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親戚!隋唐演義中,瓦崗寨寨主,程咬金的上司李密,祖上居然是這樣發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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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篇隋唐演義中瓦崗寨寨主,李密的可能不是漢人?全因為他那個立下大功曾祖父奇特婚姻。我們講到《王者榮耀》中程咬金,以前曾在瓦崗寨混日子,那個時候他的老大就是李密。李密祖上發家由於他曾祖父,李弼。在北魏末年那種天下大亂的時代,李弼最先跟著賀拔集團,在爾朱家手下作戰。後來爾朱家失勢,取而代之的是高歡,也就是在上篇提到過的那個鮮卑化漢人。他以其他五鎮為基本盤組建了一個軍事集團。為了統一天下,高歡勢必要吞併賀拔岳集團而後快,於是他來了一招陰的:挑動副手侯莫陳悅刺殺主帥賀拔岳。
光從硬實力上來看,高歡集團有五鎮,對付只有一鎮賀拔岳集團原本不需要這些陰謀詭計,完全可以僅憑實力就將對方碾壓成渣渣,但他偏偏選擇這種見不得人的招數,自然也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的:此時他的統治並不鞏固,各種敵手不少,而武川鎮是鮮卑邊防軍區之一,戰力不弱於他手下的另外五鎮。如果硬鋼武川鎮,多半會殺人一千自損八百,其他勢力說不定會黃雀在後。因此,他更希望在不損耗實力的前提下,將武川鎮納入自己麾下,既增強自身實力,又解決隱患。
應該說,高歡的前半段策劃很成功。侯莫陳悅在高官厚祿的利誘和許諾下,以一種突然襲擊的方式殺了賀拔岳——非常老套的請他請到自己大營吃酒,然後在宴會假裝自己肚子疼廁蹲,讓自己女婿元洪景跳出來一刀將賀拔岳砍死。堂堂的武川鎮統軍大將,就這樣憋屈地死了。
侯莫陳悅大概還是有點威望的,在殺了主帥賀拔岳之後,他站出來宣稱自己收到朝廷秘密指令處決賀拔岳,結果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眼見著似乎侯莫陳悅似乎就要成為關中集團的新領袖,然而,歷史中發展詭異的一幕來了:侯莫陳悅拿到一手好牌,開了一個開局,但接下來居然自己給作踐沒了——他猶猶豫豫地不敢去撫慰賀拔岳的舊部。
錯過老天爺給機會,那後面的事情就不由他控制了。賀拔岳的舊部迅速推舉了宇文泰為首領,以報仇為名義向侯莫陳悅發動了進攻。在後來這個北周王朝的建立者,和高歡不相上下的強人宇文泰面前,侯莫陳悅簡直就是像一個戰五渣,很快就兵敗如山倒了。正是在這個過程中,作為侯莫陳悅的親戚李弼,反而爆發,成就了自己人生的高光時刻。
李弼是最早認識到侯莫陳悅成不了氣候的人之一,而且他更清楚地意識到,作為侯家人的親戚,兵敗之後他十有八九會成為被清算對象——除非他反戈一擊。事實上他正是這麼做的,當時,侯莫陳悅的軍隊駐紮在略陽,當宇文大軍逼來,人心惶惶之際,侯莫陳悅出城駐紮在南山計劃前後夾擊。
等他一出城,李弼就跑出來,假裝驚訝地對其他部將官吏說:「侯莫陳公打算撤退回秦州,你們怎麼還不打包行李?」由於他是侯莫陳悅的姨夫,所以大家都信以為真,紛紛棄城逃往上邽,而早就和宇文泰取得聯繫的李弼趁機帶領自己親信佔領城池,迎接宇文泰的入駐。
雖說侯莫陳悅的失敗是註定的,但來自身邊親戚的背叛,無疑大大加快了這個進程。就在李弼獻城後不久,窮途末路的侯莫陳悅在山中上吊自殺。李弼也憑藉著這個成功進入宇文集團,成為一顆耀眼的政治明星。隨著宇文集團逐漸發展和壯大,躋身後來宇文集團演化來的西魏和北周王朝的最頂端。
應該譴責李弼的背信棄義嗎?從後來李弼在宇文集團的表現來看,很難這麼講。他投降的宇文泰集團,在北魏末年實力並不是最強,但李弼加入後,對宇文家族一直忠心耿耿。在對抗更強大的高歡集團的大戰中,不僅是他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弟弟李檦也奮勇作戰。李檦身材矮小,但在戰鬥中身披鎧甲左右突殺,滿身都是血,兇悍的勁頭就連同是鮮卑士兵的敵人都怕了,相互告誡要避開這個不要命的「小孩」。他們全家都為宇文家族賣命到如此程度,這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都是一個忠肝義膽家族的范兒。
唯一的解釋就是,侯莫陳悅實在太豬隊友了,即便是親戚,李弼不能讓自己家族跟著侯家殉葬。話說回來,對於戰亂時期的人來說,其實後人很難以和平年代的道德觀苛責他們。固然,李弼是賣了親友,但問題在於,難道侯莫陳悅刺殺賀拔岳的時候,不是也將和他有著千絲萬縷干係的李家置於一個危險境地嗎?在南北朝這種亂世,能活下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還要求人們無條件忠於一個明顯智商、政商和情商都不合格的首領,跟著其殉葬,這未免也太求全責備了。
(參考資料:《北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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