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個旁觀者那樣去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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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渺宇宙間的另外一顆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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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再次萌生了想要出去讀書的想法是在昨晚突然看到有人在朋友圈分享Vice的一篇報道之後——《來認識一下倫敦的留學生們,Straight up!》,很巧,裡面有很多熟識的面孔,大多是在聖馬丁或LCF學藝術類專業的朋友,臉上掛著和倫敦天氣類似的表情,冷酷陰鬱,只不過,背後還藏著難以捕捉的點點光亮。
突然發現,自己現在和倫敦唯一的聯繫,就是手機天氣預報里還保留著對這座城市的設置。偶爾想起來了,或者是看其他城市天氣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就會習慣性地點開一下。說不上是什麼的痴纏牽掛,只是淡淡地縈繞在心頭,時不時升騰上心頭,才驚覺,哦,倫敦。
這種感覺讓我想到小飛機場的一首歌,「你與我唯一的接觸點,是我仍用你編號買書在誠品店。」這首歌唱的是舊時的戀人,但倫敦對於我來說,也像一位舊時的戀人,一位從來不曾辜負過我的舊時戀人。
說起來,在我出國讀書前,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疑豫和糾結,也問過自己無數遍,值得嗎?我就像一個貪婪的孩子,走到倫敦的跟前,想著向它討要點什麼,想要學識,想要見識,還想要開天闢地的機遇。
但還好,倫敦原諒了我的幼稚與貪婪,體恤地摸摸我的頭,然後把那些更重要的東西塞到了我的手中,比如對抗孤獨的能力,比如去相信遙遠事物的決心,再比如,隨時願意把自己拋到陌生環境中的信念。
02.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是一個特別懼怕孤獨的人。我寧願讓嘈雜的人聲來淹沒我,也不願意把自己交給寂靜。對我而言,寂靜是更加具有破壞力的東西。
記得剛到倫敦的時候,住在學校安排的Studio里,單人套間,空間狹小,生活設施卻也一應俱全,因為有帶一個小小的廚房檯子,便也失去了在公用廚房裡和室友們切切擦擦邊做菜邊交談的機會。算是徹底從群居動物變成了獨居人類。
剛開始的時候總是很難適應的,借著早晨的天光切麵包,煎蛋,煮咖啡,總覺得一個人,空落落的。大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養成了一起床就打開廣播聽電台的習慣,千里外的電波傳來,似乎自己寡淡的生活一下就有了背景音樂,也有了人煙味。
這樣的生活,覺得難,但同時也覺得沒有辦法。那怎麼辦呢?唯有等待,等到自己完全浸沒於獨自生活的節奏中。
一個人吃早飯並且耐心地把每份早餐都擺成好看的樣子,一個人走去圖書館,一個人戴著耳機穿梭在地鐵站,一個人在陰雨綿綿的天氣在車站等待下一輛雙層巴士的到來。
這樣的日子過久了,居然生出了幾分愉悅,是那種覺得自己和自己變得特別親近的愉悅。就像周嘉寧在另外一篇文章里說的,「好像就這樣,忘記了一些生活中最初所感覺到的困難,漸漸地,變成了一個,好像自己的旁觀者一樣,在生活著。」
像一顆豆子,被浸泡在水底,我只和自己交談,並且告訴自己,不要著急,你必須在下一個天亮之前,靜靜吐納一些新的氧氣。慢慢地,也開始原諒,原諒這座城市,原諒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感,慢慢地開始意識到,這種互不打擾的疏淡,其實是一種溫柔。
如今的我,雖然已經回到了喧囂擁擠的上海北京,但是依舊是像在倫敦時候一樣,一個人不緊不慢地生活著。在我看來,能夠對抗孤獨是一樣很了不起的能力,不管在往後的生命中,能否有愛,能否有陪伴,我都可以這樣一個人,平靜地,生活下去。
03.
前段時間在思南公館開讀書會的時候,聽到一個很有趣的詞語,叫「視界」,顧名思義,就是視線的界限。一個人能看到的世界有多大,其實取決於ta 的視界。
但在這裡我想說的並不是倫敦讓我見識到了多麼壯麗的風景,多麼雄偉的建築和多麼紙醉金迷的都市生活,我想說的是人,是那些善良的,純粹的,勇敢的,自由的人,那些相信遙遠事物的人,讓我學會了從那些他們身上汲取力量。
有很多印尼,泰國的同學,並不靠著優渥的家境出國讀書,他們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拿著國家全額獎學金公派留學生,甚至還有生了兩個孩子帶著孩子過來,一邊照顧他們,一邊讀書的印度姐姐。前幾天有人問過我一個問題,你覺得偉大的女性是什麼樣的,在我看來,這就是偉大的女性,無比平凡卻又偉大的女性。
我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他們,刻苦?認真?堅定?總之,那些被我們所摒棄的,所不屑的品質,在他們身上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光芒。
我還見過另外一個老爺爺,是UAL Chelsea 學院的老師。終生未婚,一心撲在藝術事業上。Facebook 上的情感狀態永遠是「非單身,可約會。」大概是全倫敦最酷的單身漢了,不僅酷,還自由,已經七十多歲了,還是很簡單,很隨意地生長著。
這樣一看,那些終日被諸如「財富自由」之類詞語所困的人真是又可憐又可笑。其實真正的自由是什麼都不要,不需要踩在一堆錢幣之上,就能呼吸到低海拔的自由空氣。
04.
很多還沒有去留學,或者正在留學的粉絲常會問我,留學時光真的這麼好這麼開心嗎?不是的,大多數時間裡,你都會覺得自己像是突然被拋擲到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中,你需要去克服那種生理性和心理性的不適感,你要迫使自己重新長出根來。
你要一個人生活,你要把自己照顧妥帖,你要學會收拾好自己的孤獨與失落,你要長大,要準備好承受無法避免的失望,就像承受這隨時都會下雨的天氣。
我之所以覺得它是美好的,是因為對我而言,它已經過去了。所以我配得上它給我的那些美好事物。比如我可愛的室友和同學,比如值得我珍視一生的純粹感情,比如一顆體諒別人的心,再比如K.
當然更重要的是,它給了我更多我現在還說不清楚,甚至發現不了的東西。或許在未來人生中的某一天,它們會出現,然後成為照亮我晦暗生命的那點光。
有人問我,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選擇這段經歷嗎?如果因為這段經歷,你註定要和另外一些東西擦肩而過,比如名利,金錢呢?
會的,我的答案依然是會的。我想,一個人如果有幸能在年輕的時候,去到另外一個國家學習一段時間,那麼這段經歷將成為ta未來人生中最美好最溫柔的部分。
這段經歷不需要很長,可能是一年半載,也可能只需要幾周。重點是你走出去了,準備好拓寬視界了,準備好讓自己迎接嶄新的狀態了,那麼你就可能收穫自己都未曾預料過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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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推的自然是我的「舊戀人」倫敦,這座充滿活力的多元文化城市,永遠不失時尚,永遠走在世界尖端。在學習之餘,可以隨時到時尚的牛津街尋找靈感,品英式下午茶,感受正宗的倫敦腔。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倫敦之外,還有什麼地方是我特別想去居住一段時間的,那就是紐約。在這座集時尚、音樂、藝術和流行文化的核心城市裡,你不僅可以體驗重返校園的活力激情,又可以在課後聽一場百老匯的歌劇,和不同國家的同學一起登上帝國大廈,欣賞美景。
在所有去過的歐洲城市裡,我最喜歡巴塞羅那。巴塞羅那是一團熱情的紅色,它是廣場上傳來的音樂,是西班牙海鮮飯,是永不停歇的弗拉明戈。歐洲兩周遊學之旅,不僅能帶你領略米拉之家的瑰麗,還能讓你體驗到西班牙和歐洲不同國家的混合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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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兩周遊學:多元文化+美食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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