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ence：駁斥製糖業嫁禍於脂肪的說法

近年來，學術文獻和大眾媒體高調宣稱製糖業（sugar
industry）在20世紀60年代花錢請科學家來淡化糖與心臟病之間的關聯性，轉而強調膳食脂肪的危害。在一篇新的發表在2018年2月16日的Science期刊上的論文中，來自哥倫比亞大學梅爾曼公共衛生學院和紐約市立大學的歷史學者們通過仔細地研究證據對這些說法進行駁斥。

圖片來自CC0 Public Domain。

這篇論文的重點是對披露的關於製糖業在20世紀60年代給哈佛大學營養科學家們提供資金資助的歷史檔案中的文件進行解讀，在當時，一些專家鑒定出「確鑿無疑的（smoking

gun）」證據來表明製糖業成功地插手科學並導致飲食政策「脫離正常軌道」。這些說法是在營養界的關注重點從脂肪轉向糖的過程中發生的，並且對黃油和牛肉的動脈堵塞風險的警告讓位於對含糖飲料進行徵稅的新措施—即便針對肥胖預防科學的爭論仍在繼續著。

論文共同作者David Merritt Johns和Gerald M.
Oppenheimer利用檔案研究和口述歷史聲稱缺乏證據表明這種「糖陰謀（sugar
conspiracy）」確實發生過。這些作者們寫道，「不存在『確鑿的證據』---至少沒有我們已確定的『糖陰謀』。」

通過強調他們並不是為製糖業進行辯護，以及他們的研究並沒有削弱揭露「販賣懷疑的商人（merchants of
doubt）」策略的其他努力，這些作者們聲稱，其他研究這些問題的學者誤解了這一系列事件。20世紀60年代中期，由D. Mark
Hegsted領導的哈佛大學營養科學家們剛剛完成了一項研究，它表明攝入黃油等食物中的飽和脂肪會提高膽固醇水平，這讓為這項研究提供資金資助的乳製品行業感到沮喪。該研究還探究了糖，不過糖的這種效果不大。後來製糖業知道了這些發現，並給哈佛大學的這些科學家們提供資金進行文獻回顧並詳細闡述他們的理論。

Johns和Oppenheimer指出，哈佛大學針對膳食脂肪的那項研究建立在當時佔主導地位的營養觀點---糖幾乎不起作用---之上。美國心臟協會和美國政府接受了基於前沿的代謝和流行病學研究（包括開創性的弗雷明漢心臟研究）的低脂概念。認為糖導致心臟病的說法很少獲得經驗依據和專家支持。

這些作者還強調與食品工業開展研究合作在20世紀50年代和60年代是非常普遍的---就像今天一樣。膳食脂肪假說的支持者和糖理論的支持者都獲得來自食品公司的資金資助來捍衛各自的利益。儘管哈佛大學的這些科學家們並未批露他們獲得了製糖業的資金支持，但這樣的財務披露在當時並不是必需的。這些作者們還指出美國乳業委員會資助了支持這種膳食脂肪理論的關鍵研究，這就對製糖業的整體影響提出了質疑。

這些作者們寫道，「當存在私人資金資助的證據時，對科學家們和他們的研究進行妖魔化幾乎是一種條件反射，我們認為這是錯誤的做法。我們的分析說明了科學中的陰謀敘事如何扭曲當代事業服務的過去，掩蓋研究方面的真實不確定性，並且削弱制定以良好證據為前提的政策的努力。」
（生物谷 Bioon.com）

參考資料：

David Merritt Johns, Gerald M. Oppenheimer. Was there ever really a 「sugar conspiracy」?.Science, 16 Feb 2018, 359(6377):747-750, doi:10.1126/science.aaq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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