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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等到死神逼近,才記起健康

今年的春節長假,我們全家都在和流感的鬥爭中度過。這樣的境遇不禁讓我想起前段時間頻頻出現在朋友圈裡的那篇《流感下的北京中年》。

《流感下的北京中年》以女婿的口吻,講述了一場不起眼的感冒,如何釀成了最終發生在其岳父身上的悲劇。那麼作者究竟經歷了什麼呢?

我們都知道,北方冬季室內外溫差大,這就導致人們在室內往往衣著單薄。而這個悲劇就是從這開始的。作者的岳父習慣於冬天在不加衣服的情況下開窗通風,這本是個再常見不過的習慣,可能很多北方人都因為冬季室內溫度高、空氣乾燥,而貪戀開窗換氣的一時清爽。可作者的岳父卻在貪圖清爽之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由於開窗受寒導致了感冒,進而導致肺部感染,進而住進ICU,進而換上了人工肺,全身插滿管子,血液從人為製造的創口導出,再通過輸血導入血漿……從揪心的轉院,到發動親朋好友求血,再到一次次的情況惡化,最後生命流逝,這一切,僅僅經歷了29天。儘管這篇長達2.6萬字的求醫日記的真實性受到了一些網友的質疑,但不管怎麼樣,哪怕它只是一個虛構的故事,我也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觸目驚心,什麼叫不寒而慄。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功成名就不在一朝一夕,土崩瓦解也不是瞬息之事。萬物皆如此,何況血肉之軀?

其實我們始終走在健康的誤區里。就像這些年全民宣揚的,減肥是為了美麗身材,早睡是為了不長痘那樣。而實際上,減肥和早睡不是為了體面,是為了健康。當健康不再時,體面將多麼微不足道,甚至為了挽留健康,我們不得不採取犧牲體面甚至尊嚴的方法。

在《流感下的北京中年》中,作者的岳父過世後,有一段話描述了一個令我異常揪心的場景,原文是這樣的:「意外出現了。腹部的一個創口,護士處理得不夠嚴密,大量流血,壽衣都被浸透了。」

而這些創口的來由,就是那些從身體各個部位插進來排血、輸氧、輸液的管子。

除了失掉體面之外,巨額的醫療開銷不僅使一個家庭籠罩在親人生死未卜的恐懼中,也逐漸剝奪了他們賴以存活的經濟能力。人工肺開機6萬,之後每天2萬;四處求血時,1000元每100cc,而100cc對於一個安裝了人工肺需要不斷輸入血漿的病人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作者用數字,為尚健康的我們敲響了警鐘,可謂振聾發聵。

患病和醫院都是我不喜歡提及的字眼和話題,但當事件鮮明到如此地步,當閨蜜聲稱自己時常在後半夜三四點入睡,當越來越多的因忽視生活細節而失去生命的人,其實就在我們身邊的時候,繼續沉默就成了一種罪過。

大哲學家叔本華在《人生的智慧》中寫道:「健康比什麼都重要。所謂寧可做健康的乞丐,也比做病懨懨的國王快活得多。性情樂觀、體格健康、充滿活力、溫文爾雅、有良知、能夠洞察事物的本質,這些都是地位和財富無法彌補或取代的優勢。」

早年曾經在哥廷根大學攻讀過醫學的他,一定深刻體會過健康的重要。他認為,人類有兩大最常見的愚蠢,第一是:「不是在他自身的本質中去尋求幸福,而是在別人看待『他是什麼』中尋求幸福」;第二就是:「犧牲健康去謀求別的東西」。

小時候隨隨便便縱容自己生病,只需幾天時間就恢復如初。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開始談論「健康」這個話題。從前習以為常的熬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變得力不從心。那些連軸轉的期末考試和用生命在捍衛的60分,被貼上一年之中「最黑暗」的標籤。

一線城市一邊忙著發達,一邊也在忙著哀嘆壓力大。為什麼國內最高端的醫療技術和最優秀的醫護團隊都集中在那?也許就是因為那裡的人對醫療服務有著最迫切的需要。

儘管生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幾乎所有人都只有與死神擦肩之後,才想起原來好好活著的最基本前提是活著。

先後在微軟和谷歌征戰過的IT精英李開復曾罹患淋巴癌,而幸運的是,他通過不斷的治療和努力,最終康復。他在病癒後,曾多次表達掙扎在死亡邊緣的感悟。他說:「我所追求的『做最好的自己、世界因你不同』,本質上並沒有錯,但是多年來,名利的浮漲讓我不知不覺間偏離了軸心,以致迷眩其中,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而不自知。

「如果不是癌症,我可能會循著過去的慣性繼續走下去,也許我可以獲取更優渥的名利地位、創造更多成功的故事,如今,癌症把我硬生生推倒,這場生死大病開啟了我的智慧,我依舊會儘力投身工作,讓世界更好;但我也更真切地知道,生命該怎麼過才是最圓滿的。

「我工作的時候總是非常熱愛我的工作,但從來沒有想到當面臨死亡的時候我心中閃過的每一個思念都和我的工作絲毫沒有關係。有一位護士看過很多病人,得到最大結論是大部分的臨終病人最大遺憾是沒有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足夠的時間。而從來沒有一個臨終病人是後悔自己的事業沒有達到巔峰。這樣一個道理,難道我們每一個人都要到臨死才能想到嗎?」

我們每個人心裡都有一份「To Do List」,我希望從此時此刻開始,每個人都能把「維持健康」的優先順序放在整個List的第一位。這樣,我們才不至於在無法挽回生命的時候,經歷那次無能為力的幡然醒悟。

還有一種時下流行的邏輯是,身材反映了自律,自律反映了素質,素質決定了階層。但剖開這層表面的邏輯,我們才發現,身材反映了自律,而自律直接決定了健康。

現在市面上充斥著「詩和遠方」,擺滿了「成功秘笈」,用財富和精神上的洗腦吸引大家步入自律的行列。我只是覺得可悲,難道忘掉這一切浮華,我們就不需要自律了嗎?

健康,被我們遺忘太久了。

村上春樹為什麼堅持跑步,並在自己的文學作品中頻頻提及這個話題?大多數人會簡單的以為,跑步讓他成為了偉大的作家。可事實上,從起因到結果的中間環節,才是為什麼要堅持跑步的精髓。跑步讓人擁有更好的身體狀態,而作家這個既需要定力,又需要體力和腦力的職業,對健康的要求極高。

而村上春樹作為成功者,非常知道如何最大化自己的價值。事實上每個卓爾不群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延續卓越的途徑除了尋找繼承者,就是讓它本身能夠久遠的存活,而存活的條件就是健康。

於是,我們看到每天需要工作14個小時的王健林,依然堅持每天跑步一個小時;那些嘗遍天下美味的美食家,仍能保持良好的身材……

那句功利的:「細節決定成敗」,是有原版的。我猜,應該叫「細節決定生死」吧。

題命有沒里這

這裡只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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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不在天涯

塞滿來自不同遠方的心事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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