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里綻放,夢裡萎謝
你知道我媽長什麼樣子嗎?
看我就好了
因為總有人說我跟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 題記
很多時候,總有人問我: 「唉,看你看久了,總好奇,你的媽媽長什麼樣子?你的爸爸長什麼樣子?有照片嗎?讓我看看你像不像他們?」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告訴她: 「不如你看看我吧,因為我跟我媽長的一模一樣。」
有人說,我跟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特別愛哭,哭起來的時候,沒完沒了。
我很感謝我爸我媽,因為他們長的不是很醜的情況下,我遺傳了他們的模樣。
有人說,孩子是父母感情關係的另一個樣子,我卻不知道自己屬於愛還是其他?
每當照鏡子的時候,都能想到她,我的媽媽。
可是,你猜啊,我這麼愛自己的自私小人,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接著,就會想到,其實我愛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媽媽,因為我是遺傳了她的模樣。
所以,你懂了我的邏輯嗎?
就是: 我不想也不喜歡更不願意我愛的自己的特點與外形是來自與她,並且在我不能拒絕也沒辦法的情況下,我擁有了她的印記。
實際上,我不能選擇也沒的選擇權利,不是嗎?
於是
我開始恨自己,恨這張臉,恨現在的這副軀殼。
從始至終,我愛的,我喜歡的自己都是別人的影子
愛我的,喜歡我的人,都是透過這張臉而愛我,喜歡我。
很可悲,光,並不能穿透所有,而我也看不到我的靈魂,是什麼模樣?
我談了戀愛,有個很好男生,很喜歡我,他說: 「我愛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可愛。」
我很開心,傻傻的笑。
傍晚,坐在房間里,看著鏡子里自己的模樣,想到他的話,他愛的是真正的我嗎?是這張臉的模樣?
這張臉是她給的,我不想要,我想要的是,他愛我的靈魂,不要這虛偽的皮囊。
我開始發瘋,自問自答,誰來救救我,拉我一把吧,把我帶出這個迷宮吧,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你看到了嗎?
另一個卑微的我,向著周圍的人吶喊,求救,下跪求求別人,帶她離開,卻沒有一個人回應她。
我想去抱抱她,告訴她,我在啊,你別怕,可是,我卻沒有這樣做,我害怕,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我該跟她說些什麼,我更不知道我能這樣陪她多久,在糾結,在徘徊。
於是,就不選擇了吧,好不好?
我知道啊
他愛的不是我,是她。
於是把房間里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個稀巴爛,依舊解不了我心裡的恨意。
我們結婚了,有了一個孩子,小小的臉蛋,肉嘟嘟的手感,厚實的胖腳丫,甚是可愛
重點是:我們都很愛她。
他常說,我覺得,我們的孩子比你比我都好看,
我假裝生氣的樣子,跟他打鬧成一團,
我是她的替代品,影子嗎?
他不愛我,我知道。
他愛我們的女兒,我知道。
因為女兒的模樣,很像我,而我像她,所以,他越是愛女兒,我就越被這種感覺騷擾纏繞。
於是,我被困於無形的迷宮中,四處碰壁,不能死去。
起身,下了床,光著腳,走到廚房,打開柜子,拿出中午磨好的刀,走進女兒的房間,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小嘴紅紅的,好可愛呀。
舉起刀,對著她那小小的身體,戳下去,一下,兩下,三下,新鮮溫暖的液體噴出來,濺在我的臉上,身體上,染紅了昨天剛買的藍色床單,流在了地板上。
床單變成了紫色,一片狼藉,看著毛絨絨的公仔和一個破爛不堪的娃娃躺在那,身體里的棉花被人戳的稀巴爛,好害怕啊,趕快步離開房間。
輕聲回到卧室,躺回被窩,怎麼越來越冷了?
本能向著溫暖的地方移過去,從背後摟著他的腰,蹭了蹭臉上的碎發,不小心弄醒了他,轉了個身抱著我,彼此親吻,互相索取,很多話,此刻都被消音,成了無聲。
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就是因為他有一對小酒窩,笑起來很好看,乾乾淨淨的模樣搭配一張弧度剛好的嘴唇,深得我心。
看來,我和他也都一樣,虛偽而自大,令人厭惡。
薄荷香甜味道通過唾液的傳送,到達了我的嘴裡,反應給了大腦,讓我很開心,真是越來越喜歡他了,跟孩子一樣,喜歡睡前嘴裡含片薄荷糖,
舌頭輕微的挑逗,試探前路的時候,旋轉翻身,被壓在他的身下,半眯著的眼睛,在黑暗裡深不可測。
「你想幹嘛?」 懶散的問著,手卻不老實的遊動起來,
「你幹嘛呢?」 抓住一隻咸豬手,笑著反問他,他笑了一下,哈哈哈,就是這樣子的笑容,沒有光,我也可以想像到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是白白的牙齒,亮晶晶的眼睛,好看的酒窩……
正想著出神的時候,他的聲音傳到耳朵里,「想什麼呢?這麼不專心啊 」
「額,這你都能知道啊?」 收了收心神。
他的手貌似有魔法,灼燙熱烈,手指撫摸過的物體,好像都怕,個個慫的不像話,不一會,軟爛成泥,兩個人的體溫開始上升,呼吸開始急促。
兩軍對壘,還沒開始的時候,我已經潰不成兵,狼狽的樣子,被敵方肆意妄為,好燙,像個火球一樣,將我包圍,火向我撲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逃跑,配合著他的一切。
如同怡紅樓的姑娘一樣,使出一切本領和技巧,只為了明天早晨起來的時候,玉石枕頭下面,放著恩客大手筆的銀票。
可是,姑娘是為了自己的生活,那我呢?為了什麼?我不明白,我與他之間,既不是恩客與姑娘的關係,也不是愛人與愛人的關係,更不是正常夫妻的關係。
他不愛我啊,我們睡在一起,只做了一次愛,於是就有了孩子,現在呢?算什麼?我想不通,我在幹什麼?我究竟為什麼要和他做愛?
還沒等我想清楚這些的時候,身體一陣劇痛,忍不住叫了一聲,或是聽到了聲音的回應,更加賣力的做著有興趣的事情,身體隨著他的撞擊,也開始移動位置。
他伸出手,一首抓住我的手腕,一手抱著我,去了衛生間,客廳,廚房,沙發上,精力旺盛的好像終於找到一個發泄口,不捨得休息,躺在沙發上,除了耳邊傳來他的喘息聲,時不時身體被嘴唇灼燙的感覺。
我看見我的身體在沙發上和他成為一體,靈魂卻來到一片像棉花一樣,空蕩純白的地方,軟軟的,好舒服,「啊」 忍不住發出了細小的聲音。
回過神,發現自己還在客廳的沙發上,我聽見,客廳里秒針滴答滴答滴答的聲音,安靜的快讓我窒息,不由自主的抱住自己,他依舊再繼續,依舊,再繼續,而我能做的,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過程中,抵達那片軟軟的棉花地……
就這樣吧,好嗎?這副皮囊,暫時我不想要了,太髒了,他想要就給他吧……
等我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聽見外面的早餐店裡嘈雜聲,校車接小學生的喇叭聲,和他那輕微的呼嚕聲。
站起來,「嘶」 忍不住發出聲,走了一小步路,下身撕裂的疼,看看周圍的一切。
當靈魂與肉體一同被餵飽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了精神。
站在鏡子前,看著遍布身體的吻痕,看著那張臉,怎麼笑也笑不起來。
「昨晚,跟他一起瘋狂做愛的,不是你啊,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愛的不是你,哈哈哈,你忘了嗎?你一直都是個替代品,一個可有可無的影子啊!」
「哈哈哈哈,還在痴心妄想些什麼?聽我的,拿起拿把刀,殺死他!都是因為他!他愛的不是你,你不是你,多可憐,從始至終,一直都活在自己編的謊言里,哈哈哈哈。」
「嗯!對,拿著那把刀,對!抓緊它,走向他,一刀下去,對!不要猶豫,知道嗎?你的痛苦就結束了,一切就結束了,你再也不用因為他不愛你,他愛你們的孩子,他給你的,這些瑣碎煩雜事而去每天痛苦,這樣多好啊,好好想想吧。」
「你這樣太痛苦,我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來幫你,沒事,我來幫你,你就坐在那,別動啊,乖啊,給你顆糖吃,甜甜的。」
我坐在椅子上,冰涼的溫度,讓我打了個冷顫,看著她。
回到卧室,拿起掉在地上的刀子,還能看見上面血跡斑斑,向我邊走來,眼神里充斥著能把人吞噬的恨意,對著沙發上正在做夢的人,一刀刺下去。
嗯,刀子是鈍了,有些遲緩的刺進他的身體里,疼痛迫使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為什麼?」 因為疼痛,他從沙發上滾落到地上,趴在地上,灼燙的手掌捂著流血的傷口問道。
我害怕的不知所措,看向她,她沒有說話,繼續朝著地上的東西,刺下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不一會兒,血蔓延到我腳邊,將腳丫浸濕,越過腳順著地板的花紋流向其他地方。
我看著他,她看著我,扔掉刀子,擦乾淨手上的血跡,走過來,拉著我的手。
溫柔安慰道: 「沒事的啊,不怕了,不怕了,我在這呢,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這,陪著你。」
我看到,她的眼神,似水柔情,像是對待一個珍貴的藍寶石。
「沒事的,明天就會好的啊,吃顆糖吧,甜甜的,乖乖啊,蟲子。」
「嗯,好。」
那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死了,於是夢醒了,
原來,夢裡的死亡代表著現實的夢醒啊
※第一批汪年小頭像出爐了
※看了這些2018大牌狗年限定款,汪星人笑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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