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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聶: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一個完美詮釋俠義的英雄劍客

有些夢想雖然遙不可及,但不是不可能實現,只要你足夠的強

——蓋聶

秦時明月中,各種劍客高手層出不窮,其中也不乏品行端正、正義善良的俠士義士。但是真的能被稱為俠之大者的,唯蓋聶一人而已。

在戰國這個激變的時代,似乎身邊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矛盾。太多的人被捲入了時代的洪流,被世俗強制劃為了挺秦和反秦兩大陣營。所有的江湖人士都必須在即將到來的風暴中做出選擇,是選擇犧牲當下的百姓換來長遠的未來,還是抗拒始皇的暴政,力所能及的保護好每一個人。

所有的人都作出了選擇,但唯有蓋聶,選擇了一個似乎彼此矛盾的方案,他一方面不遺餘力的保護秦始皇,一方面卻又劫走了天明,並加入了墨家領導的反秦同盟。他與當時在師門的表現一樣,做出了一個想要兩者兼顧的選擇,在旁人看來,這種選擇太過理想主義,甚至是荒謬的,但蓋聶依然不在乎自己的名節性命,踏上了這條似乎沒有答案的不歸路。

1

真的非要選擇其一嗎?

在第三部諸子百家中,蓋聶的老師鬼谷子給蓋聶和衛庄出了一道難題,老師將兩個犯人拴在兩邊,通道十分狹窄,並安排了兩個猛獸。猛獸一旦脫韁,就絕沒有可能同時攔住,救人者必須迅速決斷,選擇救出一人。

衛庄出色的完成了任務,並被老師誇獎有當年蘇秦之風,而蓋聶卻無功而返。老師說:「你兩個都想救,結果一個都沒救成。」一旁的衛庄更是冷笑。對於崇尚現實主義和功利主義哲學的衛庄來講,這是個不用動腦的選擇,從沒有兩全其美的事,必須要做出抉擇,優柔寡斷只會導致最差的結果。

面對老師的教導和師弟的質疑,蓋聶並沒有被說服,他獨自陷入了沉思,並做出了選擇。「真的非要選擇其一嗎?」「有些夢想雖然遙遠,但並非遙不可及,只要我足夠強。」

下定決心的蓋聶下了山,此後的一生,他都沒有忘記少年時的理想,並一直用生命踐行俠義。歷代鬼谷縱橫都只能存留其一,但是蓋聶卻公然反叛了這一理想。他相信,並非事事都要選擇其一,總會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因此,面對衛庄的殺心,蓋聶依然處處手下留情,他相信,他和師弟並非非要你死我活,總會有更好的辦法化解矛盾。正因為此,蓋聶才在第三部與衛庄的生死之戰中手下留情,他期望他的勝利能讓衛庄回心轉意。固然,衛庄最後依然傷了蓋聶,但是從第五部看,衛庄已然是轉變了許多。

蓋聶,也許真能成為打破鬼谷舊規的第一人。

2

保護秦王與劫走天明,忠義也可兩全

正是這種追求兩全其美的理想,蓋聶才會做出讓旁人感到彼此矛盾的選擇。比如開始的支持秦國。

在秦時明月官方漫畫《易水殘虹》中,荊軻問蓋聶為何要支持秦國,蓋聶說幾百年來,由於列國紛爭,早已是生靈塗炭,屍橫遍野,而嬴政讓他看到了徹底終結暴政的機會,因此,為了天下人的長遠利益,他不得不保護嬴政。

聽完蓋聶的話,荊軻沒有強求,他明白蓋聶是不會違背自己的理想的,他只求他能保護好麗姬和天明,蓋聶點頭答應了。

在之後的刺秦中,蓋聶果然沒有違背自己對嬴政的忠心,出手殺死了荊軻。由於護駕有功,嬴政將殘虹改造成了淵虹,將其賜給了蓋聶。此時的蓋聶,享盡了榮華富貴,受盡了恩寵。在嬴政看來,他是難得的忠僕,但在反秦人士看來,他則是不折不扣的奸賊。

就在大家都認為他一定站在秦國這邊時,蓋聶又做出了一個驚人的選擇,他背叛了嬴政,劫走了天明。從挺秦頃刻間變成了反秦。

對於這點,墨家的很多人開始都不理解,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蓋聶殺死了荊軻,卻要拯救他的孩子。這樣的選擇不矛盾嗎?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很矛盾,但對蓋聶,這不矛盾。

保護嬴政,是為了讓他一統天下,結束這幾百年的戰亂。劫走天明,是為了履行對兄弟的承諾。一個是對蒼生的責任,一個是對兄弟的情義,這兩者他都要履行。荊軻死了,嬴政沒有危險了,現在,他可以放心去履行自己對於朋友的情義了。

蓋聶,用他的實力,找到了兩全其美的方法。

3

知其不可而為之

蓋聶的選擇,既履行了對蒼生的責任,也履行了對朋友的情義。似乎是一個兩全其美的選擇。但是,有些事情,蓋聶可以辦到,有些事情,確是無法避免的。比如秦國統一天下中帶來的傷亡。

戰爭是如此的殘酷,嬴政的征伐或許利於天下長遠的未來,但誰又來考慮當今百姓的性命呢?難道他們就該白白死去嗎?蓋聶不願如此,他說:什麼是俠,就是強大的人幫助弱小的人。他在實踐中也踐行了這一點,他無數次的保護弱者,內心也變得越來越仁慈。在淵虹斷裂後,他更是沒有重鑄,而是改用木劍,為的就是不要輕易傷人,這在四五部中都有體現。蓋聶,已經漸漸脫去了身上劍客的殺戮之氣,他,已經變成了看透一切、大慈大悲,成為無劍勝有劍的劍聖。

但即使是劍聖,面對時代的洪流依然是無奈的。就像他的獨白:

失去了家園的人們,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失去了祖祖輩輩的姓氏。在這條苦難的路上,必須像動物一樣地生存。這樣的動蕩不安的世界,沒有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即使擁有強大的力量,也無法改變歷史的潮流。沒有戰火,沒有殘殺,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新世界?這條路通往哪裡?也許只有我們的後一輩才能親眼看到。

蓋聶或許已經明白,他的理想永遠不可能真正實現,但他依然竭力的踐行自己的理想,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他的心裡,依然堅信,在將來的某一天,也許真的不用再做出選擇,所有人都能擁有美好的結局。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俠終歸是要有些理想主義成分,而蓋聶無疑是一位真正的大俠。

團長說ErwinSmith7793

動漫解讀、團長關於時政歷史的一點私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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