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從她與他第一次相見,他們之間的齒輪已經開始慢慢運轉.....
故事開始
在一間五星級酒店裡,餐廳的四周空蕩蕩,很明顯,這個餐廳被包場了。
在餐廳中心的餐上,一對情侶做在那裡,餐桌上的男子,長刷似的睫毛,琉璃閃爍般的眼,微帶點咖啡色的濃眉,比標槍還挺得直俊的鼻,修長的身材,按道理,這個樣子,因該是一個非常帥氣的男子,可是這些在這個男子身上,卻變了味道。
餐桌上的女子,兩個水靈靈的眼睛,彷彿人只要看一眼,就會被吸入進去,女子那被燈光一層層打開的柔韌的髮絲,如同海水一樣在整個大廳里優美鮮活地流淌旋舞,整個人就像是恍若月色下綻放的大朵明亮曇花,驚心動魄,艷麗絕倫,邪肆無比,有著連天上月光也分不去半點的奪人光芒。
不知道男生對女生說了什麼,女子非常憤怒的打了男子一巴掌,隨後女子哭著離開了餐廳。
我叫蘇汐若,在本地的一個警察局裡當法醫實習生,現在在讀大一,我有一個很寵我的男朋友,我們兩個是從小玩到大的,他叫簡弦月,他即是我的青梅竹馬,也是我的初戀。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七歲之前的記憶。
噓......
不要說話,故事.....
現在開始.....
「汐若,你家的簡弦月叫你下去呢。」我的好閨蜜李晴飛似的跑過來說。
「什麼啊,他才不是我家的。」我的臉立馬和被火燒一樣,火辣辣的燙,可是一想到剛剛在餐廳里的事情,就立馬沒感覺了。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你快點下去吧,小心....你親愛的生氣。」李晴笑了笑就把我推了出去。
「知道了,你急什麼。」我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還是下去了。
樓下。
「弦月,怎麼了?我們不是剛剛才吃完飯嗎?」我對簡弦月說,語氣很平淡,不向以往那樣。
「走吧,我們邊走邊聊。」簡弦月指了指學校樹林。
「好。」我沒有多想,就立馬答應了。
我和簡弦月兩個在學校的小樹林里走,一路上我們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之間沉默的連風吹過樹葉的聲音都聽得見。
忽然簡弦月停了下來。
「弦月,你怎麼不走了?」我奇怪的問。
簡弦月嘴角上揚,有種前所未有的平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氣,還是在害怕,或者是其他,既然你不想說,我就不會問你。」
他頓了頓,「剛才餐廳的事,對不起,我知道那件事對你來說傷害很大,我讓你很失望,也許經過這件事後你已經不把我當成青梅竹馬看待了,也許你已經把我當成普通朋友,或者連普通朋友都已經不是,已經成為陌生人。」
我可以清楚的聽出他語氣中的落寞,「但是不管你把我當成什麼人,我都只想告訴你,我簡弦月不是僅僅把你當作女朋友看待的,從一開始就不是,我一直是把你當作我未來的妻子去看待的。之所以先和你交往,是因為想給你適應我的時間,希望你能喜歡我,不用太多,不討厭就行了。」
簡弦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面向我,一枚精緻璀璨的鉑金鑽戒熠熠生輝:「一直在想,我要怎麼向你開口,在讓你對我失望這麼多的時候怎麼讓你點頭同意,答應我。」
他可能看出我猶豫,「其實我也想過設計許多盛大的奢華的場面令你感動,但都在你這段日子裡對我的說話語氣,態度中,忍不住了。我怕我還來不及開口你就已經不肯給我機會了,會對我說出分手這兩個字,所以無論如何都想在你對我完全失望之前對你說,我們結婚好嗎?」
我對簡弦月的這個舉動給震驚了,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樣。
「可是,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簡弦月就走到我面前,手抬起我的頭,看著我的眼睛,繼續說。
「有一個女人,我想要預定她的一輩子。有一個女人,我想要呵護她,因為我知道她一路走來有多麼艱難,我希望把屬於她的艱辛都背負到自己身上。有一個女人,我想要了解她,我希望所有人都看到她的才華,我想要看到她成功,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比我更欣賞她。」
「有一個女人,我希望她專一地愛我,我想要每天早晨醒來,一睜開眼就能看到她,不論是開心、生氣、還是難過,我都希望能和她分享,也希望她委屈的時候能夠記得,我的肩膀可以依靠....蘇汐若,你願意嫁給我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在一直警告我:不要,他不是那個人,你是要等那個人的,那個人不是簡弦月。
我還是答應了簡弦月....
我不知道剛剛那個聲音是什麼意思。
簡弦月見我答應了,激動的把我抱起來,那一瞬間,真的好美好,讓人想讓時光停下來。
剛剛回到宿舍里,李睛就激動的說:「汐若,剛剛老師說你明天不用上課了,你和他一起去實踐.....」
「噢,知道了。」
古屍
早上,從文物局運來一具從古墓里出土的屍體,連同一口沉重的石棺一起送來,老師讓我和他一起實踐。
旁邊的工人戴著棉手套齊心協力地將石棺的棺蓋推開,露出棺材裡面的屍身。
驚鴻一瞥,把我驚得呆立在原地。
棺材裡不是一具腐爛的發黑的屍體,而是個五官輪廓清秀如玉鑿的少年,遠山眉略帶憂鬱的蹙著,雙目輕輕的閉著,就跟睡著了似的,他那玉箸一般的手指相互交疊著,放在綉了銀線蛟龍的腰帶上,腰帶上掛著一對精美絕倫的鳳凰玉墜,他穿著一身白色的水袖斂服,潑墨般的烏髮被一枚紫金冠束起,腳上是一雙金線滾邊的靴子,他的肌膚在開棺之後,沒有經過任何防護,直接暴露在空氣中,卻沒有發生任何氧化的現象,光潔如一的讓活人都覺得羨慕。
這根本就不是一具死屍,分明是個鮮活的生命!
「愣著做什麼?給我遞手術刀,蘇汐若你好好學著點,這也許是當世考古學和解剖學的最大發現。」戴著口罩的老師顯得非常的激動,他的眼睛裡都冒出了精光,狂熱的看著石棺裡面那個安然靜止的少年。
我拿解剖刀的手有些僵硬,腦子已經勾勒出這個少年被開膛破肚之後的慘狀,額頭緊張的出了點細汗,指尖一抖,鋒利的解剖刀居然落進了石棺中。
刀刃貼著石棺中少年的面容划下去,破.....
破相了!!!!!!
少年白皙如凝脂的容顏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傷口沒有流血,而是從傷口裡湧出了一股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如同潮湧一樣的東西,我緊張的眼睛有些模糊了,努力睜大了眼睛幾次,才看清楚,那是一隻又一隻黑色的長條狀的蟲子糾結在一起,形成了漆黑的一團。
就在這時候,空氣中突然瀰漫著一種詭異的香味,這種香味很濃郁,就好像腐爛的薔薇一樣,馥郁的芬芳中帶著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味道在空氣中一點點的散發,由慢慢的就瀰漫在了整間解剖室當中。
我低下頭,已經充分做好了挨罵的準備,好半天都沒有聽見動靜,緩緩的我就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的人全都無聲無息的暈倒在地上。看著地板上躺倒的人,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整個後脊梁骨都發了寒,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全都倒下去了?
突然,棺材裡的少年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沒有焦距的,沒有眼白的也沒有瞳仁的青藍色的眼睛,外面的天色一片黑暗,解剖室當中的幾盞燈管發出的光芒齊齊的閃爍了一下,在這一瞬間的時間裡,渾身的冷汗把我的身子浸透了,那種害怕的感覺是從心底深處油然而生的。我站在原地腿肚子已經抽筋了,就見到那個少年猛然坐起來,臉上被手術刀劃傷的地方猙獰的可怕。
尼瑪,詐屍了!
這個埋在古墓裡面,千年的屍體它活了,我胃裡惡寒的都擰巴了,千年的屍體他不僅活了,還將慘白的手緩緩的從石棺里伸出來。扒著棺材沿兒,發出了一聲陰沉的邪冷的聲音,「你們想把我開膛破肚對嗎?」
我只是實習生啊,我只是被叫過來當助手,當苦力的,我冤枉啊!
可是我嚇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根本沒那個膽量為自己解釋什麼,整個房間里都是我被嚇得上下牙齒打架的聲音,我下意識倒退了一步,卻被身後面的手術台絆了一下,我摸到了手術台的邊緣。已經不顧一切的爬上去,準備越過手術台奪路而逃,現在不管怎麼樣,都是保命要緊。
我笨拙的爬上手術台,手腕就被一個冰冷的像冰塊一樣手扼住,隨即身體猛然間就被一個沉重的東西覆上。
冰冷的感覺通過肢體的接觸,一下就竄進了我的心房。我的整個身子都彷彿被凍住了一樣,僵硬的沒有辦法動彈,「你嗅到曼珠沙華的香氣沒有暈倒?看來,你就是我要找的女人!」那個男人居高臨下的俯瞰著我,青藍色的眼眸清冷桀驁的睥睨著我。
一襲清冷的月光落在手術台上,那個少年側臉被照出了幽藍色一樣的詭異,他手指緊緊的扼住我的下巴,黑色的長髮落到了我的側臉,另一隻手已經將我身上的白大褂撤掉,又粗暴的將我穿在白大褂下面的白色連衣裙褪到腰部,陰冷的目光掃過我的鎖骨,一直到我的小腹.....
惡夢
他唇角邪異的勾起,突如其來的吻如同雨點般密集,冰涼的落在我身上的每一個角落,他就這樣把我...
我崩潰的想要尖叫出聲,卻連嘴都張不開。那種連嘴都被冰凍住的感覺,讓人渾身都充斥了一種極度的恐慌。
明亮的燈光隨著,他越演越烈的侵犯熄滅了,黑暗中,淚水從的眼角滑落,就像木偶一樣任憑他肆意的把玩,心就像被冰冷的海水包裹,沉到了地獄的深處。
腦子裡閃現的全都是我和初戀簡弦月一路走來的畫面,昨天晚上,簡弦月向我求婚,我現在立馬就要和他訂婚了。沒想到,我居然會在這裡,把它給了一具殭屍。
他感覺到我落淚了,他的動作頓了頓,冰涼的指尖划過我的臉龐,「委屈了?」
我說不出話來,淚水更加洶湧的滾落下來,誰願意被一個屍體?我何止是委屈,這種屈辱的感覺,讓我我不得立刻拿到一把桃木劍,狠狠的刺穿他的心臟。
我被他抱到了身上,輕柔摟到了充滿了刺骨寒涼僵硬的懷中,他的動作很輕,語調陰冷中帶著一種詭異的曖昧,「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屬於我,晚安,蘇汐若。」
他知道我的名字。
意識越發有些遲鈍,我緩緩的就陷入了昏迷中,醒來已經是在醫院。
掙扎從床上坐起來了,我用手使勁兒的揉著太.陽.穴,覺得腦子脹的酸疼。突然,從正前方伸出一隻手幫我緩緩的揉腦袋,「怎麼了?頭疼?」
我以為是那具石棺里屍體,非常激烈的推開他大喊:「別碰我,滾遠一點!」
「汐若,怎麼了?」
是簡弦月溫和的聲音,他的目光有些擔憂的看著我。
我警惕而又敏感的內心才緩緩的鬆弛下來,「弦月,我.....我做了個怪夢。」
我閉著眼睛,由著簡燁幫我揉太.陽.穴,昏迷之前的記憶有些混亂和複雜,尤其是被殭屍侵犯的畫面讓人忍不住面紅耳赤,那段記憶既有些真實,但是又像一個古怪的夢。
簡弦月幫我揉了一會兒太.陽.穴,又讓我喝了一點他帶來的粥。粥放在保溫壺裡,還帶著溫熱。我太久沒吃飯了,胃裡難受,所以吃的很慢。
「到底什麼夢讓你變得這樣不開心?汐若,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是我的新娘了,我要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簡弦月喃喃的說著,手指輕柔的撫摸我的頭頂,用一種極度寵溺的目光看著我。
我卻差點被溫熱的稀飯給嗆死,不停的咳嗽,簡弦月撫摸著我的後背,幫我順氣。
這個時候,淚水不爭氣的從眼眶裡奪眶而出,我抱著簡弦月委屈的大哭,卻什麼話也不能告訴他,我不可能告訴簡弦月,我夢見自己被一具殭屍侵犯了,我在醫院裡做了個全身檢查,確定了身體沒有別的毛病,就出院回寢室住了。簡弦月在讀大三,課業很忙,卻還是特意請了半天假來接我。這讓我不再對那天晚上吃飯時的事情生氣了。
吃飯時,我告訴簡弦月,我不生氣了,他很驚喜,吃飯的整個過程都在笑。
吃了晚飯,天都黑了,他才把我送回去。
我的寢室在特老的一棟樓里,聽說是五六十年前給軍人蓋的集體宿舍,長長的走廊在昏暗的光束中,都看不到盡頭,地面是肉色的瓷磚,瓷磚是去年剛鋪上的,非常的新,聽說是要遮住地上神秘的血跡。
走著走著到光線比較好的位置,還能把人臉部的輪廓照進去,頭頂上的天頂特別高,上面的左右兩側都掛著許多別人曬的衣服褲子。
因為這幾天天氣不好,走廊里多了很多濕衣服,顯得有些濕冷,聽我們宿舍的張柔柔說,在室內的高處掛衣服,是會招惹弔死鬼的,它們會把自己的身體鑽進這些濕衣服里,因為潮濕冰冷的環境是它們最喜歡的。
我不敢抬頭,因為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從頭頂上滴下來,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濕衣服上滴下來的水滴,冰涼涼的有種透骨的寒意,伸手一摸,居然是帶著腥味的血液。
在我的腦子裡腦補了許多噁心恐怖的畫面,我著急往寢室跑,胃裡卻有種噁心想吐的感覺,我衝進了洗澡室里,對著水槽,一陣乾嘔。
洗澡室連著廁所,陰面而來的是窗外的冷風,我被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總覺得背後有人,猛然間回頭,發現昏暗中洗澡室的門口懸空掛著個人。
懷孕!?
它被風吹的輕輕的搖晃著,腦袋低垂著,舌頭長到了胸口。
臉因為低垂著要埋進了胸口,四周圍光線又十分的昏暗,一時還判斷不清楚。
是個死屍!
我感到全身發麻,頭髮一根一根的豎起來,心頭難掩一種可怕的惡寒,我只想立刻報警,居然有人在廁所前面弔死了。
當我伸手去摸口袋裡的手機,它突然抬頭了。
那是一張如同刷了一層牆灰一樣發白的臉,臉部的五官雖然蒼白恐怖,臉上的笑容很詭異。
但這卻不影響我的判斷,我的專業是法醫出身的,在辨別屍體面部輪廓的準確率很高。
是趙雨雅。
她早在半年前,就用晒衣繩把自己弔死在了寢室裡面,還留下了遺囑,要把屍體捐獻出來作為醫學研究之用。
它睜著沒有焦距的眼珠子看著我,抖動著鮮紅的舌頭,嗤嗤的發笑,「蘇汐若,終於你又見到你了。」
說話.....
尼瑪,詐屍了!
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向後退了半步,小腿肚子發軟的感覺,讓我感覺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它的眼窩裡的眼珠子突然就順著眼眶滾落下來,紅色的血水也跟著留下來,聲音是那樣的凄厲和幽冷,「我.....我死的時候懷孕了,蘇汐若,我是被人害死的。」
我以前和趙雨雅的關係還不錯,一起去食堂吃過幾次飯,她的葬禮我沒參加,但是趙雨雅生前的性格我了解,她是一個善良而又溫順的女孩。
誰都想不到,這樣一個姑娘為什麼會突然弔死在寢室裡面。
我沒有一開始那麼害怕了,趙雨雅死之前竟然懷孕了,她的屍身被家裡人捐獻給我們學校,拿去做解剖實驗,卻從來沒有人曝光出來這件事。
到底是誰讓她懷孕的?
又是誰害死了正值花季的趙雨雅?
我握緊了冰涼的手指,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問道:「害死你的人,在這棟樓里嗎?你是回來報復的?」
「是她們叫我回來的.....」趙雨雅吊著的身體上,垂在兩邊的手,舉起了一隻指著斜下方。
我壯著膽子,走到廁所的門口,往它手指指著的地方看了一眼。
是我們的寢室。
我頓時有些懵了,我們寢室有人叫趙雨雅回來?
叫鬼回來,可是招魂之術啊。
她們那群丫頭片子,除了八卦日韓明星小鮮肉之外,哪兒懂得招魂叫鬼的法術?趙雨雅是在騙我嗎?
還是說,我.....
我又做夢了?
它的雙腳就在我的耳側輕輕的搖晃著,腳上是那雙漂亮的蕾絲邊芭蕾舞鞋,我感覺有陰風在吹著趙雨雅的身子搖晃.
那種感覺太過真實,我發了一身冷汗,心裏面有點害怕趙雨雅把我們宿舍里的人給盯上了。我鼓起勇氣,二話不說朝自己的寢室跑過去,我擔心她們出事。
奔跑的過程中,我老感覺後脊梁骨有人在吹涼氣兒,那股涼氣兒就跟從冰箱里冒出來的冷氣差不多。也許是趙雨雅從後面跟上來了,是它對著我對涼氣兒,可我根本不敢回頭求證。
小時候,我就聽人說,人身上有三盞命燈。
眉心、左肩、右肩。
命燈是靠三昧真火燃燒,也就是俗稱的陽火。
如果被不幹凈的東西跟蹤,往那個方向回的頭,那個方向的肩膀上的命燈就會熄滅。那時候,身體的陽火熄滅,陽氣就會減弱,很容易被不幹凈的東西俯身。
我用力敲著門,但是裡面沒人回應。
這個時間點,大家應該都在寢室里準備洗漱睡覺了才對,怎麼會沒人來開門呢?
耳邊的涼氣兒吹得我全身起雞皮疙瘩,趙雨雅冰冷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你現在和我同命相連,蘇汐若,終於有一個人和我一樣了,我不是一個人....呵呵呵.....」
它好像在幸災樂禍,我心裡發了毛了,我哪兒和她同命相連?
難道它也想把我弔死在寢室里,然後下去陪它,它才會覺得開心嗎?
那個東西它狂笑了幾聲,聲音變得更加的飄忽陰冷,「蘇汐若,你也懷孕了,你也是未婚先孕,到時候,你也會被人笑話,屈辱的死去.....」
碟仙
我感覺趙雨雅是瘋了,它變成鬼以後,都希望別人變得和它一樣.......
懷孕?
我怎麼可能懷孕,我和簡弦月還什麼都沒做過呢.......
我根本就不相信趙雨雅說的話,「你在開玩笑嗎?懷孕.......我懷孕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而且我也沒有做過那種事情,難道還能是無性繁殖?」
「你狡辯這些做什麼!今天晚上你們都得死,都得下來陪我!」趙雨雅的語氣變得尖利刻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和它生前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你對我寢室里的人做了什麼?她們都是無辜的,你要想報復,可以去找害死你的人!」我把話說到這裡,心裡挺激動的,有些口乾舌燥.......
既氣憤又有些害怕,雙腿不停的戰慄,渾身冷的就跟掉進冰窟窿一樣。
我可以選擇逃跑的,也許我跑到陽氣比較旺盛的地方,比如男生宿舍樓的附近,就能夠擺脫這個突然間出現的冤死的鬼魂.......
可是我實在不放心寢室里的人,我想確定我那個幾個姐們沒事!這隻鬼它瘋了,它希望所有的人都和它一樣倒霉,趙雨雅在我身後冷笑,語氣有些嘲諷,「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聽到趙雨雅的話,我立刻去口袋裡找鑰匙,那是一把簡單的銅質鑰匙,連個鑰匙環都沒有,我從口袋裡一摸就摸出來了,插進鎖孔里一擰。
我開門的一瞬間,倏然一怔,房間裡面一片的漆黑,只有右下角的位置點燃這一根白色的蠟燭,蠟燭的火焰跳著,卻不是尋常見到的黃色,是幽冥一般的藍綠色.......
那三個姑娘圍坐在一張小小的四方形的桌子前,齊齊用中指壓住一隻白色碟子的背面,碟子下面墊著一張寫滿了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數字的紙張,她們精神獃滯,甚至都沒有發現我進來,目光死死的盯著那隻白色碟子。
白色碟子的上方,緩緩的滴下一滴一滴的鮮紅的血液,殷紅的液體順著碟子底部正中央緩緩的滑落在桌上,我猛然間抬頭,就見到寢室的天花板上,好像吊著一個人。
黑漆漆的一團,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是個穿著軍裝的人。
我站在原地有些恐懼了,抬起的脖子好像僵硬住了,連低頭不去看那個倒吊在天花板上的東西的力氣都沒有,眼神有些渙散的就釘死在了那個恐怖的東西上。
倏地,碟子好像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它在帶著血跡的白紙上,緩緩的遊走著,碟子白色的邊沿輪廓帶著血跡,就好像在紙張上寫字一樣。
門口的那個趙雨雅死後變成的弔死鬼它沒有進來,它一直在詭異的冷笑著,這時候突然說話了,「她們除了叫我來,還叫了另外一個更厲害的東西出來,好了,蘇汐若,我不陪你們玩了,你就陪著她們一起死吧!」
我的腦子這一瞬間變得格外的清醒,猜出來宿舍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宿舍里的這三個小妞,她們腦袋發熱玩起了碟仙,碟仙這種東西,我初中的時候就玩過,只要做到心無雜念就能召喚出真正的碟仙。
召喚出來了以後,問完問題就需要及時的送走,不然也是會出事的。
而且,每次每個人召喚的碟仙都是不一樣的,倘若內心想法駁雜不純,就容易把附近的厲鬼給引來。
她們估計是招惹了趙雨雅之後,又招惹了比趙雨雅更厲害的東西進來,弄的連趙雨雅的鬼魂都只敢掛在廁所門前嚇唬人,而不敢進去。
那這三個莽撞的,大膽去請碟仙的小妞,不是要倒大霉了?
「顧芒,李晴,歐冉,你們快醒過來!」我撞著膽子喊了一聲,她們三個就好像魂魄離體了一樣,獃獃的都像木頭一樣,沒有回應我。
我心裏面涼了半截,想再喊一聲,卻被一聲殘酷冰冷的日語所打斷。
那一瞬間,那個天花板上倒吊下來的東西它直接躥下來了,它的腦袋都到了顧芒的面前了,走廊的燈光雖然有些微弱,卻依舊讓我看清楚了它的樣子.......
那是一個穿一身軍裝的東西,腰間掛著一把武士刀,一張臉上除了眼睛之外,看不到其他的五官,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黑色的臉上沒有皮膚,凹凸不平的,就好像是一片絕地深淵,一雙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就像兩盞明亮的紅燈一樣.......
我嚇了個半死,她們召的碟仙,居然是個戰死的日本人,這一棟樓,那可是以前給軍人住的集體宿舍,裡面有一兩隻戰死的鬼,倒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電光火石之間,那個東西,抓住了顧芒僵硬的腦袋,張開了黑色的嘴巴咬在了顧芒白皙細嫩的脖子上,血液潺潺而下,大動脈破裂造成的血量是極大的,空氣中立刻被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覆蓋。
顧芒好像在被咬的同時,掙扎的醒過來,她看到了我,大聲的呼救:「汐若,汐若.......救命.......救我.......」
書名:《鬼夫孽緣》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中文讀書~
※命運的輪迴,當遇上苦苦尋找自己的他,兩人的命運再度糾纏……
※誰能告訴她她的病鬼相公為什麼會是只腹黑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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