本來的顏色,雖非什麼天姿國色,卻也清秀端莊,白皙的臉龐被揉了一抹驚恐的紅,可是,她卻倔強地咬著嘴唇,強行把這種驚恐壓了下去,只淡淡道:"我若今天不死,日後必殺你報仇。"

他抱住她的肩頭大笑起來:"哈哈。大爺就等著你來報仇。你還沒說呢,你叫什麼名字?"

他滿口的酒味,全部噴在少女臉上,少女扭過臉,強忍著噁心,終於還是忍不住,張口就往他放在自己肩頭的手咬去,這一下咬得極重,秦大王掙脫時,上面已經留下了一排深深的齒印,他卻渾然不覺得疼痛,仍舊怪有趣地看著她,一伸手,忽然就往她的胸口撕去,原本算得結實的衣服,被他這樣一撕,不費吹灰之力就裂開了,只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和緊緊勒著胸部的布條。

秦大王的一隻大手輕輕按在少女雪白的小腹上,更是興奮,另外一隻手一伸,又撕下那塊遮蓋了神秘領域的布條,頓時,少女青澀而柔軟的胸脯就落在了他血紅的眼睛裡,顫抖、哆嗦,如兩朵開在寒風裡的小花。

如一頭餓極的猛虎忽然見到了一頭帶血的小獸,秦大王的雙眼幾乎要充血了,喉嚨里發出咕咕的一陣怪音。

少女再怎麼倔強,又怎經得起這樣的場合?

這一次,再也沒有了當初冷靜自持,拔刃刺殺的勇氣,渾身篩糠似的,眼前漆黑成一團,彷彿這個巨大的尖頂的屋子變成了最最可怕的人間地獄。

她尖叫一聲,幾乎要暈過去,但見他血紅的雙眼,明知今晚將遭不幸,乾脆奇異地翻身坐了起來,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

從脖子到雪白的胸脯,再到柔軟的小腹,那一片身子因為青澀還談不上曼妙,卻玲瓏,尤其是心口上那一抹紅——是她剛被抓住時自殺未遂留下的——紅與白的鮮明對比,形成極其殘忍的審美錯覺。

秦大王鬍子拉碴的下巴刺在她的胸膛上,死死地盯著那抹紅,稍移目光時接觸到她的視線,情不自禁地鬆口,身子挪開了一點兒。

從未見過一個女人在這樣的時刻竟然是這樣可怕的眼神。他有點兒悻悻的,里的火焰燃燒,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兩人就這樣互瞪著,最後,還是秦大王先移開了目光,但是,眼中卻凶光一閃:"你究竟叫什麼名字?"

少女忽然笑了一下,很輕蔑的那種,還冷冷地哼了一聲,彷彿看著一塊醜陋的抹布。

秦大王懷疑自己看花了眼睛,這個毛丫頭,竟敢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他怒道:"你再不說,我就殺了你那幾個族人。"

少女的口吻淡淡的:"要殺要剮隨你,其實,我並不怎麼認識他們。"

這是她第二次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聲音清脆,睫毛上不知是沾了他揉搓時用的水,還是剛剛驚嚇時流的淚,濕潤,粘粘的,好像某一種昆蟲,即將破殼而出,有一種朦朧的美麗。

秦大王是個粗豪漢子,殺人如麻,從未如此近距離仔細觀察過一個女人,只生生地盯著那雙明亮之極的眼睛,心裡忽然湧起一股奇怪的念頭:

要摧毀她!

一定要摧毀她!

就如摘下一朵盛開在自己面前的一朵花,然後,用力地揉碎。

"你滾出去,我要睡覺了。"

她的聲音帶著怒意,卻又是溫和的,彷彿氣派極大,彷彿他是伺候她的一個僕人。

秦大王正要發怒,她已經倒下去,用手枕著頭,閉上了眼睛,從修長的脖子,到青澀的胸脯,連成一種女體極其柔和的美麗。可是,她卻呼吸穩定,旁若無人。他幾乎立刻就要一挺身壓下去,可是,手還沒觸摸到,卻不知怎的又縮回來,悻悻地轉身就走了。

門口無人守護,這個島嶼上,若沒有船隻出行,本來也無人能夠出逃。秦大王走了幾步,但見兩名海盜在一邊探頭探腦,怒喝道:"你們盯著點,不許讓那個女的跑了……"

兩名醉醺醺的海盜流著口水,點頭哈腰的:"大王,那個美女夠不夠勁?"

二人還沒反應過來,每人臉上都挨了兩記打耳光,打得他們眼前金星亂冒,身子晃了幾下才站穩。

"聽好了,沒你們的份,誰也不許靠近她。"

"是。"

二人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發怒,一個勁地只點頭:"遵命,遵命。"

秦大王心裡的一口氣彷彿稍微發泄了一點,怒氣沖沖地就朝火堆走去。在那裡,一群海盜已經醉倒,幾個女人赤裸裸地躺在地上。他隨便找了一個女人就撲上去……

夜色下,這片天空已經分不清楚是人間還是地獄。

待秦大王的腳步聲遠去,少女才翻身坐起來。

胸口一陣生疼,被他抓捏過的地方一片淤青,她不知道這個惡魔為什麼會突然離開,但還是鬆了一大口氣,立刻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破爛不堪的衣服又連綴著穿在身上。

她早已飢腸轆轆,本來是一心絕食求死,但一時半刻死不成,只怕還得受辱,想想就改變了主意,伸手取了桌上的食物吃起來,也顧不得那碗水剛被那麼一隻噁心的手摸過,大口大口地就喝了起來。

這一夜,不敢熟睡,也不敢做夢,渾渾噩噩地醒來時,外面已經是滿天的陽光。

第四章 她叫花溶

沒有鞋子,花溶赤腳走在沙灘上,身上還是被撕碎的衣服,連綴後,雖然遮住了主要部位,但是,大半的膀子都露在外面。

她就這樣走了出去,慢慢的,先在門框探了一下身子,四周靜悄悄的,別無人跡。昨晚的狂歡彷彿是一種夢,那些凶神惡煞的歹徒,彷彿是魔鬼瓶子里裝的青煙,已經被收回去了。

海風帶著清新的氣息吹來,清晨的島上,因為各種飛鳥的聲音,更顯得寂靜,她定了定神,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排一排高大的椰子樹,還有一大叢大叢的芭蕉,不同於花園裡看到的,完全是海邊的那種粗狂。而山壁那面,又是另外一種景象,整片的高山茂草,草在海風的吹拂下,一浪一浪的起伏。

清晨的陽光還不炙人,光腳踩在沙子上,她低頭一看,這海邊的沙又細又白,如果不是那種踏實的感覺,她幾乎分不清楚究竟是白色的雪還是沙。

前面是一塊大半裸露在外面的石頭,呈凹行。水很淺,只沒過小腿,她走過去,在凹地中間坐下,前後都毫無遮攔,從前面看去,可以看到無邊無際的海洋,浩渺無窮。她乾脆站起來,墊起腳尖,努力地往太陽升起的地方看。

那一片的海被很清楚地分成三種顏色,嫩芽一般的淺綠色,苦茶感覺的深綠色,和一望無際的藍色。三種顏色沒有絲毫過渡,一刀切一樣的陡然變化,讓她幾乎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的處境。

腳上有些痒痒的感覺,她隨手一拂,原來是爬了一隻小蟹,幸好那鐵鉗還不足以蟄人,她拿在手裡看看,忽然聽到一陣"吃吃"的聲音。

她往左邊的石背一看,只見一個小男孩手裡提著大大的籃子,正在那裡揀螃蟹,已經揀了滿滿一籃。

小男孩約莫八九歲,十分瘦小,跟個豆芽菜似的,提的籃子遠遠超過他的身子,非常吃力。

這時,小男孩也發現石上有人,嚇了一跳,抬起頭,滿眼的驚恐,臉上還有一塊疤痕。這孩子無比的眉清目秀,尤其是那雙眼睛,少女幾乎從未見過如此一雙清澈無邪的眼神,只看一眼,彷彿就令人覺得這個世界原本該是美麗的世界。

她笑起來:"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小男孩見是一個面容溫柔的少女,也早去掉了害怕之心,回道:"我叫岳鵬舉……13歲了……"

原來他已經13歲了,估計是營養極其不良,所以個子並不高。

他想了想,很認真地抬頭看她:"姐姐,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花溶,我叫花溶。"

"花—溶—"小男孩一字一頓,用手指在大石上劃著,"是這兩個字么?"

花溶很是好奇:"你識字?"

"我娘教的,認識幾個……姐姐,你呢?"

花溶笑起來:"我也認識幾個……"

"個"字尚未落口,足踝已經被鉗住,她身子一晃,幾乎生生地被拉進了一個鐵石般的懷裡,那個惡魔一般的聲音響在耳邊:"哈哈哈,你叫花溶?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說自己叫什麼名字呢……花溶?也不是什麼好名字嘛……"

花溶拚命掙扎一下,岳鵬舉見到這個凶神也十分驚恐,秦大王一腳就將他手裡的籃子踢到了地上:"臭小子,快去幹活,再敢偷懶,大爺把你身上的肋骨一根根都拆了喂王八……快滾……"

花溶甚至來不及看一眼那個小少年,眼前一花,身子突然被拋到了半空中,秦大王好像在玩弄什麼新奇的玩具,等她的身子快掉到水裡了,才一把抄住:"這是對你的懲罰,誰叫你不告訴我名字,卻告訴一個臭小子?"

花溶一陣眼花繚亂,他的手一松,這一次,她整個人"撲通"一聲掉到了海水裡,收勢不住,連喝了幾口海水才爬起來,咕咕地吐了幾口,臉色發青,嘴唇發白,好不容易站穩,轉身就往岸邊跑。

秦大王見她的狼狽相,又哈哈大笑起來,幾步追上去,長手長腳地撈住她,兩人停在了一棵巨大的椰子樹下:"喂,陪我在這裡坐一會兒……"

花溶被他拉得倒坐在地上,渾身的衣服濕嗲嗲地貼在身上,渾身的曲線暴露無遺。她又羞又急,卻又逃脫不得,只能倒在雪白的沙子上,閉著眼睛,恨不得自己根本就不曾出生到這個可怕的世界。

他低下頭,恣意地欣賞著那個起伏的胸脯,然後,用手掌一把貼在她濕漉漉的衣服上,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朵花蕾的顫動。

陽光靜靜地灑在沙灘上,灑在她的腳背上,他看著那雙纖長的玉足,結實,修長,充滿了力與美的意味,絕非那種三寸金蓮可比。本朝貴族女子纏足,她沒有纏足,可以肯定並非出自貴族之家,而且,她也跟被誅戮的那名武將不同姓,她是什麼人?

陽光很快將她的衣服晒乾了,蓬鬆在身上,遮擋了先前的狼狽。秦大王的手卻依舊覆蓋著她的胸部,更是顯得溫熱,她只是緊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在害怕噩運的到來,還是已決心承受一切的不幸。

她這樣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更是刺激了秦大王,一側身就壓在她身上,闊口一張,整個覆住了她的嘴巴,也不知道是在親吻還是撕咬,等他放開她時,兩人的嘴巴里都是血,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只見她儘力翻身坐起來一點兒,狠狠地:"你記住,我若不死,必定殺你報仇。"

"哈哈,本大王不知有過多少女人,如果個個都找我復仇,我就算有100條命也不夠,你還是省省吧……"

他語音輕蔑,一把揪住她的頭髮,陽光下,她的頭髮被地上雪白的沙子映襯得彷彿散發出烏黑的光彩。

他抓緊了,又加了一點力:"你要殺我,是吧?我先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頭皮一陣生疼,然後開始發麻,花溶被抓得仰起頭,半跪在地上,他居高臨下,嘴裡灼熱的氣息全部灌入她的嘴裡:"還想不想殺我?"

她的頭往左邊一偏,要避開他的濁氣,如此,頭髮就被拉得更緊,劇烈的疼痛,一根根,頭髮彷彿要全部掉光。她強行掙扎著,就去咬他的手,可是還沒碰到,那隻巨大的魔掌一下就移開了。

第五章 他是惡魔

秦大王見她此時此刻居然還敢反抗,拖著她的頭髮,如老鷹抓小雞一般,拎著就往前面走。她的腿幾乎被掃在沙子上拖著,沙子很軟,可是,秦大王走得快,太陽又大起來,如此,腿被巨大的推力和沙子之間恪著,很快就布滿了細小的傷痕,鮮血淋漓……

等秦大王停下腳步時,花溶幾乎已經暈了過去,卻被他一把拋在地上,跌得暈頭轉向,然後,是他的大聲咆哮:"這裡才是你該呆的地方,你居然敢反抗本王……"

花溶勉強睜開眼睛,看見前面的一排樹木上,綁著七八個女子,每一個都披頭散髮,赤身裸體,形如死灰,全身上下,布滿了可怕的痕迹……

每一個女人,一看這種情況,就明白她們是遭受過或者說還將要遭受怎麼樣的凌辱,現在是大白天,海盜們不知到哪裡去了,到了傍晚,甚至就是下一個時刻,他們就會不知從哪裡竄回來,也不管白天黑夜,光天化日,又是新一輪的蹂躪……直到她們被虐死或者被膩煩,被像野狗一般驅趕到小筏子上自生自滅……聽憑天意的裁決……

只要是正常的人,絕不會想到世界上會存在如此醜惡、殘酷的一面……

她的臉色從驚訝到茫然再到驚恐、絕望……這也是自己的下場!逃亡、流放的路上,不知經歷了多少艱險,用盡了各種方法苟全性命,如今,卻要落到更是想也不敢想的可怕境地……

她終於害怕了!

徹底害怕了!

沒有任何女人見到這種情景會不害怕的!

秦大王瞧得有趣,又大感得意,忽然發現不好,一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可是,已經遲了一步,她已經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口裡湧出大股的鮮血,腳在沙地上無力地蹬了幾下,就暈了過去……

他呆了一下,一時間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抱起她,緊緊捏住她的下巴,低頭舔她嘴邊的血,一下,又一下……

花溶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一片巨大的葉子上,抬頭,是茂密的椰子樹和棕櫚樹,遮天蔽日,看不見一絲陽光。

嘴巴上好像塗著一種厚厚的藥膏,舌頭木木的,她動了一下,沒法張開。

可是,眼睛還能動,一轉眼,她看見前面坐著一個人,那種鐵塔似的身子,彷彿摘了一片葉子在吹著什麼古怪的小調……

惡魔。

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惡魔。

心裡的恐懼已經達到了極點,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她翻身正要坐起來,逃跑,哪怕能跑幾步,哪怕能獲得死去的權利——

可是,很快,她這點微弱的希望都被消滅了,他轉過頭,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眼裡還有一絲驚喜:"你醒了?"

他的手就是一把巨大的枷鎖,她的全身都在發抖,嘴巴也哆嗦著,更是發不出一個字來。

"你不要害怕,我不會打你。"

她死死地盯著他,然後,又移開目光。

他托住她的臉,只避開一點下巴的部位,讓她的目光重新轉向自己,大聲宣稱:"你記住,你是我的女奴!我叫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

眼看那隻熊掌又要伸到她的面前,那種被捏著下巴,彷彿骨頭都要被捏碎的可怕的感覺再次席捲全身,她情不自禁地點點頭,喉嚨里發出驚怖的"咯"的一聲。

"你乖乖聽話,就不會吃苦頭。"秦大王笑起來,熊掌摸在她的臉上,這一次,她沒有再扭過頭,彷彿是最溫順的一頭羔羊。

"你也不許自殺。你的命也是我的,我叫你死,你才能死。"

她茫然地點點頭,除了點頭,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他對這樣的表現滿意極了,可以肯定,這個少女已經完全臣服於自己了。這時,他才開始問自己想知道的問題:"你今年幾歲了?是何方人氏?"

她的嘴巴一張一翕的,根本說不出話,秦大王才想起,她的舌頭受傷了。可是,她卻不敢不答,只在沙地上用手指寫出兩個字來:"十七……"

"哦,十七歲?"他看她寫在沙上的字:"你還會寫字?"

她又點了點頭。

"你是那個武將的什麼人?"

這一次,她沒有寫字,彷彿在思索該怎麼表達。

"那麼多字不好寫,算了,等你好了再告訴我。"

她鬆了口氣。

他的腳下放著一個椰子,他一掌劈成兩半,拿了一半,將裡面的汁水滴在她口裡。她絲毫也沒有違逆,一點一點地喝光了半隻椰子的汁水,他隨手將椰子殼拋得老遠,竟然有點開心的樣子,又拿起那片剛剛扔到一邊的大葉子,放在嘴邊吹了一下,發出一聲極其難聽的怪響:"那間屋子是本王賞賜給你的,從今天起,你就和本王住在一起。"

一陣風吹來,許多細小的白沙落在她的頭髮上、露出的腿上、胳膊上,他用大掌一掃,將那些沙子替她掃落,又捏住了那截蓮藕似的小腿,霍霍地笑起來,像某一種巨大的怪獸。

花溶閉上眼睛,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的命運會如何,每一分每一秒,彷彿都在受著一種極大的酷刑。

午後的太陽,終於從樹縫裡灑下一縷,斜斜地,像一道很長的筒形光圈,可以看到光圈裡許多飛舞的塵土。

那一縷陽光,又正好照在花溶的臉上,黑色的睫毛、慘白的臉、嘴唇發青,三種奇怪的顏色混雜,交織成一種無法形容的凄艷。

秦大王看得一陣口乾舌燥,低下頭,在那發青的唇上咬。本來是肆虐的咬,咬了幾下,覺得有點淡淡的甜蜜,他興奮起來,直到咬出一陣紅痕,才放開她的腳踝,抱起她就往屋子裡走,不,是在跑,幾乎是飛奔著跑進了屋子。

身子挨著床的一剎那,她感覺到壓在自己胸口的那種快速的心跳,彷彿有一面鼓在猛敲。忽然聽得一陣"嗚嗚"的聲音,彷彿有人在吹一種牛角。秦大王面色一變,立刻放開她:"你先休息兩天,記住,哪裡也不許去……"話沒說完,就匆忙走出去了。

在海島的一角,海盜們已經迅速聚集起來,如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

一見秦大王,一個叫做李興的海盜就走過來,滿面興奮:"大王,我們接到消息,有大買賣……"

秦大王不以為然:"又是被流放的?那可沒什麼油水。"

"不是,這一次我們得到密報,船主的身份很特別。是一名王爺。"

"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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