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爬山遇險死亡我悲痛2月,那天回家,卻發現她活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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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不行嗎?那個地方沒有被開發,很危險的。」簡平的語氣有些著急。
「就是未開發才值得一去啊!否則怎麼叫探險呢?你愛的不就是無所畏懼的我嗎?」費原的語氣有些生硬,「可是,我們可以先去比較近的地方,等積累些經驗再去雪山……」
簡平的氣勢弱了下來。「反正我已經決定了,你要是不和我一起,我就一個人去。探險,本就是孤獨者的旅行。」費原一臉堅決。簡平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究沒有出聲。
他們是南方考古學院大二的學生,簡平是費原的女朋友,都喜歡登山,探險。大一的寒假和暑假他們已經徒步走過一片雨林和一座孤山,風景的確與眾不同,人跡罕至的地方,別有一番韻味。
寒假又要到了,費原非要去爬一座雪山,可兩人都是南方人,簡平有些擔心,費原卻是興緻滿滿。大雪覆蓋,千里冰封,這種場景對南方的孩子有種天然的吸引力。拗不過他,加上自己也想看雪,簡平最終還是同意了去登雪山。
兩個人在網上查了許多攻略,又和探險群里的前輩們探討了經驗。反覆的確認路線,研究地形,併購置了相關的裝備,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出發。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又換乘兩個小時的汽車,在汽車站等了四個小時,終於等到了每天一趟的班車,來到山腳小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小鎮里沒有路燈,只有路旁住家透出的燈光照明。兩個人給預訂了房間的旅館打電話,不到五分鐘,接他們的人就到了。僅僅五分鐘,兩個人還是凍得手腳發麻,後悔應該早些把準備好的登山服穿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整理好裝備就出發了。小鎮的居民很勤勞,每一條街道上的雪都清掃得乾乾淨淨,唯獨通往雪山的那條路只掃出了一半——因為當地沒有人會在這個季節上雪山。
偶爾也有極限愛好者來這裡,當地人也只是賺個住宿錢,當然不會有人特意清理出上山的路。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雪,把腳插在齊膝深的雪裡,簡平歡呼著要拍照。拍了一張又一張,費原也高興地在雪地上打滾,一面得意地說:「怎麼樣,聽我的沒錯吧!」
瘋夠了,繼續往山腳走,看起來就在眼前的雪山,走起來卻很漫長,加之雪地行走尤其吃力,到山腳時已是太陽高照了。
整座山都被白雪覆蓋,能看到山上零星地長著幾棵伸著干枝的樹,樹上面也是厚厚的一層雪。平整的雪面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金光,有些刺眼。
兩人走得有些熱,又不敢輕易減衣散熱,只好悶著一身汗往上爬。群里前輩們多是選擇背陽的一面進行攀爬,而他們因為怕冷,又想離鎮子近些,選擇了陽面上山。
這一來,陽光照在身上,汗出得越發多了。走到山腰,簡平有些吃不消了,嚷嚷著要休息一會兒。兩人停了下來,把衣領稍微拉開一點縫隙,沒想到寒風嗖嗖地鑽進衣服來,趕緊把拉鎖拉嚴,任汗水捂在衣物里。
「不然我們回去吧!山頂也就是雪嘛!」簡平打起了退堂鼓,「再堅持一下吧!沒多遠了,下山我們可以坐著往下滑,會比較快的。」費原抬頭看了看已經很近的山頂。
他們又打起精神往上走,爭取儘快到達山頂。不知什麼時候,太陽躲進了雲層,空氣一下子涼了下來,終於感覺汗水有些消散了。繼續走了一陣,發現雪越來越硬,原來是陽光照射下的雪面融化了一些,這會兒沒有陽光,又瞬間結了冰,踩上去硬且滑,幾乎是走一步退三步。
接近山頂,山坡的斜度也越來越大,兩人只好用上冰爪和繩索借力往上爬。終於有了登雪山的感覺,費原心裡想。簡平卻覺得體力漸漸不支,剛剛汗濕的衣服冰涼粘膩地貼在身上,涼風吹來,一陣陣的寒顫。
簡平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灰濛濛的,積了厚厚的雲,太陽早已不知躲到哪裡去了。低頭就覺一陣眩暈,手一松,人往斜下方滾了下去,好不容易被一棵樹攔停了,緩了一會神後,雙手撐著想要站起來。這一撐,冰雪層轟的一聲塌陷下去,簡平隨著雪塊一起下墜,停下來時,腳踝一陣劇痛。
費原聽到聲音,趕緊停下往這邊匍匐前進,眼見簡平周圍塌出大坑,嚇得不敢再往前爬,只好大喊:「簡平,你怎麼樣了。」
「我腳踝好像傷了,不敢動。費原,救我!」
費原一寸一寸試探著往坑邊爬,生怕哪裡再塌下去。好不容易爬到了坑邊,看到了底部的簡平。原來這不是什麼坑,是一條不算太深的山澗。周圍都是雪,簡平直直地插在厚厚的積雪中,正拚命地扒開身旁的雪。
費原把登山繩順下去,想把簡平拉上來,可是簡平的腳不知被什麼東西夾住,就是拔不出來,她只好接著用力地扒著身旁的雪。
費原把繩子系在一棵樹上,另一端系在腰上,順著山澗邊緣往下溜。無奈樹離山澗太遠,下到還差一個距離時,繩子不夠長了。他只好把繩子解開,拉住繩子,慢慢下到簡平身邊。
扒開積雪,發現簡平的腳卡在兩塊大石頭中間。費原想幫她把腳拔出來,可是一碰她就疼得直喊;想把石頭挪走,石頭被凍得堅硬無比,怎麼用力都紋絲不動。
簡平無助地哭了起來,「費原,我會不會死啊!我還不想死,嗚嗚嗚……」費原一面摟著簡平安撫著,一面抬頭看著漸漸變黑的天色,心裡也發起慌來。
他掏出手機,準備求救,發現已經被凍沒電了;簡平也拿出手機,電量格顯示一片空白,不過還好沒關機。兩人趕緊撥打了110,電話通了,費原對著手機大喊,「我們在雪山上,我們需要幫助!」
眼看手機屏幕黑了下去,怎麼按都再沒反應,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到。兩人絕望地靠在厚厚的雪堆上。
簡平哭得更厲害了,淚水流在臉上,不一會兒就凍傷了臉蛋,貓咬般的疼。費平摟著她的肩膀說:「別哭了,我陪著你,大不了一起死!」
天已經全黑了下來,兩人都凍得手腳僵硬,連打開手電筒都有些吃力。簡平忽然說:「不行,費原,你走吧!你去下山找人,我等你。」
費原雖有些擔心,但也覺得不能真的這樣等死,於是說:「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你要堅持住。」並把手電筒和自己的圍巾帽子都留給了簡平,然後拉住繩子爬上去,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下走。
越是心急,越是走得慢,他的眼前漸漸模糊起來,腿也開始發軟。他躺在雪地上,想用翻滾的方式往下走,怎知一躺下,浮雪順著衣領鑽進脖子,冷得不行。空中不知什麼時候又飄起了雪花,風也越來越大。
他緊緊抱著自己,跌跌撞撞繼續走。恍惚間看到前方有燈光,他不顧一切地大喊:「救命,救命啊!」然後就一頭栽了下去。
醒來時發現自己在搖晃,也不知是哪裡,頭暈得厲害。他感覺旁邊似乎有人,一把抓住那人就說:「女朋友,我女朋友還在上面。」
那人說:「我們知道,已經去找了。」費原鬆了口氣,又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裡,他的父母也在身邊。他問父母簡平怎麼樣了,母親嘆了口氣說:「救援隊找到簡平的時候,已經探測不到生命跡象了,當時天黑,又颳風下雪,據說是沒法救了……」
沒法救了,沒法救了,費原腦海里重複著這句話,那是什麼意思?她死了?簡平死了?是我害死了她,是我非要登雪山的,是我扔下了她。頭疼得厲害,費原使勁敲打著頭,母親趕忙叫來了醫生,一針打下,費原睡了過去。
整個寒假費原都過得恍恍惚惚,有時候聽到母親叫他吃飯,有時候又什麼都聽不到。他總覺得家裡太安靜了,有點盼望開學。
春暖花開,他回到了學校,宿舍的同學也都回來了,大家誰也沒有問起他們登山的事,可能是大家還不知道吧!費原嘆了口氣。來到教室,看著身旁空蕩蕩的座位,費原的眼眶就濕了,他好像看見簡平穿著白色裙子,站在他面前微笑。
視線有些模糊了,擋住了眼前的白裙子。他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幹嗎呢?一大早就犯困呀!」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還順帶打了一下他的腦袋。
費原定睛一看,白裙子還在眼前,抬起頭,竟然……「簡平?」(原題:《探險》,作者:文藝女奮青。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接連有老人被人用扳手襲擊,只有一人僥倖活命,他拐杖暴露秘密
※女生宿舍半夜傳來警報聲,我和舍友衝下樓後被眼前場景嚇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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