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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台灣和香港回來後

放假前,去了趟台灣,在香港順帶便歇腳幾日。回來後,心想著在過年前完成遊記,拖著拖著,卻一直缺了下筆的那股衝勁。昨日讀完閻先生的沉默與喘息後,突然腦子裡好多想法,油鹽醬醋打翻一起,正又有些新聞,心裡各種滋味,想:還是會有比介紹景色和人文更重要的事。

現在想想,之前在OSWEGO,因西藏和教授當堂理論的事情,算是那根及時撬開我頑固不化的腦子的棍子吧。在那之後,無論是在閱讀,寫作,還是言論中,都會下意識多加謹慎與小心,時刻提醒自己不要過早下結論,不要固化思維,不要如井底之蛙。遇事多思考,思考多包容。

讀完閻先生的作品,合上書第一件事是,自我反思。我知道自己不是作家,吹破牛皮也充其量是個喜歡在夜晚思考人生的偽文青。用他的定義,我那些隨性的文字,算是「輕文學」,而他,他那沉重的筆下,犁平與耕耘的是「重文學」那片荒蕪的原野。

這篇文章的作者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且性格不犟的人,自知腦子裡東扯西鑒的碎片信息之膚淺,是寫不了,也說不清政治的。

起初那霧裡模模糊糊的形狀的確激起了我的興趣,我不否認。可日子見長,我漸漸發現,說這像個傻瓜般痴迷的人,因喜愛而探究,不如說是,一個無知人在探尋真相的過程。如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會對周遭的陌生環境感到好奇與疑惑般;如一絲淡淡的花香,就會激起人不顧一切尋找花園的動力般,這是人的本能,我的本能。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我的祖國,作為其中的一份子,好的壞的我都想知道,也有權利知道。即便是我的內心在這過程中,必然要承受起起伏伏。那複雜的情感如電流,有不解,驚愕,生氣,課更多的是痛惜,無奈,噼里啪啦地一起作響。如閻所說,現實生活,就是我的奧斯維辛。牆外的世界,也是我的奧斯維辛。

「被禁止的未必被遺忘,被肯定的未必就存在。」

「不能說話,可以沉默。」

這裡有一扇「大開的窗」,與一扇「緊閉的門」。閉上眼睛,我更加願意,保留我的情感與我的情緒。我願意相信,事情會更好,即便內心與之違背,我還是願意當個樂觀的人。

我內心清明。我感恩也感謝養我的土地。她有她的不完整與她的不成熟,可她還是我的母親,我也依然愛她。我知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也知道士視天下為己任。倘若像我這樣如此普通的人都可以這般思考,也會有其他千千萬萬這般的人。

我只求嚴於律己。至少日後,少寫些輕文學,多些深層的思考。

說句題外話,你可能不信,我去台灣旅遊,完完全全是因為一通午後不小心撥出的電話。目的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真的。有時候,命運弄人,你不得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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