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男友總趁我睡後溜出門,無意見他手上傷疤,才知他經歷可怕的事

男友總趁我睡後溜出門,無意見他手上傷疤,才知他經歷可怕的事

男友總趁我睡後溜出門,無意見他手上傷疤,才知他經歷可怕的事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解海樓 | 禁止轉載

1

大年初一的星州城落了場小雪,一身水紅小襖的程錦繡站在戲園門前,問身旁為她撐傘的士兵,現在幾點了。

士兵從懷中取出一枚西洋懷錶,恭敬地道:「回大小姐,已十點半了。」

話音未落,便聽戲院里有茶房頭大喊一聲「開業大吉了」,程錦繡抬腳便向院子里走,傘下露出一張娥眉曼睩的臉。

眾人皆知督軍府上嫡小姐程錦繡,是這星州城中有名的戲痴,尤為追捧寶箏樓里唱青衣的名角,梁景榮。

可這梁景榮卻也是好派頭。

而今新年開台頭一天,明明已上了妝的梁景榮,自後台瞥見觀眾席正中,被一群衛兵環繞的程錦繡時,便立即拉下臉,身子向椅背上一靠,柳眉一挑向經理道:「今兒我不上場。」

經理問他為何不唱,他一邊擦臉一邊徐徐道:「第一,我不喜歡唱《牡丹亭》;第二,我現在不高興;第三,」鏡子里的一雙星目眸光微沉,「我不想看見程大小姐。」

一語罷,梁景榮轉過頭又瞥一眼那抹紅影,擦凈後的一張看殺衛玠的臉微含慍色。

於是程錦繡巴巴地坐在台下,守到傍晚雪晴霞生,硬生生被父親派來的親兵帶回了督軍府時,也沒有盼到梁景榮登台亮嗓。

月夜下,小丫鬟環兒已聽她用留聲機放了數十遍梁景榮的折子戲,終於忍不住催促程錦繡快快歇息。

鑽進被窩裡的程錦繡仍舊將目光停在留聲機上,悶悶不樂地問環兒:「我已在寶箏樓守了三個多月,為何他就是不願為我唱一折呢?」

環兒利索地關掉留聲機,擺弄著暖爐隨口道:「聽聞梁老闆很不喜歡軍閥,可能是大小姐每次去都帶了許多親兵的緣故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月光透過窗灑進程錦繡一雙清亮的眸子里,她立即心生一計。

於是當第二日梁景榮登台唱完戲,下台的一瞬,被一身粗布短襖赫然市井小販裝扮的程錦繡眸光灼灼地攔下時,他瞬間便愣在了原地。

「梁老闆,您唱得真好!」程錦繡將懷裡的一枚金葉子塞進梁景榮手裡,正低著頭竊喜不已,卻在甫一抬眸對上樑景榮凈如湖水的眼中濃濃的厭惡時,立即沒了笑意,不知所措起來。

那天梁景榮冷哼一聲,將金葉子重重放回她手裡,繞過她大步流星地離去。他的手意料之外的溫熱無骨,教程錦繡紅著臉怔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下了逐客令。

她狠狠一拍腦袋,滿是懊悔,自己怎地如此蠢笨,金葉子這樣的俗禮怎配得上那謫仙似的人物?

於是她第二日仍舊扮作小商販,偷溜出府,抱著父親得來不易的唐寅真跡,照去不誤。

如此幾天,程錦繡搬了許多父親書房裡的貴重物件送去寶箏樓,卻都在被梁景榮認出來時冷冰冰地拒絕,遣了回去。

可吃了那麼多閉門羹,程錦繡仍舊是樂此不疲。

終於有一日梁景榮沒了耐心,伸手便摘了程錦繡的帽子。

三千青絲逶肩,芙蓉素麵不施脂粉,程錦繡一雙明亮的眼睛藏著幾分無措,她低下頭去,聽梁景榮壓著火氣道:「程大小姐,你當真每日都這般無所事事,專好女扮男裝來堵我么?」

「不啊,」程錦繡抬眸,很是一本正經地凝視著梁景榮,「日日女扮男裝堵你,便是我每日必做的功課。梁老闆你瞧,我堵你這些時日,你終於肯對我說一句話,也是我做事認真,不屈不撓的結果吧?」

程錦繡強詞奪理的模樣,直教梁景榮看得哭笑不得。

2

大約是當真折服於程錦繡的軟磨硬泡,梁景榮終於不再躲著她,當著她的面登台唱戲,但是一看到她時仍舊是冷著眸子,也從不收她的禮物。

這於程錦繡而言倒已知足,她本就是為聽他的戲而來的。雖然有時看到梁景榮笑意溫和地收下其他女子的禮物,並與她們談笑風生時,她還是會沒由來的地心氣不順,總是想著法地送大把錢財給戲園經理,叫他再賣票時,不要將前排的位置售給那些小姐丫頭們。

經理問她具體是哪些人,她自然叫不上名字,煩悶地回答:「就是那些和梁老闆眉來眼去的小姑娘們。」

適時一襲長衫的梁景榮正繞過迴廊,聽到了程錦繡的話,站她身後皺著眉頭問:「程大小姐把話說清楚,梁某和誰眉來眼去了?」

一語驚得不敢回頭看梁景榮的程錦繡,口不擇言:「與我……與我好了吧。」一說罷才覺不妥,她雙頰飛紅地一邊向外跑一邊喊,「反正不准你再對她們笑。」

然而第二天看到那個下了台的頎長身影,水袖一揮甚至學西洋人與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握手時,程錦繡才後悔得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她明知道他才不會聽她的話。

可當台下的程錦繡正如坐針氈時,卻瞧見城中有名的惡霸喬二爺,正帶著幾個人走過去推開那女子,圍上了梁景榮。

梁景榮唱青衣,端的是水袖一拋間的嫵媚垂眸,往往美得連程錦繡這女兒身都自覺不如,她自然看得出那色眯眯的喬二爺心懷鬼胎。她毫不猶豫地,便衝到了梁景榮身前。

喬二爺一愣,看著眼前男裝的程錦繡還比梁景榮嬌俏幾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呦,哪來的小哥?莫不是想隨梁老闆,一起去爺府上喝茶唱曲?」

「什麼腌臢玩意兒,敢來染指梁老闆?」程錦繡仰著頭毫不畏懼地說著,一句話便惹惱了喬二爺,不及反應便被喬二爺手中的鞭子抽在了左臂上。

還是梁景榮自她身後伸出手一把攥住了鞭子,程錦繡才避過了破相之災。

「杜先生的地界,豈容你在這撒野?」梁景榮目光如冰,直看得喬二爺滅了氣焰,礙著頗有名氣的江北大亨杜紹謙,收了鞭怏怏地離去。

程錦繡吃痛地捂住左臂,原是來救人卻反被人救,很是不好意思地垂著頭。彼時兩人挨得很近,程錦繡正不知所措,卻聽梁景榮在她耳邊不輕不重地道:「都流血了,不疼么?」

她急忙搖頭,正欲開溜,卻被梁景榮扶住左臂走去了寶箏樓後院。

那一路來往人群熙攘,她被他護在懷裡,胸腔里一面鼓擂得劇烈,程錦繡似乎連左臂的傷都忘記了。

那天程錦繡被梁景榮帶進煙雨園裡,他的小閣樓面陽,洞開的窗子灑進一片綺麗霞光。

他輕輕為她上藥,微涼的指尖划過她的肩頭,酥酥痒痒,教程錦繡一陣忍著痛,一陣又忍著笑。

臨了梁景榮還將自己的一件風衣給她披上,遮住她裸露在外的臂膀。

程錦繡站在桌前,看著收拾好藥箱,坐在窗邊梳妝台前卸妝的梁景榮的背影,忽然開口:「梁老闆,你自小練戲,是不是也會時常受傷呢?瞧你方才為我上藥,手腳那般利落。」

她垂下頭,並不曾瞧見梁景榮的手頓了頓,仍舊輕聲繼續說道:「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這十年梁老闆是怎麼度過的呢?可有親人相伴啊?」

話音未落,她便被梁景榮冷著臉趕了出去。那時梁景榮只卸了半面妝,關門前留給程錦繡的正好是乾淨的那半邊。

而那個側臉上皺著眉頭一瞬間划過的哀婉神色,卻教程錦繡看得心裡發疼。她在他門前初春的朔風裡立了許久,遲遲才裹緊他給她的風衣,轉身沉默地走回了督軍府。

3

自那一日起,程錦繡去寶箏樓時,又帶上了督軍府的親兵。不過她卻囑咐他們換成便裝,就近坐在看台上,不得輕易暴露身份,如若有人找梁景榮麻煩,便要他們立即衝上去把那些人扣了。

迎著衛兵們詫異的目光,程錦繡輕咳一聲趕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不能叫那些人掃了梁老闆的興,若他一不高興不唱戲了,豈不也掃了我的興?」

彼時她自圓其說後滿足地點點頭,跳著輕快的步子進了寶箏樓,照舊坐在戲台下正中的位置,等梁景榮姍姍登台。

不過那日她在台下攔住梁景榮,卻不等她一如繼往恭維他,便聽梁景榮涼涼道:「程大小姐莫要再來堵梁某,若梁某因此沒了興緻唱戲,豈不也擾了大小姐的興緻?」

程錦繡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才曉得他聽到了她囑咐親兵的那些話,她立即追上那抹霓裳羽衣,手忙腳亂地解釋,急出了滿額的汗,「我這不是誆他們嘛?不然督軍府的親兵怎會不遺餘力地護衛梁老闆呢?」

梁景榮原本藏著笑意的眼眸驀地結冰,一甩水袖指向戲院門邊,向程錦繡下逐客令,「梁某從不需要軍閥護衛,程大小姐請回。」

程錦繡一臉懊悔,分明知道哪壺不開卻偏偏提了哪壺,她隔著人群向那盛怒背影喊道:「我不會再帶兵來了,若你出事,我便一個人擋你前邊!」

那句話似是融進了習習春風中,程錦繡看到梁景榮愈走愈遠,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轉廊處。

這真是世間最難伺候的人。程錦繡咬著唇這般想著,覺得她如此卑躬屈膝想討梁景榮一個笑臉,分明他才是金主老爺一般。

那天程錦繡興緻缺缺地回到督軍府,卻瞧見一向深居簡出的二姨娘何辛夷,竟站在門口等她。

她親生母親在十五年前病去,同一年父親便迎娶何辛夷進門,也是為了給只有兩歲的程錦繡尋一個體貼照顧的人。

督軍程昱很重情,即便程錦繡的母親亡故,還是堅持讓府上眾人稱何辛夷「二姨太」。何辛夷倒是溫婉賢良,並不計較這些,反而是程錦繡時常向父親嚷著,不該這樣委屈何辛夷,畢竟她視程錦繡如己出。

被何辛夷挽著帶到程昱面前,程錦繡才在父親委婉的幾句話里瞭然,原來是要帶她去見一個人。那人的名字她還是從梁景榮口中得知——杜紹謙,不及而立的年紀,打拚下了江北最大的公司,曾赴美留過學,還生得器宇軒昂驚才風逸,是許多女子的夢裡人。

這樣的人自然也是程昱中意的東床快婿,畢竟他膝下就這一個女兒。於是程錦繡幾乎是被父親「押」著,去茶樓與杜紹謙見面的。

那幾日每每父親借軍務繁忙之故離去,留下程錦繡與杜紹謙獨坐飲茶時,程錦繡都會心急如焚,她想去寶箏樓見梁景榮。所以她時常喚來小二點許多涼茶點心,只求杜紹謙快些吃飽喝足回去。

彼時西裝革履的杜紹謙,反倒悠然地倚在紅楠木椅子上,一推金絲邊眼鏡,笑意濃濃地對程錦繡道:「程小姐當真有趣,不如我們喝完茶,再去跳一場舞?」

「跳什麼舞?」程錦繡嚯地站起身,只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趕忙坐下,皺了一上午的秀眉忽然舒展,她學戲園子里那些追著梁景榮的小姑娘們,滿眼傾慕地看向杜紹謙,「不如我陪杜先生去看戲吧?」

於是正當梁景榮納悶,為何連著幾日都不曾看到那個咋咋呼呼的小丫頭,想著難道是那日叫她莫要再去堵他的話說重了,她信以為真時,便隔著屏風,瞥見大半個月來都穿粗布麻衣的程錦繡,正著一身月白旗袍外罩一件水紅小襖,柔順的長髮垂在身後,坐在杜紹謙身旁,顧盼生姿。

程錦繡正徐徐飲一口茶,餘光里便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一拋水袖,翩然上台。

她放下杯子急急叫好,視線落在梁景榮身上,片刻不離。梁景榮甫一下台便走了過來,向杜紹謙行禮問好,不等杜紹謙說話,程錦繡便如數家珍地搶白:「梁老闆是這寶箏樓,不對,是這星州城中唱功最好的角。」

那時她笑著,邀功般抬頭看向梁景榮,卻對上了一雙壓著怒氣的眼睛。杜紹謙看著眼前的兩人,輕輕一笑,鏡框下的一雙眸子深如潭水。

那天梁景榮拂袖離去,礙著杜紹謙在,程錦繡也不敢不顧所以地追上去,被杜紹謙送回了督軍府後,她又從後門一路繞回了寶箏樓,華燈初上夜幕四合,有弦月掛在山頭熠熠生光。

程錦繡原本已走到煙雨園中,卻在抬手欲敲門時聽到房中的對話。

大約是與梁景榮一同唱戲的師弟,問他:「師哥,那日日纏著你的姑娘,究竟是什麼人?我瞧見她今天與杜先生坐在一起呢。」

梁景榮風輕雲淡的聲音飄入她耳中,「督軍府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小姐,纏著我不過也是一時興起罷了。你我為戲子,不過都是這些富貴人家戲弄的棋子。」

一語說得她心下冰涼,她待他那樣小心翼翼的好,可她在他眼中卻只是一個紈絝財主,尤其當那師弟酸酸地補道「今日她與杜先生坐在一起,指不定明天便與杜先生睡在一起,咱們照舊只是給他們唱戲逗樂子的」時,梁景榮竟沉默著認同了。

那晚程錦繡捂住臉踉踉蹌蹌跑回督軍府,淚水沿著指縫滑落,衣袖沾濕。

她在想,也許是上蒼給了她亂世里優渥舒心的生活,所以便要她在初經情事時,被這樣無情地詆毀和厭棄。

4

那段歲月兵荒馬亂的,程錦繡還困在自己的小心事里出不來時,便聽聞日本人已兵臨城下。

她在一個無夢的清晨被炮火聲驚醒,急急穿好衣裳奔出房門,卻見何辛夷衝過來拉起她便從後門往外跑。

慌亂間程錦繡聽何辛夷說,她父親已帶兵出城一夜未歸,如今怕是凶多吉少。

那一路聽著遠遠近近的槍炮聲,程錦繡心下一片空白,被何辛夷推出小院的後門時,她才一個激靈拉住那個反身要走的何辛夷,「媽,你去哪裡?」

那是程錦繡長這麼大頭一次這麼叫何辛夷,她似是預感到了很不好的事情,何辛夷凄然一笑道:「趁現在日本人還未進城,你趕緊逃命去吧,當年我被你爹從難民營里救下,此生便與他一起生,一起死了。錦繡,你一定好好活下去,你是你爹唯一的血脈……」

說罷程錦繡便被何辛夷狠勁一推跌坐在地,再爬起身時,卻發覺小門已被何辛夷自外邊鎖上了。

程錦繡瘋狂地砸門,撕心裂肺地喊了許多聲「媽」。她短短十七載無憂無慮的年華,何曾經得住一夕間家破人亡。程錦繡眼前一黑,栽倒在了一個溫熱的懷裡,她模糊聽到有好聽而熟悉的聲音在喚她的名字,急促而滿是憂慮,她聽不真切。

程錦繡蘇醒過來時,發覺眼前陳設很眼熟,視線落在伏著榻邊睡著的梁景榮身上時,她才驚覺自己正在他房中。

她倉皇坐起身,心口仍有鈍痛,看向被她驚醒的梁景榮,含著一絲希冀輕聲說道:「梁老闆,我昨天做了一場夢,夢到日本人破城,我爹爹打了敗仗,我娘也不見了——」

話音未落,房門忽然被一個日本兵粗暴地踹開,那士兵看見程錦繡時眼中便冒起精光,梁景榮立即將她護在身後,喝道:「杜紹謙!她是杜紹謙的人。」

士兵聽不懂中國話,卻好像曉得杜紹謙,斂去淫笑上前便來扯梁景榮,「你的,跟我,唱戲去!」

程錦繡掙扎著從床上跑過去,卻被梁景榮一把攥緊了腕子,他的指甲嵌得她生疼,她竟看到一向對她嗤之以鼻的梁景榮,略含哀求地看向她道:「求你,待在這裡乖乖等我回來。」

於是她便裹緊他的被子,躲在床角一動不動地等到傍晚,等到他步履蹣跚地回來。

程錦繡混沌的思緒里仍有一分理智,即便有些昏暗的煤油燈下,她也看到梁景榮疲憊地為她遞過一杯水時,袖中小臂上的傷痕。

她扔掉杯子一把握住他的手,捲起袖子後倒吸一口涼氣,視線模糊處那一道道見骨的刀痕觸目驚心。

「他們為什麼傷你?」她滿目心疼地為他笨拙上藥,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手止不住地顫抖。

梁景榮倒仍是那副慵懶的名角做派,只不過回話時卻因痛楚而說得斷斷續續,「他們讓我,給什麼坂田、大佐唱戲。你知道的,我有三不唱,偏巧,都占上了……」

程錦繡聞言眼淚愈發決堤,包紮再厚,他的血還是會一層一層滲出紗布,看得她心顫。包紮好後她驀地緊緊擁住了梁景榮,擁住了她心底最後的一絲牽掛。

「從此我不再是什麼督軍府大小姐,你也不是梨園裡的名角老闆。」不及梁景榮反應,程錦繡和著淚水便吻上了他的唇,「我也求你,每天都乖乖回到我身邊。」

那時他俊逸的眉眼浸著盛大的悲傷,大約是當真再無人倚靠,他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默然答應。

那晚她不由分說地將梁景榮拉到榻上,兩人同床共枕,她將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處,聽那一聲聲跳動,像朝不保夕的倒計時,聽得她淚流滿面。

那些日子梁景榮每天都是清晨被士兵押走,傍晚回到煙雨園,帶來他倆的食物,和一身深深淺淺的傷。

而那些日本兵也實在殘忍,偏不傷梁景榮的臉和嗓子,只等他哪日鬆口登台,依然能一張風華絕代的臉,唱舉世無雙的戲。

可程錦繡卻再也看不下去了。在梁景榮已痛得昏厥在床時,她坐在他的梳妝台前潔面梳發,將自己的旗袍整理妥帖,不急不緩地行去了外面的廂房。

那天,她給曾對她表明心意的杜紹謙,打了一個電話。(原題:《梨園朝雪》,作者:解海樓。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每天讀點故事 的精彩文章:

前任邀我赴她婚禮卻在婚前上吊,3歲男孩一乞求讓我發現死亡實情
他不要工錢被年輕老闆娘收留,目睹她被家暴後他說出自己的秘密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