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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家的時候我媽哭了

龍應台的《目送》里有這樣一段話: "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

其實啊,那些長大了的孩子,終會轉身往回跑的。因為他終會知道有人在身後等著他,終會知道人生最大的福氣,是家裡母親的飯菜永遠熱氣騰騰,父親的鼾聲永遠安穩平靜。

大年初六,家裡吃餃子。我媽突然嘆了口氣說: " 明天這個時候,就只剩我跟你爸兩個人在家裡了。 " 我鼻頭一酸,慌忙把頭埋下假裝平常地吃飯,生怕他們看出來我的難過。

初七一早的飛機,夜裡4點就得起身離家,我一直沒睡著,我媽也是。我躲在自己的房間里聽著我媽在家裡輕輕走動的腳步聲,聽著聽著枕頭就濕了。凌晨4點,爸媽送我出門,我媽哭了。我爸轉頭凶她說: " 大過年的,你掃個什麼興! " 說這話的時候,我爸眼圈兒也紅了。

我笑著跟他們說: " 爸媽你們快回去吧,到了我給你們打電話。 " 去機場的路上我心裡一直揪著似的疼,爸媽就像一根柔軟的線嵌進我的心裡,離家越遠,嵌得越深,也就越疼。

其實每年能回家的時間,也就過年這幾天。我總是帶著這一年攢下的全部的錢回家,看家裡缺什麼就趕緊添置齊全,走之前再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他們留下。我充當著鄰居眼裡 " 優秀孩子 " 的角色,可是,我仍然心懷愧疚和不安。

我知道這個家最缺的是我,是承歡膝下的陪伴;我知道我遠離家鄉的日子,爸媽談論的話題核心依然是我;我知道雖然我那麼努力地工作,但能給予這個家的東西依然太過微薄,甚至不足以抵消我內心的歉疚和不安;我知道做兒女的虧欠父母的,真的太多太多了。

我上一次見到爸媽是去年5月,公司安排我到青島出差,離家很近了卻因時間太短而回不了家。爸媽從煙台趕到我住的賓館,白天我約談客戶,只剩晚上的時間陪陪他們。第二天中午離開的時候,那種不能坦然面對父母的感覺讓我自責到透不過氣來。

畢業以後的這些年裡我經常加班,從廣州到上海到北京,好像總是過得忙忙碌碌。我經歷了從實習生轉正,學會了自己策劃做一個項目,開始慢慢熟悉職場規則,也終於熬到了漲工資。我不斷升職,在每個陌生的地方贏得尊重,也不斷和家裡疏遠,被忙碌佔據了生活的全部。

我從來都驕傲我獨自過得很好,卻從來不敢說我有多麼想家。公司里總有本地姑娘,我特別羨慕她們一下班回家,就能吃到媽媽做好的一碗熱飯,羨慕她們能有時間挽著媽媽的手去逛街,羨慕她們能在平淡瑣碎的生活里偶爾因為小事和父母爭吵,而不用真的因此感到抱歉和難過,也羨慕她們所享受的這種不用緊繃著的親情。

爸爸的動作已經顯得有些遲緩,媽媽手上的褶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變得越來越多,這一切都讓我們開始知道,時間的珍貴之處不在於量變積累的成功,而在於它永遠無法給予我們重新陪伴父母的權利。

在跌宕起伏的人生里,我們已經開始慢慢明白,人生的意義不在於創造多少驚喜,而在於減少多少遺憾,在於當我們也白髮蒼蒼的那一天,想起過去的人、過去的事,能否因為付出而感激自己,又能否因為遷就而問心無愧。

希望陪著父母老去的,是我們,而不是歲月,希望帶給父母歡笑的,是眼下,而不是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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