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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想錄:有些錯誤太沉重,要用一生來償還

中國文人對傳統的依依不捨,大概等同於每個人對故鄉的懷想。這是一種沒有經過思辨的集體意識,植入到了每個人的思維前端,構成我們的觀念習慣秩序。比如衣錦還鄉、葉落歸根,在物理意義上解釋了人在蒼老之後的身體方向,卻沒有解釋人死去之後靈魂方向。因此,每個中國人都應該追問:人死之後,靈魂一定只能在故鄉嗎?

年是什麼,年就是中國人非理性的集體偶像,在生命與知識都無望的時候,在年的圖騰里尋找希望。年是什麼,年就是中國人集體向後看,過去不可留,未來不可知,在絕望之中,中國人集體懷舊,書寫鄉愁。其實過去已經腐爛,鄉愁比皺紋更容易死去。在年的禮儀里,中國人只剩下人與人之間的攀比。

要做以撒的孩子,不要做以實瑪利的孩子。以撒的孩子,是上帝的承諾,以實瑪利的孩子,是人的情慾。以撒的孩子溫柔謙卑,凡事交託給上帝。以實瑪利的孩子血氣方剛,想靠著自己的力量改變世界。以撒的孩子帶來和平,以實瑪利的孩子帶來殺戮。

帕斯卡爾說,「物質怎麼會認識它自己」。這帶來兩層思考:如果人只是物質,人就會什麼都不認識,包括不認識人自己;如果人是物質和靈魂融合的載體,則人又會失去物質單純的屬性,從而變得混沌、幽暗,所以我們有「沉重的肉身」的嘆息。上帝賦予物質以意義,我們像一群孩子一樣忽然發現了意義,但到今天為止,我們並不會使用它。

每說一句話都是傲慢,每做一件事都是虛榮,這就是我的人性。所以上帝,別給我光環,別給我權力,因為我可能變成一個瘋子。真正適合我的是苦難,是苦難之中不停歇的祈禱。

沒有一個人孤獨地活著,沒有一個人孤獨地死去。我們活著,是為上帝活著;我們死了,是為上帝而死。無論我們活著還是死去,我們都屬於上帝。這才是我們的生命最大的真相。基督死了,又回到生命中。所以,讓我們學會讚美生存,也學會讚美死亡。阿們。

1946年,美國人給日本定製了一部美國式憲法,日本被迫走上憲政民主之路。麥克阿瑟主導了這一歷史進程。在7名日本戰犯被送上絞刑架之後,麥克阿瑟力主饒恕裕仁天皇。不久,在麥克阿瑟建議下,裕仁天皇發表《人間宣言》:「我不是神」。回頭看,裕仁天皇的這句懺悔之語,才是日本現代性的開始。不過,關於這個判斷,不僅中國人理解不了,日本人也理解不了。亞洲是一個偶像叢生的地區,常識的普及可謂任重道遠。需要更多的人去傳播上帝的福音,需要麥克阿瑟這樣的勇士來到這裡。

學而時習之,不亦「日本」乎?日本人靠著強大的學習能力,始終站在人類文明的最前沿。唐朝時代,向中國學習儒學與佛教,建構了他們的美學傳統與生命方式。明治時代,向歐洲工業革命學習,及時捲入了工業化浪潮。二戰之後,向美國憲政制度和市場經濟學習,日本終於成為一個民主文明的現代國家。學習真是一個好概念。但作為文明之人,我們終極的學習對象是上帝的福音。否則,所有其他的學習可能都是把城堡建在沙灘上。

人人必有一死,死後必有審判。問題的重點是,誰來審判。如果是人來審判,那些活著的人,並不知道死亡是什麼。在死亡的問題上,人有什麼力量呢?人們擺上的鮮花有什麼意義呢,鮮花也會死去的。

回到聖經是一個關於想像力的功課。第一,在思想史維度上,回到聖經,是人類思想的主要方法論,但這裡的回到,並不是時間意義上的重返,而是觀念和生命意義上的回歸。第二,父子聖靈的三一秩序是一個偉大的時間陳述,過去、現在和未來,都屬於現在,永恆在一個時間點上呈現,一個點包含著時間的全部意義。愛能容納所有的時間。

當我們按照日常的思維方式來陳述時間概念,尤其是當我們輕率地提出古典、現代和後現代,或者當我們提出時間意義上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事實上我們已經離開了上帝關於時間的秩序,進入到了一種演化的時間概念里。這顯然是對時間的誤讀,也是對我們信仰生命的誤讀。

所以,在三一秩序的時間意義上,我推崇「萬事互相效力」的秩序,一切事物的出現都有上帝的美意,只是我們不知道。這是一個重要的方法論,比如對每個時代的流行文化的態度,我向來不是一個以傳統為名抵制流行文化的人,但我也不會因為流行文化的時尚感,短視地撇棄傳統文化。我相信,只要我的想像力足夠用,一切的文化都在當下,而當下的一切都在所有的文化里。

有人問我基督徒佩戴十字架意味著什麼,我想說,基督信仰是一個內在的生命秩序,上帝是靈,上帝是道,上帝是愛。任何試圖對基督精神的外在描述,無論是雕塑、圖片,還是服裝、首飾,都是一種片面的表現形式。十字架是人類生命的方式,而不是胸口的一個掛件。在普羅文化的層面,這樣的表現形式或許有助於傳播,但在一個人的生命深處,我必須遵循以馬內利的生活方式。關於這一點,我別無選擇。

中國哲學所建構的中國文化傳統,其實就一個字:裝。哲學家如孔子、老莊,一直到王陽明,都是裝聰明。文學藝術家是裝深刻。政治家是裝好人。普通老百姓是裝純潔。絕對是一個人人參與的偽善國度。連一個誠實的人都沒有。

「國度、權柄、榮耀,都是你的」。如果不能真正理解這句話,教會很有可能帶來災難,基督徒很有可能變成劊子手。天主教教會一度把上帝的權柄握在人的手上,帶來的災難有目共睹,而高喊殺死耶穌的一群人,就是耶穌曾經用五餅二魚餵飽的一群人。人性的幽暗、短視和愚蠢無所不在,不可救藥,我必須時時警醒,免得入了迷惑。

作為一個中國人,我讀聖經這些年,其實最大的問題是,為什麼上帝把十誡直接告訴給以色列人,而不是中國人,為什麼保羅首先給希臘人傳福音,而不是中國人。《羅馬書》說:「哦人哪,你是誰?竟然和上帝頂嘴,被造物對著那創造者說什麼呢?為什麼你把我造成這個樣子?」好吧,是的,我只有閉嘴。

康德的「自由即自律」,是關於人類道德秩序的建構,與孔子的道德哲學異曲同工。所以康德晚年擁有「德國小孔子」的美譽。但區別在於,康德的自律,是建立在上帝十誡啟示基礎上的人的自律,即一種信仰他律範式上的自律;而孔子的自律則是把孔子聖人化,抽離道德終極基準,使道德變成了人和人的比較。有趣的是,歐美當代幾乎所有思考倫理的知識人,都不約而同要離開康德的實踐理性傳統,這意味著歐美社會正在普遍離開十誡的倫理傳統。這真是一個災難性的變化。

《羅馬書》(十.12、13)說:「猶太人和外邦人沒有差別,所有人的上帝是同一個上帝,上帝豐富地祝福所有呼求他的人。每個呼求主的名的人,都會被拯救」。這些話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每個人都是上帝的孩子,無論你是非洲人,還是中國人。每個人都應該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別人,因為每個人都是上帝的孩子。

我所理解的一生,僅僅是一個過程,不包括起點和終點,我是動態的、開放式糾錯的、無限趨近於某個目標,但是永遠無法抵達。我所理解的人與人的關係,底色是背叛,是面對背叛時不可抑制的憐憫。試圖留住一件具體的事物,試圖用詛咒改變人生,都是沒有意義的。春天又來了,願你安好,我的或遲或早的仇人。

回到故鄉擺闊的人們都是愚蠢的。牢牢記住耶穌基督的話,」沒有一個先知在他的家鄉蒙悅納「。這個人性的現象適用於所有人。什麼衣錦還鄉,什麼落葉歸根,全是中國人在人性層面的無知。怎麼罵都不過分。我的一生就是在路上行走,走到哪裡,墓地就在哪裡。骨灰留給大地,靈魂去到天堂,這就是人生。

汪丁丁先生說,康德哲學其實就是知識論,或圍繞知識論發展起來的學說。這個判斷很重要。在知識論的意義上,如果一名學者沒有理解康德,他無法釐清任何一種思想的源流、位置和價值。以此觀之,牟宗三先生試圖用康德分析儒學,可謂具有方法意義上的前瞻性,但他顯然沒有理解康德,因此再次掉進了儒學的坑裡。

基本上,美國人是精靈,美、正義、為利益所困;猶太人是小矮人,心靈手巧、愛財;中國人嘛,是龍的傳人,惡,難看,自信。

樊遲問仁,「子曰,愛人」。怎麼愛人?推己及人。「我欲仁,斯仁至矣」,孔子為什麼想仁就能仁?因為孔子是聖人。為什麼他是聖人,有確據嗎?問題到孔子為止。耶穌說,「愛主你的神,愛人如己」。神是人的原因,必須先愛神,才能愛人。什麼是神?答案在聖經里。所以儒家必尊孔,基督徒必讀聖經。我們的追問到這裡就變成了一個簡單的信心問題:到底孔子是真理,還是聖經所記錄的上帝話語是真理。

馮友蘭談中國哲學,直言中國哲學所提供的方法論,「乃修養之方法,並非求知之方法耳」。這意味著否定了中國文化傳統在知識和真理上的發現能力和創新能力。但馮同時又強調了中國人在「動靜合一」意義上擁有良好的學習能力,即中國人不會一根筋,而是適應各種變化。前者是不求真,後者是得過且過也。怪不得柏楊說中國文化是醬缸文化,什麼好東西到了這裡,都要在醬缸里被同化。如此看來,中國人讀聖經,信耶穌,一定要小心,不要用醬缸文化來處理我們的聖潔的信仰,要先把自己倒空。聖經里有這樣的啟示,一個人家裡沒有油,找上帝求,上帝說,你應該去找很多空瓶子,有多少空瓶子,就會有多少油。

年輕就是用來嘗試人生的各種錯誤,但回頭一看,有些錯誤太沉重,需要用一生來償還。有時候我會很傷感,為什麼上帝不早一些揀選我呢,如此我就能夠避免很多人生很低級的錯誤。當然,我的傷感無意義,上帝的計劃不變。所以朋友,我願你從更加年輕開始,就學會禱告,學會在禱告中不遇見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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