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旅記 湯成慧
摯愛
東邪西毒 電影原聲音樂
東邪西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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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對我來說,就是粵語歌和電影的組合體。本來想把每一天的行程都堅持寫點東西,然後都給它們安排一首粵語歌,老得不像話的那種。但最後什麼都沒做,只是在朋友圈裡發完照片,就看著時光就走到這裡。
和行程匆匆勞累有關,回到酒店撐著身子洗漱,只想癱成一團。提不起興趣和氣力打開電腦。
沒有來香港之前,我就知道一定會愛上它。但沒有想到,來了以後才發現可以愛的這麼多。一切都很適宜,一切都很有距離的親切。彷彿念念許久,終於見得一面。過年出門旅行,是我和W君不約而同的想法。我們兩人平日幾乎都將時間奉獻給工作,難得一點屬於自我的放縱,都在這個大千世界的風景里。
他愛拍,我愛美。所以我們共同創造了許多美好的照片。我愛寫,他愛讀,不時給我一些靈感與啟迪。我和他在自己的家裡都能說上話,所以雙方的父母也對我們的春節旅行給予理解。這真的是最好的一段自由時光。父母還沒有老到讓我們操心。也還沒有孩子需要我們去考慮他的需求。這是一場場為我們自己的旅行。
舒適、輕簡、嬌憨、爛漫。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想耳語就耳語,想接吻就接吻。用一位好朋友的留言,「兩個自由的人一起遇見更大的自由。」
我不是因為W君才這樣的,我本來就是這樣的。活得感性、隨性、任性。看得清醒,也想得明白。W君的出現,是把隱性的我顯性化。有了他,我的膽子更肥了。人這一生,不過百年。沒有什麼來日方長,只有隻爭朝夕。沒有誰的想法能勝出我對自己生活的判斷,我才是我生命的主宰。
當然,有些路人的閑言碎語,也無可厚非。它是社會交際的一個自然生態。畢竟在中國做一個不那麼合群的人仍然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這是一條極其漫長的路,這與人受過高等教育與否無關,這是人的價值觀認知。
「幸福的標準是可選擇性,現代社會的標誌是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力。」但不是每個人都如此友善而悲憫、寬諒而理性。價值觀是照見人性因子最好的鏡子。
每次旅行,都會查看一些攻略,朋友們也給我們一些推薦。香港之行也不例外。最後採納一些,保留一些。因為每個人的推薦,都承載著自己的消費標準、心理價位,以及最關鍵的個人口味喜好。我從來都不覺得有哪些景點是必須要去的,哪些東西是必須要看或買的。我覺得最好的標準是在你的條件範圍內,享受到你心理最舒適的那一款。
不是別人有的東西我就要有,不是別人有的東西我就要擁有得比她還要多還要好。那天開車在高速公路上,艷陽當空,黃的紅的白的花在隨風招搖。W君對我說,「人要像高速公路兩旁的花該有多好,各自開各自的美。互不相干,但又彼此成全一場美麗。」
生命與生命,有許多熱烈的相處,但有時靜謐、沉默、點頭示意式的交相輝映,也格外珍貴。我們有幸如此相逢。
若問起我對香港最好的感覺,莫過於在中環十字街頭隨著人流行走。被裹挾著向前,彷彿簇擁你的不是人群,而是一個城市的精神與氣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來路,每個人也都有每個人的去處。你不需要在乎周圍的人,你只管你的步履匆匆,目光堅定。你做成了你自己,也點亮了這座城市。
而W君的感觸更深,因為他那幾天是拖著感冒的身體在行路。以下是他的幾點體會。身體絕對是旅行的本錢。絕不能因為身體而影響旅行的節奏。和澳門相比更喜歡香港之行,不管你走在哪裡都覺得走在電影里。試問自己當初來香港的目的是什麼,最後發現沒有目的才是好目的。什麼景點,什麼必去之處都不算數,你走哪都是對的。即便穿過繁盛的中環,走進狹窄的菜市場,你也覺得特別好。因為那就是真實的香港。
我在香港街頭想起了很多的電影,《東邪西毒》、《重慶森林》、《半生緣》……因為我喜歡的香港導演是王家衛和許鞍華,我喜歡梁朝偉,喜歡黎明,喜歡吳倩蓮。但我此刻的筆下又不想寫起它們。它們變得有些重,重到我無法雲淡風輕地說起它們。
還好香港還有楊千嬅和余文樂。想起那晚和W君一起看完電影《春嬌救志明》,我哭得稀里嘩啦,又笑又淚。W君摟著我說了很多的話。因為我們都覺得電影里的故事就是我們的故事。從第一部《志明與春嬌》,到第二部《春嬌與志明》,再到第三部《春嬌救志明》,三部曲串出了一場港式的愛情旅程。原來愛情的終點不只是婚姻,還有無悔地彼此託付心意。
香港電影里的歌首首好聽,歌詞句句經典。林夕和黃偉文我都很愛。春晚看到王菲再登台,聲音不是鼎盛時期的聲音,但就是王菲的聲音。駐顏有術,但更可貴的是神勝於形。和謝霆鋒談戀愛算什麼,她活得這麼好,做什麼都理直氣壯,做什麼都與你何干。
傾城之戀只能發生在這樣的城市。
傳奇有可能是時代給的,也可能是貴人給的,也可能是自己歪打正著撞上的。都是機緣巧合。但命運把你托上去之後,接下來的方向怎麼走,要靠自己。
很開心看到某位貴人在我的旅行相片後罕見留言,「願才女保持本真,一如既往,永遠美麗幸福!」
謹遵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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