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減肥時我想些什麼
國內年三十的時候,我開始了新年的第一場飯局。
每一個飯局到最後總有一個離不開的詛咒——拍照留念。
那天的局有點詭異,全場只有我一個鮮嫩的十八歲的少女。講道理,就算顏值倒扣分,站在年齡優勢的檔口上,我也該是這張合照的無冕之王。
直到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我年輕的心稍稍有些停擺。
我怎麼會長這樣????
雖然我每天堅持吃宵夜,周六周日下館子,每周只去三次健身房,但我心裡還是認為我是一個輕盈得能在愛人的指尖跳舞的女孩。
直到我看到照片邊緣的自己。
一個寬度可以和男人媲美的壯漢。
如果一定要給自己一個開脫的借口,可能是因為低調的我,站在了照片的邊緣。
而根據複雜的照片變形定律,邊緣人物總是會變形。
這或許也是為什麼明星總是想要搶C位的原因。畢竟美麗如安吉拉寶貝也不想被迫變形吧。
但無論如何,
我終於只要走上減肥的這條道路。
那天晚上我在朋友圈廣而告之自己減肥的重大消息。
換來不到20個贊。
和三個真朋友的冷嘲熱諷。
我們雙子座,最怕別人冷嘲熱諷;如果你冷嘲熱諷,我就一定要堅持給你看。
所以周日的晚上,我沐浴焚香,重新拿出自己的日程本,在第二天的空白頁寫下自己的日程:減肥。
還好我不是唯一一個過年開始減肥的人。
我的微博好友—袁姍姍也開始減肥了;我總是在心裡和她偷偷比較。
如果袁姍姍每天只做60分鐘的快走,我就跑45分鐘,坡度3度的變速跑。
如果袁姍姍中午吃清蒸鱸魚和水煮白菜,我就只喝鮑魚粥。
這種詭異的比較獲得的微妙的勝利感,幾乎成為我每天堅持換上運動背心的理由。
為了讓自己瘦的更快些,這個星期,我拒絕進入食堂。
在缺少煙火氣的這些日子裡,我靠著一包又一包的代餐粉,艱苦卓絕地活了下來。
我對代餐粉的態度從求賢若渴到平淡似水,最後總是會陷入對它深深地厭棄。
每一天走出健身房,迎接我朋友的,是充滿期待的午餐,迎接我的,是落寞的寢室和那一杯逃也逃不開的代餐。那幾天,走在陽光燦爛的道路上,我的心情就像灰色的代餐一樣陰鬱;我的愁緒就像代餐一樣厚重;我的臉色就像被煮熟的粉末,黑中還帶著暗沉。
每吃下一口,我就鼓勵自己,不要吐出來,現在咽下的每一口,就是將來在衣服標籤上減去的每一個碼。
試問誰不想用一種略帶抱歉但實則驕傲的口氣對sales說:「抱歉,這個2號的褲子對我來說太大了,能給我0碼的嗎?」
不管最後有沒有0號的褲子,但能說出這句話,就能給一個減肥成功的人一種莫大的虛榮。
代餐粉實在是太難吃了,沒有一點毅力的我在吃到第三天的日子就開始思考用另一種東西取代它。
直到我遇見它。
那又是一個忙碌的健身的早晨。我在跑步機上百無聊賴的揮灑汗水。
頭頂的四台電視,沒有一台放著能讓我堅持下去的東西。
直到我看到瘦身廣告。
那種靠喝果汁,掉了44磅的對比照,對我的刺激就像六十歲的斯琴高娃打了十隻肉毒桿菌返老還童; 五十歲的劉曉慶靠著羊胎素容光煥發;七十歲的賭王抹印度神油重振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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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還沒試過,希望有錢的朋友先去試試水。
如果掉的快的話,我下個星期就去定。
減肥到第四天的時候,我和紅姐分享了自己瘦了三斤的成果。
過了兩分鐘,她回:我這幾天感冒,瘦了四斤。
無異於五雷轟頂。
這種來自朋友的打擊,簡直就是我生命中無法承受之重。
像我們這樣淺薄的姐妹感情,如果誰比誰重了一斤,就會失去在姐妹群里的話事權。
不怪我們膚淺,實在是因為這個社會對胖子太不友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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