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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還是愛自己

春節假期結束了,今天是年後的第一個工作日。小夥伴們,要收心了哦。

七天的假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長,對一個沒有離家工作的人來說真的不短。

短,對離家在外漂泊異鄉的人來說真的不長。

漂,不僅是一個狀態,更是一種感覺,心在何處的感覺。

凡歌,出生在一線城市的獨生女,大學考入了另一座一線城市。畢業後沒有回老家,而是選擇留下來做自己想做的事。

剛畢業工作的那兩年,凡歌堅持每個假期都回家,平時保證每周往家裡打電話,儘管電話的內容幾乎每次都一樣,她依然願意堅持

漸漸的,凡歌感覺與家保持這樣的聯繫,像是在盡義務,她希望每次電話里能有一點內容,能聊一會天,能講一點故事,而不僅僅只有「你那怎麼樣?冷不冷?按時吃飯,別委屈自己……」

凡歌特別想和父母講講自己在工作中遇到的那些事,好的、糟糕的都想說,她覺得只有親人才可以放心的說,她想和他們分享生命里的每一個腳印。

而,每次這樣做的時候,她會得到類似的答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我們也管不了你,當初讓你回來工作,你不幹,現在賴誰呢?還有事嗎?沒事掛了吧,長途挺貴的。

凡歌越來越不願意給家裡打電話,於是從每周一個電話延長到兩周,後來一個月。家裡也很少會電話她,說沒什麼事,不想讓她分心。

再後來,五一十一這樣的假期,凡歌不回家了,只有春節才回去。儘管她心裡充滿了想念,可想起那沒辦法交流的尷尬場面,不如讓思念成河。

2月14日,情人節那天,凡歌回家的航班晚點一個半小時,說是空管。機場進城的大巴上,凡歌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媽,飛機晚點了,剛上大巴……」,「回來吧,等著你呢。」凡歌心裡暖意融融的。

凡歌有個習慣,就是不帶家裡鑰匙,她習慣了敲門。

「回來啦,等著你呢!吃飯沒有哇?」母親的臉上掛著笑。「閨女回來啦!」父親也出來了,一把接過了凡歌提在手裡的雙肩背和禮物包裹,「家裡什麼都有,瞎買什麼東西啊?挺沉的!以後別瞎折騰啊!」

凡歌心裡湧出一點小小的不快,不管怎麼樣,好歹也是一千多里地背回來的,雖說什麼都有,可心意啊!

不過,這樣的對話是凡歌家的日常。她知道父母是心疼自己,可永遠都是好話不知道好說。

簡單收拾過,凡歌興緻勃勃的打開了那個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禮物包。奶奶的點心盒、母親的毛衣,父親的羊絨圍巾,外甥女的芭比娃娃,小侄子的樂高積木和軌道小火車……

凡歌想讓母親試試那件轉了好幾個商場才買下的開身毛衣,年齡大了不好再穿套頭的衣服了。「放那吧,買都買了,試不試的不也不能退了嘛?以後別給我買衣服哇,不合適麻煩。」凡歌覺得噎得慌。好在父親把圍巾在脖子上象徵性的圍了一下。

凡歌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她覺得這是該做的,不管他們怎麼說,該買還是得買的。在凡歌心裡,總會有一個小小的期待,萬一買回來的東西父母特別喜歡,能誇她那麼一兩句。

一年回一次家,所以這幾天的主要任務就是見能見到的所有七大姑八大姨。見面形式也基本就是吃飯、盤問、給小字輩發紅包。

剛滿十歲的小外甥居然不要現金紅包,非要微信轉賬,說給現錢就沒了。現在的孩子呀,都是人精兒!凡歌不得不感嘆時代的變化,讓自己感覺到不是一般的落伍了。

幾乎千篇一律的盤問,無外乎工作好不好,有沒有男朋友,得知沒有以後,又是一堆諄諄教導:要找什麼樣的;不能找什麼樣的;異地的不行、農村的不可以……

三四天的光景,凡歌感覺自己像行屍走肉一樣的走著「春節程序」,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只有在奶奶家,老太太沒有宣講擇偶標準,而是說:「你能不能著點急呀,讓我活著的時候看見你的婚禮!死了也閉眼哇!」凡歌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慚愧、不安、煩躁,好像自己被一大推關係控制著,情緒也被他們左右著。

從親戚家回到自己家,母親不會多說什麼,只一句:「自己的事,自己惦記著,別讓人家老問!弟弟妹妹們都結婚了,你就甭著急!」父親什麼都不說。

凡歌不作答,回了自己屋,打開了筆記本。

沒出十分鐘,母親就進來了:「你說你,上班整天抱個機器那是沒辦法,一年回來一趟,還抱著個不撒手,你那眼睛還要不要呀?累瞎了,誰也替不了你!」

合上筆記本,凡歌進裡屋靠著疊好的被服躺下,頭炸開一樣的疼。她想,自己現在一年才回一次家,怎麼就不能像久別的人兒那樣敘敘家常,說說一年來都發生了什麼?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能不能讓彼此有所了解,而不僅僅是「常規套路」?沒有找男朋友,是因為自己目前還不確定以後在哪個城市發展。到哪都是一堆道理和框框,到底是誰找男友呢?沒男友就是罪過嗎?為什麼就不能聽聽當事人自己是怎麼想的呢?

家,都說是可以避風的港。

父母,都說是可以無條件愛你一輩子的人。

凡歌,獨生子女。雖說從小沒受過什麼苦,但記憶里好像也沒有得到過什麼寵愛,更多的是吃飽穿暖,不比同學的差。可,放學紅著眼圈噘著嘴回家不會有人問學校發生了什麼;考試成績不理想只有粗心不認真的指責,沒有人幫助她分析原因,更不用說任何鼓勵;畢業後第一份工作沒過試用期,只得到母親一句:路是你自己找的,活該……

只有凡歌心裡知道,自己是多麼渴望一個來自於父母的擁抱,告訴她他們愛她,哪怕是做錯了事,而不是每次電話里都是那句熟悉的:「有事嗎?沒事掛了。」

這樣的渴望,凡歌沒有和父母說過,因為在母親眼裡,自己不是孩子了,一切的「肌膚之親」都是「犯賤」的表現。她幾乎得不到母親任何主動的親近,哪怕是並肩挎臂行走,哪怕是一年只見一次面。

凡歌決定把車票改簽到前一天,她實在在家待不下去了,她寧願獨自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至少還有自由。

凡歌的故事,我們看起來好像並不陌生,甚至可能在一部分人眼裡覺得這是生活的日常,不算什麼。

對凡歌來說,她渴望的是被「看到」,被自己心裡最親近的人「看到」!她希望父母可以給她一些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勵。她希望在父母眼裡,自己是個有骨血,有情感需要的活生生的人,而不僅僅停留在吃飽穿暖的生理需要上。然而,對她來說,這些都是奢望。

形成這樣局面的原因是多面的:也許在父母的認知里,從小到大給孩子儘可能的物質和教育就可以了;也許父母覺得天天看著孩子在眼前晃悠就是「看見」了;也許在父母還是孩子的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只是時代和認知不一樣,當時不覺得這樣痛苦;也許父母根本就沒有「愛」的能力,他們用他們以為的方式去愛,就以為是愛了;也許父母覺得他們給孩子所有的提醒都是出於善意的,所以如果不聽從就是孩子不懂事了……

想想看,我們的父母當初也是孩子,他們也是在他們父母的「養育」下成長成如今的樣子的。而父母養育子女的觀念和方式是受到當時的社會背景、家庭經濟環境、受教育背景、綜合認知等多方面因素影響的。

父母之愛並非與生俱來。

愛,實際上是一種能力,如同一種本領一樣,跟隨著我們的生命歷程不斷效仿、沿襲,在體驗中習得。

大部分父母之愛也並非是無條件的。很多時候,「愛」成為了一種保持關係的交換條件。我是為你好的,所以你應該聽從我,否則就是你不對。你的生命是我給的,我養育了你,你不聽我的,就是不孝。然而,這樣的愛,都是從「我」的角度出發的。

我愛你,所以我願意用你想要的方式愛你!

我們沒有辦法選擇出生的家庭和父母。而我們的成長過程中,隨著外在因素和內在需要的變化,認知也同樣會發生變化,對「愛」自然也就會賦予不同的理解和含義了。我們在付出愛的時候,是自然而然的用自己的方式去愛人呢?還是願意用對方需要的方式去愛人呢?

另外,如果我們發現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能永遠都得不到,還要不要一直還想要呢?是一直抱著?還是放下?要 還是 不要,是個問題!

自私的愛,用自己以為是愛的方式去愛。

真正的愛,用對方想要的方式去愛。

文字原創,圖片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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