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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第一部「神劇」,至今仍像一道無解的難題

對於兒時在各種版本的《世界未解之謎》中看慣了「百慕大三角」謎案的我們來說,一個關於飛機失事、乘客被迫流落荒島的故事實在太對胃口。

記得美劇《迷失》剛開播的那幾年,家用電腦還不是家家皆有,該劇和速食麵組成了網吧里的黃金搭檔,人氣直逼NBA休斯頓火箭隊的姚明、麥迪組合,它不僅是眾多90後的「美劇初戀」,也是當年在中國留下最深烙印的美國主流文化符號。

《迷失》風靡數年,劇中無數撲朔迷離的懸念和隱藏在細枝末節里的隱喻始終縈繞在觀眾心頭,它就像一道「無解」的難題,有些人懂了,有些人沒懂。不懂也沒事,因為往後的人生中定會有突然明白的一刻,佛教里稱之為:頓悟。

今天,就和大家聊聊這部無數人的美劇「初戀」——

《迷失》

美劇中能被稱為「神劇」的不多,《迷失》定是當中的一個。它的「神」,是多方位、立體化的。

它有著複雜的劇情結構,看到最後一集,你還是如墜五里霧中,不知答案,卻又覺得似乎看懂了一切;

劇中出現的眾多人物,每一個都有稜有角,背後都有故事,善惡的界限在他們身上已經模糊,觀眾隨時可以和任何一個角色產生共情的通感;

影像敘事上,本劇頻繁採用了「閃回」的剪輯技巧,中後期的劇集里,「閃前」(相比回憶過去的閃回,閃前起到的是預見未來的作用)、「閃邊」(呈現平行時空或異世界、死後世界的經歷)一股腦全部用上,頗為新穎的敘事技巧,讓觀眾的大腦超高速運轉,似有隨時爆炸的可能,但每集結束後卻又意猶未盡,仍想繼續探索每個角色的過去和未來……

更值得一提的是劇中天花亂墜的符號、宗教和神秘學象徵。古文明、神話傳說、前沿科學、陰謀論、邪教、超自然現象、外星人、不可知學說等雜七雜八的元素和標籤匯聚一堂,讓你眼花繚亂之外,只剩下對編劇腦洞大開的敬畏。

有網友總結:《迷失》就是一個挖了六年的大坑,看不見底,一旦掉進去,就別想爬上來了。

這部讓眾多劇迷膜拜的神劇,最初的靈感來源於一款名為《倖存者》的綜藝節目。

這檔名氣不小的節目,形式簡單粗暴,節目組將一批人匯聚到某個小島上,身無分文,以原始的狀態分成幾個小隊 (或部落) 進行對抗,表現一般的參賽者會被大家票選淘汰。

《迷失》便衍生於此檔節目,該節目的美國製作公司CBS(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想找人根據《倖存者》的孤島、冒險、部落等吸睛元素,拍攝一部劇集。CBS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沒想到卻被動作更快的ABC電視台截了胡,錯失了一塊「肥肉」。

有了《倖存者》的基礎創意,ABC電視台找來當時名不見經傳的J·J·艾布拉姆斯和達蒙·林德洛夫操刀籌劃。

熟悉艾布拉姆斯的觀眾不少,他日後導演了《碟中諜3》、《星際迷航:暗黑無界》及《星球大戰:原力覺醒》等商業電影,也以製作人的身份搗鼓出《疑犯追蹤》和《西部世界》這樣的高口碑劇集。

達蒙則一心撲在故事創作中,他編劇的作品來頭也不小——《普羅米修斯》、《殭屍世界大戰》以及《明日世界》都是名噪一時的佳作。

兩位年輕人異於常人的腦迴路,使得《迷失》的世界觀一下子就吸引住了ABC電視台。但當時達蒙對該劇的收視並沒有抱太大希望,他覺得光是在劇集提綱里寫到的設定和謎題,就足夠令人抓狂了,觀眾如果看這部劇集,一定會覺得在接受高難度的智商測試。何況《迷失》的編劇團隊,固定成員可不止這二位,整個團隊締造了如今仍有人試圖去詳細解讀的「迷失世界」。

據達蒙回憶,《迷失》的編劇會議室,常年布滿了寫著各種關鍵詞的白板,窗戶、牆壁上,貼滿了各種線索及相關背景知識。編劇團隊給每一集故事、每一個角色都設定了至少三條敘事線,大家在爭論中不斷增添和刪減劇情,以保證每一處細節都能在最後形成完美的閉環。

《迷失》首播於2004年秋天,觀眾們展現出了空前的熱情,這大大出乎主創團隊的預料。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面,該劇橫掃了2005年的艾美獎。

六年後,這部121集的美劇在艾美獎、金球獎、土星獎上收穫的獎盃已經可以堆成山。

2010年初夏,《迷失》播出大結局,打破了美國電視節目在周日夜間的收視紀錄,每30秒90萬美元的價格,和一晚上超8000萬美元的廣告收益,更是創造了一個專屬於《迷失》的奇蹟。

如今距離《迷失》最後一集的播出,已經過去了近八年。八年前,中國觀眾對於美劇的概念還很模糊,八年後,如果你沒有在追的美劇,聚會上便會少了談資。

可以說,《迷失》為很多中國觀眾敲開了美劇的大門,揭開了美劇神秘的面紗,大家討論著「04、08、15、16、23、42」這組數字,琢磨著「達摩組織」各種標誌的含義,觀劇的體驗就像在參與一場解謎遊戲。

即便劇集完結,《迷失》仍然留下了一座巨大的迷宮,讓沉迷者可以深入探險,直到今日,仍有人樂此不疲地討論本劇,比如我。

在我的觀劇譜系裡,把《迷失》定義為「超展開類劇集」。「超展開」的意思,就是它的世界觀是延展性極強的,隨著故事的展開,多層次的世界觀深深吸引著觀眾。在美劇的歷史上,本劇可謂前無古人。

《迷失》的劇作,對身為「三流編劇」的我來說絕對是教科書級別。分析它是一項非常有樂趣的工作。你會發現,整部劇集的劇本,一直在用不斷增添懸念的方法牽引觀眾。

每一個懸念,都會有一條邏輯線,在解釋這條邏輯線時,同處於這條線上的其它懸疑點會冒出來,同時又引出更多的重合邏輯線。

如若做一張《迷失》的懸念結構圖,你會看到密密麻麻、互相交錯的情節宛如蛛網,它對編劇提出的巨大挑戰,是與強烈的創作快感相伴相隨的。

可敬的是,這些懸念,並不單純為敘事服務,它是和角色塑造捆綁在一起的。

閃回、閃前和閃邊的運用,讓每個角色的過去、將來,都不斷提供著支離破碎的信息,這些信息提出了疑問,又不斷解釋著疑問。

它們豐富、滋養著角色的精神內核。觀眾一邊好奇故事該怎麼進行下去,一邊又為窺探並驅散角色身上籠罩的迷霧而感到興奮。

在劇作上進行高強度的謎題鋪設,同時又不忽略對角色的打磨,是《迷失》能夠成為經典的關鍵所在。拋開劇集里那些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暗示、神諭和怪象,那些在荒島上活著的人們,更令人動容和印象深刻。

作為醫生的傑克,一出場就帶著主角光環,但他同樣有著沒有光環的黯淡往事;

性感的凱特,有著堅韌的性格,但卻是個燒死至親的縱火犯;

總是帶著淡定氣質的洛克,曾被遺棄自己的父親騙走一隻腎;

胖胖的大男孩赫利,中過億元彩票大獎,卻也因此遭遇了天大的霉運;看起來像個天真大孩子的查理,玩樂隊,卻有著不為人知的毒癮……

這些一體多面的角色,撐起了《迷失》令人費解的謎題矩陣背後龐大的世界。劇中沒有一個角色帶有上帝視角,所有人都身陷黑暗,只有微弱的光能照到前路。

個體在劇集中所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影響著所有人的命運。封閉的孤島,讓角色們宛如身處舞台追光中,他們或許才是《迷失》創造的最大財富。

2014年9月22日,恰逢《迷失》首播十周年。一群主創私下進行了聚會,根據外媒流傳出來的消息,該劇編劇之一的卡爾頓·庫斯(同時也是該劇的製片人),提出了「再造一個《迷失》世界」的提議。

他在聚會上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道具——那個每隔108分鐘就要輸入一次神秘數字的倒計時鐘,他說:「倒計時是時候再次響起了。」

但可惜的是,庫斯的提議被事務纏身的其他主創們駁回了。飾演索亞的喬什·哈洛威勸慰庫斯:「《迷失》已經結束了,真的,它完結了。沒有人能從那座島上逃出去,它一直都在。所以,我們不要再想著回去,或是再來一次,它一直都在那裡,我每一次坐飛機,都能在窗戶里看到它。」

2018年第2期《環球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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