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小黑狗

陽光一束

我家有兩隻小黑狗。

一隻是媽媽，一隻是女兒。兩隻小黑狗除了在形體大小上有區別外，其他幾乎一模一樣。它娘倆除了胸部和爪子是白的外，其他部位全是黑的。女兒可稱得上是名副其實媽媽的複製品。狗媽媽已經有四年狗齡了，女兒只有一年狗齡。兩隻小狗體格健壯，機警敏捷，活潑可愛，討人喜歡。

平時它們總是在家院里嬉戲打鬧，有時媽媽衝上前去咬女兒的脖子，這種動作充滿著柔情，充滿著友好，充滿著善意，更充滿著母愛……女兒哪是它的對手，沒經過幾次交鋒就倒在地上了，媽媽乘勝追擊，咬著咬著，自己卻無緣無故地倒在地上了，四腳朝天……女兒總算有了機會，趕緊爬起來對付媽媽，上前總想撕咬對方，卻都被媽媽用前爪擋住了；有時媽媽也索性不作任何防衛，任憑女兒進攻，但女兒也十分體貼、友好把握好撕咬力度和分寸，一會兒咬咬媽媽的耳朵，一會兒咬咬媽媽的臉頰，一會兒咬咬媽媽的鼻子，一會兒又舔舔媽媽的舌頭，這種母女倆嬉戲玩耍的情景，讓人也有點羨慕。女兒越是咬得凶，媽媽越是得意滿足……有時女兒會故意挑起戰事，趁媽媽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猛然衝上前去撕咬媽媽的後腿，結果被媽媽回過頭來，大吼一聲「旺—— 」，還沒等到狗媽媽再進攻，女兒早就逃之夭夭了……

看到它們母女倆打鬥嬉戲這種天倫之樂的場景，我們全家人誰也不會去干擾它們，反而會佇立在一旁靜靜觀賞，有時還會點評幾句：「狗和人一樣也有母愛，也有天倫之樂，也有屬於它們的歡樂世界。」

其實狗是一種十分聰明很通人性的動物。我每次下班回家，一到家門口，總會受到了由兩隻小黑狗組成的「儀仗隊」的熱烈歡迎，它們會不約而同地從狗窩，或牆角，或廚房躥出來迎接我，它們向我搖著尾巴，嘴裡還會發出「嗷——嗷」的叫聲，它們會在我面前歡蹦亂跳，或跳起來吻我的手；或用前爪前搭在我的小腿上，有時甚至躥到我的腰部，有時狗媽媽會輕輕地咬我的腳後跟，每當這時，我總會情不自禁地發出 「阿——哇」的呼叫聲，其實狗媽媽的力度把握得很好，絕對不會咬疼你的。

由於家裡養了兩隻小黑狗，我每次回家，一般都會帶一些食物回家，餅乾，紅腸什麼的。我到家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兩隻小黑狗一些食物，我把餅乾瓣成小塊，故意兩指捏住送到它們的嘴邊，媽媽很懂事，看到我手拿小塊餅乾，生怕咬到我的手，總會輕輕地上來接；女兒就不同了，它看到餅乾，就會毫不猶豫地，肆無忌憚地直衝我手上餅乾而來，我實 在有些擔心，趕緊把手縮了回來，而後一邊繼續給一邊大聲說：「慢 ——點！」，狗女兒似乎也聽得懂我的話，經過幾次培訓後，接食的方法有所改進，速度也變得慢下來。有時我故意把餅乾放在手掌中間，如果小狗仍用往常方法接，肯定要咬到我的手的，但是兩隻小狗居然也會改變接食方式，它把頭伸到我手中間，有舌頭捲走了我手中的小餅乾。有時我會把餅乾拋給狗狗們吃，媽媽很機靈，它會接住你拋出的餅乾，女兒就不行了，餅乾拋到它的鼻子上了，它也無動於衷，這時，我總會呵斥一聲：「小笨蛋！」

如遇到下雨天回家，就有些怕兩隻小狗「儀仗隊」的迎接了，兩隻小狗才不管自己濕漉漉的狗腳呢，它們總是把自己又臟又濕的爪子搭到你的褲腿上，它們倆這樣的「歡迎」動作要重複出現好幾次才肯罷休。還沒等我走近屋內，我的潔凈的褲子就成了「野戰軍」的軍褲了，斑斑點點的，又是泥又是水的，這時我真的生氣了，進了裡屋，放下行李，氣呼呼地把手舉得高高的，對準狗頭就打下去……小狗對我的動作一點也不理解，蹬在我面前，兩眼直愣愣地望著我，它們並不逃走，當我的手快要打到它時，它索性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還以為我要去撫摸它呢，這樣的場景真讓人哭笑不得，我來勢兇猛的，舉得高高的，十分嚇人的手，不由自主地在半空中戛然而止，只能在小狗的頭上輕輕地抹了一下，我只好無可奈何地繼續給狗狗們喂餅乾了……

兩隻小黑狗是我家極其忠誠的門衛，它們對看家護門的工作極其負責，不管白天還是黑夜，它們總是任勞任怨，兢兢業業，盡心盡職，一絲不苟，忠於職守！只要有個生人上門，它娘倆會奮不顧身，勇往直前地直衝目標，頭抬得高高地，嘴張得大大的，發出「旺——旺」的叫聲，這時家人們都會大吼一聲：「回來！」制止狗狗們的魯莽行為，狗狗們聽到家人的呵斥聲，沒躥出幾步就回來了，它們也許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受主人的歡迎，也就停止了。這種行為主要是嚇唬嚇唬生人的，不過對小偷還是有一定的威懾作用的。我家自從養了小狗後，就沒有遭小偷襲擊過。這裡需要說明的是，我家兩隻小狗，從來也沒有傷過人，它們對自己的行為還是比較負責的。

家裡兩隻小狗雖然已經養了不少時間了，但一直沒有給小狗起名字，我們全家人對兩隻小狗都直呼「——小狗」，它們似乎對「小狗」這名字已經熟悉了，只要你一呼「小狗」它們就會隨時出現在你的眼前。

中午或晚上吃飯時，只要有家人把碗筷把桌上一放，發出碗筷的聲響，兩隻小狗就會來到隔壁正在看電視的我的身邊，它們向我搖著尾巴，嘴裡又會發出「嗷——嗷」的叫聲，我知道小狗來叫我吃飯了。有時我故意不理睬它們，它們這下就會忙得厲害，一會兒出去，一會兒又進來，進來了又出去，進進出出好幾回。家人們都在用餐了，我不得不暫時放棄電視，來到餐桌旁……

兩隻小狗吃食分工十分明確，十分友好，十分文明，只要你把骨頭什麼之類食物的仍給其中的一隻，另一隻絕對不會上前去搶的。你扔給媽媽，女兒不會上前去搶，扔給女兒，媽媽不會上前去搶的。我還重來沒有見過，兩隻小狗為了一塊骨頭而廝打得不可開交的場景呢！

有時，由於餐桌上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扔給給狗狗們吃的，它們會用前爪撓你的後背，向你索要食物，你不給的話，過不了多久，它們又會來撓你一次，這位不給，就會撓其他吃飯的家人。每當這時，我們就不得不把該人吃的整塊肉，整塊魚扔給狗狗們吃了，仍一塊還不行，至少每隻狗一塊，這也叫社會和諧家庭和睦公平么。

有時，空閑時候，我會給小狗們做「盪鞦韆」的遊戲，我抓住小狗的兩條前腿，站起身子，把小狗懸在空中，來回蕩漾。小狗也真會享受，它不會有任何不快和反抗，任憑你盪上盪下，有時小狗乾脆閉上眼睛，身體極其舒展地一動不動，靜靜地享受，讓你盪個夠……

兩隻小黑狗，給我的生活增加了不少情趣……

寫於 2012年7月25日上午10時整

小黑狗，你在哪裡……

我家的一隻小黑狗失蹤了……

近日由於工作比較繁忙，一直連續兩個星期沒回鄉下了，好不容易到了國慶長假，終於能安下心來回鄉下了。

十月一日早上9點多，我帶了些行李到了鄉下。到了家門口，就有一隻大黑狗（小黑狗的母親）搖著尾巴來迎接我，大黑狗看到我又是跳，又是「咕……咕……」地叫，一會兒跑到我的前面為我引路，一會兒又回過頭來繞道我後面為我放哨警戒，它時不時地還用它的前爪在我雪白的褲管上撓了幾朵小梅花……我能理解，大黑狗在用它最熱烈、友好、善意的形式在歡迎我的到來。按常規，總有兩隻黑狗（一母一女）組成儀仗隊來迎接我的，今天怎麼就一隻呢？當時我也沒十分在意，以為一隻小黑狗在外面什麼地方耍呢？！

到了晚上吃晚飯時還沒有見到小黑狗的影子，我就覺得不對勁，就問家人：「怎麼另一隻小黑狗不見了呢？』

「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回家了……」家人回答，語氣中帶著憂傷。

「那估計是被人家吃了？」我著急地追問一句。

「恐怕是的，如果沒有被人家吃掉的話，早就回來了……」

「這隻小黑狗從來不跑遠的……怎麼會……」我無奈地搖著頭說。

一種不祥的預兆在我心裡越升越高，也越來越煎熬著我的心，小黑狗這次是難逃一劫了……

我曾在2012年7月25日寫過一篇博文，題目是《兩隻小黑狗》，這裡把當時的博文摘錄二小節——

「我家有兩隻小黑狗。

「一隻是媽媽，一隻是女兒。兩隻小黑狗除了在形體大小上有區別外，其他幾乎一模一樣。它娘倆除了胸部和爪子是白的外，其他部位全是黑的。女兒可稱得上是名副其實媽媽的複製品。狗媽媽已經有四年狗齡了，女兒只有一年狗齡。兩隻小狗體格健壯，機警敏捷，活潑可愛，討人喜歡。

……

回想起那隻小黑狗的身影，我歷歷在目——

小黑狗聰明、機靈、乖巧、懂事。每當我回到家，小黑狗就會和它的母親從家的任何角落躥出來雙雙搖頭擺尾地迎接我的到來，我的家人也會從小狗的活蹦亂跳的動作、神態提前知道我的到來。

我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小狗打個熱情、友好的招呼，我會舉起我的雙手，做出一個十分滑稽、可笑的動作對小狗狗 們招招手，嘴裡喊道：「小狗……小狗……」小黑狗（女兒）見到我，就會在我前進的路上走著走著忽然倒下，就像一個小孩一樣，裝出四腳朝天的模樣，攔住我的去路，它的目的就是要我抱抱它。有時我還沒有到家門口，我就一點不睬它，我仍然我行我素，繼續向前走，它看看無計可施，趕緊爬起來追趕我……到了家門口，它故伎重演，又倒下了，這時我就會彎下身子一隻手去抓柱它的前爪，它倒也挺會配合的，它會把另一隻爪子也伸向我……我抓住它的兩隻前爪，甩到半空高（我的手不離它的爪），上下來回蕩漾好幾次，小黑狗就像過山地車一樣刺激，很會享受，一聲不響，一聲不吭，身子放得鬆鬆的，一點也不害怕，任憑我玩耍……只要我把它甩了幾次放下後，它也滿足了，它也不會再來纏我了，我只管做我的事，小黑狗會找個角落安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每到吃晚飯時，兩隻黑狗的位置分工是十分明確的，絕不會弄錯，大黑狗總會蹲在桌子底下的中間，讓我一邊吃飯一邊把腳擱在它的身上；小黑狗就坐在我的左邊的凳子底下，兩眼愣愣地看著上方，還不時地用鮮艷微紅的舌頭舔舔嘴……我邊吃飯邊把骨頭之類的殘物扔給狗狗們吃，一般先扔給大黑狗吃，再扔給小黑狗吃，各扔一次。它們也十分有禮節很謙讓，它們絕不會為了食物而爭吵、打鬥。凡扔給大狗的小狗不會去搶的，凡扔給小狗的食物，大狗望也不會望一下，更不會上前去搶的。

有時因為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扔給狗狗們吃的，就扔些蔬菜之類的，但狗狗們也很通人情，不會挑食，只要你扔給它們，它們都會乖乖地吃下，就是燒在魚里的老薑片，它們也同樣津津有味的吃下。由於日積月累的「扔食「訓練，狗狗們接食的本領與日俱增，得心應嘴，只要把食扔得不要太偏，狗狗們會一口接住，很少會有掉在地上的。

有時你忘了給狗狗們扔殘食，大黑狗會用它的前爪撓你的後背，提醒你給它扔些吃的。小黑狗則不會這樣做，即使你一直不給它扔食，它也不會用爪子來撓你，它總是獃獃的蹲坐在你的邊上，靜靜地兩眼望著你……每當吃飯時，有兩隻黑狗在還真為家庭增添不少和諧氣氛，人也吃，狗也吃，一大家子其樂融融……

現在小黑狗不見了，我心裡真是苦惱、沮喪、無奈和無助……有人也許會說，不就是一隻小狗么？丟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說這話的人，我敢斷言，他肯定沒有養過狗！凡養過狗的人，凡養過了幾年狗的人，絕不會說出這樣沒有感情的話的！狗是十分聰明的動物，它是通人性的。有時家裡來了客人，兩隻黑狗為盡自己看家護院的職責，會毫不留情地「旺——旺——」直叫，這時我會大聲地呵斥狗狗，它們好像聽懂了似的，趕緊夾緊尾巴躲一邊去了；有時家人拿了農具到田裡干農活，小黑狗會陪伴著家人一起到農田裡，家人在幹活，小黑狗會一聲不響地，默默地蹲守在田頭，幾個小時也不會離開，這種忠於職守的品質不值得頌揚嗎？就是一個人叫他在田頭呆上幾個小時估計也難以做到的；有時晚上趕夜路，夜來靜寂，四周黑洞洞、陰森森的，膽小的人還真有點害怕，這時要是有隻狗狗在身邊和你一起趕夜路，心裡的恐懼感會降低很多，小黑狗真是幫上大忙了。

我猜測，我家的小黑狗是給不安好心的人宰了，吃了。不然，它不會不回家的！它一沒得病，二又不會跑遠，小黑狗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呢？我要提醒那個不安好心的宰狗人，你的善心到哪裡去了？你的行動是多麼的無恥？你簡直就是一個無賴！為了能吃上幾口狗肉，而不過養狗人一家的感情，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要換位思考，如果你家養的一隻十分乖巧，十分伶俐，十分討人喜歡的狗突然一天不見了，或者永遠不見了，你會怎麼想呢？你還會像平時一樣心安理得，若無其事，搖頭晃腦，悠閑自得地過日子嗎？！

這裡我要提醒宰狗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善惡全報！」

可憐的小黑狗啊，我會一直記著你的……

作者：陽光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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