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最浪漫的事》
最浪漫的事
我的愛我的夢我的家
趙詠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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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浪漫的事》
文 / 笑對一切
愛情是什麼？是風花雪月，是卿卿我我……婚姻是什麼？是柴米油鹽，不咸不淡……幸福是什麼？是衣食無憂，是身體健康……那幸福的婚姻又是什麼？是相濡以沫，是舉案齊眉……而我在少女時代所設想的幸福婚姻又是什麼標準來著？
1999年2月26日，農曆正月十一，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是陰有小雨的天氣，之前我父親就跟我說過，他們學校的校長要在這天安排人也就是你來我家跟我相親，而那天我父親有事去了學校，我母親也不在家，不過我父親囑咐你們來了之後就立馬打電話給他，當時我看到外面正下著雨，便心想外面的雨快下大點吧，那樣你們就可以因為天氣原因不來了。結果校長夫婦二人還是帶著你以及你母親來到了我家，我先是忙著沏茶並拿出瓜子、花生、蘋果……來招待你們，然後打電話到父親學校告訴他你們已經來了，之後便跟校長夫婦拉起家常，等我父親母親回來後，我便上了樓，也不知你們在樓下都聊了什麼。後來你們要走了，我父親把我從樓上喊了下來，在馬路邊我們互換了聯繫電話，我留的是我單位的電話號碼，因為那時我單位在市區，距離我家有11、12公里，在冬天或者是遇到惡劣天氣時，我晚上六點下班後便會睡在單位的宿舍里就不回家了。而你留的是你們學校宿舍的電話號碼，因為那時你在上大三，正在準備寫畢業論文。
我曾羨慕過從校服到婚紗的愛情也曾羨慕過彼此一見鍾情的愛情，而我們相識的方式卻是土得掉渣的「相親」。我知道你是對我是一見鍾情，因為第二天你就在同班也是同宿舍同學的「慫恿」下打了電話給我，可我對你的第一感覺除了瘦與高之外就再無其他，而且我們相親的那天我是素麵朝天、日常打扮。可作為乖乖女的我，還是試著跟你相處了起來。曾有人戲謔地說：如何證明一個男人有多愛一個女人，那就看他是否願意上交工資卡。若果真如此的話，那你肯定是百分之百愛我的。
因為那年七月你畢業後先是在一家民營企業找了份工作，工資少得可憐，四個多月後你到人才市場通過應聘到了現在這家曾經很風光的外企，你們的工資是發到銀行卡上的，而你卻主動把銀行卡交給我保管，我這一保管就保管了近19年的時間。想必從那一刻起你就認定我就是你要找的女人，就是你攜手一生的女人。
我有兩個習慣，一個是記賬，因為我是財會專業畢業的，只可惜沒能學以致用管某個單位的大賬，那就只能管自家的小賬了。另外一個是寫日記，目前保留著從2003年10月至今近15年的日記。我時常會翻出來看，看著看著我就情不自禁地笑了、哭了。
日記本我就放在書桌的抽屜里，並沒有上鎖，可你從不偷看。在2005年1月1日這天的日記中，我寫下了這麼一段話並用紅色的筆在這一段話的下面划上了波浪線：「我一直都認為老公是我的救星，我的福星，是他給了我安全感，讓我能一心一意地投入到自考中，最終取得了大專文憑；是他給了我一個幸福的家庭，一個可愛的兒子。」
我是1997年下半年在高中同桌麗的「指點」下走上自考之路的，那年下半年的自考我沒有去，因為正值農忙，更因為是準備不足。1998年上半年我遇到車禍，左手小拇指骨折綁上了石膏，在家養病正好複習通過了一門，可1998年下半年至1999年上半年這一年內卻因為我個人的原因一門都沒有通過，一直到1999年下半年確定了與你的戀愛關係後自考才變得輕鬆多了、順利多了，幾乎是考一門通過一門，曾經有一次考了三門全部通過，讓我興奮不已。那個時候我晚上要去上輔導課（比如說高等數學），只要你有時間都會騎著自行車到市區接我下課還會鼓勵我：「靜，下班後記得上午一定要休息，中午必須吃飯，即使是下麵條，反正不許不吃，下午在睡眠充足的情況下盡量看一下書，注意《成本會計》要看了，最好不要看電視，我無時不在想你，記得想我！」 「靜，今天可能要加班到17：30，我就騎車去了，回家後注意休息，去上課前記得吃飯，晚上我會去接你，非常想你！」……
「我再重申：我不會拿自己的感情去開玩笑，可以說我已在你身上傾注了所有的情感與希望，誰不希望自己將來有一個溫馨的家呢？我又不是一個傻子，對於你對我一個謹慎的態度（千萬別說沒有），我能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也尊重你的某些做法，也許時間是一個問題，畢竟我們相處只有半年時間，或許你認為我還有什麼弊病沒有顯露出來……但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不便說，只有靠你慢慢去感覺了。」
在那個通訊還不發達的年代，我們通過一張張字條來鼓勵對方、來抒發內心的情感。真慶幸在我最無助、最迷茫……的時候，讓我遇到了你，是你一直陪著我，給了我無限的愛與包容，撫平了我內心的創傷。我們之間的愛情，沒有轟轟烈烈，只有細水長流，最終水到渠成，在相戀三年多年後，我們於2002年6月8日這天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中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我清楚地記得婚後的某一天我們閑聊，你問我當初怎麼就同意跟你交往、結婚的呢？因為你又不帥、家庭條件又不好，父母都是農民，工作也不算很好。我說我不是注意物質的女人，我並不需要我的另一半有多帥、家裡多有錢，我只在乎他的人品，為人一定要正直老實，另外一定要對我和我的家人好就行了。而我也曾問過你，為何你沒有擔心給不了我幸福、沒有覺得家庭條件配不上我家而放棄我呢？你說是因為你臉皮夠厚唄，說儘管當時你對自己的未來也感到很迷茫，但你肯定會努力工作絕不會讓我跟著你受苦的。謝謝你的厚臉皮，謝謝你的堅持！
2018年2月26日，同樣是農曆正月十一，是我們相識整整19年的紀念日。19年前，我21歲，你25歲，不知不覺間19年過去了，我40歲，你44歲。看著床頭掛著的婚紗照，那時的你是那麼年輕，我是那麼靚麗，我們滿臉甜蜜幸福的樣子。如今再看看鏡子中的我們，你因為工作上的辛苦以及最近三四年你母親即我婆婆的病而早生華髮，而我的眼角也早已長出了皺紋，但在我們彼此的眼裡，我還是當年青澀可人的我，你還是當年拘謹少語的你，一如我們初次相見那般，從未改變過。
你對我是一見鍾情，一直守在我的身旁，而我對你是日久生情，戀愛三年多，結婚也快16周年了，春夏秋冬，日出月升，十幾年的光陰，時間不長亦不短，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大事小情，幾乎我一力承擔，因為我心疼你工作辛苦。都說男人「寵」自己的女人是應該的，是天經地義的，要我說，女人「寵」自己的男人也是應該的，也是天經地義的。因為男人為了家庭在外面工作，在外面打拚已經很辛苦了，也很有壓力，也會受氣，只是他們受了氣不會主動說出來，寧願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扛著，所以作為你的女人，我要打理好這個家，照顧好你和兒子，孝順雙方的父母，讓你能安心的工作。雖然早已到了不惑之年，可你還是會時常傻傻地問我，我愛你嗎？而每次你問我這個問題時，我總是笑而不答。正如情歌王子張信哲歌中所唱的那樣：愛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你知道我只會用行動表示。上班前，我替你準備好乾凈的工作服；下雨了，若你沒帶雨傘，我總會去車站接你下班……十幾年如一日，我對你的愛早就滲透於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我對你的愛，對家庭的責任，無怨無悔。
我本以為19年後，即2037年2月26日農曆還會是農曆正月十一呢，可查了萬年曆，那天是正月十二。也不知有生之年，是不是還能遇到某年的2月26日也正巧是農曆正月十一。其實無論是否能遇到，已不那麼的重要。你我，無血緣關係，卻早就在柴米油鹽、鍋碗瓢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平淡日子裡進入了彼此的生活、融入了彼此的生命、滲入了彼此的血液，我就是從你身上取下的那根「肋骨」。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著以後 坐著搖椅 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 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我愛你！
【作者簡介】笑對一切，70後，人如其名，一個喜歡安靜地看書、聽歌；喜歡用文字記錄下心情的江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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