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歌聲里◇朱歡

那些歌聲里

朱歡

很久不曾戴著耳機聽歌了，昨天同學在朋友圈發了首「借我」，循環著聽了很多遍。似乎每句歌詞都藏著作曲者不為人知的故事，特別地深刻，伴奏也是很有意境。於我而言，這首歌是暗示多些、指引多些，還是鞭策多些，我竟也傻傻分不清。大腦異常地活躍「借我十年 ，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 」是啊，似乎越來越慫了。一年前，不管是意氣用事還是衝動任性，一個人揣著1000元錢就敢往北京跑。一年過去了，似乎再也沒有了那種勇氣。

晚上再次戴上耳機，隨機播放。突然，熟悉的旋律湧上心頭，隨即停下截屏，發給之前的同事，並配上一段文字「記得曾經坐在你的車上總能聽到它」，一首李宇春的「下個，路口，見」似乎又將所有平靜的思緒打亂，或者更貼切地說又讓我將往事一遍遍回憶。在北京上班燕郊住的那段日子裡，總免不了蹭同事的車。那些風裡雨里等車的身影一次次浮現腦海，那些上班下班時車上的歡聲笑語。回到故鄉後，我也一次又一次地跟媽媽和姨媽聊起的。記得曾經懵懂又無知地告訴S，說自己去北京只是為了感受感受，增加和豐富一下自己的閱歷。被那貨狠狠批評沒有目標沒有理想，隨即給我講了他在北京的四年，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地說自己是成功人士，那時只是心裡鄙夷地笑笑而已。一年過後，似乎懂了些什麼似的，默默地停止了那些傻傻的笑。那時的我，真是用「蠢萌」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又是在那首熟悉的旋律里，S又開始自吹自擂，不過這次牛逼吹得有點過了，他說自己才華橫溢，會八國語言。我當然不信了，他竟毫無顧忌地拉上了我們的總監，讓我不信就去問我們總監。令他完全沒想到的是，我還真當著很多人的面問我們總監了「H總，S說他才華橫溢，會八國語言，還說讓我不信問您。」總監呵呵地笑著，掰著指頭「雞叫、貓叫、狗叫、青蛙叫……」，一車人笑炸了鍋。

大一時，曾一遍一遍地聽周傳雄的「冬天的秘密」，和同學聚會也總點這首歌，還傻傻地將歌詞抄在筆記本上。呵呵，想不到吧，明明是個女孩，居然不害臊地在大一的那個冬天裡，給個Y發了條信息，貌似還表了個白。然後，還故作深情地一次次循環聽這首「冬天的秘密」，懵懂青澀的女孩心思在那段時間裡也是被我演繹的淋漓盡致。不斷地臆想出各種的假想敵，特別地留意跟他有交集的女孩，不停地問舍友「Y是喜歡我的吧？」那段日子裡，舍友也是合起伙來各種整蠱。她們商量合計在晚自習時偷偷地走到我前面一大截，然後站成一排，背對著我，食指指天齊聲不大喊幾遍「答應他吧」，文理大道旁不斷有人投去疑惑的眼神和嘻嘻地嘲笑，我低著頭假裝路人甲加快腳步，等我走近時她們卻匆匆跑散。獨自出門打個水，宿舍門上就被貼了張紙條「Y電話已接」，然後任我再怎麼敲門也不開，接著一陣陣笑聲透過門不斷地傳出，讓提著水壺站在門外尬等的我好笑又無奈。

曾經一度和侄女一塊兒近乎痴迷地追「花千骨」，一部劇追完，裡邊的一首歌《年輪》，便可斷斷續續哼出。那些周六在姐姐家照看侄女的日子，我倆也確實無聊，把紙撕成條上面寫些「唱首歌、跳支舞、十個俯卧撐等等的內容」，然後將紙條揉成團，石頭剪刀布誰輸了就表演紙條上的內容。記得每次輪到要讓她唱歌時，她總是唱那首「年輪」。此刻她唱的「年輪」也還不斷縈繞腦際。

梁靜茹的「暖暖」是我跟舍友琳、折去唱歌時總會合唱的，趙薇的「齒輪」讓我和陳談論良久，一塊兒在宿舍那麼久後，方覺我倆原來都喜歡著同一個明星的一首歌后，免不了有相知恨晚的感覺。付笛聲和任靜的「知心愛人」是舍長盧和同學馮在我21歲生日聚會時親情獻唱的，這首歌后來也成為我給同學當伴娘時非壞壞地讓新郎唱的，一首歌唱完氣氛好溫馨好滿足的感覺。我不知道當時唱這首歌，是為了讓我將這首歌的回憶延續的心思多，還是讓新郎藉機表白新娘的意味重，或許是後者吧。說起許巍的「藍蓮花」，便想起了大學裡一幫玩得特別好的損友。那晚，在學校外的老車庫烤吧里，拉著、高舉著手和人家專業歌手一塊兒唱著嗨著的情景，一遍完，意猶未盡，不斷起鬨讓人再來一首，哈哈，那些年輕的恣意隨性呀。

好多好多歌里的故事湧上心頭，甜甜的、酸酸的，可能是很久不曾相見吧。想多了卻也不免由喜轉悲，或許是想你們了吧！借那些歌送去我遙遠的牽掛、祝福和那些歌里的平靜飽滿！雖一別天涯海角，相見亦難，願各自安好。

朱歡 陝西洋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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