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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仨》:在現實中失散,在夢境里團圓

人這一生,總會遇到許多波折和煩擾,大到無法左右的生老病死,小到雞毛蒜皮的爭執誤會。當你的心情躍到谷底,而處於悲憤恐懼的時候,和諧的家庭關係是一個人心底溫馨踏實的所在,即使疾病與煩擾如影相隨,只要有家在,心依舊是溫暖的。

不論你是官是民,有錢無錢,回到家裡,心情都是最真實,最放鬆的,親人間的問候與呵護,會讓你陡然增加應對困難的信心與勇氣。

楊絳先生在《我們仨》里,把一家人之間的相互依賴,相互扶持,共同度過人生一道道坎兒的重要意義,詮釋得淋漓盡致。

《我們仨》這本書,最早由錢瑗起筆,錢瑗去世後,由楊絳先生在92歲的時候完成的。楊絳先生在這本書里的敘述含蓄細膩,讀起來淡雅平實,有暖暖的涓流在心間涌動。

全書共分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我們倆老了。」很短。「我做了一個夢,我和鍾書一同散步,走到了不知什麼地方,四處尋找,不見它的影蹤,我喊他,沒人應。只我一人,站在荒郊野地里。怎麼也說不出要到哪裡去 惶急中醒了」。「鍾書安慰我,那是老人的夢,他也常做」。

似真似幻,似夢似醒,讓人傻傻分不清,卻有一顆柔軟的心,揪著。

第二部分,「我們仨失散了 。」以意識流的寫法,講述了一家三口相依為命的情感體驗。作者以夢為意象,寫出了作者不願意麵對現實,不相信一家三口就此別過,先是錢瑗,後是鍾書。然而世事無常,該來的還是要來,只留下作者獨自一個人,在夢裡思念我們仨。

她心痛,卻又必須要堅強;她悲痛欲絕,卻又故作鎮定。

「我的手撐在樹上,我的頭枕在手上,胸中的熱淚直往上涌,直涌到喉頭。我使勁咽住,但是我使的勁兒太大,滿腔熱淚把胸口掙裂了,只聽得噼嗒一聲,地下石片上掉落下一堆血肉模糊的東西。迎面的寒風,直往我胸口的窟窿里灌。我痛不可忍,忙蹲下把那血肉模糊的東西揉成一團往胸口裡塞」。

「三里河的家,已經不復是家,只是我的客棧了」。

第三部分,「我一個人思念我們仨。」楊絳先生以平和的筆法,將對丈夫錢鍾書與女兒錢瑗的愛與追憶,對身世沉浮人生滄桑的理解感悟,對人間真情的珍視、牽念,用平實的語言展現在讀者面前,寫得真摯又舒緩,讓讀者感受到,從錢楊二人赴英留學,到在牛津生下錢瑗,到錢鍾書先生因病去世,長達63年的時間跨度里,這個家庭相知,相契,相親,相愛,歷經坎坷與磨難,彼此相依相偎,共同承擔彼此的悲苦,讀來令人肅然起敬。我們在痛中惋惜,又在愛中升華。這一部分是全書的靈魂所在。

1997年,阿瑗去世,1998年歲未,錢鍾書去世。「 我們仨就此失散了。就這麼輕易失散了。」「我們仨,卻不止三個人,每個人搖身一變,可變成好幾個人」。字裡行間,有種倔強與豁達。

楊絳,原名楊季康,祖籍江蘇無錫,生於北京市。作家,戲劇家、翻譯家,通曉英、法兩國語言,是錢鍾書眼裡「最才的女,最賢的妻」。

她寫散文,寫雜文,寫回憶短文,篇幅都比較短小,平淡文字中,透著一種樸素與真摯,因為丈夫錢鍾書和女兒錢瑗相繼生病去世,她92歲高齡時,又重新拿起筆,用夢幻文學的方式講述了錢鍾書和錢媛生前最後一段時光,回憶了很多當年他們夫婦遊學歐洲,以及建國後的種種往事。

他們三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學問要做,楊絳先生說:「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都不屑!」「我們不論在多麼艱苦的環境,從不停頓的是讀書和工作,因為這是我們的樂趣」。「我們與世無爭,與人無爭,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碰到困難,仲書和我一起承擔,困難就不復困難,還有個阿瑗相伴相助,不論什麼苦澀艱辛的事,都變得甜潤。」

反觀我們的生活,有人抱怨,有人奮發,有萎靡不振,有人意氣風發,有人滿身戾氣,有人謙恭祥和,不能不說與他背後的家庭有很大關係到。

生活中遇到了解你的人,懂你的傷悲,懂你的軟肋,愛著你,困難就不復存在困難了,無論多麼苦澀艱辛的事兒,都能變得甜潤,稍有一點快樂,就會變得非常快樂。

遇人不淑也沒有關係,只要你不放棄,不頹廢,周圍總能找到一股正能量,引你投入,只要你不拒絕,遲早會有一縷陽光照耀你。

人生如夢,往來無情。楊絳先生以他對生活的體驗,告訴我們,「人世間沒有單純的快樂,快樂總是夾帶著煩惱和憂慮。」

楊先生一家,能在黑白的歲月里,活出彩色的人生,我們在生活中遇到一點挫折,就覺得天塌下來了,感嘆自己家庭很不幸,抱怨自己待遇不公,真的是這樣嗎?

每一個普通人,儘管生活環境與原生條件不盡相同,人生觀和價值觀也千差萬別,但有一點是相通的,生活中沒有長久的失敗,也沒有永遠的成功,暫時的困難總有一天會過去,開心是一天,憂傷也是一天,坦然面對是一天,萎靡不振也是一天,成敗得失,最終都將隨著時光的推移而歸於淡泊,把慘淡的日子過出芬芳的味道,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人們的內心,取決於人們對待生活的態度。

有人夢想改變環境,有人發誓要創造世界,有人把房子、車子、金子放在首位,有人覺得老子天下第一,這本無可厚非,但你總要為這些夢想做些什麼吧,人生境界的提升,不是等待就能實現的,總得付出足夠的汗水和努力才行啊。

面對現實,不停頓地讀書和工作,面對困難,親人間的相互扶持,是成就夢想的先決條件。

看完《我們三》,讓我幡然醒悟,好好珍惜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珍惜每一刻讀書的時光,珍惜當下的小幸福,不去胡思亂想,只管努力去做,就夠了。

人生沒有單純的快樂,快樂總夾帶著煩惱和憂慮。人生也沒有永遠的失意,失意中總蘊含著收穫和成功。悲歡離合,坦然面對,生命無價,真情相惜。

有親人的地方就有家,不管貧窮還是富有;付出真情就能收穫快樂,不管成功還是失敗。

--完--

悠悠:素心女子一枚,閑暇時間喜歡到處走走看看,崇尚簡單和慢節奏的生活。

個人微信公眾號:阿果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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