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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在高原上旅行

十三

這趟回拉薩的車程,是西藏之行陪F艷最後的一程了。我們並排坐著,相視無語,彼此又關心著,都有高原反應帶來的不適應。肩膀正好的成了她依靠著睡覺的枕頭,自己小心翼翼,連頭都不敢隨意轉動,怕驚動你,卻又忍不住去偷偷看她,怕她發現,又繼續看前面的技倆,數著時間的一分一秒。謝謝她對我的信任。我告訴自己到這地上已經足夠了,心裡已經少了繼續旅行的勇氣,多了份回家繼續面對生活的勇氣和渴望,決定回拉薩調整下就返程。也不知道她同樣決定是在我先還是後。得知她要回去見他,心裡只有默默祝福她成為幸福的人。

我們到了拉薩市,我和揚子被拋下,習慣了當好人,帶著他們行李回到大冰的小屋,只能幫他們到這了。又見到了微胖的胡哥,已經是古銅色的膚色了。胡哥帶著自己行李也搬進了小屋,還帶來了揚子的水壺,他成功找回水壺,這是揚子自己都放棄的,卻被胡哥辦到了,能不說厲害嗎。

又回到開始三人同住一個屋的時候。坐下來聽胡哥慢慢細說,他去了距離這很遠的一個青年旅行舍。通過圖片看是裝修的簡單時尚,是個好地方,說了有關的一些事,似乎都不重要。胡哥繼續分享他的出行。他古銅色膚色就是在登上一座山後太陽給上的色。看吧,眼鏡取了後有明顯的印記,他最樂於與我說的是,在自己住的青旅里認識兩個湖北妹子,特意推薦一個其中一個漂亮妹子給我,說什麼人家對我有好感。我心想,哪來的好感,不都是你瞎說的吧!這樣好嗎,你月老嗎?不過多認識個人也不是壞事,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故事聽,自己想去,或者多個朋友。我添加胡哥推薦的微信號,先打個招呼吧。還幫忙約到她那的時間和地點。好樣的胡哥,看來明天玩又有去處了。

我們繼續聊了會,大冰小屋的房管小姐姐喊大家吃飯,我們也跟著去一起吃,嘗嘗大廚的手藝,還真不錯。吃飯算快的,小姐姐驚奇看著我說到:「吃飯要吃乾淨,碗里剩有多少飯顆粒,未來你媳婦就長多少顆痣哦!」這回可把我弄呆住了,勉強翹起嘴角的笑著,毫無理由的相信,端起碗吃了個乾淨。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女朋友,要不再舔舔,希望以後的她膚色再多點光澤和白皙。她這麼一句話戳到我心裡,我一輩子會記住她的教誨。後來的日子,我吃飯發現碗里有剩下的,總想起這件事情,都會再次去吃個精光的。

都吃完了,回坐小客廳樣式的地方。大冰小屋到處都是回憶的痕迹,掛著的照片和留在牆上的寄語,隨意拜訪的物件,一條惹人愛的狗——馬亨,有態度有故事的志偉哥。志偉哥今晚似乎很有興緻的和我們談起了他與馬亨的故事。

志偉哥年輕在雲南大理混社會的時候,有位要好的師哥。一天,志偉哥在街上溜達回來就抱著個西瓜,牽著一條狗,也就是現在馬亨。進屋時,師哥見了笑道:「這狗是用來看守西瓜的吧,怎麼把狗連西瓜都被你帶回來了?」志偉委屈了說:「狗是撿的,西瓜是我買的,哼!」他提到與師哥的對話,反覆的說給我們聽,知道大家都聽明白笑了,才肯繼續後面的故事。因為他師哥也養了一條阿拉斯加犬,名字叫「馬哈」,相信容易聯繫得到佛門的門神哼哈二將。師哥就替它取名「馬亨」,它可厲害了,經常性的欺負馬哈。後來志偉哥奔西藏,被師哥要求帶著馬哼上路,加之也喜愛,就選擇了自己開車去拉薩市。自駕游的朋友們經常建議選驢友慎重行事不是沒有道理。志偉哥在這次路途就經歷一場車禍,車子滑下山,基本就全毀了,幸運的是馬哼和他並無大礙。他說是狗保護了他,就此把它視為自己幸運守護神。到了拉薩就跟大冰合夥開了現在的大冰的小屋來經營。馬哼一直陪著志偉哥到現在。

前面提到,常住的房客都喜歡馬亨,樂於帶這它出去溜街。馬亨這站起來有1米8的個,想溜走誰敢攔啊,帶出去就有走丟風險,所以丟了不奇怪。這導致他們惶恐不安,哭喪著臉把事情告訴志偉哥,不知他聽了是什麼反應!畢竟曾干過大事,見過大場面,最難的時候,選擇出家,一去就是兩年修心,志偉哥說這只是逃避現實的方式。狗丟了,他發動自己所有關係,在網路上街上都發了尋狗啟示。找遍了拉薩市,後來是在一家藏民農戶家裡被一位老奶奶收養了一段時間,馬亨也挺好養活的。經過這教訓,志偉哥,對它情誼更深了。為了不再失去它了,就給狗裝了GPS定位。這樣就不怕了,後來的日子也丟了幾次,馬亨都安全的被找回,經過了這麼多次尋狗啟示,加上阿拉斯加犬極少人養。馬亨品相又好,自然成了拉薩市的名犬。

馬亨成了志偉哥口述經歷中最驕傲的故事,聽眾視為一段傳奇的故事。要馬亨聽話做些基本動作,什麼握手和蹲下的,我們都試過,只有王傑辦到過,他模仿的是志偉哥說話的樣子才辦到的。志偉哥的說話聲中帶點沙啞,聽了他故事,還有幸喝到了他泡的茶,聽他彈一手好吉他。我看到他和女友合影,他並沒有談起他們的過去,沒人敢問他現在為何還沒成家。不過他告訴了我,喜歡一個女孩就追啊,怕個啥!他成了我這趟旅行必須提起的一人,而我只不過是他接待的一個房客和聽者,連名字都不用知道的這麼一個人。不過沒關係,我想有一天再去拉薩,我還會光顧大冰的小屋的,是個好地方。

夜也深了,我們慢慢散了,回房休息。本以為回到拉薩休息身體會舒服點,依然需要強迫自己睡覺,睡下後頭疼的更厲害了,後半夜驚醒,我知道必須起身大口呼吸。打開手機照明,一步步慢慢向洗漱間挪動著,開門也輕輕拉動,害怕驚動他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才發現黑的不知胡哥一個人,手指輕輕碰下嘴唇就裂開流下血液來,這就不愛惜自己結果吧!誰叫我在風大的戶外時候不帶口罩,唇膏也不帶點,只能罵著自己活該。不禁又想回去了,至少可以治好高原反應。可今天還不能走,和胡哥他們還有個約定。感覺好了點,又挪著回去閉眼等天亮。

天亮首先打開手機,看看我們5人的群聊里記錄著一件大事件:F艷手機丟失了,回來時落在的士中了。問題解決方式是司機拿手機強行向F艷要去二百元費用,心裡只能恨這司機怎麼這麼黑心,還能怎樣,不知會和上次一樣,有哭嗎。

我相信王傑和小艾已經安慰和幫助她了,還算幸運吧。手機上翻看朋友圈,看看他們坐車去酒吧開心的樣子,酒吧叫「浮游吧」,我對名字的理解:人們在社會漂浮不定,就一浮游,那就凡到過的地方來點酒吧!能尋求一絲寄託。

在酒吧似乎偶遇這種事就經常發生的,F艷和王傑他們應該是的吧,這次再去算是告別。又想想自己我呢?關了手機,坐到小屋客廳里,在桌上發現了一串藏式的手鏈,好奇拿起看了看,發現還差最後打上結就好。誰的,納悶著,這時王傑也旁邊坐了下來說:「這個手鏈是志偉親自為F艷做的,等下給她量下合適長度的就就可以完成了」我忘了說這位哥沒事喜歡搗騰藏族的飾品,是個行家,有過幾面之緣在這常住著深古銅膚色的小哥,就跟著志偉哥搗騰。

一會兒,志偉哥也坐了下來,王傑掏出一塊白玉給志偉哥鑒定值多少錢,帶著興奮勁說出自己是怎樣拿墨鏡在藏民手裡換到的這塊白玉的。

看著志偉邊把玩飾品配件,邊講著自己的生意經,手鏈的主人出來了,拖著行李箱。我看得啞然了,首先映入眼帘是漂亮的穿有連衣裙的身影,然後是她的妝容,哪有人化妝把自己畫丑的。看來F艷這次回去心情急躁了些。等她帶好手鏈,王傑告訴她:「你妝沒有畫好,有點不適合你。」她說:「沒事,我趕中午飛機呢,我搞事慢。摸的,怕等下趕不上飛機。」王傑說「我送你下去吧。」F艷向志偉哥道別,王傑就陪著她下樓了。

我呆若木雞,看著一切,想說想做的都開不了口,王傑卻都幫忙做了,也好。屌絲是一句道別都沒敢吱聲的,告訴自己這旅行就樣吧,該回去繼續好好生活了。

這裡適合讀完法國詩人繆塞的《雛菊》後半段:「我珍惜我的秘密,也珍惜淡淡的憂傷,那不曾化作痛苦的憂傷。我發誓,我愛著放棄你,不懷抱任何希望,但不是沒有幸福。只要能懷念,就足夠幸福,即使不再看到,對面微笑的你。」

大昭寺是為了紀念文成公主入藏而建。沒記錯這是F艷曾來拉薩的第一站,然後去布達拉宮就認識了我們。此刻仨誰都選擇放棄這次觀賞的機會,決定只是去周圍集市轉轉。

在這之前已經有了一個見面的約定。地點是一所茶樓。按照手機定位來到了一條步行街,手機照片中美女約好見面的那條街,我們就從街頭茶樓一間間的找,沒有想像熱鬧的樣子,只有稀疏的顧客。進了一家茶樓揚子來事了,揚子先和服務員聊一通,目的是能快點借到廁所。胡哥帶著我,先丟下他不管,找到漂亮妹子再說。我跟胡哥同時和她聯繫,終於確定了茶樓名字是「光明港瓊甜茶館」。

邁入茶館的一刻,發現是一個新世界,大堂里滿滿是人,各類人混合在這裡。是驢友都推薦體驗藏族民俗,喝酥油茶、甜茶和品青稞酒的地方。當我們再次告訴美女已經在光明港茶館時,得到的信息是她看見胡哥了,才得以順利見著面。

這時我小男生的羞澀感上來了,見不得美女吧,拖著胡哥非要等揚子一起進去。我就跟在胡哥後面,看這不遠處三個人正在打撲克,想好好打個招呼。她見到胡哥後面的我和揚子,美女第一句話就是:「怎麼全是男的,說好的漂亮妹子呢?早知這樣就不出來了。」

聽得我想拽著揚子掉頭就走,原來因為F艷才肯約見面的,我想應該是。胡哥跟她們說了布達拉宮的事吧。還好有一對情侶,是美女的朋友,來打了圓場,這才讓我們坐了下來。看清長相後,先從情侶來介紹,女的是個樂觀派和戲劇演員賈玲一體形,能說會道討人喜歡的。第一次沒看出來,只覺得胖的可愛 。男的呢裝扮一個字「潮」,帶上爵士帽和張震岳(《中國有嘻哈》的那個)一樣範哦,我是因為他才知道張震岳和歌曲《思戀是一種病》。妹子時髦就不用說了,她像胡歌主演《獵場》里演嚴楓的一樣漂亮。

此刻我還在生氣,就因她的一句話刺激到我了。反正這妹子第一印象是我沒法她交流的,少說話為妙。她朋友感覺到了什麼,借口有事,先帶這男友撤離現場了。胡哥算和她比較熟悉了,就讓他們先聊唄。幾乎在這每個人都必點東西品嘗,美女還主動為我們點了都能接受的甜茶。我把心思放在周圍環境上,發現有意思的人們會把錢就堆在桌上,不是作為打牌的籌碼,而是等上好茶,付茶錢的,你要忙呢,祖瑪會直接取走茶錢。點了茶後,他們仨聊著聊打起了紙牌。鬥地主好幾年沒玩過了,我樂於當觀眾。

怎麼回事!我突感感覺肚子不舒服,向他們示意去廁所。然後急溜溜轉了一整圈,發現在這除了吃東西就是打牌聊天了。走著走看到了櫥房的窗口,看來自己得掉頭反方向去找找,這才找到一個破舊的木門擋住的茅房,因為簡陋的就一個坑而已。鎖門發現門鎖竟然就只有個插銷,與門框上還有因為撞擊留破損,難道這裡經常有人破門而入嗎,為什麼?只有一個坑啊。迅速解手後回到自己應該的位子,為了不讓自己顯的孤僻,決定加入他們遊戲。4人一起玩紙牌遊戲,我想起在納木錯的那個晚上看到的紙牌遊戲。跟大家描述了簡單遊戲規則,而楓(我就用「楓」代替妹子的名字)是玩過的,這就好辦了。玩了幾把,大家都懂了。

這樣玩牌不是來此地的目的,有人提出要去大昭寺附近轉轉。我是想很快結束這場無聊的見面,總感覺怪,心裡有種排斥感。邊走邊看邊聊會好受點的。還是感謝楓,她成了我們的導遊,一起去了飾品店,又帶著我們來到大昭寺前面,看見很多人在朝拜。我沒有眼巴巴看的興趣,瞎晃著腦袋,處於遊離狀態。

走著走來到了王傑曾給我推薦過的茶樓瑪吉阿米茶館——六世達賴和情人幽會的地方,這有一首膾炙人口的詩:「在那東方高高的山尖 /每當升起那明月皎顏 /瑪吉阿米醉人的笑臉……」也是楓推薦我們上去坐坐的地方,自然要去的。好地方客人們總是摩肩擦踵上下樓,茶樓分為三層,我們去了有趣的頂層——天台。原因是能更好欣賞八角街吧,挑了天台上僅剩的一個大桌子。我被安排和楓做在一起,對面是胡哥和揚子,是我名義上的老鄉。

氣氛略有尷尬,我點份點心供大家坐下閑聊。點心錢當然歸我付了,妹子是胡哥介紹給我的客人,他們是來陪我的,要是沒他們,我可能沒機會認識更多不一樣的人。整個聊天只記得她給我講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由茶樓提供給遊客記錄心情和感受的小本子——瑪吉阿米的留言簿,來自各省的遊客都有留言。從性情上分,留言也多彩的。吃貨的:「在這裡,爸媽,我落入了美食的深淵,老爸老媽救我!!!」文藝的:「行走,我的簡單生活。」「瑪吉阿米是我遙遙旅程中難忘驛站,窗外的夜幕,閃爍的酥油燈,都讓我感受到散發出的溫馨成分。」傷感的:「在海拔三千米的地方,想你,想你,想你。」總之,什麼樣的都有。

我被他們要求寫點東西上去,卻不想寫。原因一:腦子缺氧沒什麼感觸,原因二:字太齷齪。自己寫的內容略過,重點是落款是一種聯繫方式,是要找人來罵自己的嗎,誰又在乎誰呢!都為陌生人。在這件事上大家聊的話語多了很多。可能是點心只夠我們聊一會,楓也到了該回去的時間了。我們放回留言薄很快出了茶樓,走上了八角街。

站在這人流穿梭的八角街,突然想起表妹向自己要了西藏旅行的禮物,不得不帶的原因是,本來她要和我一起來的,結果嫌她是個麻煩,還有感謝送我這一路用來抵禦風寒的外套。

楓著裝品味也時尚,肯定會挑東西的,定能有好的推薦。經過前面一段時間算認識了,這回我能主動去求楓幫忙,說了自己正考慮的事,她同意的點了點頭,還沒厭惡我吧。按照楓的推薦我選了一件有藏式風格刺繡的披肩,詢問價格都在四五百左右,對於窮屌絲來說貴。能不心疼錢,有漂亮的楓在旁,會讓人的思維方式改變。我竟然玩起老的套路,要求老闆降價,不然立馬掉頭走人,買是肯定的,又不止他這一家。很快就有了效果,老闆讓價我就買了下來,相信老闆還是賺的。提著給楓看,她淡淡笑著告訴我,揚子還在逛飾品店。

我們又進另外一家店,店了有供顧客使用的鏡子。楓照著鏡子,無意我注意到她臉上粗糙的皮膚紋理,我就說:「你應該多塗點保濕的,你皮膚好粗糙啊」楓直接白了我一眼,扭過頭。自己不禁屏住了呼吸,傻愣愣看著,妹子拉下臉出去。胡哥也感覺到不妙,拉著我追了出去。

「我們就在這分開吧,我去找到朋友,他們就在這附近,就不用你們送了。」我只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被人討人厭了,本來就相處不易了,估計朋友都沒的做了。等和楓分開後才敢向胡哥吐露自己用語言傷害了她,再見面得向她道歉,或許沒必要了。

十四

我們跟著揚子的判斷,在兩三米寬的窄巷裡穿梭,周圍分部各種商店,逛了藥店,揚子買了膏藥,說是特效藥,我沒用過,就談不上信與不信了。等揚子出來,我們繼續面臨選擇。我跟胡哥已經失去了判斷能力,就往揚子那條路走吧。走了很久,發現還在窄巷裡,很明顯我們迷路了。又要向當地人打聽路怎麼走,待指明方向後,我們來到一個很多人聚集的地方,慢慢湊近。看情景像是古玩跳蚤市場,每人手裡都拿這物品,對此我們只能看看熱鬧。

余光中看見倆老頭聊得正是開心,是非常傳神的一幕,是這裡最好的縮影,欣喜的按下快門,留下一張照片來記錄。今天出來這麼久了,為何才用單反呢?想想馬上就走出這古老的街道,還想留個最後的紀念照,求揚子幫忙拍張合影,我和胡哥的。誰知這張合影他給拍糊了,心裡有點埋怨,也改變不了什麼了,但我們笑容是可見的,還是謝謝他。就到這裡,我用北京兄弟的單反拍照之旅就結束了。

我們一路走回去,揚子中途點了麵食作為晚餐,我和胡哥陪著他吃完,我倆更想吃小屋的飯菜,可能我倆都是湖北人愛吃家常菜。等回到小屋吃過晚飯,發現有新的夥伴入住。一個人身上我沒發現感興趣的點是不會主動搭訕的,至少現在他們身上沒有。

天蠍座的我喜歡的是先靜靜觀察。揚子和胡哥跟他們聊了起來,又發現了一個妹子是荊州人,她家裡有人生病需要馬上回去。揚子覺得我們之間應該發生點故事,把我準備回家的想法透露了給妹子,幸運我成他們聊天話題了。在他們推動下,妹子表示願意和我搭同一趟火車回荊州,並想幫我買車票。收到妹子的好意,那就認識一下,回去的路上至少有個人相互照應吧。返程票的結果還是揚子幫忙買到的,導致我和妹子不能同車廂了。

比起聊妹子,更有興趣的是他。在我返程前一天收到來自貼吧結交的小哥的消息,他終於到拉薩了。我主動約小哥見面,地點定在了浮游吧,我也想去看看他們口碑中的酒吧。一個人去我怕,果斷拉上揚子和胡哥,反正他們跟我在一起不討厭我。我只提出這個想法,沒人提出異議,說明都想去的。等天黑吧,這之前做了什麼,都已經遺忘了。

直奔《浮游吧》,找的士過去,剛上車司機說竟然說不知道。我詫異的望了望揚子,他懂了,打開地圖馬上搜索地址,我們緊盯著地圖,而不是看著窗外。我們到了人煙稀少的街道,感覺有那麼點詭異。當我看到浮游吧隱秘的招牌,我瞬間理解的士師傅了。

前途未知,酒吧給我的印象基本來自電視里的,燈紅酒綠加昏暗的場景。當我們步入《浮游吧》,裡面是給人感覺是滿滿的文藝范,說不喜歡是在騙自己,都坐滿了年輕人啊!又要疑惑的士師傅這麼熱鬧的地方竟然不知道,奇怪了。入口第一桌人就看著眼熟,我們有過見幾次面了,沒想到又遇到了來時火車上的那對玩遊戲的小情侶。揚子打了聲招呼,我們得趕快找到座位,四人座已經滿員了。

我們被服務生帶到吧台,轉頭一看,唉,唉!怎麼回事?我們這算偶遇嗎,楓和她的朋友們都在。彼此都驚喜著,楓的朋友現在似乎不得不待我們熱情點了。自然要坐一起了,似乎也是最好的選擇了,總算有座位了。我被推到楓的旁邊做下,意外的是我先得到她的解釋,對上午在八廓街我說錯話的事,沒想到她也在意著。我對她的友好度瞬間提高到可以成為朋友級別。

安穩坐了下來,6個人簡單聊著,對面的賈玲式的女孩,一直在活躍這氣氛,還一語道破我是個技術宅男,說的我一點不反感,反而有點欣賞她了。我們三個基本不懂酒吧文化,儘力控制少喝酒,一是不甚酒力,二是對這裡的消費情況不了解。先點了青稞啤酒,大夥開始聊起不同地區的啤酒口感。音樂響起。我顧忌不了太多,拿起一瓶酒就跑去看冰哥(剛聽到客人稱老闆為「冰哥」時,心裡疑惑著,他跟大冰的小屋之間有什麼聯繫)在現場用木吉他演唱。有酒有歌在這幹啥!在他營造的歡樂場里,陶醉著,直至聽他唱完,聽眾有人喊著想聽《成都》,初識不知曲中意。想起誰,又忘了誰。(後來在我們離開之前,冰哥特意到我們桌前和大家道謝,我向冰哥提起一個人,有人說你差她一首歌哦。他聽了愣了下,想起誰,又忘了是誰。)

回到氣氛尷尬的酒桌上,揚子和胡哥沒能融入到酒桌中,夾在中間的我不知如何是好,陪他們看他們玩遊戲喝酒。突然手機收到消息響了幾聲,劃開看消息:我到了你說的地址,但沒看見《浮游吧》。是自貼吧認識的小哥來了,反正我就備註個「貼吧」。我跑了出去,在黑夜裡看見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大高個,帶著他來到夥伴聚集的位子旁。

小哥他有點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能穿著褲衩在雪域高原拍照,有點瘋狂,有點蠻。也有點熱情過頭,來了二話就不說,先點了一桌子吃食和一件啤酒。大夥看到這都在勸他不用點這麼多,他也不理會。有點霸氣側漏,邀大家一起灌酒,還給楓準備了大號菠蘿杯,滿滿一杯可樂給她,不喝醉也會撐慌啊。楓勉強的接過杯子,對著我指了指腦袋。整個局面完全被小哥霸氣帶動著,老闆都跟不來他的節奏。

小哥一口酒下肚,自顧自的說起一些事。首先說的是,本來想自己開車帶小哥(小哥也這麼稱呼我的)一起來西藏,路上費用我全包了(這個我本人怎麼不知道啊),結果小哥不會開車。說完就一口喝完一罐啤酒,我讓他很失望的搖搖頭繼續說到,接下來是我和其他人的遭遇,我和新夥伴開車從成都出發,進入山地後,一些原因不得放棄自駕游,搭成專業的車隊,一路的吃住待遇讓我覺得幾萬塊花不值。

說自己被坑了,又提到我和他的關係,我想說你遭遇是要怪我諾!只在心裡想想,還提到他自己想花幾萬買個飛機,要玩航拍,家裡人威脅他說,你要買了,就別回來。楓的朋友對他有了興趣,開始回敬酒,是要了解更多故事。有人開始稱他為土豪了,自己也這麼認為了。因為接下來他開始講訴自己愛車,引以為豪的改裝的車,已經到達賽車級別了,底盤低的基本貼到地面了,花費了七八十萬。看到照片里的他拿像只綠色的甲殼蟲趴地上的小車,真心不懂他的愛。他說:「我是凡人,個人喜歡炫酷高大上的 ,當然不是擎天柱。他還吐露了,自己喜歡改裝車,花錢無所謂,車就是自己老婆,卻不喜歡女人,靠不住。」

我聽無語,男人不一樣,你這一路是被女人坑了嗎,靠不住的是人性。死物怎麼能拿來與人比呢!在來浮游吧之前,小哥已經喝過一場酒局了,說我們後面還有酒局要去,我想這傢伙是喝酒不要命的,厲害了我的小哥。短短相處,判定小哥腦子不一般,至少三觀和我所有人的不合。過程中冒出一個想法,想帶他多和我們這些屌絲玩,感受下我們的三觀,了解後或許對他會有幫助。決定好後,和小哥約定早上光明港茶館見。

我們提前離開是原因是,時間不早了,加上張震岳樣式的小哥加入另外場的酒局。酒吧有位大姐姐,喜歡喝酒,更喜歡結交有趣的人。我們桌上的張震岳把她給迷住了,沒喝醉之前只來了寒喧幾句認識一下。近午夜時分,大姐姐已經上頭,整個酒吧都能聽見她的說話聲,慢慢向我們臨近。他就在大姐姐牽引下進去今晚的不醉不歸的酒局裡。他討人喜歡的女友也加入其中,同時也看出我們準備離場的想法,相互簡單說明後,算道別了。看看一旁的楓,她表示在這要等他們一起回去的,忘了怎麼和她道別的。(楓是在後來日子刪除了我們的聯繫方式,剛發現時,自己還為此難過)

十五

第二天天亮了,身體感覺依舊難受,高原反應還沒有好轉,是時候回去了。看著鏡子的自己,雞窩一樣的髮型,還有滿口的白沫——正在洗口。看到信息有人關心我旅行玩的怎樣,我就把逗比的現狀拍下來發給了她。這時又想起昨晚和小哥約好光明港茶館一起吃早點是事,發了個信息給他,回復我的消息是喝多了,無法走過來了,是的他說的是不能走過來。我只好回復:行,你好好休息吧。無所謂了,中午的火車。收拾差不多了,揚子和胡哥送我和荊州老鄉去打車,順便陪我去超市買了點乾糧,看見有什麼西藏特有礦物質水,我買了2瓶,揚子跟著要買。

等結賬後,揚子又把全部水送給我,我狠狠瞪他,就感覺他玩我呢,嫌我行李不夠重是吧,就不能送點其他的?心裡個鬱悶。是他一份好意,也就收下了,這份情我記下了,揚子你給我等著!坐上去火車站的的士,和我荊州的老鄉很順利的來到火車站,跟她我知道了,所有噴霧是違禁的,她東西被收繳了。在等車的過程相互去廁所照應看管行李,後來上了各自車廂,我發信息沒得到回應,後來下車也沒在遇見老鄉了。

回來四十多個小時的火車是她陪我聊天度過的,她是大連的一個獅子座的妹子,表妹夫的同事,是我在北京時表妹夫介紹給我認識的。她有個好名字——雪兒。回家路途開始與雪兒認識,欣喜感中聊起來,不知道自己何時打開對雙人旅行嚮往的心,倆個人一起幻想著坐下看日出時依靠在一起的那份溫馨感,自己能想到感受到。萌生了當她男友的想法,本來近似相親的方式認識的。接著話題很直接談到這個方面。如果我是雪兒男友,需要到北方生活,不能異地戀。然後是一起把自己工資的一部分存在一起,需要買屬於自己房子和車。這些我聽了感覺到是兩個人生活的壓力,我想說這些自己辦不到,未來好生活就是這樣的嗎!心裡想這沒敢說出口。

車上我跟雪兒分享自己最喜歡關於她的照片,看了雪兒剪影就知道她很漂亮,我也沒否認。我們話題慢慢轉向日常,雪兒提出喊她起床的要求,我不加思索的答應了,就這樣交換電話號碼。回家後我們繼續著日常聊天,欣喜感慢慢降下來,話題越來約少,我們進入互不打擾的沉默狀態,自己也慢慢回歸以往上班,下班玩遊戲的生活中,這樣進入默認的宣布結束。

十六

出去了,回來了,多的是重新對世界認識的美好後的渴望,也有看清現實殘酷後的清醒。

回到家後,我用了一個月整理北京拍的照片,弄成了微電影。發到網上,揚子他們看到覺還馬馬虎虎能接受吧。胡哥和小艾向我索取西藏旅行的,做成和北京的那樣。北京的微電影結果本是讓我失望的,達不到講述故事效果。我拿不出了做西藏這部分的動力,加之回歸上班後,日常工作強度上來,也就沒有大把精力來做,也就陷入封存的狀態,一直拖延著。

一直到2017年的8月尾,農曆的7月7,一個消息點燃自己寫下這篇紀實的勇氣。

(2017年12月25日停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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