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愛你並不是容易的事
說句閑話
假期閑來無事，在書房翻找出早些年發表的作品。這篇文章是我上世紀90年代初創作的一篇雜文，最先發表於河南人民廣播電台文藝欄目《說東道西》，後收入到菏澤日報副總編、《散文世界》雜誌主編趙統斌先生主編的《魯西南雜文集》一書中。該文以第一人稱方式揭示了當時的一種社會現象並引發的思考。時過境遷，這些現象在現在已經不足為奇，但是本文所蘊涵的道理永遠沒有「失效期」。
（中國文聯出版社，1999年12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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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時候正值文革，沒什麼兒歌好念，「乖乖好，好乖乖，娶個媳婦領家來」之類唱了不少。其實，媳婦是什麼東西？不懂。後來，因為嘴饞，蹭過一些「大席」之後，就嚮往著「領家來」的那一天。
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誰要成為我的媳婦，也不知道誰願意做我的媳婦。
既然上帝簽發與我男人的「許可證」，這就意味著我將來要娶媳婦做丈夫。我自然不好違背他老人家的一番美意。
如果月老的「工作手冊」上沒有我的名字，也就是說命運註定要我做一輩子「王老五」的話，我也毫無辦法。
然而問題在於，一切尚未成為事實之前，有什麼理由能夠可以證明我的命運是那樣的糟糕呢？
雖然，我不是白雪公主心目中的英俊無比的白馬王子，也不是剛健瀟洒令無數少女傾心相戀的阿蘭.德隆，但是，在愛情的海洋里不管是風平浪靜，還是潮漲汐落；不管是熱帶風暴傾注的雨，還是西伯利亞寒流飄灑的雪，總有一滴水屬於我，不管它是在浪尖上，還是在大洋深處，即有一絲希望，我都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儘管是在愛情「價」更高的今天。
改革開放、市場經濟一步一步地走進了百姓的生活，期貨、股票、多媒體、手機、電腦更多地為百姓家庭所擁有。時代不同了，婚姻也搞活，姜昆相聲里所講的「一套傢具帶沙發」早就退居二線靠邊站了，「聯邦」椅「貴族」床「皇宮」傢具等「新貴」主持工作大刀闊斧地繼往開來，使得傢具廠家蒸蒸日上，彩禮亦如「牛市」一漲再漲，有胃口好的連小汽車也提到了「議事日程」，好像不這樣就對不起人民幣似的。人品卻像遇上「熊市」「再而衰三而竭」，只要鈔票大大地有，管他是人還是狗（若劉巧兒老奶奶還健在，不定要七竅生煙）。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此一時彼一時也。許多心善而財寡的小夥子，只得「哥哥找妹淚花流」；胸有成竹的月老紅娘也大亂方寸，於是編導了鴛鴦配鴨子，狐狸娶家犬的幕幕悲劇。歸根結底，是「孔方」這老傢伙暗中興風作浪。我敢肯定，只要放縱孔方一日，月老的《鴛鴦譜》就的亂點一天——有孔方後院放火，月老能甘心工作得了嗎？
我一無所有，劃階級成分也當屬「貧下中農」，加上長相總感到過意不去，知趣點就該一咬牙一跺腳落草加入王老五司令的隊伍。不，我很犟，我的生活充滿著夢想、幻想和理想，我相信生活給予每個人都一般多，好在愛情的海洋並沒完全被孔方攪渾。為了獲得作為一個人的圓滿一生，我像賭徒一樣孤注一擲了。
我承認，鈔票是樣好東西，人們總愛拿它說事。但是，鈔票可以買得婚姻難以買得愛情，可以買得房子難以買得家庭，可以買得豐實的物資享受卻難以買得真正的幸福。愛情本身是超真空的，愛情的價值不為金錢所體現。愛情的砝碼加註於人生的天平之上，它是心靈抨擊的火花、真善美的組合、志同道合的表露的對美好生活的嚮往與追求。
七仙女出身「第一家庭」，因愛董永而私奔凡間，身圄寒窯之苦，體察挑水織布之累，心享比翼雙飛之福，可謂天下「第一愛情」。因而對於一個人，不管他（她）長相令人百看不厭或是叫人忍無可忍，不管他（她）地位高高在上或是平平凡凡，也不管他家藏萬貫或是一貧如洗，只要有一顆火樣的心，對生活對事業充滿無限的熱愛和追求，這就夠了。我說姐兒們，甩一甩你那靚麗的秀髮，邁開你那迷人的模特步，看準了目標就「大膽地往前走」，這樣我們小夥子當牛做馬有什麼可說的，他是為愛他的人和他愛的人拼搏與奮鬥，哥兒們都會說；「值得！」氣壯山河，毫不含糊。我說哥兒們，還傻等什麼，追啊！
假如，一個女孩不計較我，跟我談上了戀愛，並且有一天她對我說或我對她說：我們結婚吧，於是就結婚，只要我們真心真意。戀愛是結婚的準備，結婚是愛之路的延伸——這是一條「九千九百九十九」的通天大路，有險心也有惡水，有陽光大道也有獨木小橋，有秀色可餐的玫瑰也有千荊萬棘的蒺藜，不管是狂風暴雨還是鮮花陽光，都要「往前走莫回頭呀」，這，需要互相理解，心照不宣；需要互相照顧，挽手相扶；需要互相貞誠，一心一意；需要共同奮鬥，走過每一段春夏秋冬。
我這樣設計著：你下班回來，我會遞上一塊毛巾試去你滿臉的風塵；我外出晚歸，也渴望有你熱情的期待。我願傾聽你的煩心事，你也不必介意我的一時火起。你有優點，我不會誇獎你；我有過錯，請你千萬不要欺騙自己。我支持你的業餘愛好，你也干涉我讀書的權利。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事業；你不依附我而生活，我不依賴你而存在。在家，相恩相愛；在外。我不是你先生，你不是我太太——我是我，你是你。
正在相戀或已經相戀的少男少女小夫小妻，在你們出現磕磕碰碰的時候，請你多一份理智，少一點莽撞；多一份理解，少一點誤會；多一份真誠，少一點虛偽。「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會變成美好的人間」。
這裡，我還要說一句屁話：人，出自父母，不論男人和女人，都無可避免。
我說，作為兒子、兒媳或者女兒、女婿，在結婚之後和成為他人父母之前，都應先記下這句至理名言：應該感謝你的公公婆婆（岳父岳母），是他們，生下了這個世界上你最親愛的人。」
1990年6月
（圖片源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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