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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斬華雄:頭銜和實力哪個更重要?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是幾千年來恆久不變的道理。很多時候,一個人會不會自我包裝、自我炒作,似乎比他有沒有真才實學更重要。比如在著名的《三國演義》中,我們就能找到很多作證。

在《三國演義》第五回「發矯詔諸鎮應曹公,破關兵三英戰呂布」中,董卓的將領華雄耀武揚威,陣前連斬幾員大將,嚇得十八路諸侯無人敢前去應戰。

這時,輪到關羽出場了。關羽當時還不是武聖,只是個沒人知道的小卒,所以他的開場白也很普通:「小將願往斬華雄頭,獻於帳下!」

不過羅貫中這裡並不吝嗇筆墨,補充了一段對關羽英雄氣概的描寫:

其人身長九尺,髯長二尺,丹鳳眼,卧蠶眉,面如重棗,聲如巨鍾,立於帳前。

這樣的猛將兄,因為沒有一官半職,當時的總盟主袁紹和袁紹的弟弟袁術是怎麼懟他的呢?

袁術大喝曰:「汝欺吾眾諸侯無大將也?量一弓手,安敢亂言!與我打出!」

袁紹曰:「使一弓手出戰,必被華雄所笑。」

這兩個人都是話語權掌握者,他們看重的並非你有沒有真才實學,並非你是不是真能斬了華雄,而是你外面穿的那一身「衣服」——關羽你一個弓手,也配出去單挑?

當關羽提刀上馬,斬了華雄回到營帳,「話語權」的表現又是怎樣的呢?

袁術大怒,喝曰:「俺大臣尚自謙讓,量一縣令手下小卒,安敢在此耀武揚威!都與趕出帳去!」

袁術曰:「既然公等只重一縣令,我當告退。」

在袁術看來,斬了華雄並不是什麼大功,削了領導的面子才是大過,左一句「與我打出」。右一句「趕出帳去」。這兩段話仍然圍繞「縣令」的官職做文章,核心思想仍然是——你的頭銜呢?

這時,我們需要請出曹操,看看這位奸雄是怎麼對待關羽這位弓手的。

早在袁紹袁術看不起關羽的弓手身份時,曹操便替他周旋:

曹操急止之曰:「公路息怒。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勇略。試教出馬,如其不勝,責之未遲。」

操曰:「此人儀錶不俗,華雄安知他是弓手?」

操教釃熱酒一杯,與關公飲了上馬。

當關羽斬華雄歸來,袁術要將他「趕出帳去」之時,曹操又說道:「得功者賞,何計貴賤乎?」

好一句「何計貴賤」,給無數懷才不遇之人吐了一口惡氣。可惜的是,這世上四世三公的袁紹袁術之輩多見,「何計貴賤」的曹操之輩太少見了。

所以,比起真才實學,背景和頭銜還是重要多了。

我們再回頭看看華雄的馬前亡魂都是哪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眾諸侯內有濟北相鮑信,暗撥其弟鮑忠,直到關下搦戰……忠急待退,被華雄手起刀落,斬於馬下。

袁術背後轉出驍將俞涉曰:「小將願往。」紹喜,便著俞涉出馬。即時報來:「俞涉與華雄戰不三合,被華雄斬了。」

太守韓馥曰:「吾有上將潘鳳,可斬華雄。」紹急令出戰。潘鳳手提大斧上馬。去不多時,飛馬來報:「潘鳳又被華雄斬了。」

看看這三個人吧,哪個不是掛著宗親、驍將、上將的名頭,結果全是草包飯袋,被斬得稀里嘩啦。最搞笑的是那位「上將潘鳳」,好大的名頭卻沒有一點卵用,探子回報「潘鳳又被華雄斬了」,這一個「又」字實在讓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阮籍曾說,時無英雄,豎子成名。然而更悲哀的是——英雄遍地都有,可出名的還是豎子。

因為比起英雄,豎子更會鑽營。

拋開「溫酒斬華雄」,我們看看三國中另一個人物——鳳雛先生龐統——求職的故事。

說起龐統,雖然也沒有一官半職,但卻早已大名在外。水鏡先生司馬徽評價他:「伏龍鳳雛,兩人得一,可安天下。」與龐統齊名的「伏龍」就是諸葛亮。

龐統名氣有了,但可惜的是,不像諸葛亮一派仙風道骨,龐統同志其貌不揚,這也導致他的求職路布滿荊棘,先後再孫權、劉備那裡碰了釘子——

權見其人濃眉掀鼻,黑面短髯,形容古怪,心中不喜。

玄德見統貌陋,心中亦不悅。

難道三國時期也是個看臉的時代,龐統真是因為長得丑被各種嫌棄?恐怕也未必盡皆如此,孫權、劉備手下丑悴之人不在少數,至少劉備那位三弟「飛將軍」的尊榮,就不必龐統好到哪去。

究其根本,恐怕還是因為龐統雖有大名,但畢竟身在「體制外」,其人又清傲不群,不願意唯唯諾諾、大吹法螺。

當孫權問他「公之才學,比公瑾如何」時,龐統明知道孫權「平生最喜周瑜」,仍然說道「某之所學,與公瑾大不相同」。同樣,龐統見到劉備只是「長揖不拜」,當劉備將龐統發配至小縣城耒陽時,龐統也沒有熱臉貼冷屁股地「欲以才學動之」,而是「不理政事,終日飲酒為樂,一應錢糧詞訟,並不理會」。

龐統的困局,依靠「體制內」的兩封舉薦信迎刃而解,一封魯肅的,一封諸葛亮的。當時,老實人魯肅是劉備的親密戰友,諸葛亮則是劉備的首席軍師——體制內的舉薦,勝過無數才華。

這兩封舉薦信,羅貫中反覆強調,可見其作用之大——

孔明乃留書一封與統。

肅曰:「某當作書奉薦。」

(龐統)乃求肅書,徑往荊州來見玄德。

統不拿出魯肅、孔明書投呈。

統乃將出魯肅薦書。

飛曰:「先生初見吾兄,何不將出?」統曰:「若便將出,似乎專藉薦書來干謁矣。」

飛將魯肅薦書呈上,玄德拆視之。

孔明笑曰:「……亮曾有薦書在士元處,曾達主公否?」

玄德曰:「今日方得子敬書,卻未見先生之書。」

玄德下階請罪,統方將出孔明所薦之書。

玄德看書中之意,言鳳雛到日,宜即重用……遂拜龐統為副軍師中郎將。

以上將有關兩封推薦書的內容摘出,縱是龐士元經天緯地之才,也為此顛沛曲折,何況那些草莽之中的英傑豪士呢?

再來看看「三顧茅廬」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就是龐統的好基友諸葛亮。

這個故事大家基本耳熟能詳,不需我多說,但其中有一處頗為有趣,我把它摘抄出來——

玄德來到庄前,下馬親叩柴門,一童出問。玄德曰:「漢左將軍宜城亭侯領豫州牧皇叔劉備,特來拜見先生。」童子曰:「我記不得許多名字。」玄德曰:「你只說劉備來訪。」

劉備拜訪諸葛亮,吸取了之前關羽因為「弓手」身份被輕視的教訓,先費盡心力遞上一張印著長長頭銜的名片。這名片上的「皇叔」兩字尤其不倫不類,但卻是最不可缺少的,它表明了劉備的尊貴身份——不但是「體制內」,而且是「趙家人」。

可惜,諸葛亮不是袁紹袁術之輩,他耿直的童子用八個字就把劉備懟了回來——我記不得許多名字。

沒有真才實學,要這麼長的頭銜又有何用?諸葛亮關心的,是劉備的胸襟、格局、眼界、氣度,所以他才讓劉備一顧、二顧、三顧。

好在劉備還算知趣,沒有趾高氣昂地擺出官架子,趕緊順坡下驢地「只說劉備來訪」。若是張飛這類沒文化的莽漢子會怎麼做呢?

張飛曰:「量一村夫,何必哥哥自去,可使人喚來便了。」

頭銜的好處有多少?大凡沒文化之人,掛上幾個不知哪裡買來的頭銜,就能唬住另一片沒文化之人。於是,頭銜越吹越大,頭銜也越掛越多,至於是真是假,反而沒人在乎了。

下面不說三國,說說金庸小說里的搞笑頭銜。金庸在《鴛鴦刀》里寫了四個活寶——太岳四俠,他們的頭銜分別是:

老大:煙霞神龍逍遙子。

老二:雙掌開碑常長風。

老三:流星趕月花劍影。

老四:八步趕蟾、賽專諸、踏雪無痕、獨腳水上飛、雙刺蓋七省蓋一鳴。

這四個活寶不論頭銜還是名字都相當唬人,尤其是老四蓋一鳴,簡直就是頭銜界的楷模,但凡有好聽的只管掛上,至於別人讀起來拗口不拗口他全然不顧。

別看這些頭銜如此不靠譜、無厘頭,但唬起人來卻是毫不含糊。「太岳四俠」的第一個對手著名鏢師周威信也算見多識廣,還是被這四位的頭銜著實嚇了一跳。雖然吐槽了一句「這人的外號怎地羅里羅唆一大串」,但接下來想到的卻是:「聽這四人外號,想來這瘦子輕功了得,那壯漢掌力沈雄,這白臉漢子流星錘有獨到的造詣,那『煙霞神龍逍遙子』七字,更是武林前輩、世外高人的身份。」

於是,周威信落荒而逃,一路上風聲鶴唳:

周威信心中一驚:「待等那人一出手,我稍遲片刻,便要無法脫身了。」

他心中更驚:「這逍遙子果然是高手,連所使的暗器也大不相同。」

他更加吃驚,心想:「武林高手飛花摘業也能傷人,他這雙破鞋飛來,沒傷我性命,算得是手下留情。」

周威信驚疑不定:「難道在這頃刻之間,眾鏢師和四名衛士一起遭到了太岳四俠的毒手?」

可惜的是,這太岳四俠實在是四個草包,被幾個鏢師就料理得落花流水、不堪一擊,讓周威信白白的虛驚一場。

四個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行的草包,靠著幾個胡吹大氣、不著邊際的頭銜,就能忽悠得一個總鏢頭一驚、二驚、三驚、四驚,足以說明頭銜的用處。

古龍曾經說,一個人的名字可能叫錯,但是外號絕不會叫錯。不過這個外號如果是自己給自己取的,像太岳四俠那四個草包似的,那就不好說了。

我是混對聯圈子的,見過自封為「對聯家」的,還有自封為「聯聖」的,可惜看他們的對聯,說是草包恐怕都侮辱了草包兩個字。

在金庸的武俠世界,除了自己給自己一個響亮的頭銜,有些江湖騙子還要自吹自擂、招搖撞騙,比如《射鵰英雄傳》里的裘千丈。裘千丈的出場是這樣的:

忽見湖濱遠處一人快步走來,頭上竟然頂著一口大缸,模樣極為詭異。那缸赫然是生鐵鑄成,看模樣總有數百斤重。一個老頭子將這樣一口大鐵缸頂在頭上,竟是行若無事,武功實在高得出奇。

接下來,裘千仞又表演了「口噴煙霧」、「手碎磚石」、「掌削酒杯」等神秘絕學,就連黃蓉這等聰明絕頂之人都被他騙了過去。可惜假的終究是假的,一動手便露出原形,原來又是一個和太岳四俠一樣的草包,那些「神秘絕學」也被江南六怪中的朱聰一一點破。

但詩詞對聯卻不能像比武跑步一樣,拉開架勢見分曉。所以在這個圈子裡,江湖騙子簡直生活得太滋潤,乃至真正的詩詞對聯應該什麼樣,反而沒多少人知道了。

江湖騙子畢竟登不得大雅之堂,我們還是回到之前說的「頭銜」上來。

在詩詞對聯圈子,有些官方的頭銜最能唬人,其中之一就是——會長,有地方學會,有國家學會,甚至還有世界學會,簡直門類繁雜,讓人眼花繚亂。

會長也分三六九等,就如武俠小說里的各門各派一樣。《飛狐外傳》「天下掌門人大會」一章中,「先天拳」掌門人郭玉堂的一番論述頗倒是可以移來一用:

武林之中,有的是門派抬高了人,有的是人抬高了門派……這一位哪,卻是官職抬高門派了。

對於各種會長,有的是有真才實學的,有的是德高望重的,這兩種我都很尊敬。還有一種能利用自己的社會資源做事情,而自己又有自知之明,對文化充滿執著和敬畏的,這種也很值得尊敬。

但是還有一種會長,或者依靠官職頭銜,或者依靠坑蒙拐騙上位,其實腹內空空如也。然而身居高位,久而久之,竟也覺得自己是一號人物,開始想做一些「有文化」的事情了。

比如某位會長,他寫的對聯是這樣的:

一帶互聯,一路互通,聯通四海五洲,同圓夢想;

百家獨領,百年獨創,領創高端廣宇,共鑄輝煌。

簡直就是「老乾體」對聯的標準模板,但卻大言不慚地自封為「對聯家」,沒文化硬要充有文化,他主持評選的審美取向如何自然可想而知。

另有一位某國家級學會會長,組織該學會的一批所謂專家,評選「滕王閣海內外大征聯」時,選出了這樣一副對聯當作一等獎:

登雅閣重溫傑序,古韻洽今聲,和諧二字,乃為秋水長天之注釋;

趁明時再慰賢才,高懷抒遠略,發展一詞,正給落霞孤鶩以延伸。

沒有金剛鑽兒,莫攬瓷器活兒,這樣的作品懸掛在千古名樓滕王閣,不覺得丟人嗎?

之前有些朋友非要跟我辯論,說這些草包會長雖然沒文化,但至少繁榮了詩詞對聯,難道一點貢獻也沒有嗎?我認真想了許久,還是肯定地回答「一點沒有」。如果詩詞對聯的繁榮必須淪為毫無節操的吹法螺、拍馬屁,如果突破了審美底線的文字大行其道,這種虛假繁榮有任何一點意義嗎?

至於這類會長,偏偏不肯認清自己的水平,就像「溫酒斬華雄」那一段的鮑忠一樣,作為諸侯鮑信的弟弟,老老實實的養尊處優不好嗎,非要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發力,一定要試試騎馬上陣的滋味,結果當然顯而易見——鮑忠當了華雄的刀下鬼,草包會長也只能貽笑大方。

除了會長,還有一種頭銜也很正式,那就是——教授。其實,我對教授是非常尊敬的,在我看來,大多數教授都是那個領域的佼佼者,都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人物。當然,也有個別教授的水平的確不敢讓人恭維。

最近一兩年,詩詞對聯圈最火的人之一就是某位教授,大家都在期待著他的表演——

這位教授寫的詩是這樣的:

大江東去流日月,

古韻新妍競芳菲。

雄雞高歌天地廣,

一代風流唱春暉。

這位教授寫的聯是這樣的:

周秦漢唐,泱泱中華情常憶;

曲賦詩文,歷歷經典語更新。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很難稱之為詩,也很難稱之為聯。詩和聯自有其內在格律要求,雖然是很簡單的「敲門磚」,但也是詩和聯重要的組成元素之一。

並非不可以打破格律,但是從這位教授歷次的「創作」來看,他並不具備打破格律的能力,而是根本不知格律為何物。

不懂格律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是作為一名研究古典文學的教授,作為一名傳播靠詩詞出名的文化學者,連最簡單、最基礎的「敲門磚」都不懂,恐怕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裡要替這位教授說句話,我覺得作為電視節目的點評嘉賓而言,他做的還是挺不錯的,思路清晰、口若懸河,而這些節目也並不需要一個多麼內行的嘉賓。

裘千丈如果只表演那些絕學,不是非要找郭靖比劃比劃實戰,人們也不會揭穿他「魔術雜技」的把戲。

太岳四俠如果只是報出名號,不是非要亮出傢伙去劫鏢,不但不會被鏢師揍個鼻青臉腫,恐怕還會收到幾句「久仰久仰」的阿諛奉承。

人貴有自知之明,但當一個人的內在學養與外在頭銜並不相稱的時候,早晚會露出馬腳。

其實,格律只是小問題,這位教授作品最大的問題是口號一般枯燥乏味的文字,毫無審美感受可言,我們一般稱之為——老乾體。

這位教授的詩詞對聯一出,很多人都盯著格律挑毛病,這實在是捨本逐末。如果把格律比作武俠小說里的招式,《飛狐外傳》里紅花會三當家說王劍英「只知墨守成法,臨敵時不能隨機應變,另創新意」,《笑傲江湖》里風清揚也罵學獨孤九劍之前的令狐沖「拘泥不化,不知變通」「斧鑿痕迹太重」。格律與招式一樣,「運用之妙,存乎一心」,蕭峰一套「太祖長拳」也能打得虎虎生風,毫無招式的覺遠大和尚用兩個鐵通擋住何足道的快劍,就連只跟阿紫學了幾招三腳貓招式的游坦之都靠一本《易筋經》威震武林。

然而遺憾的是,大部分「招數」不行的人,「內力」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以,噴這位教授的形形色色眾人之中,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有些「老乾體」,他們本身就是垃圾製造者,卻義正辭嚴地跳出來指責另一類垃圾製造者不守規矩,這就好像——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噴了一家人。

金庸在《神鵰俠侶》最後一章描寫了一段不同尋常的「華山論劍」:

只見人群中躍出六人,分作三對,各展兵刃,動起手來。數招一過,黃藥師、周伯通等無不啞然失笑,連一燈大師如此莊嚴慈祥的人物,也忍不住莞爾。又過片刻,黃藥師、周伯通、楊過、黃蓉等或忍俊不禁,或捧腹大笑。原來動手的這六人武功平庸之極,連與武氏兄弟、郭家姊妹相比,也是遠遠不及,瞧來不過是江湖上的一批妄人,不知從那裡聽到「華山論劍」四字,居然也來附庸風雅。

這場搞笑版「華山論劍」的結局是:

楊過哈哈一笑,縱聲長嘯,四下里山谷鳴響,霎時之間,便似長風動地,雲氣聚合。那一干人初時慘然變色,跟著身戰手震,嗆啷啷之聲不絕,一柄柄兵刃都拋在地下。楊過喝道:「都給我請罷!」那數十人呆了半晌,突然一聲發喊,紛紛拚命的奔下山去,跌跌撞撞,連兵刃也不敢執拾,頃刻間走得乾乾淨淨,不見蹤影。瑛姑、郭芙等都笑彎了腰,說不出話來。黃藥師嘆道:「欺世盜名的妄人,所在多有,但想不到在這華山之巔,居然也見此輩。」

所以,對這種「老乾體」死掐著格律噴另一位「老乾體」的現象,我們稱其為——

菜雞互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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