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激活免疫：溶瘤病毒成抗癌明星

2天，PD-1抗體K葯的生產商，默沙東公司，宣布以3.94億美金收購一家名為Viralytics的公司；後者的核心產品，是一款已經進入臨床試驗的溶瘤病毒——CVA21。一款溶瘤病毒居然價值接近4億美元，這到底是何方神聖？今天，貝塔博士就來分享一下溶瘤病毒的相關情況。

1.什麼是溶瘤病毒？

科學家對一些常見的、對人體損害比較小的病毒，比如皰疹病毒（有些人吃了川菜，就容易「上火「，嘴唇上起泡泡，其實就是皰疹病毒感染）、痘病毒（相信很多人都得過水痘，雖然難受點，但是絕大多數時候並不致命）、腺病毒（幾乎所有人都過感冒，其中一部分人是由於感染了腺病毒），進行一定的基因改造，使得這些病毒能夠特異性地攻擊、破壞癌細胞，而對正常細胞損傷較小。這類肩負偉大使命、其貌不揚但身懷絕技的病毒，就是溶瘤病毒。

溶瘤病毒除了依靠自身力量裂解癌細胞以外，還能增強癌細胞抗原的暴露，還能通過其所攜帶的免疫調節因子，調控機體的抗癌免疫反應，從而刺激病人自身的免疫系統積極抗癌。因此，溶瘤病毒，從廣義上講也被歸類為一種新型的腫瘤免疫治療藥物。

2.溶瘤病毒的療效如何？

目前，歐美已經上市的溶瘤病毒是一款名叫T-VEC的基因改造後的皰疹病毒，用於治療晚期惡性黑色素瘤，給藥方式是瘤內注射。該病毒單獨使用時，即可產生不俗的療效。而當T-VEC與PD-1抑製劑等免疫治療聯合使用的時候，小規模數據提示療效驚人！

去年，頂尖學術雜誌《cell》曾報道過一項入組21名志願者的I期臨床試驗結果：21名晚期不可切除的惡性黑色素瘤患者，接受PD-1抗體K葯聯合T-VEC治療。K葯是靜脈注射，T-VEC是瘤內注射：有效率62%，完全緩解率33%，疾病控制了76%，療效持續的時間非常持久——這樣一個療效數據，堪比PD-1抗體聯合CTLA-4抗體，或者PD-1抗體聯合IDO抑製劑，而且似乎更好。

更重要的是，該研究小組在患者治療過程中，獲取了連續多次的組織穿刺活檢標本，進行了深入的免疫分析。他們發現：一部分一開始沒有免疫細胞浸潤、PD-L1陰性的病人，在接受了溶瘤病毒T-VEC處理後，變成了有免疫細胞浸潤、PD-L1陽性的腫瘤，從而在接受PD-1抗體治療後，觀察到了腫瘤明顯的縮小。

此外，去年底《JCO》雜誌曾報道過另外一項198人參與的二期臨床試驗結果。198名晚期惡性黑色瘤患者1:1分組，一組接受T-VEC聯合伊匹木治療（98人）、一組接受單獨的伊匹木治療（100人）。兩組的有效率，差異明顯：39% vs 18%。溶瘤病毒的加盟，讓CTLA-4抗體的有效率翻了一倍。

3.這次賣出高價的CVA21，又有何特色？

CVA21是一款基於柯薩奇病毒（一種導致普通感冒的病毒）的溶瘤病毒，目前小規模數據提示，該病毒對惡性黑色素瘤、肺癌、前列腺癌、膀胱癌等多種腫瘤都有一定的療效。相比於T-VEC，CVA21有其自己的優勢：這個病毒不僅可以瘤內注射，還可以直接靜脈輸液，大大簡化了操作的複雜性；未經過基因改造，安全線更高。

在已經公布結果的Ib期臨床試驗中， CVA21聯合PD-1抗體K葯治療晚期惡性黑色瘤，23名志願者入組：有效率為61%，疾病控制率為78%，其中6位患者療效已經維持超過1年。CVA21單獨使用，治療肺癌和膀胱癌的小規模數據提示，有效率分別為30%（3/10）和28% (5/18)，安全性良好（3-4級不良反應的發生率僅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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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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